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全黨辦報、群眾辦報”:馬克思主義新聞觀中國化的理論價值與當下啟示

      2023-03-11 02:33:28來向武
      未來傳播 2023年1期
      關鍵詞:解放日報博古辦報

      來向武,張 睿

      (西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陜西西安710127)

      從馬克思、恩格斯所提的“自由報刊的人民性”到列寧對黨報理論所做出的貢獻,再到中國共產黨人關于新聞事業(yè)的獨特理解,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始終充滿活力。尤其是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在與中國共產黨新聞實踐結合的過程中,“群眾性”成為一種方法與思想,催生出“全黨辦報、群眾辦報”這一話語理論。這是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在中國語境的動態(tài)發(fā)展過程中結下的果實。關于這一理論的研究處于不斷推進的過程中,筆者希望在已有研究基礎上,遵循“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理論的內在邏輯,嘗試對相關史料進行進一步發(fā)掘。同時,通過具體的史實,加深對“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內涵的理解,并闡釋其對當下所帶來的啟示。

      一、問題的提出

      目前學界普遍認為“全黨辦報”這一提法首次出現在1944年2月16日《解放日報》的社論《本報創(chuàng)刊一千期》中,“這一年又十個月中間,我們的重要經驗,一言以蔽之,就是‘全黨辦報’四個字”[1]?!叭h辦報”作為專有名詞,在其提出的歷史語境中,主要包含著“全”和“辦”兩層含義。“全”是指辦報的范圍,即把黨報充分握在黨的手里、握在“多數人”的手里,需要全黨同志參與進來,以達到理想的辦報效果和成績;“辦”指的是辦報的方法,用盡可能豐富的辦報方式,以實現更大的辦報規(guī)模和影響。

      關于“群眾辦報”,學界目前普遍認為其沒有具體出處,是黨的新聞工作者根據黨的文件和毛澤東著作中的相關論述精神概括出來的。[2]具體來說,即1948年毛澤東在《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談話》一文中所表述的:“我們的報紙也要靠大家來辦,靠全體人民群眾來辦,靠全黨來辦,而不能只靠少數人關起門來辦?!盵3]這一內容強調了人民群眾也應參與到黨的新聞事業(yè)中來,也就說明了“群眾辦報”和“全黨辦報”是相輔相成、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此兩者間的關系如車之兩輪、鳥之兩翼。也就是說,無產階級正確的辦報路線應當是“將群眾辦報和專家辦報相結合”形成的完整的方針策略。[4]

      通過對“全黨辦報”和“群眾辦報”內涵的分析,兩者間的邏輯關系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從無產階級的根本性質出發(fā),“黨性”和“群眾性”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在黨的新聞事業(yè)發(fā)展過程中,辦報時加強黨的領導和發(fā)揮群眾力量是辯證統(tǒng)一的。黨報在宣傳黨的方針政策的同時,還需要反映群眾的生活。二是在深入群眾的同時,需要堅持黨的領導。將“黨性”和“群眾性”相結合,才能更好地避免主觀主義、宗派主義等錯誤路線。從產生過程出發(fā),二者都是馬克思主義新聞觀與中國共產黨辦報實踐相結合的產物。具體的產生目的是為了解決黨報“黨性”和“群眾性”不足的問題。只有具備“黨性”才能更好地代表以群眾為歷史主體力量的前進方向,發(fā)揮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創(chuàng)造性;只有具備“群眾性”才能更好地鞏固黨的領導,提高其政治合法性,進而加強黨對一切事務的領導力量。因產生目的的規(guī)制,“全黨辦報”和“群眾辦報”思想的產生時間應是在同一歷史時期或相近的歷史階段。

      “全黨辦報”這一理念早在1921年“一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的第一個決議》(宣傳部分)中就有所體現,“無論中央或地方的出版物均應由黨員直接經辦和編輯。任何中央地方的出版物均不能刊載違背黨的方針、政策和決定的文章”[5]。這一話語文本后經發(fā)展,具體出現的時間也較為清晰,是在延安時期。那么“群眾辦報”話語文本在延安時期已經產生是否也是可能的?在這一時期,是否還有其他史料對“全黨辦報、群眾辦報”這一話語進行闡釋的可能?

