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血海風云(第二十三、二十四章)

      2024-12-10 00:00:00趙玉娣
      當代作家 2024年12期

      二十三、聯(lián)手

      鐘啟明半夜十一點多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太累了,腳底下沉的像掛了個秤砣。還沒進家門,他突然想起來,梅梅在哪?

      胡大娘也一直沒睡,她聽見西屋有開門聲就過來了。

      胡大娘給鐘啟明送了點粥和幾個菜團子,菜團子就是苞米面里面加些野菜和鹽,吃起來比窩窩頭好吃。鐘啟明感激不盡,只是一個大男人總讓老人家給送吃的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確實晚上還沒吃什么東西,中午從顧東家到車站后,對付了一口吃的,食堂已經(jīng)開完了飯,晚飯的時候他還在值班,也沒倒出時間去吃飯,這會還真餓了。

      胡大娘道:“孩子,今兒晚上新蒸的菜團子,你吃幾個,墊一墊,梅梅和毛毛都睡了,你也不用擔心?!?/p>

      鐘啟明道:“大娘,你看我這……還得讓您給我送飯……這孩子也真是麻煩您了?!?/p>

      胡大娘很敞快,道:“你說咱們東西屋住著,大娘也知道你工作忙,再說了,就憑你能救梅梅這件事,大娘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這倆孩子省心,白天在一塊玩玩,還是個伴?!?/p>

      鐘啟明知道,過了年梅梅也九歲了,他想送他們兩個上學堂,這兵荒馬亂的能學點文化就學點,他把這個想法和胡大娘說了,老人家也很高興地同意了。

      天漸漸轉暖了,草地萌萌的綠了。一大早,林麗領著肖月和王燕青來到了東樹林后營,她們身后背著筐,剛挖的野菜還新鮮著呢。孫九正在木棚里看地圖,一看她們來了,趕忙站起來讓座,道:“什么風把你們吹來了?”

      林麗笑道:“我說孫大隊長,你還真坐得住啊,這是不缺糧了,我們來的多余了。”

      孫九道:“誰說的?你們就是雪中送炭,來的正好。”

      王燕青從筐底下拿出來一個紙包遞到孫九面前,道:“這是給你的,新烤的土豆。”

      肖月撇了一眼孫九,自顧自去桌旁倒水喝。

      孫九推開了王燕青的手,道:“你還是自己留著吃吧。”

      林麗笑著,道:“我說的嘛一大早給誰烤的土豆?原來是給你烤的。”

      王燕青站著不好意思抿著嘴,她放下土豆出去了。

      孫九道:“路上遇到敵人了沒有?”

      林麗坐下,道:“我們裝成挖野菜的農民,沒走大路,從小路一路過來,還真沒發(fā)現(xiàn)有敵人。”

      孫九道:“你們要小心,我們冬天在雪洞里藏的糧食也快吃光了,不過還好,天氣正轉暖,守著這大林子,也不愁沒吃的。”

      還真讓孫九說對了,轉天,林麗帶人上山挖野菜就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背著筐在山林里鬼鬼祟祟東張西望,離她們不遠不近,還拿眼偷瞄她們,她當即決定,不去游擊隊,挖了野菜就回城。

      永和隆后院,顧東家里,幾個人正在商量事情。

      “啪”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鐘啟明道:“不行,你自己不能完成這個任務,我可以在門外接應,一旦有什么緊急情況我可以掩護你?!?/p>

      歐陽晨遠瞪了他一眼,道:“我嫌你礙事?!?/p>

      李光軍不緊不慢道:“我覺得鐘啟明說的對,你們兩個一起行動,最起碼能互相照應一下,歐陽老師你也不要太固執(zhí),畢竟這是一個危險的行動?!?/p>

      顧東放下手里的杯子,道:“晨遠,不要意氣用事,雖然說清水一正家里晚上就美惠子一個人住,但是萬一有突發(fā)情況你一個人也應付不來,不要使小性子了?!?/p>

      李光軍道:“就這么定了,鐘啟明和歐陽晨遠一起參加這個行動,你們兩個研究一下,爭取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熟悉一下,重要地方預設補救方法?!?/p>

      歐陽晨遠無奈點頭,他經(jīng)過鐘啟明身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也不解氣,她故意踩了他的腳一下,鐘啟明跺跺腳,看都沒看她。

