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徹落實《指南》，為兒童做好入學準備

馮曉霞

《3-6歲兒童學習與發(fā)展指南》（以下簡稱《指南》）指出，幼兒園教育的重要任務是在讓幼兒健康快樂地度過童年的同時，為他們的“后繼學習和終身發(fā)展奠定良好素質基礎”。小學是幼兒從幼兒園畢業(yè)之后的第一個“后繼學習”的場所，因此為幼兒做好入小學學習的準備是幼兒園教育的重要內容。而幼兒園的入學準備工作做得如何，其評價標準就是看幼兒進小學時的準備狀況和進入小學后的適應狀況。

入學準備與學校適應

國際、國內的許多研究都表明，入學準備與入學適應之間有密切關系。有些入學準備狀況的指標對入學適應來說是極為敏感的，對其有比較明顯的預測作用。有研究者采用縱向追蹤的研究方法了解入學準備因素對兒童學校適應的預測作用，發(fā)現(xiàn)如下因素的預測效果比較明顯（即為敏感指標）。

神經活動功能。學前兒童的神經活動功能的穩(wěn)定性和協(xié)調性，與入學適應存在著密切的聯(lián)系，主要表現(xiàn)為注意力是否能夠集中、興奮性和抑制性是否平衡等方面。注意缺陷、活動過度及不易控制往往容易發(fā)生各種學校適應問題。而運動刺激是幼兒神經系統(tǒng)發(fā)育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營養(yǎng)”。

社會性品質。如獨立性、堅持性、責任感、自我調控、合作等品質與兒童未來的學業(yè)成功具有緊密聯(lián)系。其中，自我調控能力（在無外界監(jiān)督的情況下抑制沖動、控制自己的行為的能力）在兒童入學適應中扮演重要角色。

言語發(fā)展水平。語言是入學后學習的重要工具。接受性語言（傾聽和理解）、表達性語言（如口語）、詞匯量等直接影響學業(yè)成就。

數(shù)學認知水平。如數(shù)概念、對加減實際意義的理解、數(shù)學思維能力和運用數(shù)學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等，都與今后的數(shù)學成績關系密切。

而2006～2010年，我們課題組對北京市六所小學150名兒童進行了入學準備狀況對入學適應影響的短期追蹤研究（2～3年）注1，也得出類似的結論。

研究發(fā)現(xiàn)，150名兒童在數(shù)學的基本知識、技能方面（如數(shù)數(shù)、20內的加減運算等）的個體差異不大，即使有差異，這種差異在入學后也會逐漸縮小。這些兒童在相對復雜而高級的數(shù)學概念（如量的守恒、時間和空間概念）和數(shù)學能力方面（如解決問題、邏輯推理等）差異較大，在入學后的兩、三年中，這種差距有進一步增大的趨勢，而且對學業(yè)成績的影響也越來越明顯。以解決數(shù)學問題中的“估數(shù)”為例。

測試者預先準備了兩個透明的上下一樣粗的礦泉水瓶。其中一個是空的（A），另一個預先裝了40個玻璃球（B）。測試者先讓兒童自己數(shù)10個玻璃球放進空瓶子A中，待他確認里面裝的小球的確是10個后，出示另一個瓶子B，讓幼兒估計一下這個瓶子里的玻璃球大概有多少。

兒童的表現(xiàn)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拒絕接受任務，因為“老師沒教”或者“我沒數(shù)過，不知道”;第二類亂猜，“11個”“100個”……他們知道比A瓶里的球多，但多多少完全是沒根據(jù)地隨便說;第三類兒童往往先把手指橫過來比比A瓶中10個球的高度（基本與幼兒一個手指橫過來的高度相當），然后用手指去測量B瓶中球的高度。有的一邊移動手指一邊說“10個、20、30、40，老師，是40個吧”，有的則“1、2、3、4，40個”，也有的只做動作不說話，最后才說“差不多是40個”。

第三類兒童顯然將已經獲得的“非標準化測量”的經驗遷移到新情境中，解決了“估數(shù)”難題。

追蹤研究發(fā)現(xiàn)，在入學之后最初一段時間的數(shù)學學習中，第三類兒童與其他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差異。但從二年級末至三年級上學前開始，隨著學習內容難度的增加，這些兒童的優(yōu)勢逐漸明顯地顯現(xiàn)了出來！

