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多蘿西·利·塞耶斯
“早上好,小姐!”蒙太古·艾格在大門打開的時候說,“您看,我又來了。我忘不了您這樣的小姐。您沒有忘記我,是嗎?今天,爵士怎么樣?您認為他愿意抽出一兩分鐘的時間來見我嗎?”他愉快地笑著,想起《推銷員手冊》中的第10條:“女仆的善意能促成交易?!迸退坪鹾芫o張,但還是讓他進去了。艾格非常驚訝地發(fā)現(xiàn),屋里有一個警察。警察盤問他的姓名和職業(yè)。
“蒙太古·艾格,推銷員,負責推銷酒。我來自皮卡迪利的‘普魯梅特和羅斯公司。這是我的名片。怎么了,警官?”艾格問。
“‘普魯梅特和羅斯公司?”警察說,“坐一會兒,好嗎?我想,探長會愿意和您說幾句話的。”
艾格更加驚訝了,他乖乖地坐下來。幾分鐘后,他被領進了一個小客廳,里面有一個穿著制服的探長和一個拿著筆記本的警察。
“??!”探長說,“坐下吧,艾格先生。也許您可以給我們一點關于這件事的線索。您知道去年春天賣給博羅戴爾爵士的一箱波特酒嗎?”
“我當然知道?!卑窕卮鹫f,“如果您指的是道氏酒莊在1908年生產(chǎn)的波特酒,20年代的存貨。是我自己做的銷售,一共6打,賣給了博羅戴爾爵士。3月3日,他親自向我訂購。3月8日,從我們的總部發(fā)貨。3月10日,確認收貨,結算支票。我希望它沒有出錯。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投訴。事實上,我來是為了問他是否喜歡這款酒,是否愿意再下一單?!?/p>
“我明白了?!碧介L說,“您今天來沒有什么其他特別的原因嗎?”
艾格現(xiàn)在相信確實有些不對勁。他回答說,可以把他的訂單簿和日程表交給探長檢查。
“是的,這似乎沒問題?!碧介L說,看了一眼艾格的訂單簿和日程表,“現(xiàn)在,艾格先生,我很遺憾地說,博羅戴爾爵士今天早上被發(fā)現(xiàn)死在他的書房里。癥狀表明,他服了毒藥,而且,看起來,毒藥很可能是被下在了您賣給他的波特酒里?!?/p>
“天哪!”艾格說,“聽到這個消息,我感到非常遺憾。這對我們公司不會有任何好處。在我們發(fā)貨出去的時候,酒是足夠好的。而且,我們不會在酒里加什么東西。到底是什么讓您認為是波特酒的問題?”
探長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玻璃醒酒器推給艾格,說:“您自己看看吧!沒關系,可以碰,我們已經(jīng)提取了指紋。如果您想嘗一杯,這里有杯子,但我不建議您嘗,除非您不想活了。”
艾格拿起醒酒器,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皺起了眉頭。他倒出一點酒,嗅了嗅,又皺起了眉頭。然后,他用舌頭試探性地嘗了一滴,立即用盡最大的力氣將它吐了出來。“哦,天哪!哦,天哪!”他說,原本紅潤的臉因痛苦而皺起,“對我來說,這味道就好像是老紳士把雪茄頭掉進去了?!?/p>
探長與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說:“艾格先生,您已經(jīng)很接近事實了。法醫(yī)還沒有完成驗尸,但他說,在他看來,這像是尼古丁中毒。現(xiàn)在,問題來了。博羅戴爾爵士習慣每天晚飯后在書房里喝幾杯波特酒。昨晚9點鐘,酒像往常一樣被送到他面前。那是一瓶新酒,管家克雷文把它從酒窖里拿上來,放在一個籃子里——”
“酒籃。”艾格說。
“好吧,酒籃——您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男仆詹姆斯跟在克雷文身后,端著托盤,上面放著醒酒器和玻璃杯。博羅戴爾爵士檢查了酒瓶,酒瓶上還貼著原來的封條??死孜陌纬鲕浤救?,博羅戴爾爵士和男仆詹姆斯看著他倒出酒。然后克雷文和詹姆斯離開了房間,退到廚房里。他們走的時候,聽到爵士在他們身后鎖上了書房的門?!?/p>
“他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看來他平時都會這樣做。他正在寫回憶錄——您知道,他是一位著名的法官——使用的一些文件是高度機密的,所以他寧愿把自己鎖在屋里。11點,一家人上床睡覺時,詹姆斯注意到書房里的燈還亮著。早上,他們發(fā)現(xiàn)爵士沒有上床睡覺,書房的門仍然鎖著。打開門,發(fā)現(xiàn)爵士躺在地板上,已經(jīng)死了??雌饋砗孟袷撬l(fā)病了,試圖去按鈴,卻在途中暈倒了。法醫(yī)說爵士在昨晚10點左右就死了?!?/p>
“自殺?”艾格建議道。
“這不太可能。一方面,從尸體的位置來看,他不像是自殺的。另一方面,我們仔細搜查了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瓶子或其他任何可能保存毒藥的東西。此外,他似乎很享受自己的生活,沒有經(jīng)濟或家庭方面的煩惱。他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身體非常健康。那么,他為什么要自殺?”
