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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藏高原牲畜數(shù)量變化及其空間特征

      2022-01-13 01:48:30吳雪劉峰貴劉林山劉飛才項措毛
      生態(tài)科學(xué) 2021年6期
      關(guān)鍵詞:縣市牲畜青藏高原

      吳雪, 劉峰貴,2, 劉林山, 劉飛, 才項措毛

      青藏高原牲畜數(shù)量變化及其空間特征

      吳雪1, 劉峰貴1,2, 劉林山3,*, 劉飛1, 才項措毛1

      1. 青海師范大學(xué), 地理科學(xué)學(xué)院, 西寧 810008 2. 高原科學(xué)與可持續(xù)發(fā)展研究院, 西寧 810008 3. 中國科學(xué)院地理科學(xué)與資源研究所, 陸地表層與模擬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101

      牲畜數(shù)量的變化是草地可持續(xù)管理的重要問題, 掌握牲畜的時空變化特征有利于了解放牧活動對草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影響。以青藏高原1978—2017年牲畜存欄量為基礎(chǔ), 對青藏高原近40年來牲畜的數(shù)量變化趨勢和1990年、2000年、2010年及2017年青藏高原牲畜量空間分布特征進行分析。結(jié)果表明: 自1978年以來青藏高原牛、羊年末存欄量總體呈現(xiàn)增長趨勢, 其年均增長率分別為0.15%和0.32%, 馬呈現(xiàn)下降趨勢, 年均增長率為-0.95%; 青藏高原牲畜量在空間上表現(xiàn)為由東向西減少的特征, 1990—2017年青藏高原牲畜量增長主要位于青海東北部, 新疆西南部, 西藏東部及四川北部, 而青海南部和西藏西北部是牲畜量明顯減少的地區(qū); 青藏高原的牲畜量以0.28%的年均增長率增多, 其中青海和西藏年均增長率為負(fù), 分別為-0.13%和-0.07%, 其他四個省份年均增長率均為正數(shù), 分別為四川0.28%、新疆1.23%、云南0.79%和甘肅0.98%。研究針對青藏高原牲畜存欄量進行時空分析, 明晰了青藏高原牲畜存欄量的時空變化, 為研究青藏高原草畜平衡及人類放牧活動對草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影響提供參考。

      青藏高原; 牲畜數(shù)量; 空間分布

      0 前言

      草地是人類生存環(huán)境中重要的資源之一[1],也是最重要的水源涵養(yǎng)地[2], 而牲畜是草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重要組成部分。全球變化的背景下, 草原生態(tài)系統(tǒng)日益惡化, 加之政府政策和畜牧業(yè)生產(chǎn)經(jīng)營方式的變化, 使牲畜數(shù)量與結(jié)構(gòu)發(fā)生了明顯變化[3],牲畜量的空間分布特征可以反映牧草的利用情況和放牧壓力[4]。也是草地可持續(xù)管理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5],掌握牲畜的數(shù)量結(jié)構(gòu)和空間分布,在環(huán)境管理的成功應(yīng)用中起著關(guān)鍵作用[6]。

      青藏高原位于我國西南部,被稱為“世界屋脊”,對全球的生態(tài)安全至關(guān)重要,國家高度重視其生態(tài)與環(huán)境的保護。而放牧是青藏高原上最主要的人類擾動方式之一,但是, 目前對青藏高原牲畜的研究還是主要集中在較小區(qū)域, 例如川西北地區(qū)[7], 青南高原等典型牧業(yè)區(qū)[8]的研究, 對青藏高原牲畜時空變化的整體研究較為匱乏[9], 而畜牧業(yè)作為青藏高原重要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和支柱產(chǎn)業(yè), 對牲畜量數(shù)量變化及空間特征的分析, 有利于更加深入地了解放牧活動的分布特征, 為高原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保護工作提供科學(xué)參考。