      二、“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文本的出現時間

      (一)關于“全黨辦報”文本的出現時間

      如前文所述,目前學界關于“全黨辦報”話語文本出處的認定是清晰明確的,皆認為其是在1944年2月16日《解放日報》的社論《本報創(chuàng)刊一千期》中首次出現。這篇文章對《解放日報》的歷史、特點,尤其是對改版的情況進行了總結。“全黨辦報”文本在文中也是以一種總結性的“語氣”進行表述的,因而易使人認為這篇文章就是“全黨辦報”文本的出處。然而,在以整風運動為大背景下開展、且是整風運動重要組成部分的《解放日報》改版工作,應是已經具備了明確解決問題的思想路線和方針措施?!督夥湃請蟆犯陌娴牡谝浑A段,通過傾聽群眾意見、變更報道主體、改變文風等措施,主要解決了報紙缺乏群眾性的問題。改版的第二階段則著重解決“尚未做到完全成為中央的機關報”這一問題,加強其黨性。[6]如何來加強黨性?其思想方針就是“黨報必須全黨來辦”。這就充分說明,當時《解放日報》是在明確的思想方針和具體的措施下進行改版工作的。

      在史料發(fā)現的過程中,1944年2月3日的《中共中央晉察冀分局關于黨報工作的指示》中就已經明確使用了“全黨辦報”這一說法。文中提到:“黨給予黨報的任務是艱巨的……必須實行列寧、斯大林和毛澤東同志一再教導我們的‘全黨辦報’的方針?!盵7]“全黨辦報”這一內容出現在中共中央北方分局的宣傳工作指示中,說明當時在很大范圍內已將其作為明確用語進行使用。結合具體的出現時間,也更加肯定了“全黨辦報”這一提法,是在對《解放日報》改版工作進行總結前出現的。

      在《本報創(chuàng)刊一千期》一文發(fā)表之前,1943年的延安《解放日報》上已有《貫徹全黨辦報與培養(yǎng)工農通訊員的方針》(1943年8月8日第4版)與《貫徹全黨辦報方針 志丹整頓通訊工作 積極培養(yǎng)工農通訊員》(1943年10月1日第2版)兩篇文章提到這一說法,為目前“全黨辦報”文本的最早出處?!敦瀼厝h辦報與培養(yǎng)工農通訊員的方針》這篇報道刊登在《解放日報》“新聞通訊”欄目上,該欄目主要涉及辦刊宗旨、新聞理論與業(yè)務、通訊員工作等內容。文章作者裴孟飛時任《解放日報》社編委兼采訪通訊部部長。文章開篇提到:“‘黨報必須全黨來辦’與‘培養(yǎng)工農通訊員’的思想,在本報去年四月改版以來,便明確地提出……”[8]緊接著又指出,在1942年9月9日西北局發(fā)表《關于〈解放日報〉工作問題的決定》后,這一思想逐漸在實際中獲得了顯著的成績。作者在文中多次提到1943年3月西北局對各地黨委再次下發(fā)《關于〈解放日報〉幾個問題的通知》后,“全黨辦報”工作有了更大的進步。有關“全黨辦報”文本的另一篇報道《貫徹全黨辦報方針 志丹整頓通訊工作 積極培養(yǎng)工農通訊員》中也提到:“自西北局‘九一’決定發(fā)布后,全黨辦報,加強通訊工作,成為各級黨的經常重要工作之一?!盵9]這也就再次說明,“全黨辦報”這一提法在《解放日報》改版工作進入第二階段時已有明確表述,而非在對改版工作進行總結的社論中才首次得到提出?!叭h辦報”文本的出現時間,由此而得到更新。