“可是,他如果不想死,怎么沒有注意到酒的味道已經(jīng)變得很難聞了呢?”
“他當時似乎抽著一支味道很重的雪茄?!碧介L說,艾格聽了,帶著責備的表情搖了搖頭。探長又說:“我聽說他有點感冒,所以嗅覺和味覺都不靈。醒酒器或玻璃杯上,除了他自己以及管家克雷文和男仆詹姆斯的指紋,沒有其他人的。如果門沒有鎖上,克雷文和詹姆斯倒是有投毒的可能。事實上,不僅門鎖著,就連窗戶也都從里面鎖上了。”
“醒酒器怎么樣?”艾格問道,“拿進來的時候干凈嗎?”
“是的,是的。詹姆斯進書房之前,就把它洗干凈了。廚師發(fā)誓說自己看到詹姆斯這樣做了。他沖洗了醒酒器,然后倒了一點白蘭地進去,漱了一圈?!?/p>
“步驟完全正確?!卑褓澰S地說。
“白蘭地也沒有問題,因為克雷文后來喝了一杯,他自己說的。當詹姆斯把玻璃杯放在托盤上時,玻璃杯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然后這些東西被帶到了書房。從離開儲藏室到進入書房,中間沒有發(fā)生其他特別的事。但克雷文說,在他穿過大廳時,韋恩弗利特小姐攔住了他,和他談了一會兒第二天的一些安排?!?/p>
“韋恩弗利特小姐?她是爵士的侄女,不是嗎?我上次來的時候見過她。她是一位非常迷人的年輕女士?!?/p>
“她是博羅戴爾爵士的繼承人?!碧介L意味深長地說。
“她是一位非常好的年輕女士?!卑駨娬{說,“克雷文進書房的時候,只拿著酒籃,沒有碰醒酒器或者玻璃杯,是嗎?”
“是這樣的?!?/p>
“我想,韋恩弗利特小姐也不可能在詹姆斯攜帶的東西中放入什么?!卑裢nD了一下,“軟木塞上的封條——您說爵士看到了?”
“是的,克雷文和詹姆斯也看到了。您如果愿意,可以親眼看到它——剩下的部分?!碧介L說著,拿出一個煙灰缸,里面裝著幾塊深藍色的密封蠟碎片,以及少量的雪茄灰。艾格仔細檢查起來。
“是我們公司的蠟和印章,好吧,”艾格說,“軟木塞的頂部已經(jīng)被鋒利的刀削得干干凈凈,標記完好無損?!蒸斆诽睾土_斯,道氏酒莊,1908——這沒什么不對。那么,過濾器怎么樣?”
“當天下午被廚房女仆用開水洗過,詹姆斯在使用前把它擦拭干凈,然后將它與醒酒器和玻璃杯一起放在托盤上。不幸的是,過濾器在用過以后立刻就被清洗干凈了,否則我們還有可能從它獲知尼古丁是何時進入波特酒的?!?/p>
“好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過濾器不是我們公司的?!卑窆虉?zhí)地說,“順便問一下,酒瓶在哪里?”
“我想,它被打包了,需要送給分析師檢查。”探長說,“您既然在這里,最好看看它。順便說一下,除了克雷文的指紋之外,上面沒有其他人的指紋,所以酒瓶不像是被替換過的?!?/p>
一位警察拿出一個牛皮紙包裹,從里面取出波特酒的酒瓶,瓶口塞著干凈的軟木塞,酒窖的灰塵仍然粘在上面,混合著指紋粉。艾格取下軟木塞,用力嗅了很久。然后,他的臉色變了。
“您從哪里弄來這個酒瓶?”他尖銳地問探長。
“從酒窖。當然,這是我們要求看的第一件東西??死孜陌盐覀儙У骄平?,指給我們看空酒瓶的位置?!?/p>
“是單獨放著的嗎,還是和很多其他瓶子放在一起?”
