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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理讖緯文獻芻議

      2022-11-08 16:58:37張學謙
      文史哲 2022年5期
      關鍵詞:讖緯佚文河圖

      張學謙

      一、讖緯輯佚的歷史與現(xiàn)狀

      任何人文學術(shù)研究都必須建立在可靠的文獻基礎之上,讖緯研究自然以讖緯文獻為依據(jù)。所謂“讖緯”或“緯書”,是指興起于西漢末,定型和尊崇于東漢的一類冠以“河圖”“洛書”及七經(jīng)之名、偽托上天及圣人、神化儒學的文獻,東漢人習稱“圖讖”。魏晉南北朝時期,還有一些與漢代圖讖類似的新出之書,一般也都歸入讖緯文獻的范疇之內(nèi)。所以,學界習慣用“讖緯”一詞作為漢代至南北朝時期產(chǎn)生的此類文獻的總稱。由于讖緯文獻散佚較早,學者只能依靠輯本進行研究。因此,輯本的優(yōu)劣將很大程度上決定研究的可信與否。

      進入民國以后,學術(shù)研究逐漸轉(zhuǎn)型,但緯書作為漢代經(jīng)學研究的重要資料,仍受到重視。顧頡剛曾收集孫氏《古微書》、趙氏《七緯》、喬氏《緯攟》、殷氏《集緯》、馬氏《玉函山房輯佚書》、黃氏《逸書考》,“欲集錄各家輯本為一編”,已開始雇工抄寫,卻因“九·一八”事變爆發(fā)而擱置。此外,朱師轍晚年欲據(jù)諸家輯本“折衷補訂,裒成一帙,名曰《緯綜》”,可惜亦未成書。

      二、《緯書集成》誤輯舉證

      梁啟超曾提出鑒定輯佚書優(yōu)劣的四條標準:一、佚文出自何書,必須注明;數(shù)書同引,則舉其最先者。能確遵此例者優(yōu),少者劣。二、既輯一書,則必求備,所輯佚文多者優(yōu),少者劣。三、既須求備,又須求真,若貪多而誤認他書為本書佚文則劣。四、原書篇第有可整理者,極力整理,求還其書本來面目,雜亂排列者劣。由于讖緯文獻本身的散亂,自然不能以第四點苛求緯書輯本。以梁氏標準衡量《緯書集成》,可以說《集成》做到了“求備”,但在“求真”上仍有很大的缺陷與不足。

      (一)誤立篇目

      以“易編”為例,除了武英殿本《易緯》八篇及不知篇目所屬的《易緯》條目外,《緯書集成》尚立有《易緯中孚傳》等15篇。這些篇目多采自前人輯佚書(亦有從《天文要錄》中新輯者),但讖緯文獻中是否確實存在這些篇目,需要一一甄別。略舉數(shù)例,以見一斑。

      1.《易緯內(nèi)篇》(收佚文兩條)

      ○福萬民,壽九州,莫大乎真氣,煉五石,立四極,莫大乎神用。【《路·后紀》2、天】【攟、緯=作易緯】

      ○日月相逐為易?!緮|】

      2.《易緯九厄讖》(收佚文三條)

      ○君舒怠,臣下有倦,白黑不別,賢不肖并,不能憂民,急氣為之舒緩,草不搖?!疚ⅰh】

      ○主失禮煩苛,則旱之,魚螺變?yōu)榛认x?!疚?、漢】

      按:以上二條皆見《續(xù)漢書·五行志》劉昭注引“讖曰”,未言“易九厄”?!毒晻伞费亍豆盼泛汀稘h學堂叢書》(《逸書考·通緯》)之誤。

      ○三統(tǒng),是謂元歲,元歲之閏,陰陽災。初入元,百六,陽九;次三百七十四,陰九;次四百八十,陽九;次七百二十,陰七;次七百二十,陽七;次六百,陰五;次六百,陽五;次四百八十,陰三;次四百八十,陽三,凡四千六百一十七歲,與一元終。經(jīng)歲四千五百六十,災歲五十七?!尽稘h書·律歷志上》】【微、漢、集】

      又《漢書》孟康注曰:“《易傳》也。所謂陽九之厄,百六之會者也。”“易傳”二字下,《文選》左思《魏都賦》注、陸機《樂府》注、江淹《雜體詩》注、劉琨《勸進表》注、袁宏《三國名臣序贊》注、曹植《王仲宣誄》注所引并無“也”字,王念孫以為衍文。對于“易九厄”三字的理解頗多分歧,惠棟、錢大昕認為“九厄”為“無妄”之誤。王引之非之,據(jù)上引《文選》諸篇李善注,以為當作“陽九厄”,且謂:

