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惠欣,楚 欣
(大連大學 文學院,遼寧 大連 116622)
國際中文教育是中華文化向國際社會傳播與展示的重要渠道之一,近幾年來,新冠疫情席卷全球,在疫情大環(huán)境下,國際中文教育的教學方式也在順勢而變,逐漸從線下轉為線上?;ヂ?lián)網(wǎng)作為縮短世界距離的新興媒介,能夠跨越時空障礙,為漢語走出國門提供強大的工具支持?;ヂ?lián)網(wǎng)與國際中文教育的深度融合,可以使傳統(tǒng)漢語教學模式走向開放、交互和聯(lián)通,可以塑造一種新的教育形態(tài),形成一種新的教學生態(tài)環(huán)境。
關于文化教學,陳光磊將文化導入的內(nèi)容分為五類:習俗文化、思維文化、心態(tài)文化、歷史文化和漢字文化,還增加了一項伴隨語言的“體態(tài)文化”[1]。程裕禎在《中國文化要略》一書將民族祥瑞動物及十二生肖歸于風俗習慣一類,由此可見動物文化應當屬于習俗文化[2]。張占一認為“語言教學(尤其是初級階段)的文化內(nèi)容應該分為兩種——知識文化和交際文化。前者指不同文化背景培養(yǎng)出來的人交際時,對某詞、某句的理解不產(chǎn)生直接影響的文化背景知識,雙方或一方不會因為缺乏這種文化知識而產(chǎn)生誤解;后者是指不同文化背景熏陶下的人在交際時由于缺乏有關某詞、某句的文化背景知識而產(chǎn)生誤解。”[3]胡文仲則從跨文化交際的角度談動物文化,他在《跨文化交際學概論》一書中較為詳細地介紹了“龍、鳳凰、貓頭鷹、孔雀”等動物文化的中外差異,并將這類文化置于“語言交際”這一章,彰顯動物文化在語言教學中的重要地位[4]。線上教學受時空、網(wǎng)絡因素等條件限制,教師的教與學生的學并不完全對等,且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溝通。當學生對教師的知識進行二次加工時,將母語中動物文化詞的文化伴隨意義帶入到漢語中,從而對教授的漢語動物文化知識掌握不到位,產(chǎn)生“紙老虎”是用紙剪的老虎,“瘦猴”是形容猴子瘦這類的偏差。動物詞語本無高低貴賤之分,各民族對動物詞語的指稱意義基本相同。但在不同民族語境中動物詞語的文化含義不盡相同,這就導致不同語言中的動物詞語并非等值。比如狗,在漢民族文化里,狗是一個受到鄙視的對象,與狗有關的詞語幾乎都帶有貶義,諸如狗急跳墻、狗仗人勢、狗血噴頭、豬狗不如、狗眼看人低等,不一而足。但在西方文化里,狗卻是“人之良友”,是忠誠的象征,“地位”要高得多。如當某人遇到好運時,人們會對他說“你是一條幸運的狗”(You are a lucky dog);當感覺到累的時候,人們會說自己“像狗一樣累壞了”(dog-tired)。又如龍,在英語文化和漢語文化里都有這個意象。在漢語文化里,龍是皇權、高貴、神圣的象征。古代傳說中,龍是興云降雨神話中的動物,歷來被作為皇帝的象征。與龍相關的詞語也總是帶有褒義,如龍飛鳳舞、龍鳳呈祥、真龍?zhí)熳?、生龍活虎等,更是把龍視作中華民族形象的象征。但在英語文化里,龍(dragon)卻是一個可怕的象征,兇殘肆虐,被視為怪物。在英語中說一個人有點像dragon,意思是此人非常討厭。在一些描寫圣徒和英雄的傳說中能看到主人公與龍這種怪物斗爭的描寫,如英國古代英雄史詩《貝奧武甫》、德國古代英雄史詩《尼伯龍根之歌》等,最終均是以龍被殺死為結局,以此突出主人公的豐功偉績。由此可見,在跨越了語言和民族的界限之后,不同文化意象的原文化內(nèi)涵就有可能發(fā)生失落、扭曲和變形,因此,動物詞語的不等值在某種程度上也使得動物文化有等級差異。蔡英杰是這樣劃分動物文化等級的:“第一等級為正偏離;第二等級處于零度;第三等級為負偏離。第一等級的動物是人們所喜愛的;第二等級動物則是好壞共有的;第三等級的動物則基本是文化意義處于負極的動物”[5]22。