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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情想象的歷史建構

      2024-12-03 00:00:00李慶西
      書城 2024年12期

      歷史可以志傳,也可以演義,文史兩端有著復雜的交互關系。從前坊間所稱“三國志”,通常指小說《三國演義》,而非陳壽所撰《三國志》。現存最早的明嘉靖本《三國演義》,書名即“三國志通俗演義”。孫楷第《中國通俗小說書目》著錄十余種萬歷、天啟間刊本,多稱“三國志傳”,或干脆作“三國志”。清初毛宗崗評點本與嘉靖本書名相同,亦稱“三國志通俗演義”。毛本卷首有一篇作為導讀的《讀三國志法》,即由《三國演義》敘事之義分疏歷朝正閏,其中又說到文章手法,如“星移斗轉,雨覆風翻”“橫云斷嶺,橫橋鎖溪”之類,開列二十多條。毛氏的讀法就是文史舛互,以“正統(tǒng)”史觀混一歷史與文學敘事,乃將小說當作史著來讀,視如具有合法性的歷史運程。

      《三國演義》誠然是《三國志》的重述和改寫,但作為文學敘事則另有意圖。對小說家來說,這是一個如何演義的命題,亦自包含一套復雜的技術過程。

      大約二○一○年前后,我開始研究由歷史文本衍生的三國文學敘事,尤其是文本間的敘述關系,以及想象與情感之發(fā)生,先后出版《三國如何演義》(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9年)和《建安二十六年》(文津出版社2022年)兩部專著。兩書合計三十六個專題,從各自不同的書寫旨趣和對應關系上形成了自己的一些讀法。如果僅就《三國演義》這部小說而言,我們可以感覺到它與國人心靈建構有著相當密切的關系,但再看《三國志》,你會發(fā)現,陳壽撰史是尋求某種統(tǒng)轄性的歷史存在,是將王朝興替作為合法性的歷史演化軌跡,原本亦是帶有構想性的大敘事意圖。簡單說,《三國志》把握著概念性的圣王之道,在“漢—魏—晉”的迭代演進中,曹魏承前啟后,自然成了“總御皇機”之樞紐;《三國演義》則明顯不同于那種成王敗寇的歷史書寫,而是強化政治倫理以分辨正邪,以漢室承祧關系和抗爭性人格意識確立家國大義。史著和小說在各自的敘事目標之下,對于諸多事件都有著不同的處理方式,這是我所關注的要點。

      關于《三國演義》,清人章學誠謂之“七分實事,三分虛構”(《丙辰札記》,《章氏遺書外編》卷三),這是對照《三國志》(包括裴注)而言,所謂“實事”,依據就是史著。章氏這個說法被人廣泛引用,容易給人一種誤解,以為小說無非按照史書紀事敷演成書,或編排某些情節(jié)細節(jié)而已。查考二者敘事時間起訖,倒也大致吻合,都是從黃巾起事說到司馬炎滅吳,大致是后漢中平元年(184)至西晉太康元年(280),凡九十七載。

      既然事實俱在,框架已定,小說家似乎沒有多少創(chuàng)造余地。其實不然?!度龂尽肥羌o傳體史著,以國別和人物為綱目,時間渙漫于各自事略;而《三國演義》系編年敘事,將時間—事件作為脈絡,人物貫串其中。它以《三國志》各志紀傳參酌《通鑒》紀事,捋出時序線索,調度場面,刻畫人物,自是重新創(chuàng)作。但更重要的是,小說偏要顛覆史書敘事旨意。歷來研究三國的學者無不注意到這個文史悖離現象:《三國志》奉曹魏為正統(tǒng),《三國演義》主旨卻是“尊劉抑曹”。關于曹劉之正邪優(yōu)劣,是歷史觀和價值論之爭,學者們最喜歡討論這類問題。他們并不在意小說如何逆轉敘意,失敗的蜀漢如何演繹大義凜然的優(yōu)勝記略,以及這背后的動機和意圖,等等。而奇怪的是,二者敘事脈絡大率相似—小說并未篡改三國歷史的基本走向,最終還是替代曹魏的司馬氏一統(tǒng)天下。然而,小說給人印象至深的卻是劉關張的英雄人格,是復興漢室的政治正義,是諸葛亮的智慧方略,總之是蜀漢的輝煌。其中自有小說家如何“演義”之種種要訣,對于這些,我在書中亦盡力作出探討。