      張文虎以錢大昕作“無妄”非,但亦不贊同王引之改“易九厄”為“陽九厄”。今按,作“無妄”蓋非,改為“陽九厄”亦不必從,關鍵在于如何理解“易九厄”的性質(zhì)?;輻潯㈠X大昕、張文虎皆以為“緯書之類”,并無特別堅實的理由。不論“易九厄”是否確為《三統(tǒng)歷》篇名,要之必為劉歆《三統(tǒng)歷》所引,其時尚無緯書名目,則不應以緯書視之,《易九厄》不當立目。

      3.《易緯禮觀書》(收佚文一條)

      ○五禮修備,則五諸侯星正行,光明不相陵侵五木,五木應以大豐,天下大治,養(yǎng)不息?!尽短煳摹?1】【中佚】

      按:《開元占經(jīng)》卷六六引《禮緯含文嘉》曰:“五禮修備,則五諸侯星正行光明,不相凌侵,五禾、五木應以大豐。”從佚文內(nèi)容看,當屬《禮緯含文嘉》,《天文要錄》蓋傳鈔致誤。又《緯書集成》標點破句。此外,《易緯紀》《易緯紀表》《易緯決象》等篇僅有《天文要錄》征引的一條佚文,是否確有此篇也存疑。

      4.《易緯河圖數(shù)》(收佚文三條)

      ○龜取生數(shù),一三五七九。筮取成數(shù),二四六八十。【微】

      按:喬松年《古微書訂誤》云:“此文見《丹鉛錄》二十二,是楊升庵之語,謂《河圖》之意如此,非引《河圖》之文。孫氏乃造一《易河圖數(shù)》之名,而摭此條以實之,妄甚?!苯癜创宋膶崬椤吨芏Y·夏官·校人》疏文,無所謂《易河圖數(shù)》之名,《古微書》不可從。

      ○一與六共宗,二與七同道,三與八為朋,四與九為友,五與十同途。東方、南方生長之方,故七為少,陽八為少陰。西方、北方成熟之方,故九為老陽,六為老陰?!疚ⅰ?/p>

      ○五運皆起于月初,天氣之先至,乾知大始也。六氣皆起于月中,地氣之后應,坤作成物也?!疚ⅰ?/p>

      按:喬松年《古微書訂誤》云:“此文亦見《丹鉛錄》,其上明著‘醫(yī)家’二字,孫氏乃并‘東方南方’一條,皆造為《易河圖數(shù)》,均大妄也?!笨梢娨陨先龡l所謂《易緯河圖數(shù)》之名皆孫瑴虛造,不當立目。

      由以上分析可知,15篇中至少有4篇為誤立,大都是沿襲前人輯本的錯誤。還有一些篇目的誤立,則是《緯書集成》纂輯過程中產(chǎn)生的訛誤。如《尚書中候日角》(第451頁)和《尚書中候亶甫》(第454頁)二篇,《集成》皆據(jù)《玉函山房輯佚書》收入。然檢《玉函》原書,“日角”實為《勑省圖》之文,“亶甫”實為《稷起》之文(馬國翰據(jù)注文補),并非篇名。因《玉函》篇名、正文皆頂格,《緯書集成》失于區(qū)分,虛立其目。

      (二)誤輯文句

      由于讖緯文獻大多亡佚散亂,某條佚文歸于何篇往往頗費斟酌,《緯書集成》基本是將前人輯本的內(nèi)容照單全收,失于考辨。其中《易緯》八種據(jù)武英殿本收入,各篇后又附“補遺”,除了誤收別篇文字外,尚有大量文字并非佚文,而是已見于殿本各篇。文獻征引或與殿本略有文字差異,可為??敝Y,但不能以佚文視之。一些問題比較嚴重的部分如《易緯稽覽圖》補遺,凡十五條,全部為誤輯。

      ○王者,天下所歸。四海之內(nèi),曰天下?!尽兜鄯丁纷ⅰ俊緮|】

      ○雌生戌仲,號曰太始。雄雌俱行三節(jié)。俱行起自戌仲,至亥。【覽1】【漢、逸】

      ○雄含物魂,號曰太素。雌雄俱行,故能含物魂而生物也。獨言雄雌,生于湯故也?!居[1】【漢、逸】

      按:上二條皆為黃奭所輯。檢宋本《太平御覽》,“生于湯”當作“主于陽”,“生”字沿黃奭之誤,“湯”字則《緯書集成》誤排。陳喬樅《詩緯集證》于上條云:“考《乾鑿度》無此語,以類求之,知是《推度災》之文?!毕聴l正文亦見于曹憲《廣雅音義》引《詩緯》,陳喬樅因作《推度災》文。《太平御覽·天部一》“太初”標目下先引《易乾鑿度》,次引《帝王世紀》,次引《詩推度災》,“太始”“太素”下先引《易乾鑿度》,次引又曰,次引《帝王世紀》,“又曰”實即《詩推度災》,蓋當時編輯之誤。

