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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法殖民: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統(tǒng)治的審視與批判*

      2023-12-29 03:30:35鄧觀鵬顧友仁
      新疆社會科學 2023年5期
      關鍵詞:話語算法信息

      鄧觀鵬 顧友仁

      內容提要:意識形態(tài)與算法技術的“聯姻”,衍生出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統(tǒng)治的新形態(tài),算法屬性的“烏托邦”、算法博弈的“利維坦”和算法操控的“馬賽克”共同構成西方算法殖民的樣態(tài)。在算法的技術屬性遮蔽下,加之技術價值無涉論的影響,公眾極易迷失于西方建構的算法效能“烏托邦”。然而,西方國家憑借算法技術優(yōu)勢和公眾算法依賴,用意識形態(tài)化算法對全世界進行監(jiān)控,塑造出算法博弈的“利維坦”。在算法運行過程中,算法技術給予西方意識形態(tài)滲透以“馬賽克”式的修飾,使其更具隱蔽性和迷惑性,讓西方國家利用算法偏見、算法過濾和算法設置,對中國的形象、話語與信息進行厚“西”薄“中”式的操控,以此對中國意識形態(tài)進行算法滲透和圍獵。為此,須從主流價值引領、算法技術賦能、算法制度保障、主體素養(yǎng)培育等調適進路出發(fā),力求在回應西方算法殖民過程中增強算法運行的方向性、算法博弈的競爭性、算法秩序的規(guī)范性與算法認知的思辨性,以實現我國意識形態(tài)治理的化“危”為“安”。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年,第43頁?!,F階段,智能算法引發(fā)人類生產生活方式結構化變革,深度嵌入現代社會各個領域,將人類社會轉型為算法主導的符碼世界,業(yè)已成為人類現代化數字文明的技術景觀。然而,在算法運行過程中,算法技術不可避免地發(fā)生與權力、資本的勾連,從而賦予算法濃厚的意識形態(tài)色彩。意識形態(tài)與算法技術的“聯姻”與“共謀”,使算法蛻變?yōu)橐庾R形態(tài)斗爭的武器,衍生出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統(tǒng)治的新形態(tài),推動資本主義進階為算法帝國主義。誠然,面對方興未艾的智能技術革命,資本主義的剝削和擴張本性迫使其在當前高度發(fā)達的信息社會重新布展,而利用智能算法進行意識形態(tài)滲透和監(jiān)管,就成為維系現存資本主義體系的技術選擇。西方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與“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不斷解構人類世界的社會和政治關系,使人類普遍陷于算法帝國的宰治。有鑒于此,對標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如何認識、有何形態(tài)、如何開展、如何應對”,從算法屬性、算法霸權、算法操控等維度進行綜合審視,以系統(tǒng)把握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的實踐邏輯和風險挑戰(zhàn),進而探索算法脫困的應對之策,對維護我國意識形態(tài)安全大有裨益。

      一、算法屬性的“烏托邦”:揭露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的本質面相

      算法屬性問題是明晰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殖民的前提性思考。這一問題之所以重要,源于西方鼓吹“意識形態(tài)終結論”和“技術去意識形態(tài)論”的流傳蠱惑,致幻公眾對算法意識形態(tài)屬性的關系認識。算法技術旨在解決用戶需求與信息發(fā)散的精準匹配問題,帶來生活范式轉換和多重數字惠利,以強大的智算能力被公眾奉為信息自由和感官滿足的圭臬,成為人們感知和觀測世界的技術窗口。然而,伴隨數字社會的智性革新,意識形態(tài)問題不僅從未離場,反而在資本邏輯驅動下寄生算法技術進行衍化,展現出新樣態(tài)和新功能。據此,我們應當透過現象把握本質,緊密關注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的理論定向與實踐情境,以揭示算法技術與資本主義的耦合關系。如若缺乏這一前提的澄明,那人們易沉浸于算法技術帶來的數字享受,偏向觀照算法的技術屬性和效能,陷入西方意識形態(tài)斗爭營造的算法價值無涉的“技術烏托邦”幻境難以自明,喪失對意識形態(tài)的辨別性和批判性。

      (一)理論視角: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統(tǒng)治的理論批判

      智能算法是科學技術的高階產物,它與意識形態(tài)的結合有著特定的理論語境。要深入考察算法的意識形態(tài)問題,離不開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tài)理論指導??茖W技術與意識形態(tài)的關系問題是唯物史觀的重要范疇。馬克思主義認為,科學技術是生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歸屬于經濟基礎范疇,同作為觀念上層建筑的意識形態(tài)具有本質差異。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二者的絕對分裂。馬克思又指出,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851頁。“精神”從一開始就很倒霉,受到物質的“糾纏”。(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161、776頁。因此在馬克思看來,意識形態(tài)并非純粹的觀念存在,更是一種實踐的、歷史的現實活動,需要客觀存在的鋪墊和映射,這就決定了技術與意識形態(tài)結合的必然。同時,馬克思又從政治經濟學視角進行技術批判,他反對把技術的“物質形態(tài)”歸為其本質,防止出現粗俗唯物主義視域下技術神秘化傾向,而主張透過技術的物質形態(tài)把握其社會關系的本質,即技術反映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階級關系,受到資本邏輯的內在規(guī)定。馬克思關切勞動異化問題,把技術放置于資本主義階級關系和生產關系中進行考究,洞察到科學技術對資本主義發(fā)展的重要意義,即資本的逐利本性需要通過革新技術而更好得到滿足,而技術因滿足資本的需要才能夠快速進步。(4)孟飛、馮明宇《馬克思技術批判的范式轉換——基于馬克思主義思想史的考察》,《學術交流》2022年第8期。因此,在資本主義工業(yè)化生產中,科學技術與資本進行全面互融,服務于資本增殖的目標,產生“技術資本化”和“資本技術化”的趨向,形成“在機器上實現了的科學,作為資本同工人相對立”(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851頁。的技術異化現象。資本主義不斷通過技術革新來調節(jié)生產關系,以維護資本增殖的地位,技術與資本的結合導致勞動者受剝削程度日趨加深,技術在資本邏輯馴服下成為規(guī)訓無產階級生產生活的準則,技術力量成為資產階級的“統(tǒng)治力量”,個體就此淪為資本與技術宰治的附庸,出現“機器具有減少人類勞動和使勞動更有成效的神奇力量,然而卻引起了饑餓和過度的疲勞”(6)《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161、776頁。。要言之,馬克思認為技術具有社會關系屬性,資本與技術的聯結使其不可避免地具有意識形態(tài)屬性。

