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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界(外二首)

      2022-03-28 23:47:24周衛(wèi)民
      文學(xué)港 2022年3期
      關(guān)鍵詞:枯干衛(wèi)民馬群

      周衛(wèi)民

      它從一片白銀與春水間隱現(xiàn)

      左右兩個(gè)世界,宣示著

      春天到了,再冰冷的前夜

      也蟄伏著兩種氣息,它的一側(cè)

      掙脫開冰封的馬群保持揚(yáng)蹄的姿勢(shì)

      向上蒸騰,水霧中,仍靜止

      未發(fā)出脫韁的聲響

      另一側(cè),虛弱的雪

      在未知承受力的冰面上

      又覆蓋一層,已知天命的人

      反復(fù)掩蓋,裸露的傷口

      底下的暗流,已擁抱暖洋

      死胡同

      它在記憶角落

      僵硬多年,我曾誤入其中

      ——傍晚的天色

      明滅閃爍。那里有冰涼的眼神

      和游移的星辰

      零星的蝴蝶蘭,郁結(jié)于

      枯干的荊棘捆上

      路的盡頭,有我似曾相識(shí)的人

      他們?cè)竭^高聳的危墻

      進(jìn)入黑暗?,F(xiàn)在

      道路暢通,天空明朗

      消失的人

      正從對(duì)面逆行而來

      雪中

      一場(chǎng)雪,期待得太久

      會(huì)比想象中沉重,一片片

      柔軟的羽毛,飄忽于世

      我們都曾忽略過

      這一種輕。當(dāng)它們

      紛紛佇立,托舉起

      層層而下的

      重量,無數(shù)片自己

      壓向自己,漫山遍野

      就響起,筋骨折斷的

      簌簌回音。時(shí)間靜止

      雪跡無邊,大地鋪展而去的光芒中

      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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