      1 數(shù)據(jù)與方法

      1.1 研究區(qū)概況

      青藏高原包括西藏和青海的主體范圍, 以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甘肅、四川、云南的部分縣市, 共計212個縣。青藏高原地域遼闊, 平均海拔4000 m 以上(圖1), 橫跨31個經(jīng)度,縱貫13個緯度, 總面積為257萬km2, 占我國陸地總面積的26.8 %[10]。青藏高原的總體特征是地勢高亢, 氣溫低[11], 氣溫年較差大[12], 太陽輻射強[13], 江河源頭、湖泊眾多, 冰川凍土廣布, 生物多樣性豐富以及生態(tài)環(huán)境脆弱。高寒草地是青藏高原主要的生態(tài)系統(tǒng)類型, 面積約為1.59×106km2, 占青藏高原總面積的60%以上[12]。目前青藏高寒區(qū)的草地生態(tài)系統(tǒng)局部退化[14], 對當(dāng)?shù)氐纳鷳B(tài)平衡及畜牧業(yè)發(fā)展等造成了不良的影響[15]。

      圖1 研究區(qū)概況圖

      Figure 1 Overview of the study area

      1.2 數(shù)據(jù)來源

      本研究以青藏高原包括西藏自治區(qū)和青海的全部縣市以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甘肅、四川、云南的部分縣市總共212個縣(市)的家畜數(shù)量、空間分布為研究對象, 牲畜量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及民用汽車擁有量數(shù)據(jù)來源于各省級單位2017年統(tǒng)計年鑒以及各個省自1978年以來的歷年統(tǒng)計年鑒。由于甘肅的牛、馬年末存欄量缺少1995年之前的數(shù)據(jù), 因此牛和馬只分析了近20多年的數(shù)據(jù)??h級數(shù)據(jù)僅收集到1990年, 因此空間分布特征分析時間段為1990—2017年。青海唐古拉山鎮(zhèn)數(shù)據(jù)缺失, 部分縣市缺少馬和牛的數(shù)據(jù), 因此本文分析中不包括唐古拉山鎮(zhèn)。

      1.3 數(shù)據(jù)處理與方法

      本文利用Excel 2016進行牲畜量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的整理和分析, 對青藏高原歷年來牲畜的變化運用Excel統(tǒng)計分析并得出圖表與結(jié)果。并通過GIS系統(tǒng)及分區(qū)密度制圖法構(gòu)建家畜數(shù)量分布格局圖并計算牲畜密度, 計算公式為:=/。式中,代表牲畜密度,為牲畜數(shù)量,為區(qū)域面積。四川、新疆、甘肅和云南四個省份的部分縣市有部分面積不處于青藏高原的范圍內(nèi), 因此對于這部分縣市的牲畜數(shù)據(jù), 按照面積占比進行數(shù)據(jù)換算, 換算公式為:L=S/S×L。式中,r代表這部分縣市處于青藏高原部分的牲畜量,S代表該縣市處于青藏高原部分的面積,S代表該縣市的總面積,L代表該縣市的牲畜總量。牲畜存欄頭數(shù)將各類牲畜按照經(jīng)驗換算, 1大牲畜= 5羊單位統(tǒng)一換算為羊單位[16]進行統(tǒng)計, 本文所述大牲畜包含了牛、馬、驢、騾, 新疆和甘肅還包括駱駝, 羊包括綿羊和山羊。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2017年青藏高原牲畜的年末存欄量的現(xiàn)狀

      青藏高原現(xiàn)存牲畜總量5859.96萬頭, 占中國牲畜量的15.79%。其中牛1784.25萬頭, 羊4376.72萬只, 馬104.08萬匹, 分別占中國的19.74%、11.22%和30.29%。其中, 青海省有牛546.60萬頭, 羊1387.40萬只, 馬19.10萬匹, 分別占青藏高原各類牲畜總量的30.63%、31.67%和18.35%; 西藏自治區(qū)有牛593萬頭, 羊1087萬只, 馬28.2萬匹, 分別占青藏高原各類牲畜總量的33.24%、24.84%和27.10%; 云南省有牛69.58萬頭, 羊106.41萬只, 馬1.14萬匹, 分別占青藏高原各類牲畜總量的3.90%、2.43%和1.10%; 四川省有牛434.02萬頭, 羊813.54萬只, 馬38.39萬匹, 分別占青藏高原各類牲畜總量的24.32%、18.59%和36.88%;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有牛74.56萬頭, 羊694.05萬只, 馬15.40萬匹, 分別占青藏高原各類牲畜總量的4.18%、15.86%和14.79%; 甘肅省有牛66.49萬頭, 羊288.31萬只, 馬1.86萬匹, 分別占青藏高原各類牲畜總量的3.73%、6.59%和1.78%(表1)。