      作為馬克思主義的重要分支,法蘭克福學派在遵循馬克思意識形態(tài)思想與異化理論基礎上,對意識形態(tài)的考察從“政治意識形態(tài)”轉向“科技意識形態(tài)”,明確提出“科學技術即意識形態(tài)”的論點,以科學技術診療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統(tǒng)治。其中,系統(tǒng)的技術意識形態(tài)批判理論應當肇始于馬爾庫塞與哈貝馬斯。馬爾庫塞把技術作為解析西方發(fā)達工業(yè)社會的“顯微鏡”,標注技術的意識形態(tài)屬性,他指出:“如今,統(tǒng)治不僅通過技術而且作為技術來自我鞏固和擴大;而作為技術就為拓展統(tǒng)治權力提供了足夠的合法性,這一合法性同化來所有文化層次”(7)〔美〕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劉繼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8年,第126、127頁。。并且,在這個過程中“政治意圖已經滲透進處于不斷進步中的技術,技術的邏各斯被轉變成依然存在的奴役狀態(tài)的邏各斯。技術的解放力量——使事物工具化——轉而成為解放的桎梏,即使人也工具化”(8)〔美〕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劉繼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8年,第126、127頁。。由此,馬爾庫塞認為在資本主義社會,科學技術異化為資本主義統(tǒng)治的意識形態(tài),彌散于人類社會各個領域,對人類社會進行全面盤剝和控制,塑造出“單向度的人”之景象。相較于馬爾庫塞否定性技術批判的“悲觀主義”態(tài)度,哈貝馬斯則以科技進步為參照,對科技持以“樂觀主義”,他通過交往理論對技術統(tǒng)治社會進行解讀,指出:“因為現在,第一位的生產力——國家掌管著科技進步本身——已經成了(統(tǒng)治的)合法性的基礎”(9)〔德〕尤爾根·哈貝馬斯:《作為“意識形態(tài)”的技術與科學》,李黎等譯,上海:學林出版社,1999年,第68—69、69頁。。并且,當今的那種占主導地位的,并把科學變成偶像,因而變得更加脆弱的隱形意識形態(tài),比之舊式的意識形態(tài)更加難以抗拒,范圍更為廣泛。(10)〔德〕尤爾根·哈貝馬斯:《作為“意識形態(tài)”的技術與科學》,李黎等譯,上海:學林出版社,1999年,第68—69、69頁。哈貝馬斯批判馬爾庫塞將技術意識形態(tài)混同于傳統(tǒng)意識形態(tài),否認科技排斥民主自由并奴役人的觀點,他認為技術意識形態(tài)是由資本主義發(fā)展出的“新合法性形式”,為資本主義秩序提供正當性辯護。盡管二人對技術意識形態(tài)批判的立場與態(tài)度不盡相同,但都認為在資本主義社會,技術具有實質性的意識形態(tài)屬性及功能,政治與技術的合謀生成“技術政治統(tǒng)治”無疑是他們的共通點??偠灾@些思想對理解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現象都具有重要理論意義。

      (二)實踐視角: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統(tǒng)治的實踐邏輯

      技術是我們在環(huán)境中以各種方式使用的那些物質文化的人工物。(11)〔美〕唐·伊德:《技術與生活世界:從伊甸園到塵世》,韓連慶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年,第1頁??茖W技術是人的本質力量的外在延展,是人的價值屬性的工具化表達,這決定其必然內嵌于特定的社會關系中,表征特定的階級思想與階級利益。就資本主義的算法技術而言,它必然受到資本權力與資本邏輯的控制,成為資本主義權力意志、階級意識與資本利益的物化對象,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融入到算法技術的全過程。

      首先,算法產品的出場,西方意識形態(tài)植入的開端。開發(fā)“理想現實的技術藍圖”不僅因為環(huán)境的不可預測性,還因為人類行為的不可預測性而變得復雜。(12)〔立陶宛〕伊格納斯·卡爾波卡斯:《算法治理:后人類時代的政治與法律》,邱遙堃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22年,第92頁。作為人類智性力量外化的產物,算法技術在設計面世之初,就面臨著同社會元素互聯互構的關系,這賦予算法設計者塑造算法“性格”和“立場”的權限。因為,算法終歸是技術程序,支配算法導向的重要因素是資本邏輯。(13)陳聯?。骸端惴夹g影響網絡空間意識形態(tài)安全探析》,《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研究》2021年第8期。在資本邏輯驅動下,算法研發(fā)者是資本增殖的人格化對象,這使得研發(fā)主體在算法技術設計中需要服從資本邏輯,讓智能算法產品符合資本的要求和意愿。正如凱西·奧尼爾指出的:“許多模型把人類的偏見、誤解和偏愛編入軟件系統(tǒng),而這些系統(tǒng)正日益在更大程度上操控著我們的生活?!?14)〔美〕凱西·奧尼爾:《算法霸權》,馬青玲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8年,前言V。在研發(fā)設計過程中,算法技術受到所屬資本主義經濟形態(tài)、政治結構與文化環(huán)境的規(guī)約,不可避免地被植入資本主導者的主觀意志、階級偏向和權力意圖等意識形態(tài)理念,服務于西方資本主義政治、資本、權力與階級的競合關系和利益訴求。這事實上就規(guī)定了算法技術內在的政治立場和價值尺度,決定了其“為資本主義服務”和“由資本主義主導”的邏輯前提。

      其次,算法數據的聚析,西方意識形態(tài)酵化的座駕。數據的收集、處理和分析是算法社會的技術特征。在數字生活世界中,越來越多的社交活動將作為數據被捕捉和記錄,隨后由數字系統(tǒng)進行分類、存儲和處理。(15)〔英〕杰米·薩斯坎德:《算法的力量:人類如何共同生存?》,李大白譯,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22年,第33頁。毫不夸張地說,當前世界已然完全數據化,而數據作為算法的養(yǎng)料,為算法對個體和社會進行量化標記和處理提供信息基礎。然而,相比于數據的工具價值,數據的價值屬性卻容易被人們誤解甚至忽略。數據雖然是符號,但它來源于現實社會,是對物理和信息世界相互關涉的真實表達,是人的形體、思想、活動等要素映射于網絡空間的“數字化形體”,蘊含現實的人的政治、社會和價值等意識形態(tài)元素。算法需要數據的喂養(yǎng),數據的意識形態(tài)屬性會加劇算法的意識形態(tài)屬性。數據被資本主義私人占有后,成為統(tǒng)治和支配一切的巨大權力和力量。(16)王淼、向東旭:《數字資本邏輯批判的四重維度》,《經濟學家》2022年第1期。算法是一個動態(tài)的技術活動,伴隨著算法數據庫的持續(xù)更新和擴容,隱藏于數據背后的“數字化人格”,讓算法浸潤于形形色色的價值理念當中,這包含著資本主義的社會意志和復雜多樣的社會情感。同時,由于算法目的和數據供給之間并非無差別銜接。在西方政治意圖和資本邏輯的驅動下,算法設計者在對數據進行挖掘、篩選和轉化的過程中,為實現算法預期結果往往對數據進行預設性安排,不斷對算法機制和代碼設計進行參數調整,對數據的原始語義和相關性進行人為修改甚至是篡改,趁機將民粹主義、普世價值觀等觀念進行數據化內嵌和指令性設計,從而變更算法的意識形態(tài)立場。如此,智能算法既為社會思潮放寬準入和運行門檻,還助推著相關思潮內容的生產和擴散,不斷強化資本主義的話語敘事和信息獵獲。