      東亞商行里,小何進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在許云飛耳邊說了幾句話,許云飛驚訝地低聲嘀咕了一句:“這個家伙膽子可夠大的?!毕肓讼胗謱π『握f道:“這樣,我給你一封信,你給我送到興業(yè)銀行保險柜里。”興業(yè)銀行48 號保險柜,小何輕易地就找到了,他看四下無人就把信放了進去。

      回到東亞商行的時候,路過門口,他發(fā)現(xiàn),總經(jīng)理的車胎又癟了,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次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日本警備司令部川崎一郎背著手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他剛接到消息,巴彥游擊隊潰散了,這是個好消息。小野又告訴他最近東山里通往海城游擊隊人流不斷,很可疑。川崎一郎當即決定,多派小野的人去東山里偵察,每一個進山出山的人都不能放過。

      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人就喜歡在夜里活動,大概是白天太忙碌,夜能讓人放松,又能給人幽靜。

      小島酒吧一到夜里就熱鬧起來,人聲鼎沸,音樂刺耳。許云飛沒事也愿意上那喝上一杯,看著舞池里晃動的身影,有時候來了興致也跳上一曲。正當他饒有興致看著人們跳舞的時候,小野到了,他找許云飛那可是有目的的,二百支槍,十箱子彈想賣個好價錢,要說這世界上有人不愛財那純屬扯淡。許云飛也是掐住了他的七寸,他知道日本軍部不讓倒賣武器,更何況這事要是讓川崎一郎抓住那可是非掉腦袋不可,就憑這,硬生生還給了他一個黑市最高價——十萬塊。小野君也是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方撒,二十萬塊大洋許云飛給他壓到十萬塊,你說自己要是不賣吧,這事還張嘍出去了,人家還知道自己要害在哪,要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就更不好收場了,他就自己琢磨著,許云飛下了舞池,和楚涵瑜跳舞去了,毫不在意他在想什么。

      竇公館里兩層小樓燈火通明,竇靖南回家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被竇振海訓斥一頓,自從他當了維持會會長一職以后,他爹見他一次就罵他一次,總之就是沒有好臉子,竇靖南也總是一言不發(fā),硬挺著挨罵,這不竇振海剛罵完竇靖南,竇靜芳就進屋了,少不了又要先勸這個當?shù)?,然后還要上樓去看看她自己這個弟弟。姐弟倆見面的時候也不是很多,兩人同時在家的時候少。

      一輪圓月掛在高空,夜?jié)u深。

      清水一正家的書房里靜悄悄地,月光從窗外灑進來,隱約能看清屋里的擺設。門輕輕地被拉開了,歐陽晨遠閃身進來。她關上門,靜聽走廊里,沒有一點聲音。她悄然來到桌子旁,伸手拉中間抽屜,沒拉開,她就掏出一根細鐵絲朝鑰匙孔里塞去,抽屜里有一個相冊,里邊有幾張照片,一張是清水一正和美惠子,另一張是他們一家四口。相冊下是一個信封,里邊是些清水一正的證件和個人照。旁邊兩個小抽屜里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下面一個偏匣上著鎖,歐陽晨遠打開的時候,伸手進去摸了一圈,什么都沒有,她又摸了一遍,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一個按鈕一樣的東西,她好奇地按了一下,里邊又彈出一個小匣,小匣里有一把鑰匙。歐陽晨遠拿出來在手電筒下仔細看著,腦袋飛速轉著:這是偏匣鑰匙?不對,偏匣鑰匙怎么能放到偏匣里邊,不合邏輯。她拿著鑰匙琢磨著,不禁想起來,前幾天清水一正站在板凳上,他說墻上那幅畫掛的不好,歐陽晨遠把目光移到墻上,她走過去,這是一幅“虎”圖,她輕輕借著手電筒的光朝畫后邊看著。

      她個子沒有清水一正高,四下掃視了一下,在墻角還真有個板凳,搬過來,上去,掀開畫,繃直了腳尖從下到上一點一點摸著墻面。

      月亮不知什么時候被烏云遮住了,星星也不眨眼睛了。天上似乎還飄下來小雨,鐘啟明在角落里朝清水一正的房門口望著,雨打在他的臉上,他眨巴眨巴眼睛,雨下的更大了些。

      歐陽晨遠踮著腳尖,胳膊伸長,想摸到高處,她的身高又不允許,她憋足了勁,高高地舉起胳膊,張開手掌,伸直五指,盡量把自己身體拉的更長。突然,她感到手指碰到了什么,她放下手臂,做了個深呼吸,重復剛才的動作,是的,似乎是一個鑰匙孔。她把剛才從偏匣里拿到的鑰匙插進去,沒錯,墻壁開了一個洞。里邊有一張紙,她拿出來,從背面看好像是一張圖,應該就是海城軍事防御圖,她這樣想著,里邊還有個保險箱,她拉出來,端詳了好一會。

      雨把鐘啟明的衣服打濕了,他打著冷顫,不知哪里來的野貓,叫了幾聲就跑了。他警覺地朝四周望望,門開了,歐陽晨遠出來了,他趕忙上前,她把保險箱扔給他,道:“我就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后,無論你解的開還是沒解開都要給我送回來?!?/p>

      鐘啟明嗔道:“喲!歐陽小姐不是用不著我嗎?”