      從縣級尺度來看, 東部及中部分布較多, 而南部、西部及北部分布較少。從青藏高原牲畜總量分布圖(圖2)來看, 牲畜存欄總量超過200萬羊單位的縣市共有5個, 均位于牧業(yè)地區(qū), 40個縣市存欄量位于100—200羊單位之間, 155個縣市存欄量位于10萬—100萬羊單位之間, 其余縣市存欄量低于10萬羊單位。

      2.2 1978年以來青藏高原牲畜存欄量變化

      青藏高原近40年來牲畜量總數(shù)呈現(xiàn)波動變化, 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1988年之前牲畜總量和羊的數(shù)量呈現(xiàn)穩(wěn)步增長的趨勢, 1988年到2004年, 增速較為緩慢, 而2004年到2017年則是波動下降的趨勢。馬的變化趨勢是由開始的慢速減少到2012年快速下降的趨勢。牲畜總量、羊和牛的年末存欄總量在2014年達到最大值, 牲畜總量和羊的最小值出現(xiàn)在1978年, 牛存欄量的最小值出現(xiàn)在1996年, 2003年為最大值(圖3)。計算青藏高原牲畜量的極差, 大牲畜1195.1, 羊2354.2, 羊單位8329.7, 牛918.32, 馬121.49; 方差大牲畜98454.82, 羊382856.70, 牛48728.20, 馬1238.42, 其中, 極差與方差最大的均為羊, 說明羊存欄量是波動最大的。

      表1 青藏高原2017年牲畜年末存欄量現(xiàn)狀

      注: 云南、四川、甘肅、新疆等牲畜量數(shù)據(jù)高原范圍內(nèi)各縣統(tǒng)計并按照面積分?jǐn)偹谩?/p>

      圖2 青藏高原牲畜存欄總數(shù)空間分布

      Figure 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 total number of livestock in the Tibetan Plateau

      圖3 青藏高原牲畜的年末存欄量變化(a.總牲畜; b.牛; c.羊; d.馬)

      Figure 3 Change of annual livestock stock in Tibetan Plateau (a. livestock; b. cattle; c. sheep; d. horses)

      圖4 青藏高原牲畜的結(jié)構(gòu)變化

      Figure 4 Structure changes of livestock in Tibetan Plateau

      青藏高原各省牲畜的數(shù)量變化均有一定的規(guī)律。存欄物種以羊為主, 平均占總畜群的72%, 近年來略微下降, 其次為牛, 占比在25%左右, 近年來呈現(xiàn)增長趨勢, 馬的占比最小, 約在1%—2%之間(圖4)。

      歷年來, 青藏高原各省牲畜數(shù)量變化均有一定的規(guī)律。首先, 牲畜年末存欄量除青海外均呈現(xiàn)增加趨勢, 增加趨勢最為明顯的是云南, 2011年呈明顯增加趨勢, 2015年達到最大值為803.28萬頭(匹); 西藏和甘肅變化趨勢較為平緩, 2015年存欄量明顯降低; 四川牲畜總存欄量于2005年牲畜總量存欄量達到最大值1726.53萬頭(匹)。青海牲畜總量存欄量達到最大值的年份是1991年, 而在1999年明顯下降, 總體也呈現(xiàn)下降趨勢。

      牛的年末存欄量青海處于下降趨勢, 四川部分趨于平緩, 其他呈現(xiàn)增加趨勢。其中增加趨勢最大的省份是云南部分, 2011年由于各省明確加快建設(shè)青藏高原現(xiàn)代化區(qū)域中心城市的目標(biāo),牲畜量也隨之呈明顯增加趨勢, 于2015年牛存欄達到最大值1177.38萬頭, 且隨后兩年迅速下降; 西藏、甘肅部分和新疆部分三個地區(qū)增長趨勢較為緩慢; 而四川部分雖總體漲幅不大, 但是波動明顯, 自2005年后牛年末存欄量逐漸減少。

