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幻入兜羅綿,恍見洪荒萬萬古。畫家龔光萬先生的彩墨系列作品,構圖是那么的奇妙,著色蒼黃,花紋生動。神秘面具下的三星堆,隱藏著無盡的秘密。這片古老土地處處充滿了未知和奇幻,似乎每一幅彩墨畫作都擁有自己的生命,畫中面具仿佛在講述著古蜀國的故事。如是畫面很容易將駐足賞讀者帶入冥思,讓人相信每一幅畫作的背后都住著一個靈魂,而畫中的面具就像是幾千年前的面具,守護著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生靈。
神遇三星堆,龔光萬先生以全新的視角關照古蜀文明,也在這里獲得了創(chuàng)新水墨畫的動力源泉。與古蜀文明對話,龔光萬先生誠懇地表達著自我的內心靈感,不拘于中國畫的傳統(tǒng)范式,筆墨仍由思想情緒的流淌。情思在發(fā)展在漫彌,筆墨渲染自然而然隨之變換形態(tài)。
表現(xiàn)主義的手法融入世人的好惡喜怒,使得面具畫面與古老面具模糊了“似與不似”,在畫家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中抽象了當代視覺,各具形態(tài)。你能深切感受到,畫家走進了三星堆的深處,有如“云生處”,遠古的力量召喚著他。龔光萬先生定是感知到了面具背后的靈魂——關于這片土地的亙古秘密,也就是純粹的心靈才能與古老的面具對話。這像極了探索一種神秘的古老能量,這種能量或許正是自然與人類之間的共生共處,這種能量忠實地守護著這片土地,賦予每一個生靈生命以力量。顯然,畫家與畫中物象有著穿越時空的依戀。畫面上,神秘動物與彩繪面具對視,背景或是浩渺的星河,或是繁茂的文明高地,仿佛每一筆都帶著靈魂的力量。
在異構、疊彩、拼合中,淋漓著印象主義的色彩,將“瞬間”凝固而成“永恒”。借用立體主義對畫面的解構,并用超現(xiàn)實主義和精神主義的隱喻手法,使得畫面就像是在具象與抽象之間跳舞。象征性的神奇畫面與其說是畫家在經(jīng)營其構成,倒不如說是畫家在自由放飛心靈想象??v觀龔光萬先生的彩墨系列作品,畫面全部采用的是中國書法的線條,敷色在渲染、烘染之中是那么的率性、無礙,構成又如畢加索《星空》般的無羈,寬筆大線,筆墨沉雄恣肆。畫面因為書法線條的挑動而生性靈動,情感豐沛,隱喻豐富,不失當代藝術意趣,直抵中國畫深境。
在AI能夠作畫的今天,如何以寬容、開放的態(tài)度去繼承與表達傳統(tǒng)?這是藝術必將面臨“科技-生活-藝術”共融的自身定位問題,沒有人性的光輝和震撼心靈的作品終將是平庸者的末路。在中國畫中介入異質藝術的精神與特點,用傳統(tǒng)的內容對象塑造今天的視覺藝術作品,龔光萬先生數(shù)年的探索與創(chuàng)新正是一縷曙光,照亮了千篇一律的死寂畫壇。在中國美術探尋現(xiàn)代性的激蕩期,將繪畫創(chuàng)作投向邈遠的古蜀文明,讓三星堆文明閃爍著時代視覺的光芒,龔光萬先生無疑為水墨畫的創(chuàng)新開辟了一條新思路。其作品因為契合了現(xiàn)代化進程與傳統(tǒng)根源交融的時代要求,將畫家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通過筆墨凝固下來,自覺地將主體精神與繪畫融為一體,為水墨畫的現(xiàn)代性探索找到了繪畫人應該具有的自信。
龔光萬先生的彩墨系列作品,不僅對中國畫的形式美實現(xiàn)了突破,而且對遠古文明的時代表達自覺地承擔了傳承使命。重新審視自己的作品,龔光萬先生自己也可能會感覺到,他已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畫家,而是一個文化傳承者,他用彩墨解謎著古老三星堆,以期更多的人能夠了解三星堆以及那些無法揭秘而又不可停止探秘的故事。這些畫作雖然展現(xiàn)的是神秘的古蜀文明之一角,卻傳達出生命與自然之間和諧融洽的深刻哲理。以彩墨描繪三星堆的神秘故事和古老文明的厚重,古蜀之光在龔光萬畫作中閃耀,畫作不僅成為珍貴的藝術品,更不啻為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橋梁,讓賞讀者更好地認識了三星堆文明的價值和意義。在人們理解歷史和洞悉現(xiàn)實中,古蜀文明借以煥發(fā)出新的生機和活力。或許這樣的藝術作品流傳下去,亦將成為一個傳奇。
賞讀龔光萬先生的作品,躍然而生“傳遞文明、解放教條、表達情感、震懾心靈”的通感意象,然而畫中面具“天眼”卻透著刺肺刻骨的痛,在歷史文化縫隙既裂之際孤寂地期待著時代之光照進來。龔光萬先生畫筆下的面具究竟藏著些什么?幾千年前的面具究竟藏著些什么?是神禖文化還是圖騰崇拜?是文字痕跡還是古蜀圖語?面具不言,遠古的光芒照進現(xiàn)實,在畫作中我們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