      最后,算法技術的運用,西方意識形態(tài)施控的過程。意識形態(tài)作為觀念的上層建筑,并非是絕對抽象和虛擬的,它總是同特定的政治、經濟、文化、技術等活動相關聯。由此,算法技術就以其強大的聚類分析和推薦能力成為意識形態(tài)信息聚散的“郵差”,也成為意識形態(tài)掌控人類社會關系的樞紐。算法運用關鍵在于智能分析和精準推送,其技術稟賦讓西方國家能夠掌握推薦內容、把控信息流動、操縱話語話術,決定著受眾信息需求的內容、量級、方式以及順序。在這個過程中,資本主義意志裹挾算法運行,以輸出特定的政治意圖和資本意向為目的,讓算法成為滲透和強化意識形態(tài)的隱性權力。算法既根據流量和點擊率來迎合受眾的感官偏好和生活慣性,為公眾精準輸送“想見”的意向內容,同時它又通過創(chuàng)設特定的信息語境和視覺場景,操控公眾“能見”的信息內容,為西方意識形態(tài)“造窩”、“整形”、“美容”,以此來吸引受眾投懷送抱。如此,看似是受眾的自由化、個性化的信息選擇,事實上只是算法機制偽造的虛假表象,算法正是以其隱形魔力向用戶進行內容輸送。遵循這一基本邏輯,資本主義的大型算法平臺通過海量的數據分析,用算法推薦將西方價值融入人們日常生活信息場域,并拓展至互聯網各個領域,完成溫水煮青蛙式的殖民統(tǒng)治。

      二、算法博弈的“利維坦”:洞悉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的霸權鏡像

      算法時代,算法技術日益占據主導地位。在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趨向下,算法技術成為西方國家進行算法博弈的強力手段,推動意識形態(tài)權力的無邊界擴張,使“權力有能力越來越精確地控制我們的所知、所感和所欲,從而控制我們的行動”(17)〔英〕杰米·薩斯坎德:《算法的力量:人類如何共同生存?》,李大白譯,第122頁。。為此,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建構集資本、權力與技術為一體的超級算法權力體系,將意識形態(tài)的算法觸角延伸至世界各個場域,塑造出“算法利維坦”的霸權形體。“算法利維坦”是西方國家算法優(yōu)勢和公眾算法依賴共同塑造的結果。正是通過這種算法化的意識形態(tài)權力網絡,西方國家形成對全世界的算法監(jiān)控,以此強化其政治霸權和話語霸權。

      (一)算法技術的壟斷:塑造西方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霸權的技術“利維坦”

      當數字技術被視為國家安全的重要威脅,地緣政治就和國家間的數字技術競賽交織在一起,新冷戰(zhàn)思維呼之欲出。(18)李秋祺:《數字技術能推動世界主義嗎——抵抗數字霸權的新路徑及反思》,《探索與爭鳴》2023年第3期。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盲目追求生產無限擴張,不斷征服現實空間中的一切對象,意圖讓各式文明屈從于資本主義文明,其目的只在于“它按照自己的面貌為自己創(chuàng)造出一個世界”(19)《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404頁。。資本主義所推動的全球化和技術化發(fā)展,不在于以實質正義規(guī)則建構世界秩序,而在以先行的技術優(yōu)勢創(chuàng)建“政治—經濟—技術—意識形態(tài)”的復合型霸權模式。正是遵循這一邏輯,素有“第五疆域”之稱的網絡空間,成為西方強化意識形態(tài)霸權的重點場域。西方國家不斷通過加強網絡空間的技術優(yōu)勢,謀求對網絡空間規(guī)則的制定權,以便將網絡空間轉化為供西方意識形態(tài)驅役的跑馬場,以“贏者通吃”效應謀取意識形態(tài)利益,算法博弈應然而生。

      算法博弈本質上是對信息數據獲取和處理能力的競爭,這意味著算法技術差異會導致意識形態(tài)治理效果的差異。現實來看,國際網絡媒介的算法嵌入與運行,既推動了國際信息生產、交互和流通的范式革新,加強了國家或地區(qū)之間的信息聯通,但囿于算法平臺和技術的差異,國際數據資源的生產和分配格局存在顯著差序格局,出現算法世界“弱肉強食”的現象。在全球前十的互聯網企業(yè),美國的蘋果公司、谷歌、微軟、Facebook、Netflix等企業(yè)長期霸榜,而在美股中,市值排名前十的企業(yè)也基本上出自美系科技互聯網公司,美國公司占據著全世界互聯網行業(yè)約75%的份額,形成了美國互聯網巨頭市場壟斷現象。更為重要的是,如谷歌、蘋果、微軟、亞馬遜以及威瑞森和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等手機供應商也掌握著大量關于用戶行為的數據以及引導我們作出特定選擇的無數方式。(20)〔美〕凱西·奧尼爾:《算法霸權》,馬青玲譯,第213頁。據此,美國等西方國家占據著大型互聯網壟斷集團優(yōu)勢,掌控著智能算法技術的研發(fā)、推廣和應用,形成了“強權算法國家”。在這種情況下,西方國家將算法技術同意識形態(tài)競爭緊密捆綁,運用算法強國身份攫取國際信息主導權,不斷以技術優(yōu)勢來提升意識形態(tài)算法競爭效能。面對西方算法強國的“算法競爭”和“價值侵入”,“算法弱國”難以抗衡這種算法戰(zhàn)爭,只能淪為被動宰治的算法殖民地。在這個過程中,西方國家借助平臺布局、智媒管控、信息壟斷等方式,利用算法技術的智能分析、精準輸送、實時反饋等功能,放大算法技術在意識形態(tài)滲透的優(yōu)勢,任意對特定國家對點輸送政治資訊、定向灌輸西方價值理念,甚至還通過算法機器人進行信息的歪曲和造假,以遮蔽對象國公眾的有效認知,這不僅實現了對他國公民的意識殖民和精神操控,還以數字化的方式強化資本主義現實空間的經濟統(tǒng)治和政治霸權,使大眾陷入西方話語的精神麻醉,服從于資本主義的全球擴張和資本剝削邏輯。除此以外,美國等西方國家在設計互聯網和數據通訊行業(yè)善用雙重標準,對他國數字技術發(fā)展進行打壓,以此維護自身網絡信息技術的主導地位,令全球“數字鴻溝”不斷擴大,如美國就以所謂國家安全為由,對華為公司和抖音國際版TikTok進行封禁??傃灾鞣絿宜惴夹g優(yōu)勢使其獲得意識形態(tài)輸出和管控的壟斷地位,而技術優(yōu)勢的固化又導致意識形態(tài)算法博弈的國際競爭極化現象,進而使得意識形態(tài)斗爭形勢持續(xù)嚴峻。