研究發(fā)現(xiàn)，語言準備方面的同音辨別、表達的邏輯性、詞匯的豐富性、圖畫理解和故事預測五項與入學后的語文成績關系非常密切。不僅如此，復句理解、表達的邏輯性和故事預測三項與入學后的數(shù)學成績也存在顯著的正相關。

研究還發(fā)現(xiàn)，主動性、獨立性、好奇心、自我控制、規(guī)則意識、交往能力等社會性發(fā)展，或者說學習品質方面的準備，與入學之后的學習成績和學校生活適應有密切的關聯(lián)。

總之，這些研究均揭示了入學準備中哪些因素是預測入學適應的較為重要的指標，對我們從專業(yè)的角度解答入學準備更應該著重什么的問題提供了借鑒。

遺憾的是，恰恰在一些重要指標上，我國兒童的發(fā)展狀況存在著明顯的不足。上世紀90年代，教育部幼教處與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合作進行的“幼兒園與小學銜接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一年級學生中，不適應小學學習生活的情況普遍存在（朱慕菊，1995）。其主要表現(xiàn)為以下方面。

一是相當多的兒童知識技能掌握雖好，但學習能力不足。無論是數(shù)學還是語文，兒童完成知識型測驗題目的成績都明顯優(yōu)于能力型題目：知識型題目的平均得分率為71.6%（數(shù)學70.5%，語文72.7%），而能力型題目的平均得分率卻只有41.8%（數(shù)學40.8%，語文42.7%）。

二是缺乏學習的主動性和責任感。

三是社會適應性較差。比如，缺乏任務意識、規(guī)則意識;自我管理能力、交往能力不足等。

而我們課題組在2006年的研究中也發(fā)現(xiàn)了類似情況。如在數(shù)學準備方面，150名兒童在知識類題目中的平均得分率（0.845）遠遠高于能力類題目的得分率（0.538）。

張麗等人在2014年對江西近350名大班兒童進行的入學數(shù)學準備研究同樣發(fā)現(xiàn)：相對于簡單的數(shù)學知識和技能（如10以內的加減運算、按大小配對等），兒童在對認知能力要求較高的傳遞推理、模式認知、數(shù)形守恒等方面掌握較差，有些項目的通過率低于30%，甚至只有11.6%、7.2%（張麗，2014）。這從一個側面說明，盡管我國的幼兒園課程改革已經進行了多年，但“重知識輕能力”或“不知如何培養(yǎng)能力”等老問題并沒有完全從根本上解決。這顯然需要特別關注。

改善兒童入學準備狀況的根本途徑在于提高學前教育的質量，促進幼兒身心全面發(fā)展。為此，一些發(fā)達國家率先開始研究制定幼兒在入學之前應該達到的學習和發(fā)展水平（即早期學習與發(fā)展標準），希望以此為導向來幫助所有兒童做好入學準備，達到學校學習的要求。其后，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等國際組織對已經研制并實施相關學習與發(fā)展標準的國家進行了政策評估，肯定了相關標準的積極作用，并開始在發(fā)展中國家推廣。于是，2012年，教育部與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合作，研制并頒布了中國的《3-6歲兒童學習與發(fā)展指南》。

《指南》與入學準備

《指南》的說明部分開宗明義地指出了研制并頒布該文件的目的：“以為幼兒后繼學習和終身發(fā)展奠定良好素質基礎為目標，以促進幼兒體、智、德、美各方面的協(xié)調發(fā)展為核心，通過提出3-6歲各年齡段兒童學習與發(fā)展目標和相應的教育建議，幫助幼兒園教師和家長了解3-6歲幼兒學習與發(fā)展的基本規(guī)律和特點，建立對幼兒發(fā)展的合理期望，實施科學的保育和教育，讓幼兒度過快樂而有意義的童年?！薄吨改稀返恼牟糠志唧w指出了哪些方面的學習與發(fā)展是重要的，各方面學習與發(fā)展的關鍵點是什么;3～6歲各年齡末期的兒童可以知道什么、能夠做什么、可以達到什么水平;成人應該如何支持兒童的學習，幫助兒童達到理想的發(fā)展水平。