      羊存欄量增長趨勢最快的是新疆, 存欄量逐漸增長至2006年達到最大值750.71萬只, 隨后迅速下降, 至2014年又逐漸增長; 四川、云南和甘肅的羊存欄量呈現(xiàn)平緩增長的趨勢; 而西藏和青海呈現(xiàn)下降趨勢, 且西藏在2017年達到存欄量最小值為1087萬只, 青海自2002年達到最大值1732.90萬只之后持續(xù)下降。

      馬年末存欄量與其他牲畜有不同的趨勢, 六省中除了四川和西藏總體呈增長趨勢之外其他四省均呈現(xiàn)下降趨勢。四川增長率較高, 但在2010年達到最高值49.62萬匹之后便開始下降, 西藏自2010年達到最高值41.6萬匹之后開始下降。其他四省下降趨勢大致相同, 新疆1978年以來便穩(wěn)步下降; 青海在1986年最大值46.62萬匹之后逐步下降; 云南則呈現(xiàn)先增長后下降的趨勢, 總趨勢依舊是下降, 1978—1988年間呈增長趨勢, 并于1988年達到最大值8.18萬匹, 隨后逐漸下降, 至2016年迅速下降, 并于2017年到達最小值1.14萬匹(圖5)。對馬存欄量與民用車輛數(shù)據(jù)進行相關(guān)分析, 得到相關(guān)系數(shù)2為0.8499, 呈負(fù)相關(guān)關(guān)系(圖6)。近年來馬數(shù)量減少最快的原因主要是由于現(xiàn)代交通工具的普及, 使得馬的用途發(fā)生了變化。20世紀(jì)前馬是青藏高原牧民放牧和交通的主要工具, 隨著基礎(chǔ)設(shè)施的不斷完善, 摩托車和汽車數(shù)量迅速增加(圖7), 現(xiàn)代交通方式逐漸代替了馬作為交通工具的作用。馬的作用下降, 導(dǎo)致馬匹數(shù)量開始逐漸下降。近年來,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 馬逐漸開始用于賽事活動及旅游觀賞。

      青藏高原牲畜的數(shù)量變化原因主要是受到國家政策、人口數(shù)量及雪災(zāi)等災(zāi)害的影響[17-18]。自1978年以來, 青藏高原的人類活動痕跡逐漸加重[19], 人口數(shù)量也一直呈現(xiàn)增長趨勢, 青藏高原牲畜數(shù)量與人口數(shù)量成正比。但青藏高原作為我國生態(tài)安全的重要屏障, 國家也愈加意識到對其的生態(tài)保護工作。1988年實施二輪草場承包開始, 青藏高原的牲畜由穩(wěn)步增長的趨勢變的較為平緩, 2003年開始實行了退牧還草的政策, 各類牲畜存欄量開始減少, 自2008年起, 又開始實施《西藏生態(tài)安全屏障保護與建設(shè)規(guī)劃》,自2008年之后西藏的牲畜數(shù)量開始整體下降。據(jù)年鑒記載, 青海1990年及1992年均發(fā)生較大雪災(zāi), 導(dǎo)致牲畜大量死亡, 存欄量減少。2011年開始實行《青藏高原區(qū)域生態(tài)建設(shè)與環(huán)境保護規(guī)劃》, 中央財政在8個主要草原區(qū)開展禁牧補助、草畜平衡獎勵, 并對牧民提供生產(chǎn)性補貼工作[20], 因此, 西藏、青海、四川及甘肅大牲畜數(shù)量明顯開始下降, 西藏、四川、甘肅的牛、羊等牲畜數(shù)量也逐漸減少。

      圖5 青藏高原六省牲畜的年末存欄量變化a. 大牲畜 b. 牛 c. 羊 d.馬

      Figure 5 Changes of year-end stocking of livestock in six provinces of Tibetan Plateau a. large livestock b. cattle c. sheep d. horses

