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成
風雅是《詩經》里的《風》和《雅》,距今遙遠的周代歌謠雅樂是中國人的風雅之骨。如今,國學大興,習風雅、頌風雅的人很多,但就真有風雅之氣了嗎?
前兩天,我去一個很雅致的地方參加筆會,到場者男的衣冠楚楚,女的風姿綽約,的確是一場雅集。可幾個人圍在我的作品前,三個字念得我哭笑不得——卷白雪、霧白卷、善白霧……我是很認真地寫了“養(yǎng)白云”三個字,怎么就成了這般“風情萬種”?
現在不少人家里掛著古今名人字畫,擺著黃花梨桌椅,一進門就跟人介紹桌子價值多高,墻上字畫如何昂貴。其實畫掛反了,聯掛倒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連反正都不知道的人,還談什么風雅?
驚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紅木貴了,脂粉貴了,涂上油就亮的皮鞋也貴了,唯獨風雅顯得便宜了。這又怎么不讓人嘆息,風雅離我們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