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素描

☉〔法〕布 封 ◎范希衡 譯

人類所做到的最高貴的征服，就是征服了這豪邁而剽悍的動物——馬。

它和人分擔(dān)著疆場的勞苦，同享著戰(zhàn)斗的榮光；它和它的主人一樣，具有無畏的精神，眼看著危急當(dāng)前而慷慨以赴；它聽?wèi)T了兵器搏擊的聲音，喜愛它，追求它，因同樣的興奮被鼓舞起來；它也和主人共歡樂：在射獵時，在演武時，在賽跑時，它也精神抖擻、耀武揚威。但是它的馴良不亞于勇毅，它一點兒也不逞自己的烈性，知道克制自己的動作。它不但服從著騎手的操縱，還仿佛窺伺著他的眼色，它總是照著從主人的表情中得來的印象而奔騰，而緩步，而止步。

它的一切動作都只為了滿足主人的愿望。這天生就是一種舍己從人的動物，它甚至?xí)蟿e人的心意。它用動作的敏捷和準(zhǔn)確來表達(dá)和執(zhí)行別人的旨意，別人希望它感覺到多少，它就能感覺到多少。它所表現(xiàn)出來的總是在恰如人愿的程度。因為它毫無保留地貢獻(xiàn)著自己，所以它不拒絕任何使命。它盡一切力量來為人服務(wù)，還要超出自己的力量范圍，甚至舍棄生命以求服從得更好。

（又 又摘自中信出版集團(tuán)《青年到此為止》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