      圖6 馬存欄量與民用車輛相關(guān)關(guān)系

      Figure 6 Correlation between Horse Stock and civilian vehicles

      圖7 青藏高原民用車輛數(shù)目變化

      Figure 7 Changes in the number of civilian vehicles on the Tibetan Plateau

      2.3 青藏高原牲畜存欄量空間變化特征

      通過對比1990, 2000, 2010和2017年四期青藏高原牲畜量的空間分布(圖8)可以發(fā)現(xiàn)青藏高原牲畜總體呈現(xiàn)中部分布量大, 而邊緣牲畜較少的規(guī)律。相較于1990年和2000年, 2010年、2017年青海玉樹、果洛、海南、黃南四州牲畜量逐漸減少, 果洛州瑪沁縣, 海南州貴德縣、同德縣等縣市大牲畜、羊等牲畜均下降明顯, 其主要原因是2000年, 三江源自然保護區(qū)、羌塘自然保護區(qū)等的相繼建立。另由于城市化建設(shè), 西藏拉薩市及青海西寧市牲畜存欄量均能有下降, 但城市周圍縣市牲畜存欄量有所增加。

      圖8 青藏高原牲畜總存欄數(shù)空間分布 (a.1990年; b.2000年; c. 2010年; d. 2017年)

      Figure 8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otal livestock number in Tibetan Plateau ( a.1990; b.2000; c.2010; d.2017)

      西藏西北部的改則縣、措勤縣、班戈縣等草地類型以草原為主的地區(qū), 大牲畜和羊的年末存欄量均處于增加的趨勢, 而草地類型以草甸為主的地區(qū), 青海南部牲畜存欄量由于受國家政策影響以下降為主, 其他地區(qū), 如四川西北部, 四川存欄量處于上升的過程中, 以草甸為主的西藏日喀則市和山南市也呈現(xiàn)上升的趨勢。

      2017年比1990年青藏高原牲畜量總體增加37% (圖9), 其中, 增長率為正的縣市有94個, 主要分布在青海東部, 四川部分的北部, 云南部分縣市, 新疆部分的西南部, 西藏的一江兩河地區(qū)及林芝地區(qū)等地, 甚至有7個縣市的增長率超過了100%; 增長率為負(fù)的縣市有120個, 主要分布在青海南部西藏西部、中部及四川部分的西北部。增長最快的縣市為云南寧蒗彝族自治縣, 增長率為158%, 而下降最快的縣為青海稱多縣, 增長率為-73%。

      就分布規(guī)律而言, 東部地區(qū)尤其是河湟谷地地區(qū)牲畜密度較大, 一江兩河地區(qū)牲畜密度也比其他地區(qū)大, 這是因為青海東部屬于農(nóng)區(qū)或半農(nóng)半牧區(qū), 有些縣市牲畜以舍飼圈養(yǎng)為主, 因此數(shù)目較多, 密度較大(圖10)。其中牲畜密度最大的縣為湟中縣571.64 羊單位·km-2, 牲畜密度最小的縣為新疆若羌縣0.6 羊單位·km-2。其中, 牲畜密度超過200羊單位·km-2有32個縣市, 占全青藏高原縣市總數(shù)的15%, 主要分布在青海的東部及四川的西北部; 有58個縣市牲畜密度在100—200 羊單位·km-2之間, 主要分布在青海東部, 四川西北部及西藏一江兩河地區(qū); 107個縣市牲畜密度在10—100 羊單位·km-2之間, 占全青藏高原縣市總數(shù)的50%, 主要分布于青海中部, 新疆西南部, 西藏南部、中部, 四川西北及云南西北部; 其余16個縣市牲畜密度較小, 低于10 羊單位·km-2, 主要分布于新疆南部, 西藏北部及東南部及青海西北部。

      圖9 青藏高原1990—2017年牲畜存欄量變化率

      Figure 9 Change rate of livestock in Tibetan Plateau from 1990 to 2017

      圖10 青藏高原牲畜存欄密度空間分布 a.總牲畜b.大牲畜c.羊

      Figure 10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livestock density in Tibetan Plateau a. Livstock b. large livestock c. sheep

