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見
他們時常輪流和我對話
向我表達:作為孫子,外孫,外甥
我并非獨立的存在。未來,也不會孤寂
就像墓碑、墳塋,終將長滿青苔
就像脆弱的流年,替我擁抱他們
替我表達深深的歉意:
我無法找到一張留住他們的處方
只能讓他們成為血液
流淌在身體里
催促自己每天精神抖擻地活著
盡管那時候道路灰塵飛揚
與好友寄居的宿舍破舊
駛向瑤池的11路公交車猶如脫韁野馬
紅嘴鷗、白鷺、灰鶴還在別人的故鄉(xiāng)
無疑,朝陽溝滋養(yǎng)了我的26歲、27歲、28歲
它讓我像沉睡的石頭
堅持對世俗懷抱偏見。這些年我不斷回頭
探視曾經(jīng)讓我酩酊大醉的明湖路
它依舊是貧窮生活獨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