根據(jù)他對動物文化等級的劃分來看:虎在人們的觀念中總體呈現(xiàn)出勇敢強悍、驍勇善戰(zhàn)的姿態(tài),因此劃為文化等級的第一等級,與之同級的還有龍、鳳、麟;猴一方面與“侯”諧音,具有正面意義,另一方面因其形象不佳加之過度聰明伶俐而被歸為動物文化中的第二等級,牛、馬、羊也同具有兩面性。龜本是預知吉兇,能長壽的靈壽動物,但在宋代“存天理,滅人欲”的影響下,龜開始淪為市井動物,為動物文化中的第三等級,處于這一文化等級的動物還有狼、蛇、豬、狗、鼠[5]23-24。受這一觀點的啟發(fā),本文以虎、猴、龜這三個隸屬于不同等級的代表性動物為研究對象,以《博雅漢語》《發(fā)展?jié)h語》《漢語教程》三套權威教材中動物文化為依據(jù),探討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下國際中文教育的動物文化教學。從相關數(shù)據(jù)統(tǒng)計來看,馬、牛、狗等占比最高,其次是虎、熊貓、烏鴉;再次是猴、狼、龜、貓頭鷹等?;?、猴、龜在動物文化中所占比重雖然沒有馬、牛、狗高,但其在三本教材中20.77%的總體占比足以說明這三類動物頗受重視且研究素材充足,但從文獻檢索來看,龍、鳳這類傳說動物以及馬、牛這類實有動物文化的研究資料較多,而鮮有猴、龜?shù)葎游镂幕虒W的相關文獻,這為本論文的研究提供了學術空間。
《博雅漢語》《發(fā)展?jié)h語》和《漢語教程》是目前發(fā)行量大、知名度高,比較權威的對外漢語教材?!恫┭艥h語》包括初級起步篇到高級飛翔篇共8本教材,《發(fā)展?jié)h語》包括初級綜合到高級綜合共6本教材,《漢語教程》包括第一冊到第三冊,每冊上下2本共6本教材,三套教材總計20本,本文以2012年、2013年、2016年分別由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北京大學出版社等權威出版機構出版的這20本教材為中心,對其中涉及動物文化教學的內(nèi)容進行統(tǒng)計。在這些教材中與動物文化相關的內(nèi)容共出現(xiàn)77次,主要動物有馬、牛、狗、虎、熊貓、烏鴉、猴、狼、龜、貓頭鷹等,還包括傳說中的龍、鳳等,其中占比較多的是馬、牛、狗這三類,約44.15%。以馬為例,現(xiàn)代漢語中常用的動物成語有350個左右,其中與馬相關的大概有55個,由此“馬”在動物文化中的地位可謂舉足輕重,千軍萬馬、單槍匹馬、招兵買馬顯示了馬在戰(zhàn)爭中的地位;肥馬輕裘、鞍前馬后則彰顯出馬是家產(chǎn)豐厚的代表及古代上層社會身份的象征;拍馬屁、露馬腳這類與馬相關的熟語通俗易懂,適用范圍廣,為人熟知。相較于馬、牛、狗,虎、猴、龜在三套教材中共出現(xiàn)16次,在動物文化中占比20.77%,盡管沒有馬、牛、狗所占比例高,但其研究語料仍較為豐富。且虎、猴、龜在動物文化中所處的層級不同,文化意象不同。從統(tǒng)計結果出發(fā),研究不同類別的動物文化有利于窺一斑而知全豹。
在三套綜合性教材中虎、猴、龜文化主要是以詞匯形式出現(xiàn),如豺狼虎豹、瘦猴、馬虎、狼吞虎咽等;其次是以與之相關的文化符號出現(xiàn),如孫悟空、生肖文化等;最后是以例句的形式出現(xiàn),如“倒霉的是又堵車了,慢得像烏龜爬”“中國人把字刻在烏龜?shù)母辜谆蛘吲5募珉喂巧稀?。在國際中文教育中,以詞匯為基礎的動物文化與漢語學習者母語中對應意義并非完全等同,因此,教學中除了講解動物文化詞及動物意象的概念意義外還應重點講解文化附屬義。
表1 虎在三套教材中的統(tǒng)計
“虎”在三套綜合教材中皆有出現(xiàn),總的占比是10%,其中《博雅漢語》3次,《發(fā)展?jié)h語》4次,《漢語教程》1次。“馬虎”一詞出現(xiàn)次數(shù)最多,在講解時注意強調(diào)“馬虎”只有一個語素,“虎”讀輕聲,并無實際意義。此外,教材中虎的形象大都與“兇猛”有關,比如在《博雅漢語》準中級加速篇的第16課出現(xiàn)了“豺狼虎豹”一詞,這個成語中虎與狼、豹聯(lián)系在一起,泛指危害人畜的各種猛獸,也比喻兇殘的人。談及虎的“兇猛”,教師也可帶學生鑒賞《水滸傳》中“武松打虎”這一經(jīng)典情節(jié);虎除了兇猛,還象征吉祥勇敢,但因教師對課文重難點把握不同,此處并非所有教師都會補充講解虎的另一面形象。百虎圖、生肖虎、生龍活虎、龍騰虎躍等又呈現(xiàn)出虎的勇敢、吉祥,可在適宜的機會一并補充給學生。