      《三國演義》成書于元明之際,之前宋人說話有說《三國志》者,金院本和元雜劇亦有三國戲,均為早期三國文學敘事。孟元老所舉“說三分”(《東京夢華錄》卷五“京瓦伎藝”條),就是宋代說話科目之一。蘇軾亦記“途巷小兒聽說三國語”,概稱:“聞劉玄德敗,頻蹙有出涕者,聞曹操敗,即喜唱快。是以知君子小人之澤,百世不斬?!保ā吨玖帧肪硪唬┛芍运卧f話起,三國敘事已嵌入政治倫理和人間情感。今存《三國志平話》系元代至治刊本,大抵為宋元說話人所用之話本,其文字粗率,頭緒雜亂?!镀皆挕繁旧砦词欠Q意的讀物,但它為小說家開通了想象的路徑,奠立了重述三國的基調。

      元雜劇存目有六百多種(王國維《宋元戲曲史》),三國戲不止什一;而元劇三國戲中,劉備和蜀漢劇目占了大頭。據胡世厚主編《三國戲曲集成·元代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8年),元劇三國戲今存劇本二十一種,除鄭光祖《王粲登樓》、無名氏《周公瑾得志娶小喬》兩種屬才子戲,其余皆是尊劉抑曹、崇漢貶吳的蜀漢敘事,如關漢卿《單刀會》《西蜀夢》,高文秀《襄陽會》,鄭光祖《三戰(zhàn)呂布》,朱凱《黃鶴樓》,無名氏《千里獨行》,等等。宋元之際的三國敘事已不同于《三國志》的“實事”記述,各路角色已有正邪忠奸之分,分明呈現“政治正確”的好惡立場。關于元明清之三國戲,我另有《三國戲蜀漢敘事種種》一文,已收《建安二十六年》,本書不再重復收入。

      為什么偏對蜀漢寄予同情和關懷?漢末諸鎮(zhèn)紛爭,分合之際強者為王;江山興替本是史家敘事常規(guī)之義,劉姓天下既已翻篇,曹魏“代漢”還是“篡漢”,不是問題,曹丕登基時,陳壽讓一班漢臣做成了堯舜禪位肅承天命的堂皇文章(見《魏志·文帝紀》)??蔀槭裁吹搅怂稳嗽诉@兒調子就變了?不為什么,現實的痛感就是歷史。

      宋元時期的三國敘事是一種悲情化的美學沖動。祭出“匡扶漢室”是以喚起統(tǒng)轄性的國家意識,代入被凌辱者的抵抗情感。自后晉石敬瑭將燕云十六州割讓給契丹,北宋與遼國又有澶淵之役、城下之盟,更使收復失地無望。國人面對中土沉淪的現實悲況,救亡的危機感已拂之不去,此際亟需英雄主義想象,需要從歷史記憶中拾回繼統(tǒng)祀漢的合法性標識。

      三國敘事的變調,始于宋元,始于《平話》和元劇。之前,唐代詩家抒寫三國的篇什不少,大多只是思古憑吊的感懷文字(其中最多是吟詠曹操的銅雀臺)。杜甫蜀漢之作有十余首,其蜀地悲情敘事自有漂泊無定的嗟嘆,其大書諸葛遺恨,亦感慨“曹公屈壯志”。收入本書附錄的《杜詩蜀漢敘事》即以杜甫為例,闡說唐人不像宋以后文人多半懷有“漢賊不兩立”的政治情懷,并不帶有某種預設立場。

      如《三國演義》開首桃園結義之事,即來自《平話》卷上,元劇也有這個劇目。此事不見于《蜀志》各傳。關張本傳稱二人早年“俱事先主”,應是討伐黃巾之時,但《先主傳》劉備據下邳時首次出現關羽名字,已是十年之后,而張飛遲于當陽撤退才被提及?!镀皆挕诽摌嬏覉@結義,乃以匡扶漢室為政治倫理準則,其謂“時時共議,欲救黎民于涂炭之中,解天子倒懸之急”,在小說里就是“上報國家,下安黎庶”的誓言。這種結契將公義與私誼捏合到一起,既是同心同德的凝聚,又是一種君臣相得的差序結構,完美凸現蜀漢人物忠勇節(jié)義的美德。另如元劇關漢卿《單刀會》表現關羽之雄邁豐采,無名氏之《千里獨行》敘說關羽護嫂尋兄的艱難過程,亦皆撇開史家敘事軌轍而自行結撰,這些關目都被小說取用。

      我最早論及三國的文章是《曹操形象的研究方法》(刊于《文學評論》1982年第4期),是本人大學畢業(yè)論文。四十多年前,學術語境與今不同,我那篇文章主要論證不能以評價歷史人物的標準評價文學人物。當時的文藝批評仍拘泥于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評法批儒”給曹操指定的政治形象,故有學者究詰小說(毛本)如何歪曲了曹操。我借此論證文學的自身規(guī)律,是從藝術和審美角度立論,亦是對文學本體的關注。

