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虔,字子慎,東漢經(jīng)學(xué)家,一生好學(xué)。為了在大學(xué)問家崔烈那里“蹭課”,他不惜假扮廚子改名換姓混進(jìn)崔府。崔烈注意到了這個見解過人的“廚子”,也猜到這個人八成是服虔。于是,有一天清晨,崔烈趁服虔還沒睡醒,便過來喊:“子慎!”服虔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誰在叫我?”
楊國忠向草圣張旭求字,張旭正和賀知章喝酒,便指著一個盆說:“你先把那盆水研成墨汁?!睏顕仪笞中那?,忙活半天,墨汁研好了。張旭卻并不拿筆,而是以頭蘸墨,在墻上掛著的紙上亂涂一氣。涂完了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楊國忠氣得一把撕下墻上的紙揉成一團(tuán)扔到角落,罵道:“真是個癲子!”
楊國忠走后,賀知章拾起紙團(tuán),展開一看,實(shí)在是一幅難得的妙品,庸人不識貨罷了。
以前潮州的江里有很多吃人的大鱷魚,當(dāng)?shù)匕傩丈钍芷浜?。韓愈赴任潮州刺史后,便來到江邊,擺上祭臺祭鱷魚。他對著江面說:“鱷魚聽著,限你們?nèi)熘畠?nèi),全部出海,永不害我百姓!”從此這一帶鱷魚真的絕跡了。韓愈祭鱷的地方就被百姓叫作“韓埔”,渡口叫“韓渡”,而那條江也因此得名“韓江”。
清代小說家李汝珍頗通脈理,這天,一個小伙子請他看窮病。李汝珍沉吟片刻,提筆開了藥方。小伙子照方抓藥,竟然是十個鮮枇杷核。再看處方上的醫(yī)囑:澆水、施肥、培土、除蟲,早晚勤勞莫偷懶,到時窮病自除!
枇杷樹長大了,鮮枇杷葉可入藥,枇杷果也人人愛吃,小伙子很快脫貧致富,還娶了妻,生了子。
民國文學(xué)大師吳宓是研究《紅樓夢》的權(quán)威。當(dāng)年昆明文林街開了一家叫“瀟湘館”的小飯館,吳宓聽說后很惱火,認(rèn)為這褻瀆了他心中的林妹妹,因?yàn)榱置妹米〉牡胤骄徒小盀t湘館”。于是,吳宓提著手杖前去說服老板改店名。見說服不了,他就用手杖一頓亂砸,逼得老板只好把“瀟湘館”改為“瀟湘食堂”,吳宓這才作罷。
宋仁宗丙戌科狀元賈黯,殿試后去拜訪宰相杜衍,可杜衍不問他政論學(xué)問,只問他家里生計(jì)如何。賈黯不悅,問道:“您不問我的學(xué)問,問這些做什么呢?”杜衍笑著說:“你已經(jīng)是狀元了,學(xué)問自然是世間第一等。問你的家境,是考量一下你的出身,擔(dān)心你以后會不會經(jīng)不起誘惑,難當(dāng)大任。”
辛棄疾在長沙做官的時候,有一年八月上旬,打算在后花園臨時造一幢閣樓中秋賞月。小吏說:“木料好備,但現(xiàn)在燒瓦根本來不及。”辛棄疾說:“這樓過完中秋就拆了,哪里需要專門燒瓦?一家借上一片瓦,也就夠使了?!毙±舯銕еX,挨家挨戶地去借幾片瓦片。人們聽說是借瓦片這種不值錢的東西,都大方地借給了他,不出兩天,就置辦齊全了。
宋朝有個儒生姓許,與人交談從不用謙詞敬語,總是自稱為“我”,便得了個綽號叫“許我”。宰相賈昌朝想要召見他,請了好幾次,他才騎著驢慢悠悠地來了。相府守衛(wèi)讓他下了驢再進(jìn)去,許我脖子一梗:“是丞相請我來的,既然你們不讓進(jìn),那我就走。”說完騎著驢又回去了。賈昌朝再請他,他就避而不見。賈昌朝感嘆說:“許我雖然身在市井,但他從不求人,自然就硬氣,更何況他還是個有道德的儒生呢?!?/p>
(供稿:嚴(yán)俊 潘光賢 晨曦)
(本欄插圖:孫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