表2 猴在三套教材中的統(tǒng)計
“猴”在三套綜合教材中,總的占比是8%,其中《博雅漢語》4次,《發(fā)展?jié)h語》2次,《漢語教程》未出現(xiàn)。在《博雅漢語》中有小猴的卡通人物形象,同時也有“瘦猴”一詞。教材圖文結合,既能很好展示猴子中國形象的聰明機靈,又能體現(xiàn)以“瘦猴”形容瘦小的人,借此機會還可給留學生補充與猴相關的“尖嘴猴腮”“抓耳撓腮”“上竄下跳”“齜牙咧嘴”等詞匯?!恫┭艥h語》和《發(fā)展?jié)h語》中都出現(xiàn)了“孫悟空”這一形象,孫悟空作為猴子的經(jīng)典代表,能較好展示出中國文化中猴的形象。
表3 龜在三套教材中的統(tǒng)計
“龜”在三套綜合教材中總的占比是3%,相對較少,只在《博雅漢語》中出現(xiàn)2次,第一次出現(xiàn)在初級起步篇中,其文化意義是慢,與網(wǎng)絡詞語“龜速”意思相符,建議教學中從先由觀察烏龜爬行而后結合“龜兔賽跑”的寓言故事補充其除了慢還有持之以恒之意,結合龜?shù)拈L壽還可補充“龜齡”等詞匯。由于此階段的留學生漢語水平處于初級,曹操借龜言志的佳作《龜雖壽》可稍作提及,但不可詳細講解;第二次則出現(xiàn)在準中級加速篇中,文化意義與甲骨文、龜占相關。商周流行以龜占卜預測吉兇,相傳周代行軍打仗時,大旗上還有龜?shù)膱D案,但在“周代后期,龜卜逐漸走入低谷,占星術興起。占星術把天空分為二十八宿,其中統(tǒng)領北方的星宿‘玄武’即有龜?shù)男蜗蟆盵6]。將西方占星術與龜文化結合,可引導學生從教材開始,充分利用互聯(lián)網(wǎng)資源收集龜?shù)奈幕猓_展線上討論會。
在國際中文教育中,由于教學對象文化背景的多樣性、差異性及教學內(nèi)容的復雜性、豐富性,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下的動物文化教學主要存在著以下教學難點,即教——學傳遞受阻、學習環(huán)境搭建受限和系統(tǒng)性動物文化教材缺乏等。
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下教——學受阻有兩層含義,一是指因教——學信息不對等,導致學生的接收受阻。虎、猴、龜承載的文化意義豐富,但在互聯(lián)網(wǎng)教學情境中,教師很難像線下教學一樣實時洞察學生的學習狀態(tài),也較難開展面對面有效的交際性練習活動,易使傳統(tǒng)課堂中的“精講多練”演變?yōu)榫€上教學的“滿堂灌”,因此學生難以接收全部知識,甚至還會產(chǎn)生本國動物文化負遷移、中國動物文化過度概括等偏誤,致使學生的吸收遠遠小于教師的輸出;二是指因技術設備限制及功能缺陷,導致教學過程中教師傳遞——學生接收不定時出現(xiàn)障礙,影響學習效果。因留學生國家背景、家庭經(jīng)濟狀況、個人消費喜好等因素的不同,導致使用的移動終端參差不齊,這勢必會影響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體驗效果,為動物文化教學平添阻礙。另外,有的移動設備在使用過程中,也受購買國及境內(nèi)外的限制,一些學習軟件程序無法注冊下載安裝,使教——學傳遞受阻。
盡管互聯(lián)網(wǎng)+線上教學方式基本能滿足外國學生學習漢語的需求,但原本能沉浸在目的語環(huán)境中感受中國文化的留學生不得已只能通過每日數(shù)小時的互聯(lián)網(wǎng)時間去學習語言與文化,效果會大打折扣。抓耳撓腮、猴年馬月、虎毒不食子等成語或俗語是現(xiàn)代漢語中比較常用的詞匯,可若是脫離漢語的大環(huán)境,外國學生即使在生活中見到了符合詞匯涵義的境況,也很難將其用于口語交際中。再者,單從可供外國學生習得運用虎、猴、龜文化的線上教學環(huán)境而言,其實際運用情況更為復雜。“精講多練”原則在線上能否依然很好地被貫徹執(zhí)行、文化教學及預留的交際運用時間是否充足、上完文化課后短時間內(nèi)應該采取何種文化練習方式等均有待商榷,值得進一步研究。