“放在酒窖的地板上,那里有一排空酒瓶,這個在排尾??死孜慕忉屨f,他按照使用的順序排列空酒瓶,等著它們被拿去扔掉?!?/p>
艾格若有所思地把酒瓶倒過來,幾滴濃稠的紅色液體流進了杯子。他又聞了聞,并且嘗了嘗。
“嗯?”探長問。
“里面沒有尼古丁,除非我的鼻子欺騙了我?!卑裾f,“您要明白,探長,我的鼻子就是我的生計。當然,您必須把這個酒瓶送給分析師檢查。我很理解這一點,但我愿意打賭,這瓶酒沒有問題。我敢肯定。就我自己而言,我非常感謝您把事情告訴我?!?/p>
“沒事,您的專業(yè)知識很有價值。我們現(xiàn)在可以直接排除酒瓶,關注醒酒器。”
“正是如此?!卑裾f,“您知道這6打波特酒中已經(jīng)有多少被喝掉了嗎?”
“不知道。但克雷文可以告訴我們,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的話?!?/p>
“我只是為了確定就是這瓶酒。您知道,我不希望以任何方式誤導您?!?/p>
探長按響了鈴,管家克雷文立刻出現(xiàn)了。他是一位外表非常體面的老人。
“克雷文,這是‘普魯梅特和羅斯公司的艾格先生。”探長說。
“我認識艾格先生?!笨死孜恼f。
“艾格先生對波特酒很感興趣,他想知道——您想知道什么,艾格先生?”
“這個酒瓶就是您昨晚打開的那個?”艾格說,用指甲輕輕敲打酒瓶。
“是的,先生。”
“確定?”
“是的,先生。”
“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瓶‘道氏酒莊,1908?”
“我不能隨便說,先生,我現(xiàn)在沒有記錄冊?!?/p>
“記錄冊在酒窖里嗎?我想看看酒窖,我敢肯定,酒瓶都按照順序排列。那里的溫度也很合適嗎?”
“毫無疑問,先生?!?/p>
“我們都去看看酒窖?!碧介L建議道,似乎不愿讓艾格單獨留在克雷文身邊。
克雷文鞠了一躬,帶他們去酒窖,中途停下來,去儲藏室里拿了鑰匙。他們沿著一條長廊走著,艾格嘟囔著問探長:“這種尼古丁的毒性很強嗎?我的意思是,是不是需要大量的尼古丁才能毒害一個人?”
“我從法醫(yī)那里了解到,只要幾滴純提取物,就能在20分鐘內置人于死地?!碧介L回答說。
“天哪,天哪!”艾格說,“可憐的老爵士喝了多少波特酒?滿滿兩杯?”
“是的,先生,從醒酒器來看,是喝了這么多。博羅戴爾爵士有直接喝波特酒的習慣。他不會先嘗嘗,先生。”克雷文說。
艾格悲傷地說:“這樣喝波特酒,是不對的。先聞一聞,再啜飲和品嘗——這是喝波特酒的規(guī)則,您知道的?;▓@里有池塘或小溪嗎,克雷文先生?”
“沒有,先生。”克雷文說,有點驚訝。
“我想一定是有人把尼古丁帶到了什么東西里。他們后來會怎么處理那個東西?”
“可以把它扔在灌木叢中,或者埋了它,花園有6英畝那么大,不包括草地和庭院。當然,還有水井?!笨死孜恼f。
“我真傻,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卑裾f,“??!這是酒窖,是嗎?不錯,溫度也很好。這里離爐房遠嗎?”
“哦,是的。先生們,小心臺階。這就是放酒瓶的地方。‘道氏酒莊,1908,還剩下3打,外加半打,先生?!?/p>
艾格點了點頭,用手電筒照著酒瓶的頸部,仔細檢查了一下封條?!笆堑摹!彼f,“正如您所說,3打,外加半打??杀氖牵染频娜艘呀?jīng)死了。我常常想,可惜人不像這款酒一樣,在晚年會變得更醇厚、更柔和。博羅戴爾爵士是一位優(yōu)秀的老紳士,可我知道,他是個嚴厲的人——這并不是不尊重的話。”
“他很嚴厲,先生?!笨死孜耐獾?,“但他是一位非常公正的法官?!?/p>
“當然?!卑裾f,“這些酒——12、24、36、72——加起來是6打?!彼粋€接一個地舉起空酒瓶,說:“他們說死人不會講故事,但酒瓶會對我講故事,比如這些空酒瓶——12、24、28、29——我想知道第30瓶會變成什么樣子?!?/p>
“我敢肯定,我從來沒有拿走過其中的任何一個。”克雷文說。
“鑰匙在儲藏室,掛在門上的釘子上,您非常容易拿到它——”艾格說。
探長打斷了艾格的話,問:“您是說那瓶酒不屬于這一批波特酒嗎?”
