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陽
摘? 要:本文通實證分析新疆金融深化與行業(yè)投資配置效率之間的關系,發(fā)現(xiàn)金融深化對新疆投資配置效率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地方政府對經濟的干預,抑制了金融深化對新疆投資配置的促進作用。通過進一步分析,發(fā)現(xiàn)在不同時期,地方政府干預經濟對新疆投資配置效率的作用處于動態(tài)變化中,2008年以前,地方政府對經濟干預促進了新疆投資配置效率;2008年以后,地方政府干預經濟,對新疆行業(yè)投資配置效率有明顯地抑制作用。地方政府干預經濟,對金融深化對投資配置效率促進作用的抑制,也隨著我國市場化改革的推進而逐漸加強。
關鍵字:新疆;金融深化;投資配置效率;政府干預
一、引言與假設提出
考察新疆經濟發(fā)展的方式和成果,我們也不難發(fā)現(xiàn),投資在新疆經濟發(fā)展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而且,這種投資大部分都有政府的深度參與,政府對資源配置進行干預,會有促進經濟發(fā)展的一面,但也會有扭曲經濟行為的一面。那么,新疆地方政府對資源配置的計劃干預,到底是提高了投資效率,還是抑制了投資效率?這對新疆經濟發(fā)展方式、國家對口援疆戰(zhàn)略和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qū)建設將十分具有政策指導意義。
在政府干預背景下,金融深化對投資配置效率的改善作用將會降低。在經濟轉型期,政府與金融機構仍然密切關聯(lián),政府會直接或間接干預金融機構在不同行業(yè)間的資金運用。在政府干預的情形下,投資行為可能偏離盈利性原則,進而妨礙資本在不同行業(yè)間的自由配置,金融深化對行業(yè)投資效率的積極作用就會有所削弱。
根據以上分析我們提出以下假設:
H1:新疆的金融深化對當?shù)貙嶓w經濟投資配置效率有顯著促進作用;
H2:新疆地方政府干預,對金融深化促進當?shù)貙嶓w經濟投資配置效率有明顯的抑制作用;
H3:在經濟轉軌和市場化進程前期,新疆地方政府干預,對當?shù)貙嶓w經濟投資配置效率有明顯的促進作用;
H4:隨著市場化進程加速,新疆地方政府干預,對金融深化促進當?shù)貙嶓w經濟投資配置效率的抑制作用增強。
二、模型與變量設計
(一)計量模型
由于效益增長行業(yè)和下降行業(yè)的資本配置效率可能存在不同的運作機理,因此將行業(yè)效益增長與否作為控制變量。外商直接投資往往具有更強烈的逐利動機,相比國內資本能夠更好地識別行業(yè)成長性,因此外商直接投資占GDP 比率也構成我們的控制變量。在不同的經濟周期階段投資的配置效率可能不同,為此我們控制了實際GDP 變動對計量結果的影響。另外,還引入了行業(yè)虛擬變量,以控制不可觀測的行業(yè)變量;引入時間虛擬變量,以控制每年國家宏觀經濟政策的影響。
三、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新疆金融深化和投資配置效率之間的回歸結果分析
回歸結果列示,我們可以看到,其中,saving和deposit的系數(shù)都是在1%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新疆金融深化,對該地區(qū)行業(yè)投資配置效率有明顯的促進作用。也進一步驗證了金融深化與投資配置效率之間的促進作用。Saving*lnprofitrate的系數(shù)在10%的水平上顯著為負,說明隨金融深化的加深,利潤增長對行業(yè)投資配置的邊際影響在減弱;或者說隨著行業(yè)利潤水平的增加,金融深化對行業(yè)投資配置效率的邊際影響在減弱。很容易理解如果一個地方的金融深化程度很深,各行業(yè)的融資約束比較容易得到緩解,那么投資配置效率受利潤的影響將會減弱;或者說如果行業(yè)的利潤水平較高,那么各行業(yè)投資配置效率受金融深化的影響也會減弱。說明回歸結果是非常符合常理的。而且,Deposit*lnprofitrate的系數(shù)也是在5%的水平上顯著為負,進一步驗證了回歸結果的可靠性。從而,假設H1得到驗證。
Foreinvest*lnprofitrate的系數(shù)都是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這說明新疆外資投資的增加,增加了利潤增長對投資配置效率敏感性;也可以說利潤的增長,可以增加外資投資對投資配置效率敏感性。因為外資資本投資有很強烈的趨利性質,所以,外資投資的增加,可以推斷出利潤對行業(yè)的投資配置效率更加敏感;或者說當工業(yè)行業(yè)的利潤增加迅速時,外資資本對工業(yè)行業(yè)的投資配置效率將更加敏感。
(二)政府干預對新疆金融深化和投資配置效率影響的回歸結果分析
我們主要通過政府支出、金融深化和行業(yè)利潤的交乘項來反應,政府干預對金融深化和投資配置效率的影響。其中,Gov*saving*lnprofitrate和Gov*deposit*lnprofitrate的系數(shù)分別在5%和10%的水平上顯著為負,這說明隨著政府對經濟干預的增強,金融深化和利潤對投資配置的邊際影響在減弱;或者可以說,隨著政府對經濟干預的增強,對金融深化和利潤對投資配置效率的影響產生了抑制作用。假設H2得到驗證。需要強調的是,此處是對全樣本進行回歸,所以,回歸結果對新疆政府干預經濟政策具有一般普適性,而且,這里也沒有必要對時間效應進行固定,主要對工業(yè)行業(yè)進行了行業(yè)的分組回歸。
(三)分時間段分析政府干預對新疆金融深化和投資配置效率影響的動態(tài)變化
我們分時間段對新疆政府干預,對新疆金融深化和投資配置的影響,利用模型(2)進行了雙向固定效應回歸。govspend的系數(shù)都是5%的水平下顯著,說明政府對經濟的干預,從2003年到2008年期間對行業(yè)投資配置效率有顯著促進作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我國的援疆政策是富有成效的。其次,新疆的市場化進程比較緩慢,前期政府的有序指導,對新疆投資配置效率產生了正向影響。假設H3得到證明。與之形成明顯對比的是govspend是系數(shù)并不顯著,說明政府對經濟的干預,對行業(yè)的投資配置效率影響并沒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可以說明隨著市場化改革的推進,市場開始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減弱了政府在經濟中的正向作用。最后,經濟進入新常態(tài),我國市場化改革,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可以促進金融深化在投資配置效率正向作用,從而使金融體系更有效的為實體經濟服務。
四、結束語
以上分析表明,新疆金融深化對投資配置效率有正向促進作用,政府干預也確實對這種正向作用有明顯的抑制效應。所以,新疆應該進一步推進金融深化,減少政府對信貸資金流向的干預,構建多層次、更加完善和成熟的金融市場體系,使資本市場在信貸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從而提高投資配置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