目前通用的國際漢語教材大都是《博雅漢語》《發(fā)展?jié)h語》一類的綜合性教材,抑或是專注聽力、閱讀類的專門性教材。文化教學往往是附著于具體的語言知識點且在教材中占比較少,動物文化教學則更為少見,這就導致在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中教學虎、龜、猴等動物文化沒有特定的教材作為指導?,F(xiàn)行條件下,教師更傾向于在講授語言知識點的過程中補充需要講解的虎、猴、龜文化知識點。其次,大部分學校在國際中文教育中會專門開設文化課,但并未有官方指定的適用于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的文化教材。因此具體文化講解因人而異,談及動物文化時,包含虎、猴的生肖文化備受青睞。課程雖具體完備,但與專門講解“虎、猴、龜”文化的側重點又有所不同。
為順利開展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下國際中文教育動物文化教學,教師先要確定這些動物文化教學以什么樣的方式呈現(xiàn)。其次還需擬定課程形式,若是根據(jù)教材講解文化難以分清主次輕重,則可安排專門的動物文化課或者錄制動物文化系列微課視頻。因此,這要求教師在可利用的網(wǎng)絡資源范圍內(nèi)盡可能多地安排協(xié)調(diào)好課型,再根據(jù)實際情況選擇如下一種或多種教學法。
騰訊會議、釘釘、zoom等軟件為互聯(lián)網(wǎng)+國際中文教育提供了便捷的網(wǎng)絡教育平臺,因此關于虎、猴、龜?shù)葎游镂幕南到y(tǒng)性講解可安排在專門的文化教學課中,比如十二生肖的講練,確保學生可通過網(wǎng)絡觀看教師展示的虎、猴、龜文化詞,也可深度學習其特有的文化內(nèi)涵。在此平臺上,若是小班課,教師和學生皆可打開攝像頭和語音通話,獲得實時溝通;若是大班課,教師全程打開攝像頭和麥克風,有選擇有計劃地讓學生輪流打開麥克風通話?;趯崟r視頻互動教學法中,教師要多給學生開口的機會,盡力搭建起良好的學習環(huán)境,遵循語法原則中的精講多練。為使枯燥無聊的動物文化課更加生動有趣,教師可播放動物聲音讓學生模仿,也可利用電子設備的分屏功能,一邊共享教案,一邊展示有效的虎、猴、龜視頻等動物素材。
網(wǎng)絡教學平臺就是傳統(tǒng)線下課堂的翻版,將線下教學的部分搬到了線上。結合需要教學的動物文化,教師可錄制一系列中國動物文化教學視頻,設計好問題,由學生自主按照個人學習節(jié)奏進行播放。學生在觀看過程中,可結合問題類型及難度隨時暫停、跳看或反復觀看視頻,在視頻或教輔資料中尋找答案并做出標注。這樣的設計更為靈活,可以更好地兼顧不同學生的學習需求,為學生自主探索預留充分的空間。同時,教師在視頻中會附清晰的講解,這樣就可以更好地讓學生吃透學習內(nèi)容,實現(xiàn)高效學習?;诰W(wǎng)絡教學平臺,教師更方便了解和統(tǒng)計學生的課程觀看情況,如哪些學生觀看了課程、哪些學生沒有觀看課程、學生對什么類型的動物文化課程感興趣,學生分別用了多長時間來觀看課程,學生關于動物文化問題的正確率等,結合這些信息,教師能大致把握學生總體學習狀況并為下一步教學提供參考。
在觀看視頻的過程中,學生會遇到一些疑問或困惑,針對這些問題,教師要同步擴展課程至微信群,建立一個隨時答疑解惑的小平臺。同時,在課程微信群中,教師還可以為學生提供一些必要的方法指導、拓展資料等,學生只需要定時登錄微信,就可以了解一些作業(yè)、文件等重要信息。通過群文件,教師和學生能夠隨時共享一些最新的信息,還能進行有效的互動。
