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

第一回 孕育新生

上 1925年5月30號“五卅運動”在上海爆發(fā)，全國各地掀起一股反帝國主義的愛國浪潮。大家紛紛捐款聲援大罷工，蘇州也不例外，在樂益女中也就是現(xiàn)在的體育場路4號今朝也是搭臺義演，邀請的是著名的京劇名家馬連良先生，唱的是擊鼓罵曹，只聽見鑼鼓鏗鏘。

中 （唱一句：讒臣當(dāng)?shù)乐\漢朝）“好好好，一片掌聲。”

中 臺下的募捐也是熱火朝天，大家紛紛慷慨解囊，有角子有銅板，有鈔票有洋錢，旁邊登記的同學(xué)忙得不亦樂乎。

下 就在這晨光，一對龍鳳金鐲頭足足辣辣要有3兩重，往正募捐箱里“擦啷”甩仔進去.

中 大家看得呆脫，哪個老板這樣大手大腳呀。

下 啥人，本書女主角富家千金柳聞鶯，17歲的大小姐，爺是開銀行的，娘舅更加不得了，在南京身居要職，背景強大實力雄厚。聞鶯從小在英國長大，15歲跟爺娘到蘇州，插班在樂益女中。她是一位思想解放的新女性，既看見過西方資本主義的奢靡，也目睹仔中國舊社會的千瘡百孔，作為一個中國人，哪哼可能眼見自家的國家受到欺凌。所以她成為千萬熱血青年當(dāng)中的一員，今朝的募捐大會她也是有備而來，之前已經(jīng)拿自家的生活費統(tǒng)統(tǒng)捐仔進去，現(xiàn)在還不算數(shù)，拿臂膀上這對鐲頭擼下來往募捐箱里一放。

中 “聞鶯，你怎么把你母親的陪嫁給捐了呢？”

下 “孔繼祥，國難當(dāng)頭，咱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你捐了什么？”

中 孔繼祥，這個人在伲的書里也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他是體育學(xué)堂的老師，今年20歲，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他追求聞鶯已經(jīng)有半年晨光，可以講只要一有空就往樂益女中跑，今朝這樣熱鬧的場面，他當(dāng)然是陪仔聞鶯寸步不離。這對金鐲頭他曉得的，聞鶯說過是娘的陪嫁，這位大小姐真的揮金如土，不過聞鶯人漂亮，家境好，假使能討著她做家主婆真的是人財兩得。現(xiàn)在看聞鶯一雙俏眼睛盯牢自己，問我捐點啥，我家境不能搭你比，不過也算小康，每次來見聞鶯都是刻意打扮，行頭筆挺，手一摸袋袋里有一支派克金筆，18歲的生日禮物，現(xiàn)在為仔在心上人面前表演一下，咬咬牙齒拔出來，“聞鶯，我也沒帶現(xiàn)大洋，這支金筆還算值兩個錢?！闭f完往正募捐箱里一放。

下 “好，太好了?！保匉L鼓掌）

中 為我鼓掌倒有點難為情的，“聞鶯這沒什么，不算……”

下 “伯樂，汪伯樂，汪伯樂。”

中 啊，纏仔半日不是為我鼓掌的啊，哎呀，一支金筆丟在瞎搭理，不知聞鶯啊看見哇！

下 聞鶯的目光已經(jīng)到仔臺上。

上 臺上出現(xiàn)的就是本書第一主角汪伯樂。26歲的小伙子儀表堂堂，他是一名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但是他刻苦努力，17歲就考進江蘇省立第一師范學(xué)堂，畢業(yè)過后有不少私立學(xué)校聘他做老師，因為他不僅僅數(shù)學(xué)英語出色，而且語言能力極強，發(fā)表演講，巡回講課受到一致歡迎，在同學(xué)們的心目當(dāng)中是偶像級的明星。1921年他已經(jīng)秘密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曾經(jīng)擔(dān)任中共蘇州市黨組織書記，第一次國共合作之后，他又擔(dān)任國民黨蘇州市委常委，雙重的身份使他成為蘇州革命活動的先驅(qū)者。只要他上臺發(fā)表演講，臺下總歸是掌聲不斷，喝彩連連。