      以后很長時間,我沒有再寫過有關《三國演義》的文章。不過時常還會重新翻閱這部小說,持續(xù)不減的閱讀興趣中自然積累了許多疑問。十幾年前重讀《三國演義》,開始關注過去未予重視的另一個視角,也即《三國志》及裴松之注的史家敘事動機。當然,與三國相關的正史還有《后漢書》《晉書》《宋書》和《資治通鑒》等(如《宋書》天文、符瑞、五行諸志記述的休咎事驗,差不多有一半講的是三國時期)。從這些史著看三國風云,感覺像是又打開了幾扇窗子,眼前出現許多異樣的風景。史家敘事和小說家講史各具要旨,但此中的差別不像原來想象的那樣,關鍵不在于真實或是虛構,而是各自表述中所傳遞的歷史消息。在互文見義的對比中,可以看出,不同的三國敘事自有不同的意圖和策略。

      比勘史料自是傳統(tǒng)治學路徑,歷來做古代小說研究的學者無不注重本事來源、版本沿革以及作者身世,等等。那種“外部研究”的重要性自不待言,但這類知識路徑往往被固化為脫離文學本體的學術范式,迷失于歷史的瓦礫場。對于《三國演義》研究而言,打開歷史文本是為了追尋小說的意義生成,是從敘述與敘述對象的關系上去發(fā)現問題,從而檢視小說作為一種敘史方式對歷史的重述與“誤讀”……

      于是,我不能不意識到,完全據守文學本體亦是一種局限。因為《三國演義》這樣的講史小說本身不完全是文學文本,亦須從歷史和倫理的角度去認識。而且,這部小說與歷史的關系很復雜,不僅對應漢末三國的歷史狀況,它所要表達的東西也帶有三國敘事文本衍變過程以及小說成書的歷史因素。

      歲月老去,思慮散逸。胡亂地想來想去,倒是不斷開通文本解讀的路徑。

      確實,不能簡單地將《三國演義》定義為文學作品,應該說這是一種跨界的敘事文本,或許可以說是帶有文學性質的普及版三國編年史。魯迅批評《三國演義》“實多虛少”和“描寫過實”(《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第四講),就是說它不大像小說。魯迅辨析宋代“說話”的若干分類,簡約地歸納為“講史之體”與“小說之體”兩種體式—從根上說它們本來就是兩路。南宋錢塘人吳自牧記述當日臨安市井“說話”概況,關于“講史書者”有此具體說明:“謂講說《通鑒》、漢唐歷代書史文傳,興廢爭戰(zhàn)之事。”(《夢粱錄》卷二十)毫無疑問,《三國演義》正是這路數。不過,考慮到敘述方便,我在自己的文章里還是按從眾原則將《三國演義》稱作小說或講史小說;不僅是作為區(qū)分史家敘事的一種標識,而且我并不否認這部作品的文學要素。不大像小說的小說,未必不能是偉大作品。強調《三國演義》的敘史特點,主要是開通與其他史家敘事進行比較的一個角度。

      從各種歷史書寫到戲曲小說之重述,三國敘事的諸多文本可以說是一種層累地造成的文化堆積,其中不同歷史層面攜有的政治倫理態(tài)度以及所捏塑的人格形態(tài),最后在小說里形成疊加效應,這也是小說敘事中某些悖謬現象之來由。當然,《三國演義》相比史傳有著更多的虛構和想象空間,亦自有其審美取向和敘事技巧。譬如,雖敗猶榮的蜀漢悲劇,集忠勇節(jié)義于一身的關羽其人,諸葛亮“六出祁山”和姜維“九伐中原”的輝煌戰(zhàn)績,便是用一系列文本事件構筑另一種歷史存在。

      其實,三國只是一個短暫的割據時期,即按《三國演義》敘事時間不過百年歷史,而史學界往往以公元二二○年曹丕稱帝作為這一時期的開端,并以二八○年東吳滅亡為結束,前后正好一個甲子(即如萬斯同《三國大事年表》起訖年份)。而如果視作東漢、西晉之間的過渡期(從獻帝禪位到司馬炎登基),其間僅四十五年。我在閱讀和寫作時,想到過這樣幾個問題:這個歷史過程何以在國人心目中顯得格外重要?同樣是政權割據的南北朝長達一百七十年,為什么人們對那一時期的認知程度卻遠不如三國?顯然是因為三國有一套婦孺皆知的敘事文本,也即《三國演義》,還有至今仍在人們記憶中的那些三國戲??墒牵@段被敘述的歷史并非驕人的漢唐盛世,亦非兩宋時期的人文輝煌,原因或許并不在于歷史本身,而是敘述建構的某種想象和情感,那是一個被毀滅的儒者的理想國,那些故事里充滿忠義與悲情,智謀與權變,以及至今依然困擾國人的種種倫理語境。