隨著中國在國際上影響力的提升,中國文化也逐步通過短視頻、電影、電視等方式呈現(xiàn)在大眾眼前。在互聯(lián)網(wǎng)+動物文化教學中,要充分利用這類影視資源,結合其中的動物文化符號,講解相關文化內(nèi)涵。如電影《功夫熊貓》中的老虎、猴子、龜都凸顯了中國動物文化特色。其中老虎在保衛(wèi)和平谷時展現(xiàn)出的勇猛智慧和“虎父無犬子”“將門虎子”等詞匯展現(xiàn)的意思相符合;猴子靈活多變,善戰(zhàn)也體現(xiàn)了導演對中國文化中猴子形象所代表的文化內(nèi)涵的認同;烏龜?shù)男蜗笸黄屏宋鞣轿幕械男袆泳徛忍攸c,而是轉變?yōu)殚L壽、未卜先知的智慧者,將其賦予了高深莫測的神話形象。再如《西游記》刻畫了中國最廣為人知的猴的形象——孫悟空。他任性而灑脫,先是拜師學藝、大鬧天宮而后護送唐僧西天取經(jīng),一路斬妖除魔,無不展現(xiàn)出猴子聰明機智、有膽有謀的形象。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孫悟空還有個稱號叫“美猴王”,教師可帶領學生思考“美猴王”美在何處?與猴文化有何關系?在探究“美猴王”來源的過程中洞察出“貫穿孫悟空一生的玩世精神,即掙脫一切束縛,執(zhí)著追求無限的自由,平等地對待一切存在,即使是艱難險境,也絲毫不減損樂觀自信”[7]。這種精神正是猴文化的機靈俏皮,灑脫靈性的體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國際中文教育中選擇這種教學形式,更能吸引留學生的注意力,引起他們探索動物文化的好奇心。同時,教師可隨即組織一場討論,通過對比動物文化在漢語與學生母語中的不同意義,讓學生更好理解中國虎、猴、龜這類動物文化的涵義。
互聯(lián)網(wǎng)+國際中文教育依然需通過測試來評估學習者對動物文化知識的習得掌握情況,針對線上教學的特性,教師及相關部門也應建立相配套的線上測試評估體系。平時練習教師可以出具試題,學生紙上作答后拍照上傳教師評閱;教師批閱完成之后,系統(tǒng)會通知學生去查看教師的批閱信息。如可通過學習通等發(fā)布專項動物文化試題供學生作答。為更好地貫徹講練結合,教師講完“尖嘴猴腮”“虎子”“虎毒不食子”這類動物文化詞,就可以通過線上發(fā)起隨機提問,及時鞏固知識點,隨時對學生的成果進行批閱和反饋,從而進一步增強學生學習的自信。另外,學生在平臺上可自由導出作業(yè)及學習記錄,及時修改和校對錯題,鞏固完善階段性學習成果。這樣可將學生的課程學習與實踐互動有機結合起來,為學生提供更多的實踐空間。除了一些書寫類作業(yè)外,教師還可為學生發(fā)布一些語音類作業(yè)、視頻類作業(yè),這類作業(yè)的完成方法多樣靈活,而且可為學生提供更多開口表達的空間,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創(chuàng)設一個口語環(huán)境。
除此,網(wǎng)絡詞典還可輔助基于互聯(lián)網(wǎng)的國際中文教育,在教學動物文化時,遇到學生難以理解的動物文化,則可指導學生自主查詢網(wǎng)絡詞典。目前Pleco是留學生中最受好評的一款查詢軟件,可以通過中文、英文、拼音、手寫及字形等方法隨時隨地進行查詢,提供豐富的解釋及大量相關詞組。
綜上,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下的虎、猴、龜文化教學能讓世界各地的學生在學習漢語之余感受中國“虎”文化之勇敢、吉祥和兇猛,“猴”文化之聰明機智,“龜”文化之預知吉兇和長壽,進而培養(yǎng)其對中華民族祥瑞動物、十二生肖等動物文化的興趣,為其他動物文化教學提供參考。同時,還可將動物文化教學延伸到植物文化、飲食文化、地域文化教學等領域,為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下國際中文教學中的文化教學提供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