      羊和大牲畜的密度分布規(guī)律有所不同。大牲畜密度最大的縣為青海湟中縣, 牲畜密度為79.04 頭(匹)·km-2, 密度最小的縣為新疆若羌縣, 牲畜密度為0.008 頭(匹)·km-2, 而羊密度最大的縣為青海民和縣, 牲畜密度為231.44 只·km-2, 密度最小的縣為西藏波密縣, 牲畜密度為0.04 只·km-2。

      青藏高原所有縣市中, 大牲畜密度超過50 頭(匹)·km-2有9個縣市, 分散地分布在青海的東部及四川的西北部; 有113個縣市大牲畜密度在10—50 頭(匹)·km-2之間, 占全青藏高原縣市總數(shù)的53%, 主要分布在青海東部, 四川西北部、西藏一江兩河地區(qū)及那曲地區(qū); 32%的縣市大牲畜密度在1—10 頭(匹)·km-2之間, 主要分布于青海西南部, 新疆西部, 西藏西南部及東南部, 云南西北角; 其余23個縣市大牲畜密度較小, 低于1 頭(匹)·km-2, 主要分布于新疆南部, 西藏西北部及東南角, 青海西北部。羊密度超過100 只·km-2有21個縣市, 集中分布在青海的河湟谷地地區(qū)及甘肅西部; 49%的縣市羊密度位于10—100 只·km-2之間, 分布在青海東部, 西藏一江兩河地區(qū)及西南部, 四川西北角, 新疆西部; 33%的縣市羊密度在1—10 只·km-2之間, 主要分布于青海西部及南部, 新疆南部, 西藏北部及四川西北部; 其余16個縣市羊密度較小, 低于1 只·km-2, 主要分布于西藏東南部。

      3 討論與結(jié)論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不僅是重要的生態(tài)功能區(qū), 而且還是全國重要的畜牧生產(chǎn)基地, 因此其牲畜數(shù)量的變化及分布影響青藏高原高寒草甸生態(tài)系統(tǒng)及畜牧業(yè)的持續(xù)發(fā)展。而畜牧業(yè)的發(fā)展又與草地之間有著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眾多學(xué)者研究表明過度放牧?xí)觿〔莸赝嘶痆21], 而草地退化會降低凈初級生產(chǎn)力、土壤肥力和土壤有機碳儲量; 草地退化不僅對生物多樣性造成影響, 還會導(dǎo)致該地區(qū)其他生態(tài)自然災(zāi)害風(fēng)險增加[22], 以至于優(yōu)勢種改變, 地上生物量減少[23], 雖然圍欄封育有利于高寒草甸群落的恢復(fù)[24], 且對土壤微生物群落多樣性有較好的維護性[25], 但同時, 圍欄禁牧也有可能導(dǎo)致草地生物量減少[26], 因此, 需要合理管理牧場, 把握好草地和放牧強度之間的關(guān)系。本文以青藏高原1978—2017年牲畜存欄量為基礎(chǔ), 對青藏高原近40年來牲畜的數(shù)量變化趨勢和1990年、2000年、2010年及2017年青藏高原牲畜量空間分布特征進行分析, 結(jié)果表明: 青藏高原牲畜量在時間上的變化分為三個階段: 1988年之前呈現(xiàn)穩(wěn)步增長的趨勢, 1988—2004年, 增速較為緩慢, 而2004—2017年則是波動下降的趨勢。在空間變化上, 青海北部呈增長趨勢, 南部下降; 西藏阿里地區(qū)等西部及北部地區(qū)增長率為負(fù), 一江兩河地區(qū)及林芝地區(qū)為正增長; 青海和西藏年增長率為負(fù), 分別為-0.13%和-0.07%, 其他四個省份年均增長率均為正數(shù), 分別為四川0.28%、新疆1.23%、云南0.79%和甘肅0.98%。四川部分縣市增長率正負(fù)各占50%; 云南部分增長率為正的縣市占78%。

