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之間,廣州,f/11,1/500s,ISO400。(器材:富士X-Pro3,鏡頭:富士XF50-140mmF2.8 R LM OIS WR)宋澤武 攝
我的求學工作經(jīng)歷是從農(nóng)村到縣城再到城市。在這個過程中,我愈發(fā)發(fā)現(xiàn)隨著摩天大樓的不斷建設、人口基數(shù)的不斷增長,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感卻愈發(fā)強烈,“鄰居”的概念似乎消失了,“朋友”也變得屈指可數(shù)。
2022年8月,我開始嘗試從攝影師的角度將這種“城市與人”的關系記錄下來,《空無·一人》項目便應運而生。同時該項目得到了富士地大力支持,我輾轉(zhuǎn)于全國各地的城市進行為期半年的拍攝,尋找不同城市里的人物狀態(tài)。
在我看來,“空無”對應著人們對城市的情感程度,“一人”則對應著人們在城市里的空間狀態(tài),城市車水馬龍的喧囂背后,其實是每個都市人在城市空間里“空無一人”的情感共鳴。因此我想用《空無·一人》這個項目記錄下偌大城市里的渺小個人,記錄下不同城市的特殊孤獨感:城市霓虹下的精神空無,早晚高峰后的孑然一人。
人們對不同城市的情感狀態(tài)是不同的,因此在前期選擇城市拍攝時,我優(yōu)先選擇了生活或工作時間較長的城市,比如我的工作地深圳、故鄉(xiāng)洛陽等。而后又選擇了還未去過但具有代表性的城市,比如羊城廣州、古都西安等。這也導致我在拍攝時,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tài)。
我是傳奇,洛陽,f/4.5,1/30s,ISO500。(器材:富士X-Pro3,鏡頭:富士XF50-140mmF2.8 R LM OIS WR)宋澤武 攝
高空作業(yè),深圳,f/14,1/500s,ISO200。(器材:富士 X-Pro3,鏡頭:富士 XF50-140mmF2.8 R LM OIS WR)宋澤武 攝
別樣童年1,廣州,f/6.4,1/500,ISO200。(器材:富士X-Pro3,鏡頭:富士XF50-140mmF2.8 R LM OIS WR)宋澤武 攝
城市剪影,深圳,f/13,1/250s,ISO200。(器材:富士X-Pro3, 鏡頭:富士XF16-55mmF2.8 R LM WR)宋澤武 攝
在熟悉的城市拍攝相對會更得心應手,但容易掉入固有的印象誤區(qū),如果習慣性地把自己生活的環(huán)境作為拍攝對象,拍出來的人物自然也就是一己之見。因此我跳出自己的生活圈,刻意去未曾到過的地方,選擇極端的天氣出門,尋找陌生的場景,拍攝更具有城市代表性的人物。
《大霧四起》這幅作品是我在洛陽洛河灘邊日出時分遇到難得一見的大霧天,本以為拍不到什么照片,但隨著太陽的升起,四起的大霧開始彌散,遠處的高樓若隱若現(xiàn),仿佛是海市蜃樓,河對岸晨練的人在晨光和霧氣中也顯得很飄渺,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不正是《空無·一人》的題圖嘛!
《我是傳奇》這幅作品同樣是在大霧的那天早上拍攝的。它的畫面元素可能沒那么豐富,僅僅只有一人一狗在大霧河岸晨起散步,但在畫面上半部分的濃霧之后,我真切地知道那兒有一座座摩天高樓矗立著,就像是《我是傳奇》電影中演的那樣,一人一狗去探尋“迷霧”后的世界。
《高空作業(yè)》是在深圳取景拍攝。我以基層的勞動人民為對象,去捕獲他們決定性的瞬間。恰巧遇到摩天大樓清洗玻璃,房頂上的工作人員在安裝安全繩,其渺小的身影和遠方的樓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空無·一人》的場景躍然紙上。
摩天輪前的垂釣者,深圳,f/8,1/500s,ISO160。(器材:富士X-Pro3,鏡頭:富士XF50-140mmF2.8 R LM OIS WR)宋澤武 攝
晨曦中的垂釣者,洛陽,f/2.8,1/500s,ISO160。(器材:富士X-Pro3,鏡頭:富士XF50-140mmF2.8R LM OIS WR)宋澤武 攝
別樣童年2,佛山,f/3.6,1/250s,ISO160。(器材:富士X-Pro3,鏡頭:富士XF50-140mmF2.8 RLM OIS WR)宋澤武 攝
大霧四起,洛陽,f/10,1/250s,ISO200。(器材:富士X-Pro3,鏡頭:富士XF50-140mmF2.8 RLM OIS WR)宋澤武 攝
第一次去新的城市里,一切都顯得陌生,我試圖從這些未知的環(huán)境中尋找似曾相識的人物去拍攝,在可控的范圍內(nèi)記錄眾多城市相同的一面。因此,我選擇拍攝城市里的小孩、馬路上的陌生人,等等。這些是任何一個城市里都會有的人物,但加入這個城市獨有的地標之后,便具有了唯一性。
《別樣童年》的這兩張照片分別在廣州和佛山拍攝的。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孩,都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煩惱。我猜,即使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他們也會有相似的童年經(jīng)歷吧。
《空無·一人》不是代表著孤獨感,而是當下城市和人物的一種關系,一種空間和情感交織的復雜關系。我希望能通過直白簡單的影像把所到的城市逐一切片,構建一個城市群影,在不同的空間上尋找當下人們共存的一種城市情感。同時,期待人們跳出被禁錮的個人情感,找尋最原始的群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