《指南》包括了對兒童入學準備的所有要求，從3歲開始，就從身體動作、生活能力、語言和認知、社會/情緒情感、學習品質、審美與創(chuàng)造等方面提出了適宜的學習與發(fā)展目標，為入學學習和后繼發(fā)展奠定基礎。如，《指南》在說明部分強調，要“重視幼兒的學習品質。幼兒在活動過程中表現(xiàn)出的積極態(tài)度和良好行為傾向是終身學習與發(fā)展所必需的寶貴品質。要充分尊重和保護幼兒的好奇心和學習興趣，幫助幼兒逐步養(yǎng)成積極主動、認真專注、不怕困難、敢于探究和嘗試、樂于想象和創(chuàng)造等良好學習品質”，并將該方面的要求滲透于各個學習領域。

在各領域5～6歲兒童的學習與發(fā)展目標中，《指南》更是通過典型年齡表現(xiàn)的方式，有針對性地提出了適應小學學習生活所必需的“應知、應會、應該達到的發(fā)展水平”，如語言發(fā)展中的“在集體中能注意聽老師或其他人講話，聽不懂或有疑問時能主動提問”;數(shù)學認知中的“理解‘加和‘減的實際意義”;社會適應中的“對小學生活有好奇和向往”等。

同時，《指南》的研制過程充分參考和對照了小學低年級的課程標準，以保證兩個學段的銜接。

以小學《數(shù)學》科目為例。從小學數(shù)學課標（1～3年級）的目標要求和《指南》“數(shù)學認知”子領域的內容對比中，可以看出兩個學段之間的銜接。

而小學的語文課標（1～2年級）從“識字與寫字”“閱讀”“寫話”“口語交際”四個方面提出教學目標，并提出“綜合性學習”的要求，以加強語文課程與生活、與其他課程的聯(lián)系，促進學生聽說讀寫等語文能力的整體發(fā)展?！吨改稀吩谡Z言領域則從口語（傾聽與表達）和書面語言（閱讀與書寫準備）兩方面提出了學習與發(fā)展目標，以促進與小學語文學習的接軌。

而且，針對長期存在的重知識輕能力或不知如何培養(yǎng)能力的問題，《指南》各領域不僅提出了明確的能力目標，其中的教育建議也給出了具有很強的針對性、可操作的方式和方法方面的范例。只要教師認真學習和領悟，就可以舉一反三，促進幼兒相應能力的發(fā)展。

為了培養(yǎng)幼兒運用數(shù)學解決日常生活問題的能力，建議中具體提出“拍球、跳繩、跳遠或投沙包時，可通過數(shù)數(shù)、測量的方法確定名次”“討論春游去哪里玩時，讓幼兒商量想去哪里玩，每個想去的地方有多少人，根據(jù)統(tǒng)計結果做出決定”等。

針對探究能力的培養(yǎng)，《指南》則建議：“支持、引導幼兒學習用適宜的方法探究和解決問題，或為自己的想法收集證據(jù)。如，想知道院子里有多少種植物，可以進行實地調查;想知道球在平地上還是在斜坡上滾得快，可以動手試一試;想證明影子的方向與太陽的位置有關，可以做個小實驗進行驗證等。”

總之，《指南》在實證研究的基礎上制定出幼兒在入學之前應該而且可以達到的學習目標，只要幼兒園和家庭能夠以此為導向實施教育，就能幫助兒童做好入學準備，使之盡快適應小學的學習生活。

關于做好入學準備的若干強調

這里，有幾個觀點需要進一步強調。

（一）入學準備≠提前學習小學內容

美國波士頓大學的心理學家教授Peter Gray在《今日心理學》上發(fā)表的《提前教育帶來長期傷害》一文中提到德國和美國的兩個教育實驗。

一個是德國上世紀70年代的研究。研究者選擇了“游戲型”與“學術型”幼兒園各50所，對比其兒童發(fā)展的情況。雖然“學術型”幼兒園的孩子的確因為提前接觸了知識，無論閱讀還是數(shù)學水平都超過了同齡人，但到了小學四年級，卻一下被“游戲型”幼兒園畢業(yè)的孩子趕超過去，兩者在學業(yè)方面的差別雖不明顯，但在社交和情感等方面，“學術型”幼兒園畢業(yè)的孩子統(tǒng)統(tǒng)偏弱。