      以上材料說明,目前發(fā)現的“全黨辦報”文本最早出現在1943年,但這一思想應是在1942年就明確得到提出。結合新史料的內容,也就展示出“全黨辦報”思想內涵在該歷史時期的發(fā)展過程:首先這一思想是在《解放日報》改版工作開始后,就得到提出;然后,在改版工作進入第二階段的時候,面對解決黨報黨性不足問題時這一思想逐漸產生作用;最后,通過實際工作不斷總結經驗,進而提高思想理論效用。這一發(fā)展歷程具體來說就是文章中提到的通訊員工作成績的取得,正是“這些同志首先從思想上了解了‘全黨辦報’與‘培養(yǎng)工農同志寫稿’的號召”[8](4)所體現的:從思想到實際、從理論到實踐的過程;也就是黨報思想方針和具體措施相結合、問題意識導向和現實目標結果相適應,不斷總結經驗、進而將經驗再次上升到思想理論高度的過程。

      (二)作為實踐形式的“群眾辦報”文本

      雖然目前關于“群眾辦報”思想的文本出處尚不清晰,但作為“群眾路線”在黨的新聞事業(yè)中的體現——“群眾辦報”實踐,在中央蘇區(qū)時期就已經在可觀的范圍內開展,尤其是以墻報、讀報組等深入群眾的新聞傳播活動為代表。及至延安時期,此類群眾參與新聞實踐的活動規(guī)模與效果更加顯著?,F有史料雖無法證實“群眾辦報”思想在當時有無具體出處或表述,但“群眾辦報”實踐在延安時期所取得的顯著成績是毋庸置疑的。

      在1944年10月11日至11月16日陜甘寧邊區(qū)召開的文教大會上,大家對1942年整風運動和1943年大生產運動以來的文教工作(衛(wèi)生、教育、藝術、報紙四項內容)進行了討論、研究和總結。有關報紙工作的討論是為了加強報紙與群眾間的聯系,“也就是動員全邊區(qū)一百五十萬人民參加報紙事業(yè)的問題”[10]。這其中也就包括總結當時“群眾辦報”工作所取得的突出成績。1944年11月15日,時任西北局宣傳部部長的李卓然在對報紙工作的總結中指出:“邊區(qū)的各種報紙都是代表群眾又為著群眾的?!盵10](2)當時全邊區(qū)已經有六百多塊大眾黑板報,一萬多人參加讀報組,工農通訊員隊伍也達到了一千一百多人。尤其是不識字的群眾更可以通過紙條條或者“捎話”通訊的方式,在黑板報上發(fā)表言論。這種老百姓“大家看,大家辦”的形式,讓以往邊區(qū)廣大農村群眾只是在法律上享有的“出版自由”權利有了實際意義。這可以看作是當時對“群眾辦報”成績的有效總結,從中也體現出作為實踐方式的“群眾辦報”,是具體可感知的顯著存在。

      1944年12月6日,陜甘寧邊區(qū)政府副主席李鼎銘在邊區(qū)參議會上作了題為《文教工作的方向》的發(fā)言。發(fā)言對報紙工作進一步總結時指出,邊區(qū)當時已有六百多塊大眾黑板報,“是現有條件下幾經摸索到的群眾辦報的最好形式”[11]。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群眾辦報”一詞并未加當時表示引用的符號“「」”。文中也并未有“群眾辦報”作為一種指導思想而存在的內容。結合李卓然在文教大會上對報紙工作總結中提出的觀點,這里的“群眾辦報”實際指的是大眾黑板報等群眾參與新聞實踐活動的方式,即一種“群眾辦報”思想的具體實踐。這種作為具體實踐的辦報形式,實際上是當時實現“依靠群眾辦報”“為群眾辦報”“讓群眾辦報”思想的有效舉措。雖然目前就“群眾辦報”的文本發(fā)現只是出于實踐層面上的內容,但其所產生的歷史實際效用是不可否認的。

      “‘群眾辦報’倡導的是新聞傳播主體、內容與服務對象的底層性、基層性,全民性”[12]。延安時期讀報組和黑板報這種新聞實踐方式讓那些既不會讀、也不能寫的人,同樣接觸到了政治話語,成為政治話語的共同構建者,充分證明中國共產黨新聞傳播事業(yè)的發(fā)展并非上層專業(yè)媒體的獨唱,而是政治文化精英與人民大眾相結合的大合唱。宏大的革命政治精英敘事和落后的鄉(xiāng)村民眾間看似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但“群眾辦報”以一種獨創(chuàng)性的實際效用,化解了這一矛盾性存在,在新聞傳播話語中將人民群眾融入到偉大革命的敘事中。這是中國共產黨在充分尊重陜甘寧邊區(qū)傳播生態(tài)的基礎上,創(chuàng)立的屬于自己的新聞傳播大眾化思想和實踐。[13]當時所取得的這些成績進一步來說,體現的正是中國共產黨將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念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進而耦合陜甘寧邊區(qū)獨特的傳播環(huán)境所產生的“群眾辦報”經驗,且作為思想理論層面的“群眾辦報”文本在這一時期仍是具有出現的可能。