      ○岷山上為井絡?!居[40】【漢、逸】

      按:此條亦黃奭所輯?!肚彾取窡o專言山川地理之文,實見于《河圖括地象》“岷山之地,上為井絡”。此條蓋《太平御覽·地部五》誤標出處。

      ○清輕而騫者為天,濁重而墜者為地,沖粹而生者為人?!韭非凹o1三皇紀注】【漢、逸】

      按:此條見《路史·前紀一》正文引,而非注文。黃奭按語本為:“《路史·前紀·初三皇紀》。注云:此本《易乾鑿度》之文,引見《列子》?!鼻熬渲该髫某鎏?,后句“注云”即《路史》注,《緯書集成》誤以“注”字連上文出處。今傳《乾鑿度》作“清輕者上為天,濁重者下為地”(此卷上文字,卷下無“者”字),無末句?!读凶印ぬ烊稹非岸渑c《乾鑿度》同,末句作“沖和氣者為人”。蓋《列子》本《乾鑿度》之文而增衍之,不可徑以為《乾鑿度》原文。黃奭尚引《路史》注以為說明,《緯書集成》未錄,不當。此條不應輯入。

      ○甲子為蔀首七十六歲,次得癸卯蔀七十六歲,次壬午蔀七十六歲,次辛酉蔀七十六歲,凡三百四歲,木德也,主春生。……其得四正子午卯酉而朝四時焉。凡一千五百二十歲終一紀,復甲子,故謂之遂也。【逸】

      按:黃奭輯本按語云:“《古微書·洛書甄曜度》后引甄鸞注轉(zhuǎn)引《乾鑿度》。”《緯書集成》據(jù)以輯入,未標出處。今按《古微書》按語有誤,實際為《周髀算經(jīng)》卷下趙君卿注文。趙注引《乾鑿度》可確定為原文的是“至德之數(shù),先立金木水火土五,凡各三百四歲”,見于《乾鑿度》卷下。其余文字大意與《乾鑿度》同,但差異明顯,當是趙君卿據(jù)《乾鑿度》轉(zhuǎn)述。《乾鑿度》原文俱在,不當輯入此條。

      ○天地開辟,五緯各在其方。至伏羲氏,久合,故歷以為元。【攟、郛】

      按:重編本《說郛》及《緯攟》“久合”皆作“乃合”,《集成》有誤。又此條見《太平御覽》卷七八《皇王部三》,所引乃《春秋內(nèi)事》,重編本《說郛》誤入《易稽覽圖》,《緯攟》從之,《緯書集成》又沿其誤。

      ○夏至后三十日極溫,夏至景風至,蟬始鳴,螗螂生?!居[23(34)、(淵21)】【微、緯、七、集】

      ※夏至景風至,螳螂生。

      按:《太平御覽》卷二三《時序部八》引,實作兩條:《易稽覽圖》曰:“夏至后三十日極溫?!薄兑谆[圖》曰:“夏至景風至,蟬始鳴,螗螂生?!辈划斶B綴合一。上條見于《稽覽圖》卷上,非佚文。按《御覽》體例,相鄰兩條或兩條以上引文,如為同一出處,則僅于首條標注來源,其余各條均作“又曰”,此處有違體例,疑下條出處非《易稽覽圖》,乃《御覽》編纂時誤標。今檢武英殿本《通卦驗》卷下有“夏至景風至,暑且濕,蟬鳴,螳螂生”(《玉燭寶典》卷五引《易通卦驗》,文字與此同),知《易稽覽圖》乃《易通卦驗》之誤。《初學記》卷三歲時部上引文與《御覽》同,亦作《易通卦驗》?!毒晹|》亦據(jù)《御覽》卷二三輯“夏至景風至,螳螂生”一條,但加按語云:“愚按此語不似《稽覽圖》,殆《御覽》誤引。”《緯書集成》于此未加考辨,誤以《通卦驗》文字入《稽覽圖》。又《七緯》所收《易緯》皆據(jù)殿本《易緯》八種,此外未另輯佚文,故《緯書集成·易緯》“補遺”部分資料來源標“七”(即《七緯》)者皆有誤。