      從空間分布來看, 青藏高原牲畜的存欄總量東部大于西部, 不同種類牲畜分布地區(qū)集中程度不同; 其中, 青海省牲畜量分布最多的地區(qū)是果洛州和玉樹州, 西藏牲畜量分布最多的地區(qū)為那曲地區(qū)和昌都地區(qū), 四川北部牲畜存欄量由北向南遞減, 且青藏高原大牲畜主要分布在東部和中部, 而羊分布在東北部西北部。該結(jié)論與錢拴等[27]于2007年對青藏高原草地載畜能力的評估結(jié)果相同。

      本文僅分析了青藏高原牲畜的數(shù)量變化及空間特征, 其趨勢變化及空間分布特征原因未作更進一步分析; 未來可進一步對青藏高原的理論載畜量與實際載畜量進行對比, 同時對青藏高原牲畜分布進行空間化, 為青藏高原地區(qū)畜牧業(yè)發(fā)展提供參考依據(jù)。

      感謝青海師范大學(xué)周強教授、陳瓊教授和趙佩及中國科學(xué)院地理科學(xué)與資源研究所谷昌軍對本文提出的寶貴意見,感謝青海師范大學(xué)陳永萍提供的青海省牲畜數(shù)據(jù)的調(diào)研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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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nges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livestock population in Tibetan Plateau

      WU Xue1, LIU Fenggui1,2, LIU Linshan3, LIU Fei1, CAIXIANG cuomao1

      1. Department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Qinghai Normal University, Xining 810008, China 2. Institute of Plateau Science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Xining 810008, China 3. Key Laboratory of Land Surface Pattern and Simulation,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The change of livestock quantity is an important issue for sustainable grassland management. Grasp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changes of livestock is helpful to understand the impact of grazing activities on grassland ecosystem. Based on the amount of livestock in the Tibetan Plateau from 1978 to 2017,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trend of livestock quantity in the past 40 years and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livestock in the Tibetan Plateau in 1990, 2000, 2010 and 2017. The results show that since 1978, the annual stock of cattle and sheep on the Tibetan Plateau has generally shown an increasing trend, with an average annual growth rate 0.15% and 0.32% respectively, while the annual stock of horses has shown decreasing trend, with the average annual growth rate was -0.95%. The livestock quantity in the Tibetan Plateau was decreasing from east to west. From 1990 to 2017, the increase of livestock in the Tibetan Plateau was mainly located in the northeast of Qinghai Province, southwest of Xinjiang Autonomous Region, east of Tibet Autonomous Region and north of Sichuan Province, while the livestock population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in the southern part of Qinghai Province and the northwestern part of Tibet Autonomous Region. The livestock population in the Tibetan Plateau increased at an average annual growth rate of 0.28%, with Qinghai and Tibet having negative annual growth rates of -0.13% and -0.07% respectively; the other four provinces had positive annual growth rates of 0.28% in Sichuan, 1.23% in Xinjiang, 0.79% in Yunnan and 0.98% in Gansu. Based on the spatiotemporal analysis of the livestock population on the Tibetan Plateau, the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nges of the livestock population on the Tibetan Plateau are clarified. This study provides a reference for the study of grassland-livestock balance and the impact of human grazing activities on grassland ecosystem in the Tibetan Plateau.

      Tibetan Plateau; Number of livestock; Spatial distribution

      10.14108/j.cnki.1008-8873.2021.06.005

      P966.1/.7

      A

      1008-8873(2021)06-038-10

      吳雪, 劉峰貴, 劉林山, 等. 青藏高原牲畜數(shù)量變化及其空間特征[J]. 生態(tài)科學(xué), 2021, 40(6): 38–47.

      WU Xue, LIU Fenggui, LIU Linshan, et al. Changes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livestock population in Tibetan Plateau[J]. Ecological Science, 2021, 40(6): 38–47.

      2020-05-07;

      2020-07-17基金項目:第二次青藏高原綜合考察研究(2019QZKK0603); 中國科學(xué)院戰(zhàn)略性先導(dǎo)科技專項(XDA20040201); 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41761144081)

      吳雪 (1995—), 女, 寧夏人, 碩士研究生, 從事自然地理研究, E-mail: fly120725@163.com

      通信作者:劉林山, 男, 博士, 副研究員, 從事綜合自然地理、土地利用與土地覆被變化研究, E-mail: liuls@igsnrr.ac.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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