      (三)“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文本出處的可能

      1.史料的更新和疑惑

      從目前發(fā)掘的史料來看,“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的話語文本一開始是分別單獨出現的,且更多是和具體實踐相聯系或以實踐話語的形式出現。這也就展示出“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進行總結發(fā)展的早期過程樣貌。但正如前文所言,“全黨辦報”和“群眾辦報”思想從根本性質、產生目的以及產生時間出發(fā),此二者是緊密相連的,也只有“全黨辦報”和“群眾辦報”的有機相加才是“全黨辦報、群眾辦報”這一黨報理論的真正意義所在。與此同時,從其歷史語境及實踐發(fā)展上看,此二者產生的目的及過程都是在馬克思主義新聞觀與中國共產黨新聞實踐的結合中發(fā)生的。因此,可以推斷作為“群眾辦報”思想的文本,經過實踐的發(fā)展并進行總結后,也有明確的出處和時間,且更大可能上是和“全黨辦報”并列同時出現在延安時期。

      朱清河和王青在《“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的歷史緣起與建構動力》一文中,涉及的具體史料證實了這一推斷。文章將“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的文本建構劃分為孕育、產生和共識階段。在該話語體系的產生階段(1942年《解放日報》改版至1948年毛澤東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談話以前),“群眾辦報”首次以一個專有名詞的形式,出現在1946年9月1日《人民日報》發(fā)表的文章《學習博古同志》中。據其考證,這是“群眾辦報”首次與“全黨辦報”以并列的形式出現。[14]《人民日報》上的這篇文章中提到:“幾年以來,博古同志日益熟練地把毛主席的思想具體運用在實際工作中,例如報紙與群眾結合、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的思想,職業(yè)記者、基干通訊員和廣大通訊員結合的思想……”[15]這就肯定了延安時期(1935年至1948年)“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文本的產生。而從1948年毛澤東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談話開始,之后的時期則是這一文本共識的進一步總結和發(fā)展階段。

      《學習博古同志》一文署名張越霞,博古的妻子以此名在1946年記者節(jié)發(fā)表這樣一篇文章來紀念中國共產黨新聞事業(yè)卓越的開拓者和奠基人之一的博古,是無可指摘的。但將該文章作為“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文本的首次出現,其權威程度與可能性卻是有待商榷的事情。該文章由兩部分構成,第一部分結束后標明:“余光生、艾思奇、陳克寒:悼念我們的社長和戰(zhàn)友博古同志”;第二部分結束后標明:“張越霞:悼博古”?!叭h辦報、群眾辦報”這一表述出現在第一部分中,也就是說這一表述實則是出于余光生、艾思奇、陳克寒悼念博古的文章之中,而非在張越霞紀念博古的文章里。

      2.更早的出處

      1946年4月8日,博古因搭乘飛機在山西黑茶山失事而遇難,同年記者節(jié),《人民日報》刊登了紀念博古同志的這篇文章。但“全黨辦報、群眾辦報”實則有更早的出處,應在余光生、艾思奇、陳克寒悼念博古的文章中。這篇文章是否會出現在更加具有時間和地理接近性的延安《解放日報》上?