      ○冬至之后三十日極寒。【覽34】【微、七、集】

      按:已見《稽覽圖》卷上,非佚文。

      ○政道得,則陰物變?yōu)殛??!咎?6】【攟、七、集】

      鄭康成注:若蔥變?yōu)榫?,是也?/p>

      ※治道得,則陰物變?yōu)殛栁?。【《隋書·王劭傳》?/p>

      鄭玄注:蔥變?yōu)榫?,亦是?/p>

      按:此文已見于《稽覽圖》卷上,殿本按語云:“按《隋書·王劭傳》引此文,又引鄭康成注有此六字,原本脫,今補入?!敝队罉反蟮洹繁菊耐端鍟罚I鄭注六字,殿本既已補入,則不當復出于“補遺”。又《北史·王劭傳》引,“治道”作“政道”,余同《隋書》?!毒晻伞窐恕短熘杏洝?,非原始出處,故脫句末“物”字。

      ○天有十二分,以日月之所躔也?!緮|、郛】

      按:此文見《北堂書鈔》卷一四九《天部一》、《太平御覽》卷一《天部一》,皆作“《春秋內(nèi)事》云:天有十二分次,日月之所躔也”?!墩f郛》《緯攟》誤入《稽覽圖》,且誤“次”為“以”,《緯書集成》沿誤。

      ○卦氣起中孚,故離、坎、震、兌各主其一方,其余六十卦,卦有六爻,爻別主一日,凡主三百六十日,余有五日四分日之一者,每日分為八十分,五日分為四百分四分日之一,又為二十分,是四百二十分,六十卦分之,六七四十二,卦別各得七分,是每卦得六日七分也。【《易·復卦》疏】【攟、緯、集、七】

      按:《周易正義》引《易緯稽覽圖》實僅“卦氣起中孚”一句,已見于《稽覽圖》原文?!肮孰x、坎、震、兌各主其一方”以下皆是孔穎達正義之語,不當輯入。

      ○太平時,陰陽和合,風雨咸同;海內(nèi)不偏,地有阻險,故風有遲疾。雖太平之政,猶有不能均同,唯平均乃不鳴條。【《隋書·王劭傳》、覽9、淵6】【郛、微、緯、集、七】

      △故欲風于亳。亳者,陳留也?!尽端鍟ね踣總鳌贰俊緮|、七】

      按:此文已見于《稽覽圖》卷上,但除“太平”二字外,皆誤為正文,且有個別誤字,殿本已據(jù)《隋書·王劭傳》改正,故《緯書集成》不應輯入補遺。

      ○降陽為風,降陽之風,動不鳴條。【《法苑珠林》7】【微、集、七】

      ○降陰為雨,降陰之雨,潤不破塊。【覽10、淵7】【微、緯、七】

      按:已見于《稽覽圖》卷上,惟語句組合順序不同,當是引書時有所調(diào)整。

      ○陰陽和合,為電輝輝也,其光長?!居[13、淵8】【微、緯、集】

      ※陰陽和合,其電耀耀也,其光長?!尽斗ㄔ分榱帧?、占102】【七】

      按:已見于《稽覽圖》卷上,不當輯入。

      ○春夏寒,政教急?!緶Y21】【集】

      按:此實《太平御覽》卷三四《時序部》引《京房易妖占》之文,而《御覽》上條方為《易稽覽圖》,知為《淵鑒類函》編纂失誤。《集緯》見聞不廣,所用文獻多《淵鑒類函》等晚近文獻,可靠性不高,《緯書集成》往往沿襲其誤。

      以上《緯書集成·易緯稽覽圖》補遺部分凡15條,全部為誤輯?,F(xiàn)存文獻征引《稽覽圖》文字,并無出于武英殿本之外者,說明今傳《稽覽圖》在內(nèi)容上是比較完整的。

      ○日之既,陽德消?!具x13月賦注】【攟、緯、七、集】

      鄭玄曰:日既蝕,明盡也。【中佚】

      按:正文及鄭注皆見《文選·月賦》李善注,并非所謂“中佚”(據(jù)《緯書集成》凡例,指中國資料中未被收入明清諸輯佚書的緯書資料),是誤標。又此文已見于殿本《辨終備》,唯殿本鄭注于“既”下誤衍“日”字,無“也”字。當據(jù)《文選》注所引訂正殿本,而不當輯入補遺。

      ○魯人商瞿使向齊國,瞿年四十,今后使行遠路,畏慮恐絕無子。夫子正月與瞿母筮,告曰:后有五丈夫子。子貢曰:何以知?子曰:卦遇大畜,艮之二世。九二甲寅木為世。六五丙子水為應。世生外象,生象來爻生互內(nèi)象,艮別子,應有五子,一子短命?!尽妒酚洝ぶ倌岬茏恿袀鳌氛x11作《中備》】【攟、集】

      ○煌煌之耀,乾為之綱。合凝之類,坤握其方。雌雄呿吟,六節(jié)搖通。萬物孳甲,日營始東?!疚?、緯、七、集】

      按:已見于殿本《辨終備》,“綱”作“岡”,“雌雄”作“雄雌”,于文義無礙。《困學紀聞》卷一引《易緯辨終備》此條,文字與殿本同?!豆盼返壬w又從《困學紀聞》輯出,而傳鈔中文字略有變異。

