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禹奇
周末早晨一爬起來,爸爸顧不上洗漱,就直奔書房,窩在沙發(fā)里,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坦克世界”里,那迫不及待的樣兒,仿佛誰會和他搶占“陣地”似的。你看他,右手操縱鼠標,左手按在鍵盤上,雙手配合得十分默契。爸爸越打越帶勁,眼睛里閃著異樣的光,情緒很激動,嘴里還不停嘟囔著:“趕緊守?。 薄澳愕故强煲稽c,打呀!”他像喝醉了酒一樣,整個世界對他來講好像已經(jīng)消失了,時間也仿佛靜止了。
晚上六點,爸爸把我從興趣班接回家,連門都顧不上關,就閃電般地奔向電腦,打開了游戲?!鞍职?,我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知道了,你先看一會兒書,我馬上給你做飯?!卑Γ质沁@句話——這是他搪塞我的老套路。果然,爸爸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繼續(xù)“埋頭苦干”。我鼻子都氣歪了,邊跺腳邊吼道:“爸爸,你能不玩了嗎?不然媽媽回來,我可要好好跟她告狀,哼!”“你告就告唄,我又不怕。唉!都怪你,害我馬上要輸了?!卑职诸^也不抬地說。
晚上七點多,媽媽終于回來了,聽完我的哭訴,立馬沖爸爸吼開了:“你真是被游戲‘綁架了,連孩子也不管!”爸爸見媽媽真生氣了,也知道自己理虧,于是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戀戀不舍地關了電腦。媽媽心疼地帶我到附近的一家面館吃了飯。吃完后,我們慢慢走回家——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氣鼓鼓!爸爸又偷偷打開了電腦,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屏幕,右手依舊拿著鼠標,左手依舊按在鍵盤上,嘴里依舊念念有詞:“趕緊呀,趕緊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