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輝尚存,徘徊于云端的鳥雀
最終飛離,夾雜在干枯稻稈間的
水蒸氣于清晨就消逝。此時的
天空漸顯暗淡,此時的
風聲正緊,來回反復穿梭的影
過于快了,它們仿佛迫不及待的
月色與星辰一樣,在逝去的
近二十年時光里藏匿著
那些不可見人的秘密?;蛟S
此時,正是揭開傷疤的最佳時刻:
此后,遠在山脈另一端的
請原諒青澀的無意冒犯
請原諒一個尚未被命名的
空曠之地的思量——那些
布滿嶙峋與干燥泥土的崖壁之間
那些難以衡量其是否失落的
天平之下,永久且探尋不了的
深淵內(nèi)部正在發(fā)出哀鳴,其中
我們可以面對昔日的余光
緩慢而又不失紳士地碾壓孤獨
現(xiàn)在是否可以確定,這是一個
相隔多年的空地址:信封上
的方框處流下的不過是墨筆外的
塵埃,填寫的角度亦不是
那樣的完美無缺。在沒有風的
夜晚,面對哀鳴,會聽得更加的
真切,從山林底部爬升云端的
星辰不再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一場接一場的暴雨之下,并不會
存在任何一個完整的想念
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就算
天空距離大地的高度不過是
兩個相鄰城市的路程,傾斜在
干燥之地的光并不能驅(qū)散
無時無刻不處于陰冷的霧霾
在彼此的世界里,孤獨與忘懷
似乎成了最好的解藥:盡管列車
軌道休憩,天氣預報預訂的
暴雨如約而至,我們最終
還是在簡短晨曦下的夕陽西下
離別,彼此乘著及時的風
抵達目的地,讓缺憾淋漓盡致
是時候談?wù)撾x別了——似乎
我們已經(jīng)到了彼此無法容忍的程度
這晚來的秋風吹散最后的溫柔
迫使躲藏在蘆葦蕩的大雁
一只、一只飛離篝火。請允許我
向你發(fā)出最后一份邀請,爛醉如泥的
聚會現(xiàn)場彌漫著情侶的山盟海誓
我們是旁觀者,默默觀望
一份晨光的暗淡。昆明的冬天
格外的冷,它不像宣傳語上
的高調(diào)保證,我們再被一次次
地丟棄在街道,凝結(jié)成霜的路燈上
鐫刻著如何將黑夜敲碎的秘密
有一天,我們不再聽到樹梢喧囂
那是天空宣布陽光結(jié)束的信號
那些茫然與迷茫徘徊的楓葉
突然不再翠薄,它們輕輕落在
滇池邊上,混淆不清的概念
變得清晰明了。是時候談?wù)撾x別了
就像之前的我們一起談?wù)摾硐?/p>
那樣的輕松與高談闊論,就像是
尋找生活中的那一絲斷裂創(chuàng)口一樣
冬也,本名崔同富,2001年生,云南會澤人,云南師范大學2020級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