      由以上舉例可見,《緯書集成》誤立篇目、誤輯條目的現(xiàn)象是相當嚴重的。至于其中的文字訛誤、句讀不通,更是難以枚舉。關于這一點,不少學者已經(jīng)指出,故本文不再贅述。

      (三)誤信來源不明的“清河郡本”

      所謂“清河郡本”的文字在《緯書集成》中占有相當大的篇幅,而且往往是獨有佚文。但“清河郡本”本身的來源和性質(zhì)并不明確,且十分可疑。由于《緯書集成》將清河郡本的文字作為珍貴的佚文收入,現(xiàn)代利用《集成》的研究者直接將其視為漢代文獻,這是十分不妥的。

      劉毓崧、薛壽僅說此書是鈔本,抄寫時代則不明確。每頁刻有“清河郡”三字,故名。至于清河郡本的性質(zhì),是緯書傳本,還是后世輯本?緯書多亡佚于宋前,《易緯》至明中期亦僅存《乾鑿度》一種,何以至晚清突現(xiàn)傳本?且據(jù)薛壽說,《易緯》“卷首下題‘漢鄭氏注、魏宋均?!保@然也是為了彌合《隋書·經(jīng)籍志》作鄭玄注,新舊《唐志》作宋均注的差異。據(jù)黃奭輯本可知,清河郡本《尚書緯》標“鄭氏注”,《詩緯》標“宋均注”,《禮緯》標“鄭氏注”,《樂緯》標“宋均注”,皆是有意與《隋志》、新舊《唐志》著錄保持一致。何況其中存在的大量獨有佚文完全不見前代文獻征引,根據(jù)文獻流傳的一般規(guī)律,傳本的猜測顯然不可取。

      三、《緯書集成》致誤之由

      (一)未復核原始出處

      《緯書集成》以前人輯本為基礎,加上編者新收集的佚文(主要來自日藏文獻),綜合整理而成。所以主體來源是二手文獻,這是《集成》最根本的缺陷。雖然凡例中強調(diào)“本《集成》將出處明確者全部與原文核對,然后列出了??庇洝保珜嶋H上工作并不徹底,甚至可以說多數(shù)并未校核,所以才會出現(xiàn)上舉種種原始出處文字不誤,前代輯本有誤,《集成》與輯本同誤的情況。其實,張以仁在批評油印本《緯書集成》的文章中已經(jīng)指出:“黃、喬……諸氏之書,作為??被蛩饕檬强梢缘?。若以之為材料的主要來源,便太危險了?!笨上茨芤鸢簿印⒅写宥系闹匾?,后來的《重修緯書集成》在本質(zhì)上仍然是二手文獻的匯編。這是輯佚工作的大忌,決定了《緯書集成》難以成為一部上佳的讖緯文獻輯本。

      (二)對前人成果利用不足

      在各種前人輯本中,《集成》以喬松年《緯攟》為底本,稱此本“在緯書輯佚書中歸納整理的最有系統(tǒng)”,可見對此本的重視。但《緯攟》尚附有《古微書訂誤》《古微書存考》二種,對《古微書》訛誤、存疑處有考辨和提示。《集成》雖以喬書為底本,卻未能吸收喬氏考辨《古微書》的成果,所以多有喬氏已指出《古微書》訛誤之處,《集成》仍予收入。即使是一些清人的緯書考證成果,《集成》也并非據(jù)原書收入,而是沿用清人輯佚書中轉(zhuǎn)引之文。如張惠言《易緯略義》,《解說》中有所介紹,且指出黃奭輯本已將張惠言說幾乎全部列出。所以《集成》中所載張說,實際都是從黃奭輯本中轉(zhuǎn)引(“謹按張惠言曰”云云,黃奭輯本原文即如此)。但幾乎全部列出不等于全部采入,尚有少部分可供參考的張說不見于黃奭輯本,所以《集成》同樣闕載,這也是使用二手文獻導致的缺陷。