      (二)算法依賴的培育:生成西方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霸權的癮性“利維坦”

      如果說算法技術優(yōu)勢是西方國家進行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技術底氣,那么把“算法優(yōu)勢”轉化為公眾“算法依賴”則成為西方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霸權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也是其創(chuàng)建算法“利維坦”的重要表征。馬克思指出:“勞動的產品,對象化勞動,由于活勞動本身的賦予而具有自己的靈魂,并且使自己成為與活勞動相對立的他人的權力?!?21)《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02頁。這即是說,人類的拜物教趨向源于對對象化勞動及其產品的崇拜,但這種崇拜將使自身陷入到異化力量束縛當中。依此邏輯,公眾對算法的依賴,是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得以傳遞的基礎。從算法技術的發(fā)展來看,算法技術在縮減用戶網絡行為成本,并為受眾提供個性化和精準化的內容推薦服務后,用戶就逐漸產生對算法的慣性依賴和“癮性沉迷”。算法技術愈加成熟,人對算法技術的依賴就越深,那么算法成癮機制下的意識形態(tài)掌控也就越穩(wěn)固和全面。誠然,當算法由人性深處利己、享樂的需求驅使時,包含娛樂、虛假、庸俗的內容就成為推送首選,具有流動、碎片、跳躍等特質的信息占據用戶“閱聽”世界,科學、客觀、嚴肅的話語形態(tài)就被拒之門外。(22)李靜輝:《算法推薦意識形態(tài)屬性的生成邏輯、風險及治理》,《理論導刊》2022年第2期。西方算法殖民遵循博取受眾眼球的吸晴原則,它無需考量受眾的媒介素養(yǎng)和甄別能力,而專注于讓受眾在視覺俘獲和價值體驗中沉溺算法建構的感性世界,忽略感官背后的意識形態(tài)動機。這個過程表現為“算法使用—算法依賴—意識形態(tài)嵌入算法—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同化”的線性邏輯。

      不同于傳統(tǒng)專制權力的強制壓迫,算法時代公眾的生命權力似乎迎來空前解放,表現為娛樂自由、言論自由、視覺自由等表象。在算法匹配的娛樂信息、視覺商品的消費景觀的裹挾下,人們不自覺沉迷于自由美好的算法幻象中。算法技術通過對用戶網絡痕跡和數字消費的處理,根據用戶瀏覽主題、瀏覽時長、點贊、評論、轉發(fā)等數字軌跡,用來切脈用戶的關注度和興趣點,進而把用戶的愛好、習慣、欲望和價值偏向進行抽象化處理,轉化為數據商品后,再將其作為算法分析和推送的依據,以便更加精準化和個性化的生產研發(fā)數字產品,構建受眾專屬的擬態(tài)空間,從而不斷塑造用戶特定的數字生活習慣,增強用戶的算法依賴和平臺黏性。伴隨著算法平臺回應用戶偏好愈加精準和全面,受眾的感官、體驗、審美、情趣獲得極大愉悅和滿足。由此,人們對算法技術的依賴程度也就愈加深固,而算法技術對受眾的意識形態(tài)塑形效應也就越加輕易和顯著,表現為:公眾陷入到對算法技術的拜物教式崇拜中,使得精準推送的算法邏輯轉變?yōu)榍夥暧囊庾R形態(tài)滲透邏輯,為消費主義、泛娛樂主義、歷史虛無主義等西方意識形態(tài)入侵提供滋生土壤。要言之。在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語境下,人們依賴于算法推薦帶來的低級欲望的滿足,為算法成癮機制所牽引,被算法弱化和娛樂麻痹,使個體的自主決策讓位于算法推薦、理性思考讓位于非理性思考、精神追求讓位于感官刺激、價值邏輯讓位于資本邏輯,進而出現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tài)為西方多元社會思潮所稀釋,公眾則淪為西方意識形態(tài)俘獲的“單向度的人”。

      (三)算法監(jiān)獄的布展:建設西方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霸權的監(jiān)管“利維坦”

      算法技術對個人生活的全程跟蹤預示著算法監(jiān)測的必然。??略凇兑?guī)訓與懲罰》中提出“全景敞視監(jiān)獄”理論,指出,全景敞視監(jiān)獄代表現代社會的統(tǒng)治模式,是人們日常生活中自覺遵守的社會規(guī)則,它具備一種持久的、洞察一切的、無所不在的監(jiān)視手段。(23)〔法〕??拢骸兑?guī)訓與懲罰》,劉北成等譯,北京:三聯書店,2019年,第230頁。之后,馬克·波斯特針對網絡時代的降臨,提出“超級全景監(jiān)獄”的概念,揭示去中心化背景下網絡技術對社會的監(jiān)視狀態(tài)。隨著算法政治時代的推臨,在數據化與算法化的技術趨勢下,西方“監(jiān)控社會”進一步發(fā)展到了“超級全景監(jiān)獄”階段。(24)張愛軍、劉仕金:《西方算法政治興起的社會根源及其倫理批判》,《中共天津市委黨校學報》2023年第2期。西方國家強化算法支配能力,使意識形態(tài)算法管控更加隱秘和高效。誠然,由算法驅動的“超級全景監(jiān)獄”植根于人們對數字技術的沉溺,是公眾自愿締結算法契約的結果。殊不知,這種權利讓渡使算法監(jiān)控更加無形、穩(wěn)固而全面。在算法社會,大眾生活始終受到算法監(jiān)控,用戶的興趣愛好、個性情感、社會關系都被算法儲存、標記和分析,被算法轉譯成信息符碼,固定為用戶畫像的數據標簽,再轉呈為消費、娛樂、影視等形式,以虛假滿足為西方意識形態(tài)監(jiān)視提供現象遮掩。憑借公眾對算法技術的依賴性成癮,算法能夠輕易對大眾進行全程監(jiān)測,而意識形態(tài)經過算法包裝后成為一只“看不見的手”,隱藏于電子鏡屏之后,這正是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無形而全面滲透的關鍵所在。故而可以這樣說,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算法枷鎖”之中。據此,赫拉利在《今日簡史》中提出:“同樣一套大數據算法也可能養(yǎng)出未來的‘老大哥’,最后出現奧威爾筆下的那種監(jiān)控政權,所有人無時無刻不遭到監(jiān)控”(25)〔以〕尤瓦爾·赫拉利:《今日簡史:人類命運大議題》,林俊宏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8年,第60頁。。