“不,它是屬于這一批的?!卑癜训?0個空酒瓶倒過來,用力地搖了搖,“很干燥,底部有一只死蜘蛛——蜘蛛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能存活多久?奇怪,這個空酒瓶,放在這一排的中間,竟然比放在排頭的那個更干燥,而且里面還裝著一只死蜘蛛。探長,我們在調查中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您可能會認為這個酒瓶就是一件奇怪的東西。而另一個酒瓶,克雷文先生,您說它是昨晚打開的那個,如果我的鼻子值得信賴,更不用說我的味覺了,那個酒瓶至少在一個星期以前就被打開了。”
“是真的嗎,先生?我敢肯定,那是放在排尾的那個。一定是有人改變了它的位置?!?/p>
“可是——”探長說,他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仿佛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擊中了,“我想您最好把酒窖的鑰匙給我,克雷文,我們會好好檢查一下這個酒窖的。暫時就這樣了。艾格先生,我想和您說幾句話?!彪x開酒窖以后,探長對艾格說:“假設您的推論是正確的,那就是有人故意改變了空酒瓶的位置,昨天用過的酒瓶不見了,克雷文給我們的是假的。更重要的是,更換瓶子的人——他或者她——沒有留下會引起懷疑的指紋。”
“我明白您的意思?!卑裾f,“看起來毒藥是被下在了酒瓶里,不是嗎?您會說,這讓我們公司有嫌疑。毫無疑問,酒被帶到爵士的房間時,我們公司的印章就在酒瓶上。我不否認這一點,探長?!?/p>
“好吧,艾格先生?!碧介L笑著說,“看起來,除了您之外,沒有人會去換掉空酒瓶,我應該抓您了?!?/p>
“這是一個令人不快的結論,我希望您不要這樣?!卑窨棺h道,“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的老板也不希望。難道您不認為,在采取行動之前,最好先看看爐房?”
“為什么是爐房?”
“因為,當我問克雷文可以把東西扔在哪里時,他故意不提這個地方?!?/p>
探長想了想,叫來幾個警察。很快,他們就從爐房的灰燼里發(fā)現(xiàn)了一團厚厚的、被熔了一半的玻璃,好像曾經(jīng)是酒瓶的一部分?!澳苍S是對的。”探長對艾格說,“但我想它沒什么用了,不太可能從中檢驗出尼古丁。”
艾格傷心地同意了,可是,他的臉突然亮了起來,他問:“這個怎么樣?”他從灰燼里挑出一塊薄薄的、扭曲的金屬,上面還粘著一團燒焦的東西,好像骨頭一樣?!拔艺J為它可能是一個開瓶器?!卑駵睾偷卣f,“您如果看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它的金屬部分竟然是空心的。如果粗骨柄也是空心的,我也不會對此感到驚訝。雖然被燒焦了,但是,您如果把它劈開,還是能在里面找到一個空洞,可能還會找到一點熔化的橡膠——這些會解釋很多問題?!?/p>
“我明白,您的意思是,如果把開瓶器做成空心的,在里面放一個橡膠儲液罐,它就會像鋼筆裝墨水一樣,裝滿毒藥,毒藥可以通過某種柱塞裝置的壓力沿著空心的部分流下去?!碧介L大聲說。
“就是這樣,它必須被非常小心地擰入軟木塞中,以免損壞橡膠儲液罐。這可不容易,不過兇手做到了。您看,這個位置有個小孔,普通的開瓶器上沒有孔?!?/p>
“會是誰做的?”
“當然是那個拔出軟木塞的人,酒瓶上還有他的指紋?!?/p>
“管家克雷文?他的動機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過,博羅戴爾爵士是個嚴厲的法官。如果您把克雷文的指紋送到蘇格蘭場,他們可能會認出來。也許韋恩弗利特小姐對他有所了解。也許爵士的回憶錄里寫著什么。”
蘇格蘭場沒有克雷文的指紋。韋恩弗利特小姐也說,克雷文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兩年了,一直很令人滿意。然而,博羅戴爾爵士的職業(yè)生涯記錄表明,很多年前,他判處一個姓克雷文的年輕人服勞役。那個年輕的克雷文是金屬方面的高級技工,參與了對雇主的欺詐。進一步的調查表明,這個人在6個月前獲釋。
“他是管家克雷文的兒子,而且他有手藝,可以制作那個開瓶器。”探長說,“艾格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協(xié)助。您從發(fā)現(xiàn)克雷文給了假的酒瓶時,就開始懷疑他了?”
“哦,不,我從克雷文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他?!?/p>
“為什么?”
“他叫我‘先生。”艾格解釋道,“上次我來訪時,他叫我‘年輕人,還說推銷員只能走后門。”
(責編:李玉簫)
多蘿西·利·塞耶斯(1893—1957),英國作家、翻譯家、學者,偵探小說的第二個黃金時代的代表人物之一,在偵探小說的理論研究上頗有建樹,在創(chuàng)作上,與阿加莎·克里斯蒂、約瑟芬·鐵伊并稱“三女杰”,代表作有《俗麗之夜》《喪鐘九鳴》《證言疑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