      (三)忽視輯佚來源文獻的時代性

      《緯書集成》沿襲明清輯本,常以時代較晚之文獻為據(jù),文字準確性較低,不符合梁啟超“數(shù)書同引,則舉其最先者”的原則。讖緯文獻除《易緯》外,皆散亡于宋前,宋人并不得親見《易緯》外的緯書,所以《太平御覽》之后的文獻在讖緯輯佚中的價值不應高估。前人輯本中有不少以南宋羅泌《路史》為最早出處的佚文,多不可靠。如《路史》引《括地象》之文“過,猗姓國”“曹州武城,南重邱城”“泗州城,徐城縣北”等等,從地名看,曹州為北周武帝改西兗州置,泗州為北周末改安州置,皆與漢代成書之《河圖括地象》不合。同類文字亦見唐人《盟會圖疏》引《括地象》,孫詒讓已指出乃唐李泰《括地志》之誤?!堵肥贰o》中有不少征引《盟會圖》《盟會圖疏》的地方,誤《括地志》之文為《括地象》,當是沿襲此書之誤。南宋類書多為私人編纂,體例不如北宋官修類書謹嚴,其中的讖緯佚文只能是輾轉(zhuǎn)抄自他書,輯佚價值甚小,其獨有佚文往往難以信據(jù)。如吳淑《事類賦注》卷二八引《河圖》曰:“天與禹洛出書,謂神龜負文,列背而出?!睂嶋H是吳氏誤讀《文選》注。按《文選·東京賦》“龍圖授羲,龜書畀姒”句薛綜注云:“《尚書傳》曰:伏羲氏王天下,龍馬出河,遂則其文,以畫八卦,謂之河圖。又曰:天與禹洛出書,謂神龜負文而出,列于背?!毖ψ⑺坝衷弧币韵聦崬椤渡袝ず榉丁穫慰讉髦?,吳氏誤將“河圖又曰”四字連讀,以為下乃《河圖》之文?!都暋窂摹妒骂愘x注》誤輯,《緯書集成》又沿襲此誤。

      《緯書集成》中使用的出處資料中,還有很多明以后文獻,如《唐類函》《潛確居類書》《事詞類奇》《廣博物志》《天中記》《繹史》等。這些晚出文獻所載讖緯佚文多為轉(zhuǎn)引前代類書等著作,并無特別價值,而其獨有佚文更不可信據(jù)。更極端的情況是,由于沿襲清人輯本,《集成》中甚至出現(xiàn)以《格致鏡原》《淵鑒類函》《康熙字典》為出處者。如《乾坤鑿度補遺》的兩條文字,出處皆標為《康熙字典》,所據(jù)資料則是《緯攟》,實際皆已見于殿本原文。又《集成·河圖》中“五龍見教,天皇被跡。榮氏注曰:五龍治在五方,為五方神”一條,乃《緯攟》輯自“江鄭堂《隸經(jīng)文》”。喬松年竟以清人江藩之書為輯佚出處,令人難以理解。又此文見于《水經(jīng)注》引《遁甲開山圖》,并非《河圖》,江藩《隸經(jīng)文》原不誤,喬氏不知緣何致訛,《集成》亦未核對。

      (四)征引文獻缺乏必要的考辨

      由于傳世文獻的文本復雜性,對于其中征引的條目是否確為讖緯文字,需要仔細地加以考辨,而《集成》往往僅據(jù)明清輯本移錄文字,故頗有誤收。如鄭玄注緯稱“說”,但并不代表有“某說”字樣,其下所引文字即為某緯。如《集成·尚書緯》:

      ○天有五號,各因所宜稱之。尊而君之,則曰皇天。元氣廣大,則稱旻天。自上監(jiān)下,則稱上天。據(jù)遠視之蒼蒼然,則稱蒼天?!尽吨芏Y·大宗伯》疏作“尚書緯”】

      按:天有五號,而此僅皇天、旻天、上天、蒼天四號。今檢《周禮疏》,知“元氣廣大”下脫“則稱昊天仁覆慜下”八字,又“因”作“用”。此乃喬松年《緯攟》之誤,《緯書集成》以喬書為主,又失于檢核,故襲其誤。又喬氏按語云:“《周禮·大宗伯》疏引‘尚書說’?!睹姟穫饕嘤写苏Z,未言是緯。”《緯書集成》改“尚書說”為“尚書緯”,與《周禮疏》不符。又所謂“尚書說”實見于《周禮疏》所引許慎《五經(jīng)異義·天號等(當作第)六》:

      關鍵在于對“故尚書說”四字的理解?!睹姟な螂x》正義亦引《異義》此文,“欽若”作“春曰”,“故尚書說”作“古尚書說”,“時非秋天”作“非秋也”,較《周禮疏》為優(yōu)。稱緯為“說”者乃鄭玄,是礙于黨錮而不得不如此。許慎時代在前,與此無涉?!懂惲x》引兩種異說,一為“《今尚書》歐陽說”,即《今文尚書》歐陽家說,《爾雅》同;一為“《古尚書》說”,即《古文尚書》之說。二說不同,方為“異義”,許慎再加按斷。若作“故”字,以《尚書說》為書名,上下文乃成因果關系,與原文明顯不符,所以“故”為“古”之誤(或讀為“古”)?!段褰?jīng)異義》引《今尚書》《古尚書》異說處尚多,亦是一證。陳壽祺《五經(jīng)異義疏證》即據(jù)《毛詩正義》改“故”為“古”?!吨芏Y疏》下文又引“玄之聞也”云云,乃鄭玄《駁五經(jīng)異義》之文,“《故尚書》所云者,論其義也”,亦“古”字之誤。經(jīng)此分析可知,《異義》所引乃“《古尚書》說”,非《尚書緯》之文,不當輯入。