      筆者從“四八烈士”遇難后《解放日報》的相關報道查起,1946年4月20日《解放日報》出版“追悼‘四八’被難烈士特刊”,以6個版面、近40篇報道對“四八烈士”進行緬懷。在第五版有關悼念博古同志的文章中,發(fā)現兩篇與《學習博古同志》一文相關的文章,分別是署名余光生、艾思奇、陳克寒的《悼念我們的社長和戰(zhàn)友 博古同志》和署名張越霞的《悼博古》。將這兩篇文章與《學習博古同志》一文進行對比,發(fā)現1946年9月1日《人民日報》上發(fā)表的文章《學習博古同志》,是以張越霞的署名,將《悼念我們的社長和戰(zhàn)友 博古同志》一文中第三段(“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文本所在段落)和《悼博古》一文中第三部分后兩段的內容結合起來形成的?!秾W習博古同志》中關于“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的表述實則是出現在四個多月前《悼念我們的社長和戰(zhàn)友博古同志》一文。無論是從余光生、艾思奇、陳克寒的身份上來看(1946年4月30日至5月初,《解放日報》和新華社改組后,余光生任代理社長兼總編輯,艾思奇為副總編輯兼報紙編輯室主任,陳克寒為副總編輯);還是從文章的內容溯源上來說,都使得《悼念我們的社長和戰(zhàn)友 博古同志》一文作為該內容更早的出處,相較于《學習博古同志》一文更加可信和具有說服力。

      《悼念我們的社長和戰(zhàn)友 博古同志》這篇文章從博古同志對黨的新聞事業(yè)所作的貢獻出發(fā),“由于博古同志的精心擘畫和領導有方,解放區(qū)的新聞事業(yè)已經形成了一套有系統(tǒng)和統(tǒng)一的戰(zhàn)斗機構”[16]。這個機構由神經中樞——《解放日報》和新華通訊總社,軀干網絡——各解放區(qū)的報紙和通訊社、地方報紙、部隊報紙,基層支柱——墻報、黑板報組成。這充分說明了博古同志在貫徹執(zhí)行“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過程中產生的具體成績。文章然后論及博古同志在開展黨的新聞事業(yè)工作中體現的值得大家學習的優(yōu)點,最后表達深切的緬懷之情。雖然這篇文章是目前為止發(fā)現的“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文本的最早出處,但文章是在緬懷博古同志,提及其工作中的優(yōu)點——“把毛主席的思想具體的運用在工作中”時提到這一文本內容的。從文章的背景和上下文語境來看,尚不能將其作為這一黨報思想理論的出處。但這些史料相較于之前所發(fā)現的內容也更加的豐富和準確,且再次肯定了這一思想的產生時期。以上發(fā)現還證明了這一思想理論在當時不但明確提出,且已經在一定范圍內得到使用,但具體的情況還需進一步研究發(fā)現以作肯定。

      圖1 《解放日報》1946年4月20日第5版

      三、提出、執(zhí)行與實踐:“全黨辦報、群眾辦報”史料的邏輯

      早在20世紀30年代,“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就已逐漸顯露。從潘郁文《提高我們黨報的作用》一文提出要發(fā)揮全黨同志和群眾的力量擴大黨報影響、提高黨報作用,到李立三《黨報》一文中“黨報是要整個黨的組織來辦的”[17],再到《紅色中華》辦報實踐中對黨性原則的堅守、群眾路線的貫徹,都顯示出“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理論話語的早期形態(tài)。直到延安時期,隨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概念的提出和明確,黨的指導思想和工作方法也更加成熟完善。在黨的新聞事業(yè)領域,從中國革命實際情況出發(fā),總結出明確的黨報理論和模式也就成為可能。

      (一)“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的提出

      這一黨報理論的提出,離不開整風運動和《解放日報》的改版。整風運動是“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提出的思想背景,《解放日報》的改版則是提出“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模式的直接推動因素。整風運動中的“三風”問題在當時黨的新聞事業(yè)中體現為:在主觀主義影響下沒有實際調查,以主觀想象而不是具體事實為依據進行報道;黨八股影響下的文風問題;宗派主義影響下的“同人辦報”問題。那么,如何解決這些問題?1942年初,毛澤東同志為《解放日報》改版確定了兩條基本點:增強黨性與聯系群眾。[18]1942年4月1日的《解放日報》的社論《致讀者》是改版的綱領,在社論當中提出了黨報必備的四個品質:貫徹堅強的黨性,密切聯系群眾,洋溢著戰(zhàn)斗性和增強組織性?!督夥湃請蟆犯陌嫫陂g,通過總結辦報的成功經驗,明確提出了“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的方針。[19]通過以上內容,我們也就明確了“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的提出目的、過程及時期。