      毋須諱言,美國等西方國家利用網絡技術建構“算法監(jiān)獄”早已付諸實踐。以美國“棱鏡項目”為例,美國借助多元化網絡信息技術,廣泛收集世界各國公民的信息數據,對世界進行無孔不入、無時不在的信息竊聽,而這僅僅是美國全球技術監(jiān)聽的縮影。當前,智能算法為西方國家數字監(jiān)控提供了更加隱蔽的工具。這源于用戶與算法平臺的自愿匹配,是用戶自動貢獻數據于算法平臺。在算法布控下,你說的每個字、你的每個舉動,都是偉大數據流的一部分,算法一直看著你,也在意你的所有想法與感受。(26)〔以〕尤瓦爾·赫拉利:《未來簡史》,林俊宏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年,第349頁。以谷歌搜索為例,每秒鐘,谷歌都能收到人類提交的60 000多個搜索請求,每天的搜索請求數超過35億。這些請求連同谷歌掌握的搜索者身份信息,都會被輸入谷歌日益龐大的信息倉庫中。(27)〔英〕杰米·薩斯坎德:《算法的力量:人類如何共同生存?》,李大白譯,第36頁。這樣的數據來源廣泛分布于世界各個角落的網絡設備,成為西方國家算法監(jiān)測的“眼睛”。當算法數據庫不斷擴容,就等同于將現實世界數字化搬運至網絡世界,為西方國家提供解析世界的信息基礎,包括搜索者的身份信息、政治立場、生活習性等內容,使智能算法能系統(tǒng)構建更加具實的人類生活數字地圖,進而全面掌握對象國家的信息流動情況。在算法技術的加持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進行意識形態(tài)滲透和監(jiān)控等于如虎添翼,可特定編制的意識形態(tài)“郵件”精準投送到世界各地。在這個過程中,智能算法既起著定點輸送作用,同時還在“事前—事中—事后”進行全過程算計,實時監(jiān)測該區(qū)域公眾的信息收發(fā)和反饋情況,以便后期調整話語滲透方式,增強意識形態(tài)統(tǒng)治的算法權能。整個監(jiān)視過程可視為:西方國家利用算法平臺“間諜偵查”各國信息流動情況,再制定合其意圖的意識形態(tài)“內容子彈”,通過算法核定的“數字軌跡彈道”,進行個性化與常態(tài)化的“靶向分發(fā)”,實施對特定區(qū)域的受眾精準化和全方位的“意識形態(tài)火力覆蓋”??梢赃@么說,依靠算法技術,美國等西方國家已然建構起“超級算法全景監(jiān)獄”,在充分收集和處理各地域信息基礎上,精準捕獲受眾眼球的切入點和關注點,以厚此薄彼、以假亂真、以點帶面的方式,任意批判和否定他國的制度和道路,將自身的政治觀、民主觀、價值觀、生活觀等意識形態(tài)內容進行算法轉譯和滲透,使得美國成為真正的“世界警察”,對其他國家意識形態(tài)進行算法凝視和控制,塑造數字帝國的新威權主義。

      三、算法操控的“馬賽克”:解密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的風險樣態(tài)

      西方意識形態(tài)與算法技術的互嵌,讓意識形態(tài)操控愈加日?;蜕罨?。算法化意識形態(tài)建構的“愚民”世界,用“算法投喂”和“算法豢養(yǎng)”使大眾樂不思辨。相較于傳統(tǒng)意識形態(tài)的顯性統(tǒng)治,算法技術給予西方意識形態(tài)操控以馬賽克式掩飾,使西方國家可利用算法偏見、算法過濾和算法設置等手段,實現對中國形象顛覆、話語混淆和議題滲透的目的,更具隱蔽性和迷惑性。然而,無論西方意識形態(tài)戰(zhàn)略和對策如何變化,企圖顛覆社會主義政權,歪曲馬克思主義科學真理,詆毀、攻擊社會主義制度和道路的本質并未曾改變。(28)劉磊、張懷承:《論我國主流意識形態(tài)傳播的“算法焦慮”與紓解》,《河南師范大學學報》2022年第3期。

      (一)設計算法偏見:西方形象“美化”與中國形象“污化”

      “算法偏見”是算法程序在信息生產與分發(fā)過程中失去客觀中立的立場,造成片面或者與客觀實際不符的信息、觀念的生產與傳播,影響公眾對信息的客觀全面認知。(29)郭小平、秦藝軒:《解構智能傳播的數據神話:算法偏見的成因與風險治理路徑》,《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9年第9期。在西方意識形態(tài)語境下,算法偏見既是西方國家強化意識形態(tài)霸權的必然結果,也是其進行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操弄過程,表現為利用算法技術進行國家形象塑造的暗箱操作。國家形象是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重要切入點,意識形態(tài)博弈可視為國家形象的塑造與評價活動。網絡媒介的話語傳播、影視生產、文化俘獲等方式,構成對國家形象的解釋和呈現。對于傳媒技術而言,媒體的報道數量和報道傾向會成功引導公眾認知并形成對一個國家的總體印象。(30)趙振祥、杜澳、林得惠:《中國形象的國際詮釋——以德國媒體北京冬奧會報道為例》,《新聞春秋》2022年第6期。然而,在資本算法強勢解構下,媒介信息的編輯、控制和傳播權已由傳統(tǒng)的守門人向算法資本所有者讓渡,使傳播怎樣的信息、怎樣傳播信息均需服從資本的意志。這意味著,在算法偏見的驅役下,算法平臺將選擇性遮蔽目標國家的真實面相,制造國家形象歧視的算法黑箱現象。赫拉利對此指出:“算法歧視你,并非因為你是個女性或黑人,而是因為你就是你。就是有些什么關于你的特質,算法不喜歡?!?31)〔以〕尤瓦爾·赫拉利:《今日簡史:人類命運大議題》,林俊宏譯,第63頁。國家形象的算法偏見亦遵循這一邏輯,西方國家憑借算法技術掌握信息生產、加工、分發(fā)的權力,把控著話語表達、新聞傳播、信息流動等環(huán)節(jié),這決定其可進行算法算計,以“厚此薄彼”的方式把控信息的生產流動。