      陳壽撰《三國志》以曹魏為正統(tǒng),雖不盡合理,體例上亦顯得別扭,卻是代表了某種歷史共識,那就是企圖尋找一種統(tǒng)轄性的存在方式。秦漢時期形成的大一統(tǒng)局面是可以產生多種釋義的歷史記憶,用錢穆的話來說,就是“國家民族之摶成”(《國史大綱》第三編第七章)。其要義在于,將春秋戰(zhàn)國以來裂土分封的貴族專制逐步改造為具有行政意義的郡縣制度,這樣政治上似乎順理成章地納入儒家先賢設計的禮治之道。可是漢末豪強紛爭的亂局打破了這種大一統(tǒng),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戰(zhàn)國以前的局面。顧炎武有謂戰(zhàn)國時“邦無定交,士無定主”(《日知錄》卷十三),其實三國時期亦如此,這種情形在《三國志》敘事中自有充分體現。由于漢室已是要被革除的對象,在魏晉史家眼里,只有抽象的圣王之道,并沒有具體的“國家”觀念。但是《三國演義》的敘事話語卻完全更新了士族集團的政治倫理,從異姓結契到家國大義,劉關張和諸葛亮的故事勾勒了君臣之道的理想模式,亦在想象中建構國家意識的終極信念。應該說,這是解讀三國的一個基本著眼點。

      然而,如果將歷史理解為一個民族的共同“記憶”,抑或包括人間演義之共同“想象”,具有文學要素的《三國演義》則有另外一種敘史意義。原初的記憶可能漶漫不清,史家敘事亦不無想象成分,小說家大可用自己的想象去修正前人的想象,以填補歷史記憶。譬如,《三國演義》將“匡扶漢室”作為大目標,衰靡不振的漢室就成了光榮與崇高的象征。在國家意識召喚下,放大和凸顯了忠勇節(jié)義的英雄氣概。小說家之所以同情弱勢的蜀漢一方,并非出于文學史家所謂“劉姓天下”的正統(tǒng)觀念,而是痛感于宋元以后中土沉淪的現實悲況,代入了被凌辱者的抵抗情感。沉淪之中重述恢復漢室之舊夢,明顯是召喚國人之歷史記憶,強調華夏民眾之國家認同。逆境奮起的英雄敘事對于飽受欺辱的民族來說意義重大,這是《三國演義》對于國人心靈建構之所以產生重大影響的根本原因。

      由于這個時期呈現一種多極的格局,各方勢力大有縱橫捭闔的活動空間;在《三國志》和晉宋史家的敘述中原本不乏戰(zhàn)國縱橫家的詭譎套路,在小說中更是表現為英雄主義與機會主義互為表里的特點。最明顯的是智謀的廣泛運用,這也是小說最主要的虛構成分。那些極富想象的計謀,一方面作為對英雄敘事的補充和增益,同時也以手段詭詐抵消了賦予行為本身的道義內涵,構成某種值得探討的敘事悖謬。在國人的記憶中,從田忌賽馬的古老寓言開始,智謀就成了弱者的取勝之道,至少借以獲得某種精神優(yōu)勝。從王允連環(huán)計到周瑜打黃蓋,從諸葛亮空城計到姜維謀結鐘會,那些故事情節(jié)讓人津津樂道,亦無疑印證了某種智謀崇拜的文化心理。

      總之,從歷史到文學的三國敘事濃縮了一種精神建構,其中的話語衍變很值得研究。

      以上說的是關于三國文本和敘事研究的基本認識,落實到本書的具體寫作就是從各個專題切入,逐個梳理文本現象與文學想象的互文關系,其中包括三國時期主要人物、事件和人文政治現象,并有專文討論相關地理、職官和吏治風俗諸事。其初,并沒有一個整體性框架,許多想法是隨著話題的展開而逐步形成的。

      二○一五年以后,我在《讀書》雜志開設“老讀三國”專欄,之后《讀書》雜志將我的專欄文章列入“讀書文叢”出版(《老讀三國》,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6年)。二○一九年,我將當時完成的二十七篇專題文章結集為《三國如何演義》一書,由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出版。那些文章除了一部分刊于《讀書》,其他發(fā)表在《書城雜志》《上海文化》和《中華讀書報》(文化周刊)。這里要感謝那幾家雜志和報紙的編輯們,他們也是我寫作的動力。當然,特別要感謝《讀書》雜志的衛(wèi)純先生,沒有他的鼓勵和督促,恐怕不會有這本書。

      現在出版的這部《演義之局—史家和小說家的三國敘事》,是《三國如何演義》的修訂本。我在原書基礎上做了必要的修訂,刪去原書卷下部分《舌尖上的三國》一篇,增入《說貂蟬》和《杜詩蜀漢敘事》兩篇新作。前者插入卷上,后者是借杜詩視角理解三國敘事,權作書后附綴。順便交代一下,本書所引毛本《三國演義》文字,均取自根據清初大魁堂本整理的通行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

      《演義之局》,李慶西著,將由九久讀書人/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二○二四年六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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