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談在哪兒
2022-05-07 01:00:01袁沭淮
揚子江 2022年3期
袁沭淮
九十六歲的老父親，半夜醒來
四處摸索著找老伴
“老談，老談——”
響亮的喊聲，直擊我的耳膜
老父親，記憶缺失
唯一沒有忘記的是
這個世界上，最疼他的
離世了十年的我的母親
記得，八十一歲的母親去世前
不止一次地拉著父親的手
哭著說，我死了
就不能照顧你了
“老談在哪兒？”
——面對父親的一再追問
我們只好笑著說
“走親戚去了
過兩天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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