      (二)“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的執(zhí)行

      就目前發(fā)現的史料來看,“全黨辦報、群眾辦報”這一表述,是在描述博古同志將毛主席的新聞思想在實際工作中運用時出現的。也就是說,“全黨辦報、群眾辦報”首先是毛澤東同志新聞思想的集中體現,其次和博古同志所開展的具體新聞工作是密切相關的。如博古對黨報“一個字也不能鬧獨立性”“動員全黨辦好黨報”“發(fā)動黨員和基層群眾為黨報寫稿”的堅決執(zhí)行,[6](40-43)使得這一黨報理論能夠順利得到貫徹實施。這一過程也伴隨著博古同志在開展新聞工作時發(fā)生的個人轉變。其在《解放日報》改版期間總結與自我批評了以往的錯誤做法,如《解放日報》辦報初期每天堅持刊發(fā)一篇社論等行為。博古作為當時黨的新聞事業(yè)的重要負責人,這種個人思想觀念及行為的變化在一定程度上映射出當時黨的新聞事業(yè)發(fā)生的變化。從中也可以看出,中國共產黨人對于黨報的辦報模式是有一個大致的設想和應然的狀態(tài),但在執(zhí)行的過程中出現了偏差,因此需要對其現有的路線進行糾偏。在糾偏的過程中,博古是一個將“實然”轉變?yōu)閼坏钠焓帧R虼恕叭h辦報、群眾辦報”理論話語在延安時期的形成,同樣離不開博古在黨的新聞工作中對這一黨報理論的實際運用和執(zhí)行總結。

      (三)“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的實踐方式

      從前文所涉及的史料中,我們可以發(fā)現,無論是“全黨辦報”,還是“群眾辦報”,其早期內容都是先與具體的實踐層面相聯系的,也正是這些具體實踐支撐著這一黨報理論思想的不斷總結發(fā)展。具體體現在“全黨辦報”和工農通訊員工作的聯系,“群眾辦報”和大眾黑板報等群眾非專業(yè)新聞出版活動的聯系。也就是說,從“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的思想和實踐層面來看:“全黨辦報、群眾辦報”作為思想,施行主體是知識精英;“全黨辦報、群眾辦報”作為實踐,施行主體不是“清涼山人辦報”,而是“多數人”、是普通群眾辦報。從“全黨辦報、群眾辦報”話語自身來看:“全黨辦報”代表的是黨政知識精英話語,“群眾辦報”代表的是群眾話語。但“全黨辦報”內含著“群眾辦報”,“群眾辦報”支持著“全黨辦報”。這一黨報理論統(tǒng)攝起“知識精英—普通群眾”的模式,回答了“黨報為什么人辦、黨報由什么人辦以及怎么辦”的問題。這種區(qū)別與聯系體現的是一種在問題導向意識下,中共黨報理論的形成遵循著從實踐到認識再到實踐的路徑模式,其中蘊含著認識論與方法論間的馬克思主義辯證關系。

      在具體的歷史情境中剖析以上史料,我們看到了“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開始是“全黨辦報”“群眾辦報”分別結合相應實踐呈現出來的初始狀態(tài),經過提出、執(zhí)行與具體實踐層面的有效互構進而總結成為一種黨報模式。這使得我們對于“全黨辦報”和“群眾辦報”間的辯證關系也有了進一步的思考。無論是從提出目的、時間還是聯系具體的實踐層面來看,具體歷史情境中的“全黨辦報”和“群眾辦報”間的界限并非特別清晰,統(tǒng)領二者的一條根本思路在于:以“多數”的智慧糾偏少數“同人”的“獨立性”。這個“多數”是更了解“情況”的黨員,是延伸到更廣范圍的工農通訊員,也是在基層的廣大群眾,這種做法自然使黨報和黨、和群眾產生了更多的聯系。這樣的一種界限狀態(tài),也就更加豐富了“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的內涵與外延。