      又如《集成·尚書中候》:

      ○用玉律,唯二至乃候,靈臺用竹律,十六候,四各如其歷。若非氣應,是動觸,及為風所動者,其灰則聚而不散。若是氣應,則灰飛上薄?!尽稑窌洝贰?/p>

      ※用玉律十二,惟二至乃候?!尽缎旃{墓志》】

      ※用玉為律以候之?!尽锻肌?25】

      蘇夔《樂志》:

      今檢司馬彪《續(xù)漢書·律歷志上》所載候氣之法云:

      為室三重,戶閉,涂釁必周,密布緹縵。室中以木為案,每律各一,內(nèi)庳外高,從其方位,加律其上,以葭莩灰抑其內(nèi)端,案歷而候之。氣至者灰去,其為氣所動者其灰散,人及風所動者其灰聚。殿中候,用玉律十二,惟二至乃候。靈臺,用竹律六十,候日如其歷。

      兩相對照,知兩者皆有誤字,而以《樂書要錄》引《樂志》誤字為多,以致有語義不通處?!稑分尽贰盀槭胰亍敝痢昂蛩母魅缙錃v”皆為《續(xù)漢志》之文,而其中“尚書中候云”,《續(xù)漢志》作“殿中候”。《樂書要錄》前文移錄信都芳《樂書注·圖法》亦作“殿中候”,據(jù)信都芳自注,此句之義為“謂前殿之中作律室,用律伺氣”,可見今本《續(xù)漢志》不誤。且“殿中”與“靈臺”相對,一用玉律,一用竹律,若作“尚書中候云”,則上下文不相應。又蘇夔云諸家法“以二至乃候者為勝”,“二至乃候者”即司馬彪法。若作“尚書中候云”,則“唯二至乃候”成《尚書中候》之文。作“尚書中候云”蓋《樂書要錄》傳鈔中致誤,不可信據(jù),則此文不當輯入。

      (五)對輯佚來源文獻的研究不足

      四、重理讖緯文獻的設想

      讖緯輯本是讖緯研究的文獻依據(jù),建立在一個來源可靠、文字準確的文本之上的研究方能不斷進步?;仡欁従曒嬝臍v史,我們會發(fā)現(xiàn),雖然前人做了相當多的工作,但由于方法上的偏差,導致輯本存在種種缺陷與不足,達不到現(xiàn)代學術(shù)規(guī)范的要求。所以,需要對讖緯文獻重新整理、校訂,形成一個更加可靠的輯本。

      基于對前人讖緯輯本經(jīng)驗教訓的總結(jié),新的輯本應遵循如下原則:

      (一)佚文據(jù)原始出處輯出,以避免沿襲前人輯本的錯誤。如前人輯本中多有以《說郛》《古微書》為出處者,但二書亦為輯本,而非史源,應追蹤更原始的出處。在原始出處均存的情況下,前人輯本并無參校價值。一些明清類書雖有讖緯佚文,但皆為輾轉(zhuǎn)承襲自唐宋類書,亦非史源,并不具備作為輯佚出處的價值。

      (二)注重輯佚來源文獻的時代性。欲輯佚書,需先考察此書亡佚于何時。書既亡佚,此后之人自然無從征引原書。因此,其亡佚時代基本決定了輯佚來源文獻的下限。當然,若某一文獻時代雖晚,但有更早的史源,亦可納入輯佚范疇。讖緯文獻除《易緯》外,均亡佚于宋代之前,故輯佚所據(jù)文獻的時代應為東漢至隋唐,《易緯》可放寬至宋元。唯一的例外是《太平御覽》,宋初雖無讖緯原書,但《太平御覽》以北齊《修文殿御覽》為藍本,史源甚早,故可作為重要的輯佚來源。前人為求全求備,使用文獻往往泛濫無規(guī),缺乏別擇,多有晚至明清之書。其中的獨有佚文來源不明,往往是輾轉(zhuǎn)致誤,甚或向壁虛造,絕不可信。至于所謂清河郡本緯書,乃后人偽造,應予摒棄。諸家輯本中,唯有顧觀光《七緯拾遺》《河洛緯》使用文獻最為審慎,所據(jù)出處均不晚于宋代。

      (三)作為出處的文獻,應參考學界最新研究,明悉引書體例,采用最優(yōu)版本,并比較不同來源佚文的源流與異同。一些重要來源如《開元占經(jīng)》等,可同時使用不同系統(tǒng)的版本,以保證佚文文字的準確性。