下 聞鶯就是聽過他的演講，深受感動，我從前只曉得法國香水、名牌時裝，追求的是享受奢靡，而他為我打開仔一扇窗，我望得到更寬廣的天地，也能真正明白人生追求的目標。

中 “聞鶯，天太熱了，咱們?nèi)涫a下面躲躲吧?！?/p>

下 “噓，別吵，好好聽?！?/p>

上 “同學(xué)們，要使民眾覺醒，國家強大，就必先將民眾心中這座大山徹底推倒??！這座壓迫了我們兩千年的大山是什么？”

中 “壓迫?！?/p>

下 “封建。”

上 “封建與共和乃絕對不可相容之物，要想存其一，必先廢其一，中華民族從鴉片戰(zhàn)爭開始就一次次面臨著世界列強的欺辱！‘五卅運動，就像一把長劍刺痛了我們麻木的靈魂。我們看到了什么？”

中 流血，犧牲，

下 不屈，抗爭！

上 “同學(xué)們，無論是誰，想滅我種族，亡我國家，我們就跟他血戰(zhàn)到底！”（快蔣調(diào)）

唱 五月風(fēng)雷震乾坤驚醒多少夢中人。國權(quán)已淪喪，豺狼逞橫行，肆意來盤剝，欲壑露猙獰，我們?nèi)倘柰搪曉馊溯p。帝國主義心叵測，軍閥割據(jù)思鯨吞，好山河滿目瘡痍風(fēng)飄零。存亡關(guān)頭怎袖手，懲內(nèi)賊，抗入侵，血肉之軀建長城，告慰犧牲眾英靈。自古英雄少年輩，天生我材有報國心，直掛云帆破浪行，吹盡黃沙始見金。同心手挽手，同德奮起爭，前赴后繼有千萬人，千萬人，民族精神萬古存。

中 一番慷慨激昂，臺下觀眾都是熱血沸騰，該趟的募捐總歸是2萬2千大洋，單單樂益女中就捐資6000多，罷工結(jié)束過后，上海總工會拿多余的9000多大洋退回蘇州，這筆銅錢就拿體育場門前的石板路擴建，后來就命名五卅路。

上 樂益女中是革命的搖籃，蘇州中共第一支部就誕生在該搭，熟悉黨史的人都曉得，創(chuàng)辦人有3個，侯紹裘，張聞天，還有一個就是葉天底。他們3家頭平均年齡不超過26歲，9月初蘇州中共第一支部在樂益女中秘密成立，到年底短短3個月時間，已經(jīng)發(fā)展黨員，團員24名，有一張名單掌握在第一任書記葉天底的手里。

中 當(dāng)時的蘇州政府控制在直系軍閥孫傳芳的手里，這張名單也成為他們追查的目標。國共合作時期國民黨反動派搭中共面和心不和，共產(chǎn)黨得人心，聲勢越來越浩大，所以國民黨反動派表面上不敢明目張膽捉人，但是暗底下已經(jīng)鎖定目標。有一張名單是蘇州中共的機構(gòu)組織，樂益女中特別活躍，侯紹裘，張聞天已經(jīng)離開蘇州，留下來一個書記葉天底，這個人要想辦法捉！

下 葉天底最近就住在汪伯樂的臨時寓所，聞鶯來得比較勤，及時傳遞消息，同時也準備幫書記撤退。該趟接著的重要任務(wù)就是搭孔繼祥一道假扮一對情侶，掩護葉書記上火車。

上 火車站已經(jīng)布滿軍警密探，抓捕葉天底，拿著支部的名單就是大功一件。所以封鎖各個交通要道，葉天底的照片印發(fā)仔不少，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撤離蘇州，難度是相當(dāng)大。

下 聞鶯現(xiàn)在勒汪伯樂的房間里整理箱子，德國老牌皮箱日默瓦是聞鶯屋里拿過來的，里向的東西也是價值非凡，翡翠扳指，珊瑚擺件，象牙筆筒雕刻八仙上壽，還有最最重量級的就是一尊羊脂白玉觀音，雪白滋潤尺寸又是大，都配好紫檀木的盒子。

上 旁邊的伯樂看見箱子這點寶貝，倒有點擔(dān)心，“聞鶯，你把家里這樣貴重的東西偷拿來，被你父親知道，你怎么交代??？”

下 “放心，爸爸的多寶閣上好東西多的是?！便y行董事長，拍馬屁的人多呀，三日兩頭有人送禮，他自家也搞不清爽的，“一時半會兒不會發(fā)現(xiàn)，再說這是道具，臨時借來一用，等南京回來，再物歸原主?！?/p>