美國一項對343名非裔兒童的研究得出同樣的結論：提前學習的效益是短期的，開始時的優(yōu)勢到4年級就開始消失。

此外，華東師范大學劉怡倩在2016年的一項關于入學準備狀況與入學適應關系的調查發(fā)現(xiàn)，提前學過小學階段知識的兒童與沒有學過的兒童相比，學習適應性較差且差異顯著。這種差異性突出表現(xiàn)在學習動機和學習態(tài)度被過早的學習壓力敗壞了。因此，研究得出結論：學前期提前學習小學內容對于提高入學學習的適應性沒有積極的影響。

（二）糾正幼兒園教育“小學化”≠什么都不能學（教）

教育部辦公廳《關于開展幼兒園“小學化”專項治理工作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中提出治理的任務，并從三個方面明確指出了幼兒園教育“小學化”的具體表現(xiàn)。

第一個方面是教育內容，包括提前教授小學課程內容（漢語拼音、識字、計算、英語等）;布置幼兒完成小學內容家庭作業(yè)、組織有關考試測驗。

第二個方面是教育方式，包括以課堂集中授課方式為主安排一日生活;或以機械背誦、記憶、抄寫、計算等方式進行知識技能性強化訓練。

第三個方面是教育環(huán)境，包括未提供充足的玩教具、游戲材料和圖書，缺乏激發(fā)幼兒探究興趣、強健體魄、自主游戲的教育環(huán)境。

只要認真學習和理解《通知》的文字和精神，就不會出現(xiàn)“見到幼兒園墻上貼了活動區(qū)的名稱等字樣就要撕掉”“集體教學活動一點也不能有”的笑話。

幼兒園教育“小學化”的核心問題在于在教育內容、教育途徑、教育方法與策略等方面違反了幼兒學習與發(fā)展的規(guī)律，過于急功近利，在入學準備上沒有處理好短期適應和長遠發(fā)展的關系。但糾正“小學化”不等于什么都不能教，小學的“零起點”教學也不等于對入學的新生沒有任何學習經驗方面的要求。事實上，兒童也不可能“零經驗”即頭腦空空地走進小學。

即使對于小學的學科學習，《指南》也明確提出了應該做好的入學準備的要求。

例如，對應數(shù)學學科，《指南》在數(shù)學認知部分不僅明確提出了“初步感知生活中數(shù)學的有用和有趣，感知和理解數(shù)、量及數(shù)量關系，感知形狀與空間關系”的學習與發(fā)展目標，在其各年齡的典型表現(xiàn)中又對實現(xiàn)目標所需要的重要經驗做了相對具體的描述，如5～6歲末期要“能借助實際情境和操作（如合并或拿取）理解‘加和‘減的實際意義”“能通過實物操作或其它方法進行10以內的加減運算”等以對應小學低年級數(shù)學學習的要求。再如，對應語言學科，《指南》盡管沒有提出識字、寫字的具體要求，特別是“量”的要求，但也強調通過教師“培養(yǎng)幼兒對生活中常見的簡單標記和文字符號的興趣”，引導幼兒“知道文字表示一定的意義”“會正確書寫自己的名字”等，為幼兒入學后的識字、寫字做好準備。

因此，要劃清貫徹《幼兒園教育指導綱要（試行）》《指南》和小學化的界限，防止兩個極端。

（三）貫徹《指南》=按照幼兒學習與發(fā)展的規(guī)律實施教育=為幼兒做好入學準備

本文在“《指南》與入學準備”部分已經指出，《指南》是包括了對兒童入學準備的所有要求的。因此，根據(jù)教育部辦公廳發(fā)布的《通知》的精神，防止和糾正“小學化”的關鍵在于提高園長和教師深入學習理解和貫徹落實《幼兒園工作規(guī)程》《幼兒園教育指導綱要（試行）》和《3-6歲兒童學習與發(fā)展指南》的能力。 因此，讀懂《指南》，確信它能指導幼兒園做好入學準備工作，并努力在全面貫徹落實《指南》的同時，有針對性地開展入學準備教育，不僅是必須的，也是可能的。