      不管算法有多聰明,若給它灌輸的都是對世界的片面或誤導性的看法,它就不會公正地對待那些被掩藏在其視野之外或光線暗淡處的人。(32)〔英〕杰米·薩斯坎德:《算法的力量:人類如何共同生存?》,李大白譯,第234頁。這是因為收集的數據種類、算法運行之前的各種相關準備工作等,都會受到人類偏見的影響。(33)〔美〕多梅爾:《算法時代》,胡小銳等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年,第209頁。如此,西方敵對政治集團通過算法偏見設定“內外有別”的信息發(fā)布,操縱國內外輿論,影響公眾的認知和判斷。其一,設置算法偏好“美化”自身形象。在國內,西方政黨通過算法對新聞熱搜、搜索高頻詞、輿論熱點進行檢測處理,來設定國家形象信息呈現的形式和序列,以凸顯政黨和國家“親民”形象,給民眾營造自由民主的幻象,借此操控社會輿論。在國際上,西方國家基于西方中心論立場,將自身的政治觀念、文化觀念、國際主張轉化為媒介信息,利用算法推薦技術進行跨國媒介傳播,宣揚資本主義道路的特色和成就,鼓吹西方的普世價值觀,制作自由、民主、先進等形象標簽,對資本主義制度下的“現代化之景”大寫特寫,意圖塑造國際知名形象。其二,對外制造算法歧視“污化”中國形象。伴隨著深度學習算法的迭代更新,算法技術在西方政治意圖和資本邏輯的裹挾下,根據資本主義的利益需求,內設政治偏向、資本偏向和流量偏向,對中國形象進行污化。西方國家利用算法技術生產傳播具有偏見的內容,在推特、Facebook等社交媒體上大肆炒作反華言論,甚至制造虛假信息和極端信息,運用算法迅速而精準地傳送至各國網絡場域,再隱匿于公眾消費、娛樂、影視中隱蔽其意識形態(tài)本性,借機傳播“中國威脅論”、“中國侵犯人權論”等負面輿論,給中國施加霸權、專制等負面色彩,丑化中國的國家道路和制度,以此操縱國際社會輿論,誘導受眾產生刻板印象,影響公眾對中國形象的認知和認同。由此,中國國家形象的塑造就遭遇算法的算計危機,受到算法輿論思潮的鉗制。

      (二)利用算法過濾:思潮話語“強聲”與主流話語“失聲”

      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核心在于去中心化,用算法過濾機制顛覆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傳導格局,消解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引領力和凝聚力。算法不僅僅是在預測,還在于通過信息的分類、篩選與過濾,掌握信息生產的出口,控制人們的信息選擇權和信息可見性。(34)吳倩倩:《論智能算法技術的意識形態(tài)性及其應對策略》,《思想教育研究》2023年第2期。即通過調整算法,規(guī)定用戶能看到的信息。(35)〔美〕凱西·奧尼爾:《算法霸權》,馬青玲譯,第212頁。在傳統(tǒng)信息分發(fā)結構中,遵循自上而下的科層制邏輯,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可以主導性“在場”。然而,算法技術解構了傳統(tǒng)媒體的把關權力,出現媒體平臺、信息生產者、話語傳播者的權力泛化,促使信息傳播的空間、載體、方式發(fā)生轉換,西方思潮、復雜輿論在充斥流動,壓縮著主流媒體的生存空間,迫使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離場”,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面臨虛化和消解風險。當前,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基本不看主流媒體,大部分信息都從網上獲取。(36)《習近平關于網絡強國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年,第51頁。然而,多元算法媒介為攫取信息流通權力,通過算法技術在內容供給量、題材鮮活度、推送便捷性上大做文章,旨在增強用戶關注黏性。用戶依賴使其能夠借此影響社會輿論走勢,消解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網絡傳播、市場控額和受關注度,讓傳統(tǒng)主流媒體愈顯邊緣化態(tài)勢。

      算法過濾機制通過優(yōu)選信息發(fā)布的主體、數量、渠道和時機,控制意識形態(tài)話語傳播的目標對象和可見范圍,也決定主流話語的市場份額和流動效率。據此,西方國家借助算法對信息分發(fā)進行“控場排序”,優(yōu)先推送符合西方價值觀需求、夾雜復雜社會思潮的話語內容,而對中國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進行算法過濾,限制其網絡傳播的流通度和可見度,以此形成西方話語驅逐中國主流話語的局面。具體而言,其一,算法依附資本邏輯的信息過濾,主流話語難以“發(fā)聲”。在資本主義意志扭曲下,資本邏輯成為算法意識形態(tài)化的基本趨向,使得享樂、宣泄、戲虐成為算法推薦首選,引致泛娛樂主義、消費主義、自由主義等思潮彌漫于網絡空間,不斷侵蝕公眾的精神世界,主流話語在算法過濾中遭遇“遮蔽”,算法世界成為西方話語的跑馬場。其二,算法迎合用戶需求的信息過濾,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難以“留聲”。話語留存取決于公眾需要。在算法精準錨定的用戶畫像下,算法推薦內容直接契合受眾個人偏好,用碎片化、娛樂化、西方化內容“取悅”用戶,并內在嵌入西方政治、文化、價值等意識形態(tài)元素“麻痹”用戶,使受眾沉浸于算法建構的個性化、特色化和便捷化的擬態(tài)情境中,為西方國家編織的各式聲色話語所俘獲。與此同時,算法又根據用戶“不感興趣、關注度低”的標簽,自動把嚴肅性、政治性和學理性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話語進行屏蔽,使得主流話語在算法過濾下被用戶懸置和摒棄,用戶則處于主流話語真空化的信息繭房中。長此以往,主流價值話語必然呈現失聲困境,繼而引發(fā)沉默的螺旋效應,形塑出公眾的政治冷漠、信任缺失、信仰虛無的面貌,陷入西方資本主義的“算法娛樂陷阱”。

      (三)強化算法設置:西方議題“控場”與中國議題“缺場”

      議題設置(Agenda setting),又稱議程設置,是一種客觀的傳播功能,是傳播者主動選擇的客觀過程與結果。(37)張愛絲:《新時代黨的宣傳工作中議題設置的邏輯進路》,《四川師范大學學報》2023年第2期。作為一種特殊的控制機制和賦權形式,議題設置是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重要方式,表現為話語主體基于既定的政治立場和價值目標,對某一話題進行制造和集中報道,影響公眾的參議興趣、認知傾向和價值選擇,由此引導社會輿論走向,掌握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主動權。因此,議題設置能力反映了國家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建設能力。在國際輿論格局中,誰占據了議題的設置權,誰就掌握了話語權。(38)楊安、張艷濤:《議題設置與中國話語建構》,《理論探索》2020年第6期。隨著算法技術的革新,算法技術重塑了議題設置的運行機制,表現為算法以技術權能改變了議題設置的主體格局;以信息收集推進了議題設置的內容設計;以聚類分析提升了議題設置的匹配程度;以精準推薦拓展了議程設置的覆蓋范圍,等等。算法技術既拓展了議題設置的功能邊界,更強化了議題設置影響意識形態(tài)話題分配的能力。