上 伯樂從身邊摸出幾張紙頭，這個是蘇州中共第一支部的名單，屬于絕密文件。該趟到南京要上報組織，具體情況現(xiàn)在還不能搭聞鶯講，“聞鶯，這是葉書記要帶去南京的重要公文，藏在哪里合適呢？”

下 你不講聞鶯當(dāng)然也不會多問，但是冰雪聰明的姑娘已經(jīng)早有準備?！拔以缇拖牒昧耍o我。”一面說一面拿這尊白玉觀音拿起來，下頭的底座旋開，原來觀音是空心的，文件卷起來塞進去正好，“你看，我拿這尊觀音就是看中這個機關(guān)?！蹦暮?，一拍一抿縫。

上 “聰明，隔壁葉書記那里，化裝的任務(wù)完成了嗎？”

下 “等會兒你自己看?！?/p>

上 隔壁的的葉書記在照鏡子，看看仔半日哉，一面孔疙疙瘩瘩，高高低低，眉毛高低眼睛大小，自己也不認得自己，也弄不懂，哪哼經(jīng)過聞鶯的手一化裝，賽過換仔一個人，服帖！

下 其實不稀奇，用現(xiàn)在的閑話講就是易容術(shù)，你們看看現(xiàn)在的抖音，化裝確實可以改頭換臉，鏡頭上一個美女千嬌百媚，雪白粉嫩，卸妝過后，墨頓出黑像燒焦的鍋貼這樣一只，真的判若兩人。聞鶯手巧，再加上她從小在英國長大，既會畫油畫，又專門學(xué)過化裝的技巧，所以經(jīng)過她一手調(diào)理，葉天底從白面書生馬上變成一個鄉(xiāng)下阿叔，聞鶯弄好舒齊，踏進書記的房間，“葉書記，你看看還認識自己嗎？”

上 “哦喲，格只面孔不要講我不認得自家，恐怕我老娘也認不出來哇?！?/p>

下 “不能講紹興方言啊?！?/p>

上 “奴曉得，現(xiàn)在我的身份是底下人，叫老菜根，老家在黃天蕩種雞頭肉的。”

下 “您可學(xué)得真像，從現(xiàn)在開始進入角色。”

上 聞鶯你記牢，這份公文至關(guān)重要，一式兩份，一份我?guī)У侥暇?，還有一份在第二任書記許金元的手里。這是蘇州中共第一支部的命脈，萬一我出意外，公文也不能落到敵人手里，“切記，切記?！?/p>

下 “書記。”

上 “還要叫我書記啊，進入角色?！?/p>

下 “老菜根?！?/p>

上 “那么對哉，老菜根，不能再叫書記啊?！?/p>

下 “嗯，我知道了?！甭匉L手抬起來看看手表，晨光差不多哉，孔繼祥應(yīng)該來匯合哉，哪哼還不來了呢？

中 來哉，外頭有人碰門“聞鶯，開門。”

下 總算來哉，要緊出房門，過一只小天井，拿大門打開“繼祥，快，快進來?！?/p>

中 孔繼祥身體一側(cè)，進天井倒說并不急于進去，反而拿聞鶯的手一把抓牢，“聞鶯，今天你不能去火車站?！?/p>

下 “為什么？”

中 我一個老早就到火車站去偵察過，軍警密探到處都是，而且他們不僅僅是盤查人的相貌，連行李也要查，“這種情況太危險了，聞鶯，我已經(jīng)看見有幾個可疑的人被他們抓走，你千萬不能冒這個險啊?！?/p>

下 “我不怕！”你也曉得為啥該次任務(wù)交給我，因為我特殊的背景，“我爸爸是行長，舅舅也在南京官居要職，就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們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中 “哎喲，聞鶯啊，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幾個月前游行示威嗎，軍警吹吹哨子驅(qū)趕一下就算了，現(xiàn)在可是動了真格呀，他們手里都有槍！洋槍一響，爺娘白養(yǎng)，聞鶯，你聽我說：（徐調(diào)）