      (四)明悉所輯之書的內(nèi)容與體例,避免闌入他書之文。前人輯佚,大都僅據(jù)書名、作者鉤稽佚文,如出處文獻所記有誤,則會闌入他書之文。舊注、類書引書,往往非據(jù)原書,而是輾轉(zhuǎn)襲用,加之編纂中可能存在的失誤,其所記書名、作者并不一定可信,需結(jié)合所輯之書的內(nèi)容與體例綜合判斷。

      (五)充分利用前人考訂成果,如錢塘《易緯稽覽圖刊正》、張惠言《易緯略義》、皮錫瑞《尚書中候疏證》、陳喬樅《詩緯集證》等。

      以上原則并不限于讖緯輯佚,而應成為現(xiàn)代學術(shù)中輯佚的通則。

      《緯書集成》整合了絕大部分前人輯本,適宜作為工作本,以此書為索引,回查、檢核原始出處,剔除誤輯,增補缺漏。從內(nèi)容上說,《緯書集成》已經(jīng)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相當全面的輯本,可以說基本囊括了現(xiàn)存文獻中的讖緯條文,除非有新的文獻被發(fā)現(xiàn),可供增補的余地并不大。所以,新輯本的工作重點是對已有的佚文進行仔細地校理。當然,少量未收佚文還是存在的?!毒晻伞肥褂昧似桨矔r代末期的《諸道勘文》,但一些未收入的勘文中也引有緯書文字,如長承元年(1132)清原定安勘文中有:“《通卦驗》注云:四季者,土坤之類也。坤為大臣象?!洞呵镎f題辭》云:《周易》艮為山,為小石。石,陰中之陽,陽中之陰,陰精輔陽,故山含石。〔石〕之為言托也。托,立法也?!逼渲幸洞呵镎f題辭》的文字亦見于《初學記》,《集成》已經(jīng)收錄,而所引《通卦驗》注則不見于《集成》。由于《緯書集成》誤輯數(shù)量甚多,新輯本主要是在做減法,最后的體量會小于《緯書集成》。

      體例方面,對于來源不同的近似佚文,一般應以文字內(nèi)容較多、錯誤較少者為準,而以按語的形式注明其他出處的異文,必要時加以考證。然而,由于大部分佚文輯出后皆為散句,不同出處的征引,長短詳略不同,文字亦有參差,難以簡單處理。以往的輯本有兩種處理方式:一是僅對文字內(nèi)容近似的條目予以合并,不同條目則并列呈現(xiàn),《緯書集成》即是如此。優(yōu)點是保存佚文的原始面貌,缺點則是各條前后內(nèi)容不連貫。一是在合并近似條目、擇善而從的基礎上,進而根據(jù)文義對內(nèi)容進行疏通排列,試圖復原文本原貌,皮錫瑞《尚書中候疏證》即是如此。優(yōu)點是文義通暢,閱讀便利,缺點則是難免以主觀意圖排列、合并文句,加工過度。后者實際屬于進一步研究的范疇。為了盡可能保存佚文的原始面貌,新輯本應主要采用前一種處理方式,以出處在先或文義較完足之佚文為主,對與此條佚文基本重合或部分重合的散句進行合并,盡量不改動主佚文句的文字,不以己意對重合部分過少的文句進行疏通編排。各篇仍加解題,反映最新的研究進展。

      佚文的篇目歸屬主要依據(jù)出處之標識,但對出處所標篇目有誤者則加以調(diào)整。對于僅標明《河圖》《洛書》或某緯而無具體篇名者,盡量根據(jù)佚文內(nèi)容和體例考明其歸屬,但對無法考明者亦不強系某篇。

      讖緯文獻的斷代也是新輯本希望解決的問題。學界對《緯書集成》所收讖緯文獻,往往是籠統(tǒng)作為漢代史料使用,這是十分危險的,會干擾研究的方向。如學者經(jīng)常引用的《龍魚河圖》,就不屬于東漢圖讖,而是魏晉南北朝的新出讖書。準確的斷代是利用史料的前提,而讖緯文獻的斷代此前尚無重要成果可資利用,甚至沒有提出斷代的原則與方法。新輯本將會綜合考察三字篇名、佚文內(nèi)容和征引時代等因素,對各篇讖緯文獻進行斷代,區(qū)分東漢圖讖和魏晉南北朝讖書,以便學界使用。

      最后需要說明的是,重新整理讖緯文獻的努力是建立在《緯書集成》已有成果之上的。安居香山、中村璋八二位學者在上個世紀對讖緯文獻的整理和研究工作,有力地推動了中日學界的相關研究,在學術(shù)史上自有其不可磨滅的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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