      據此,西方國家憑借算法的技術優(yōu)勢,不斷強化算法的議題設置,實施對中國話語的全面圍獵。首先,在議題形成階段,用算法技術提升反華議題設計的針對性。西方國家借助算法技術對海量信息進行篩選,分析不同國家、民族、宗教信仰、年齡等對象關于中國的形象認知、政治態(tài)度、價值立場、情感態(tài)度等內容,以把握不同群體對華的認同程度,再通過算法技術對認同“強—弱”情況進行特征化、圈層化、集群化的分類標記,作為議題設置的內容源和參考系。這樣就為西方國家炒作反華輿論提供了量化標準,利于其設置帶有偏見性、煽動性、迷惑性的反華議題,向弱認同用戶推送反華議題。其次,在議題推送階段,用算法技術提升反華議題投送的精準性。算法技術影響議題推送主要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方面,智能算法通過排序機制規(guī)定議題的目標對象、出場順序、可見范圍與持續(xù)時長,將反華議題進行優(yōu)先排序、廣泛傳播和持續(xù)推送。另一方面,算法技術通過數據分析把握用戶的動態(tài)傾向。在此基礎上,西方敵對國家可預先設定議題輸送的目標地域和受眾,以反面議題的精準投送達到“固化偏見群體、誘導中立群體、侵蝕認同群體”的目的。最后,在議題反饋階段,用算法技術提升反華議題調整的目標性。算法可根據用戶關注議題的數字痕跡,聚類分析各個議題的瀏覽量、轉載量、談論量、時長量等指標,抽取特定反華議題數據的特征值和高頻詞,計算它們的權重同時預測其走勢,進而選擇是否對該議題進行信息補充或話題轉移,以此持續(xù)推進反華議題的輿論發(fā)酵。如此,西方國家就通過算法掌握著議題和輿論的發(fā)展趨向。當用戶長期局限于這樣的算法算計和信息繭房中,就容易被西方意識形態(tài)同化,逐漸喪失思考的思辨性與批判性,進而侵蝕對中國的認同情感。

      四、化“?!睘椤鞍病保簯獙ξ鞣揭庾R形態(tài)算法化的破局之策

      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化統(tǒng)治實質就是進行意識形態(tài)滲透和顛覆,它以算法技術為手段進行意識形態(tài)布控,意圖削弱中國人民的四個自信,抑制中國國際形象的塑造和話語的傳遞,從而動搖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基礎和地位。為此,為保障我國意識形態(tài)安全,牢牢把握意識形態(tài)的領導權,應當以主流價值為引導、以算法技術為基礎、以制度規(guī)范為保障、以主體自覺為依托,實現算法意識形態(tài)治理的化“變量”為“增量”。

      (一)算法立場的堅守:以主流價值引領算法實踐的方向性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牢牢掌握黨對意識形態(tài)工作領導權,全面落實意識形態(tài)工作責任制,鞏固壯大奮進新時代的主流思想輿論。”(39)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第43頁。談及智媒融合發(fā)展,習近平強調:“用主流價值導向駕馭‘算法’,全面提高輿論引導能力”(40)《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318頁。,這些論述為算法治理提供了理論遵循。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滲透意圖沖擊我國主流價值觀,侵蝕主流思想的認同基礎。因此,進行西方算法滲透的應對,須把主流價值作為算法踐履的準繩和方向。其一,算法技術的研發(fā)創(chuàng)新要以主流價值為遵循。價值觀是算法技術的運行尺度,有賴于研發(fā)者對算法“信息池”的價值設定,這既決定算法的政治立場,也決定算法推薦主流價值內容的“質”與“量”。西方國家將西方價值觀嵌入算法,為此應將主流價值融入算法技術研發(fā)和運用的全過程,既要保證算法研發(fā)中的主流價值觀的支配權重,還要擴大算法推薦中主流價值觀的內容比重。在算法研發(fā)過程中,關鍵要將更多主流價值信息注入算法“信息池”,讓馬克思主義理論居于算法信息庫主導地位,以主流價值為標準決定算法推薦內容的“升序”和“降序”排列。其二,算法推薦信息審核以主流價值觀為檢驗尺度。算法推薦信息的審核是應對西方算法殖民的重要舉措,要堅持對標主流價值觀標準,建立網絡信息篩選數據詞庫,把關算法分發(fā)內容。在算法內容審核過程中,堅持“人機結合”的監(jiān)管模式,既發(fā)揮智能算法的技術優(yōu)勢,也要突出人工審核的價值功能,以人機互補實現對西方不良信息分發(fā)前、中、后的閉環(huán)監(jiān)督,降低西方思潮信息算法流通的概率。其三,算法平臺運行以主流媒體為中心。主流媒體是主流價值觀的支柱,也是媒介傳播的領頭羊和風向標。西方借助多元算法媒介弱化主流媒體的引領力和關注度,提升主流媒體的算法能力尤為重要。為此,傳統(tǒng)主流媒體要積極進行智媒轉型和算法升級,在算法技術、算法內容、算法協(xié)同等方面發(fā)力,既要在與多元媒體話語競爭中掌握弘揚主旋律的主導權,還要在把握算法邏輯基礎上,強化自身算法運營水平,培育算法設計、傳播、優(yōu)化等能力,以提升媒介傳播力、公信力和影響力,鍛造具有強算法能力的新型主流媒體平臺,讓主流價值的聲音傳得更開、更廣和更深。其四,算法推薦以主流價值內容優(yōu)化供給為重點。主流價值內容是主流價值觀的實體符號,也是人們感知主流價值觀的重要載體。面向普羅大眾,西方算法滲透的有效除西方算法推薦內容的精心設計外,還與我國主流價值內容供需矛盾密切相關。為此,主流意識形態(tài)需要加強敘事、風格和范式轉換,處理好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現實層面與理論層面、應然效果和實然效果、政治需要和精神需求、崇高信仰與日常生活等矛盾關系,推動政治、學術、網絡和生活等不同類型話語的相互轉換,轉化為圖片、音頻、動畫、元宇宙場景等多樣形式,增強主流價值的吸引力、趣味性和豐富性。然后,借助算法分析和推薦技術,根據受眾的年齡、地域、職業(yè)等身份標簽,既通過優(yōu)化主流價值議題設置來引領公共輿論,激發(fā)社會公眾的共鳴;還可通過“一類一策、一人一物”的標準,針對性進行內容的個性化制作和精準化推送,從而保證主流價值內容“飛入尋常百姓家”,占據人們的生活世界,壓縮西方算法入侵的活動空間。