唱 此番護送非尋常，生死攸關(guān)要細思量。軍警暗哨嚴查問，槍彈無眼要將人傷，已有同窗被捕進牢房，在煉獄之中苦難當(dāng)。聞消息，人心惶，書記離蘇避鋒芒，然而天羅地網(wǎng)何處藏。你是富貴嬌柔千金體，何曾歷練經(jīng)風(fēng)霜，怎堪此任你不自量。（轉(zhuǎn)快）鶴唳風(fēng)聲緊，渾水你何必趟，好似撲火的飛蛾要自戕，以身飼虎太荒唐，倘有不測把自身傷，前途盡喪，急壞了爹娘，我繼祥痛心要斷肝腸?！?/p>

中 “聞鶯啊，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去冒生命的危險啊?！?/p>

下 “那你的意思，我不去，你一個人掩護書記嗎？”

中 你不去么，我也沒有必要去哉哇。

下 哦?。∨邪肴?，原來是你自家不敢去啊，聞鶯氣得面孔發(fā)白！看看你平常一直蠻起勁，想不到關(guān)鍵的晨光你釜底抽薪，“孔繼祥，你說的對，太危險?！?/p>

中 “真的危險?！?/p>

下 “那你快走啊，留在這里一樣危險。”你搭危險分子登勒一道不怕連累你自家嗎？“走，走”一面說一面拿他推出大門。

中 “聞鶯，聞鶯，你聽我說……”

下 拿扇大門“碰”一關(guān)，聞鶯的眼淚再也熬不牢，那么哪哼辦，原來計劃得蠻好，像拍戲一樣都排練好哉呀，偏偏骨節(jié)眼上放鴿子，我哪哼進去面對書記哦。

上 房門推開，汪伯樂立好勒門口，“聞鶯你別急，我跟你一起去?！?/p>

下 “你？你行嗎？”

上 “其實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聽見了，現(xiàn)在只能臨時由我頂替孔繼祥，盡管年齡上有點懸殊，我跟你配對是不太般配?！?/p>

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要不就我一個人帶書記走吧。”

上 “不行，你第一次執(zhí)行重要任務(wù)，萬一發(fā)生意外，你不能應(yīng)付的?！?/p>

下 “可是，伯樂，你拋頭露面太多，恐怕他們認得你！”

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本褪且米⒁饬性谖疑砩?，才能讓他們忽略書記，可以平安脫險，“好了，事不宜遲，趕緊換衣服準備出發(fā)。老菜根，你去叫車子吧。”葉書記答應(yīng)一聲出門去喊汽車。

下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哉，聞鶯要緊進房間去準備。

上 伯樂重新整理皮箱，臨危受命，要緊急登場，手腳蠻快，已經(jīng)換仔一身裝潢，領(lǐng)帶金表，筆挺的西裝，皮鞋锃亮，古龍飄香，奶油包頭，著實風(fēng)光，老話說煞不錯，人靠衣裝么佛靠金裝，小伙子的賣相風(fēng)流倜儻。

下 聞鶯打扮得格外漂亮，真絲旗袍，卷發(fā)波浪，高跟皮鞋，薄施淡妝，漆皮小包，背在身上，富家千金，本作里的氣場，走出來的派頭，不輸伊麗莎白女皇。

中 書記在后頭，倒也扮的蠻像，干凈利落一身短打，最最要緊是手里的皮箱，分量蠻重搬到車上。

下 “達令”來娘，臂膀彎里一勾，倒是落落大方。

上 “哦喲”肩架有點扯，面孔有點僵。

中 一對臨時的鴛鴦，今朝要配對搭檔，3家頭上仔汽車，直往正火車站的方向“滴滴，嗚……”今朝的火車站上特別擠，為啥，因為進站口增加了軍警盤查，一個一個都要看車票，檢查行李。隊伍排得蠻長，兩個軍警一個帽子歪戴。

中 一個耳朵上別好一根香煙，“包裹打開，例行檢查?！?/p>

下 “哎喲喂，我一籃子雞蛋，你查一查少了8個。”

上 “去去去，廢話少說。”

中 “橫也查豎也查，查你的死脫，還不是想撈點外快戲啊?！?/p>

下 這句閑話倒是提醒仔聞鶯，小包里拿出兩塊銀洋錢交給書記。

中 書記拎得清，等到排到將近，要緊上來，皮箱地上一放“兩位辛苦，買杯茶吃吃。”一邊說一邊拿手里的銀洋錢往正歪戴帽子手里一塞。

上 哦喲，手感熟悉，分量正足，歪戴帽子對香煙耳朵看看。頭一點，嘴一歪，“抓緊時間，讓他們進去進去。”