適應學校生活所需要的態(tài)度、習慣、能力（即所謂的“一般準備”，包括自我服務、自我調控、規(guī)則意識、人際交往等方面）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需要從入園開始培養(yǎng)。而適應小學學科教學所需要的“特殊準備”則應該隨著幼兒年齡的增長逐漸加強。這里，所謂一般準備和特殊準備，是前蘇聯(lián)針對入學準備問題提出兩個概念。一般準備指的是幼兒整個身心發(fā)展水平能適應小學生活;特殊準備則是指幼兒具備學習小學算術、語文等學科課程的基礎（包括學習這些學科應有的態(tài)度、知識、能力等）。

事實上，幼兒入學學習的特殊準備也是完全可以在幼兒的生活、游戲中，以及在符合其年齡特征和學習方式的生動有趣的教學中進行?！吨改稀酚嘘P部分的教育建議對這些特殊準備也提供了基本途徑與方法。如，數(shù)學認知中“感知形狀與空間關系”的目標可以在觀察作畫和拼圖中逐漸實現(xiàn)。以拼圖游戲為例。

再如，“培養(yǎng)幼兒對……文字符號的興趣”，既可以有意識地選擇一些語言不斷重復的優(yōu)秀圖畫書，讓幼兒在閱讀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對其中一些漢字產生熟悉感（如《好餓的毛毛蟲》中從星期一到星期五的重復語句）;也可以組織類似“有趣的中國漢字”這樣的教學活動，充分利用漢字“每個字都是一首優(yōu)美的詩，一幅美麗的畫”注2，或者說每個漢字都有一段故事，都體現(xiàn)中國人的智慧和審美情趣的特點，讓幼兒真切感受漢字的神奇與美妙，激發(fā)幼兒學習、探究漢字的欲望，體悟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萌發(fā)民族自豪感;還可以通過形象的圖畫，讓幼兒感受象形文字向現(xiàn)代文字的轉化（圖2），或者講述會意字的故事，例如像“休息”的“休”字表現(xiàn)了一個人依樹而歇息（圖3），或者古人認為日、月是白天和黑夜中最亮的物體，所以用“日”“月”相加形成“明”字，表示明亮（圖4）;更可以通過鼓勵幼兒自制或與成人一起制作圖畫書，輔以成人用文字記錄幼兒的講述等方式，讓他們感受到書面語言和口語的關系、書面語言的特殊功能，喚起學習書面語言的興趣和意愿。

總之，深入學習和貫徹落實《指南》，按照幼兒的學習與發(fā)展規(guī)律實施教育，不僅能為幼兒的后繼學習做好準備，同時也能為其終身發(fā)展奠定良好的素質基礎。

圖1是幼兒在觀看我國傳統(tǒng)節(jié)慶活動中的民俗表演后拼擺出的有關形象——“騎毛驢回娘家”和“海蚌姑娘”。如果仔細分析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完全屬于美術范疇的造型活動，其實包含著數(shù)學學習中對幾何圖形以及部分與整體關系的認知。要擺出這樣的造型，兒童需要調動頭腦中關于實際物體的記憶表象，回想其整體輪廓，再將其分為若干部分并抽象出每一部分的基本形狀，然后從現(xiàn)有的材料中找出相應的幾何圖形（如作為人頭的圓形），或可以組合成相應幾何圖形的材料（如可以拼成身體的正方形、三角形），最后將每個部分的形狀按照一定的空間關系排列，完成整個造型。

注釋

[1] 該課題為北京市“十一五”教科規(guī)劃重點課題“北京農村學前一年義務教育可行性研究”（課題批準號ACA06055）。

[2] 20世紀50年代，印度前總理尼赫魯在鼓勵女兒學習漢語時曾說：“世界上有一個偉大的國家，她的每一個字都是一首優(yōu)美的詩，一幅美麗的畫。這個國家就是中國?！?/p>

參考文獻

[1] 朱慕菊主編，幼兒園與小學銜接的研究[M]，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1995.

[2] 張麗等，大班幼兒數(shù)學入學準備研究，心理學探新，2014，Vol. 34，No. 6，565-570.

[3] Cuban L， Jackson P ，Elmore R，et al. Handbook of research on curriculum[J]. Handbook of research on curriculum.1992.

[4] Marcon R A.Moving up the Grades： Relationship between Preschool Model and Later School Success[J]. Early Childhood Research & Practice， 2002， 4（1）：24.

[5] 劉怡倩. 小學生入學準備情況與學習適應性的相關研究[D].華東師范大學，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