      (二)算法技術的鞏固:以技術賦能提升算法博弈的競爭力

      對于網絡意識形態(tài)斗爭,習近平指出:“互聯網核心技術是我們最大的‘命門’,核心技術受制于人是我們最大的隱患”(41)習近平:《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0頁。。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博弈依仗于智能算法技術的優(yōu)勢地位,塑造“技術利維坦”形態(tài)維系算法霸權。因此,從技術緯度尋求算法突圍是應有之義。其一,建構國家話語和形象傳播算法模型,提升國家算法領導治理能力。面對西方國家的算法圍獵,國家需加強頂層設計,注重國家層面的算法平臺打造,建立“政府+企業(yè)+市場+國際”模式,用自主研發(fā)和收編算法平臺等方式,錨定智能算法高端核心技術的開發(fā),強化技術創(chuàng)新、數據共享、技術更新,建成國家主導的算法平臺,實現對資本算法、商業(yè)算法的技術統(tǒng)攝,努力縮小與西方發(fā)達國家的“技術鴻溝”,打破西方算法技術壟斷。其二,建構智能化意識形態(tài)風險甄別模型,提升國家算法應變防御能力。應對西方意識形態(tài)信息的算法滲透,應利用智能算法技術建立意識形態(tài)風險“監(jiān)管—識別—預警—防御”模型,全面而及時地把握網絡場域意識形態(tài)風險傾向,借助算法詞條、議程設置,精準識別國內外意識形態(tài)輿情態(tài)勢及衍生風險,對西方錯誤思潮和不良信息做到早關注、早預警和早處理,為主流意識形態(tài)提供技術屏障。其三,建構國際形象和話語傳播模型,提升國家算法傳播敘事能力。在面向國際傳播時,習近平強調:“要采用貼近不同區(qū)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精準傳播方式,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qū)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增強國際傳播的親和力和實效性”(42)《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年,第318頁。。算法技術也為中國國家話語國際傳播提供契機。為此,運用智能算法識別、收集和分析不同區(qū)域、國家的用戶信息,及時研判國外關注“中國議題”的內容特征和話語風格,把握受眾對中國的印象與態(tài)度,了解其日常生活的興趣要點,再尋求中外交流的契合點。這樣,既可深入把握國際輿論場中的“論華”風向,進而有效制定議題回應和引導策略;還可根據算法分析數據,制定符合他國需求的中國對外話語和議題,再針對性地進行分眾化、區(qū)域化、國別化的國際傳播,提升中國話語和形象的國際傳播效能,以此突破西方國家算法“偏見、過濾與設置”建構的國際算法圍城。

      (三)算法秩序的維護:以制度建設增強算法運用的規(guī)范性

      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wěn)定性、長期性。(43)《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391頁。制度建設是算法治理的長效保障,可著眼于算法的立法、監(jiān)督和懲戒三大環(huán)節(jié),推動算法的規(guī)范化發(fā)展。其一,建立健全智能算法領域的專項法律制度,讓算法治理有規(guī)可循。西方算法殖民,建立在霸權設定、空間侵占、數據攫取、隱私破房、用戶錨定、信息誘導基礎上。雖然我國已出臺相關制度,但精細化、體系化和專職化相對不足。為此,要在補充和優(yōu)化現有法制基礎上,樹立“國際—國內”雙重空間治理意識,建立涵蓋算法研發(fā)者、算法平臺、算法數據、算法用戶在內的綜合法制體系,對算法研發(fā)安全、算法平臺管理、算法數據權限、算法用戶責任做出明確法治規(guī)定,并匹配出臺“意識形態(tài)安全法”、“反滲透法”等專項法律,構建起系統(tǒng)、成熟的算法意識形態(tài)治理制度體系,以法治能力抵御和震懾西方算法滲透。其二,完善算法平臺準入與監(jiān)管制度。算法平臺是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滲透的操盤手,也是平臺用戶表達態(tài)度觀點的集散地。算法平臺的秩序生態(tài)關乎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安全,也影響著應對西方意識形態(tài)侵入的效果。為此,監(jiān)管部門要建立健全算法平臺備案、審查和評估制度,完善算法平臺的準入機制,為算法平臺進入設置“門檻”,對平臺具有的數據權限、技術倫理、信息收集、數據隱私等進行制度化規(guī)定,明確算法平臺在內容生產、信息把關、輿論引導、價值塑造的主體責任,推動算法平臺在法治化軌道運行。其三,建立健全算法問責和懲戒制度。推進算法問責和懲戒是應對西方資本算法、商業(yè)算法無序發(fā)展的有效策略。在制定算法主體的責任清單后,還需建立算法風險監(jiān)測與預警制度,明確算法問責的職能部門和程序,關照算法研發(fā)與運營全過程,通過創(chuàng)建算法黑名單制度、事故追責制度,實現法律問責、行政處罰和失信懲戒的立體化問責體系,以此提升算法平臺意識形態(tài)風險的成本和威懾,讓算法平臺對其安全性、合法性與道義性負責。

      (四)算法主體的自覺:以素養(yǎng)培育強化算法治理的思辨性

      在西方算法殖民過程中,算法設計者、運營者是意識形態(tài)滲透的施力主體,算法使用者則是受力對象。在意識形態(tài)“供給—需求”關系范疇內,要規(guī)避西方算法的算計風險,需聚焦算法主體價值素養(yǎng)的培育。其一,提升算法設計者的責任素養(yǎng),研發(fā)端清除算法殖民基因。算法研發(fā)者的價值取向塑造了算法的意識形態(tài)立場。算法設計者為實現西方國家政治意圖和資本意向,在模型建構、數據分析等環(huán)節(jié)進行意識形態(tài)植入和設定。為此,要加強算法設計者的教育引導,提升其責任意識和風險意識,讓算法設計者以維護國家政治安全、規(guī)避政治風險為底線,實現工具理性與道德理性的統(tǒng)一。其二,提升算法運營者的職業(yè)素養(yǎng),傳播端壓縮算法殖民空間。算法運營者是算法內容的生產者,也是西方意識形態(tài)博弈的抓手。智能算法解構了主流媒體把關權限,將其分發(fā)于多元媒介主體,使它們掌握數據信息生產、傳播、收集的權力,決定用戶的能見度和可見度。為此,要提升算法運營者的職業(yè)素養(yǎng)和法治意識,使其自覺服務主流意識形態(tài)建設,做到政治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統(tǒng)一,優(yōu)先為主流話語傳聲。其三,提升算法使用者算法素養(yǎng),接收端瓦解算法殖民根基。算法素養(yǎng)是指用戶對算法認識、理解和選擇的基本態(tài)度。西方算法俘獲以社會公眾為目標對象,公眾算法素養(yǎng)的良莠不齊為西方算法滲透提供可乘之機。這是因為,部分用戶秉持算法拜物教、娛樂消費至上、獵奇主義等理念,熱衷于低俗內容和炒作話題,為西方意識形態(tài)算法輕易獵獲,陷入西方國家的算法陷阱。為此,要注重培育公眾的算法素養(yǎng),提升公眾對算法以及算法推薦內容的辨別力、判斷力、抵御力和批判力,自覺抵制西方話語與錯誤思潮的侵害,自覺選擇符合主流價值的信息內容,防止沉溺于算法建構的信息繭房和議程設置,以此破除西方的算法俘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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