中 “好好?！睍浟嗥鹌は?，準備進站。

下 想不到這樣順利啊，聞鶯是開心啊。

中 你不要開心得太早，旁邊還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觀察。此人就是警察局長丁德敬，此人非旦是只老狐貍而且是個賭鬼。最歡喜斗蟋蟀，昨日一只紫大頭夾不過人家的鐵將軍，輸?shù)靡凰?，今朝本來是不會來的，但是最近袋袋里實在有點空虛，也想來撈點外快。自從伯樂3個人到進站口，就引起他的注意，為啥，實在太引人注目，男的神氣，女的漂亮，這種氣派一看就是大人家出來的。特別看見汪伯樂，丁德敬眉頭一皺。這個人面孔熟得來，熟得來！一時之間隨便哪哼想不出來，現(xiàn)在看見這個底下人往歪戴帽子手里塞東西，哦喲，有油水哇，要緊過來一攔，“慢，這位先生好像在啥地方看到過啊?！?/p>

下 聞鶯心里別的一跳。

上 伯樂非常鎮(zhèn)靜，踏上一步，微微一笑，“哦，長官見過我？莫非您也去過日本？”

中 日本？我從來沒去過日本，抖蟋蟀倒一經(jīng)折本。

上 “我一直在日本留學(xué)，前幾天剛剛回來?！币幻嬲f一面袋袋里摸出名片傳過去。

中 接過來一看，名片上的銜頭是金融律師事務(wù)所。

下 聞鶯拿小皮包打開，拿出自家的名片車票，“長官，你抓緊時間，我們的火車可不等人?！?/p>

中 接過來一看不得了，柳夾里的大小姐名門貴族，柳行長搭伲的南京警察廳領(lǐng)導(dǎo)是好朋友，不由肅然起敬，“哎喲，原來是柳家小姐，失敬失敬?！币幻嬲f一面拿車票名片還給她。

上 伯樂幫聞鶯重新拿小包關(guān)上，一面對丁德敬笑笑，“我陪柳小姐要去南京看望她的舅舅?！?/p>

下 “是的，舅舅過50歲大壽，聽說連孫總司令都送了賀禮呢?！?/p>

中 哦喲！浪頭大的，想甩煞我啊，你越是這樣肩牌頭，這個里向越是有問題！我倒非要查一查這只皮箱！萬一被我查點破綻出來，這幾竹杠好大大叫敲一筆！丁德敬滿面堆笑，“恭喜恭喜，請小姐代我也送上祝福。祝舅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p>

下 啥晨光也變仔你的舅舅？皮真的老，“知道了，請問長官貴姓？”

中 “姓丁，丁德敬，小小警察局長，多多關(guān)照。”

下 “嗯，有機會的，丁局長很敬業(yè)，一定前途無量，那咱們后會有期，88?！?/p>

中 “慢?！?/p>

下 “又怎么了？”

中 “想必柳小姐的賀禮也非同一般，皮箱打開，可以讓我也開開眼界嗎？”

下 啊呀，萬萬想不到，這只老狐貍這樣結(jié)棍，要拿皮箱打開，皮箱里有絕密文件，老狐貍已經(jīng)起仔疑心，恐怕咬牢死不放，那么哪哼辦啊？（香香調(diào)）

唱 聞鶯此時慌了神，一波未平又風(fēng)波生。原以為貴族名門聲望顯，他們只認衣衫不認人，窮欺壓，貴禮尊，好鰲魚跳出是非門，護送書記保安寧。大功將告成，偏遇這丁德敬，老奸巨猾心機深，含笑之中露猙獰，一旦敗露他便興兵。轉(zhuǎn)眼觀瞧心忐忑，聲色未動看汪君，緊急關(guān)頭如何行，書記叮嚀猶耳聞，哪怕玉石俱焚要舍命拼。但見書記上前邁，把皮箱重又再放平，輕扣銅環(huán)有清脆聲，丁德敬，暗沉吟，他雙手捧起了玉觀音，把底座輕輕要旋擰，聞鶯是么猶如五雷轟天靈。如何過關(guān)下回再繼續(xù)聽。

（責(zé)任編輯/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