      四、余論:歷史活力與當下思考

      從“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理論在20世紀30年代的早期形態(tài),到延安時期的形成,再到之后的進一步發(fā)展,這些史料背后是馬克思主義新聞觀中國化發(fā)展的折射。尤其是20世紀40年代“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思想理論的形成,在實踐價值上,成為當時黨的新聞宣傳工作的指導原則;在理論價值上,既是黨的“群眾路線”在新聞事業(yè)中的貫徹實施,也是馬克思主義新聞觀中國化的具體體現,成為中國共產黨黨報思想理論一以貫之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與此同時,這一理論也進一步肯定了黨的新聞事業(yè)發(fā)展過程中“延安范式”的重要作用和意義。這一時期是中國共產黨人對馬克思主義新聞觀中國化的踐行,也“正是中國共產黨經歷了許多不同于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時期的革命斗爭和新聞工作實踐,才有了中國共產黨人對新聞事業(yè)黨性立場、導向作用、群眾路線和實事求是作風等問題的獨特理解”[20]。正如陸定一在給周文咨詢辦報經驗的回信中所說:在解放區(qū)報社工作的三年,總結起來就是“全黨辦報”、“農村辦報”兩句話。[21]由此可見,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的中國化既不是理論的堆陳,更不是已有模式的套用,而是在具體新聞實踐過程中發(fā)展形成的一種特有的認識論和方法論。

      發(fā)現歷史的事實、總結歷史的經驗、釋放歷史的活力,都是為了進一步思考歷史對當下帶來的理論啟示。從歷史事實來看,“黨性”與從“群眾性”概念而來的“人民性”,自始至終都是辯證統(tǒng)一的。[22]像20世紀80年代出現的“黨性”與“人民性”之爭這樣的邏輯怪談是毫無意義的。從歷史經驗來看,加強黨的領導是黨的新聞事業(yè)始終充滿活力的首要保證。在媒介格局變革、國際傳播形勢嚴峻的今天,更要強化新聞傳播事業(yè)中的“黨性”原則。從歷史活力來看,群眾參與新聞實踐、參與社會治理的群眾新聞路線,對于當下開展新聞傳播活動具有重要啟發(fā)。[23]尤其是在媒介技術快速發(fā)展、社交媒體迅猛崛起的新傳播形態(tài)下,強化受眾本位意識、破除“精英”與“群眾”間隔閡,借“勢”以多數的“群”和基層性的“眾”為力量來破解傳播困局,不失為一種重喚優(yōu)良傳統(tǒng)的有效選擇。

      猜你喜歡
      解放日報博古辦報
      “政治家辦報”概念的百年演化與話語創(chuàng)新
      拓本博古畫:金石傳拓與中國畫的交匯
      藝術評論(2020年3期)2020-02-06 06:29:54
      解放日報“特稿”:新傳播環(huán)境下的熱點選題深度報道
      傳媒評論(2019年8期)2019-11-11 12:22:38
      移動互聯網時代紙媒組織架構“柔性再造”——以解放日報“上觀新聞”欄目制為例
      傳媒評論(2017年2期)2017-06-01 12:10:16
      博古通“經”,養(yǎng)生亦養(yǎng)心
      學生天地(2017年7期)2017-05-17 05:49:30
      長征前夜博古李德想甩掉毛澤東
      紅土地(2016年10期)2016-01-28 08:15:54
      議程設置框架下腫瘤防治議題淺析——以《解放日報》、《文匯報》2013-2014年相關報道為例
      新聞傳播(2015年21期)2015-07-18 11:14:22
      對樹立“開放”辦報理念的幾點思考
      新聞傳播(2015年9期)2015-07-18 11:04:12
      辦報真頭痛
      院報的制勝要素和辦報體會
      定襄县| 紫阳县| 潜山县| 开原市| 定襄县| 兴文县| 斗六市| 平阳县| 济阳县| 辰溪县| 宁强县| 石河子市| 社旗县| 舒城县| 沭阳县| 沽源县| 卢龙县| 化隆| 湟中县| 工布江达县| 岳普湖县| 亚东县| 桦川县| 永新县| 桐柏县| 滕州市| 罗定市| 邹平县| 象山县| 普安县| 永寿县| 宁晋县| 安图县| 河曲县| 南宫市| 达尔| 齐齐哈尔市| 绥芬河市| 佳木斯市| 芦溪县| 南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