      歐陽晨遠冷冷道:“少廢話,節(jié)省時間,計時開始?!?/p>

      鐘啟明真是有氣沒地方撒,一路上他琢磨著,為什么不讓我進去?我解保險箱你干什么去?氣歸氣,活還是要干的,他就近來到顧東家。

      顧東看見了還疑慮滿腹,怎么把這個東西還拿回來了?轉念一想,可能是不想讓鐘啟明進屋,以免留下更多痕跡,或者驚擾了后院的大狗。

      鐘啟明認真猜著密碼,一組一組輸進去都不對,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也在腦子里搜索著有關于清水一正的信息,美惠子來的時候是十八歲,今年剛好二十歲,第一次歐陽晨遠去清水一正家吃飯是去年的除夕……不管生死了,只能試試了,他把有些數(shù)組成一組一組的數(shù),輸進去,你還別說,只有一組是對的,保險箱終于開了。

      歐陽晨遠已經(jīng)把那張圖拍完了照片,就等著鐘啟明把保險箱送回來了,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時間突然如此之快,一個小時很快就要到了。

      顧東家里,鐘啟明和顧東在燈下忙的是不亦樂乎,一個拍照,一個翻頁,這個密碼本子還真是厚。兩個人總算弄完了,鐘啟明放好密碼本,關上保險箱,緊忙朝外走去,在顧東家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自行車,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三下五除二解了鎖,騎上車子,朝西頭飛奔而去。

      天色已經(jīng)漸亮了,歐陽晨遠抬手一看,快凌晨兩點了,她心里開始打鼓,這個鐘啟明到底靠不靠譜?能不能把保險箱送回來,萬一要是回來晚了,碰上下夜班回家的清水一正那可怎么辦?她在心底思忖著。鐘啟明恨不得自己腳下生出個風火輪,瞬間就能到西頭清水一正的家門口,怎耐他越想快越覺得自己蹬的慢,心里就越急,這一急一使勁,腳踏板被他蹬掉了,就剩個軸,分分鐘都那么珍貴,他也不回頭去撿掉了的踏板,一轉彎,他忘了躲馬路牙子,速度快前轱轆磕到了馬路牙子上,一下子把他從車子上顛飛出去。歐陽晨遠只聽得嘩啦啪的一聲,她朝轉彎處跑去,地上的鐘啟明疼的好半天沒緩過勁來,她抱著保險箱朝清水一正家跑去,鐘啟明勉強抬頭看了看她,喊的力氣都沒有,嘴上沒說什么,心下尋思著,這個狠心的女人。

      清晨的時候,清水一正回到家,一進門,他發(fā)現(xiàn),門口那兒有水漬,心下正疑惑,他進屋,檢查了書房的門鎖,屋內一絲不茍,一塵不染,一點痕跡沒有,還是自己昨天離家時的樣子,就連書房門口地上的白灰一點踩過的腳印都沒有。

      轉天,海城三醫(yī)院來了一個身穿藍色開襟旗袍,外罩網(wǎng)衫,腳蹬一雙平底鞋,手里拎著一個女式小包的女人,在人來人往的醫(yī)院里很平常。

      張濤坐在內科室給一個女患者看病,開好了方子,遞給了患者,讓她按方抓藥。護士小玲喊下一位患者,藍旗袍女人進來了。

      張濤頭也沒抬,問道:“姓名?”

      女人答道:“木子李?!?/p>

      張濤道:“你姓木嗎?我問你姓名?”

      女子道:“君不見廬山先生木子李。”

      張濤一驚,抬頭,低聲道:“白石房中富文史?!?/p>

      張濤對小玲說道:“小玲,你去門口看著點,不要讓別的患者進來。我給這位患者檢查一下身體?!?/p>

      小玲出去關上了門,張濤拉著趙同志朝屏風后面走去。

      屏風后是給病人檢查身體的地方,里面有一張單人床,一把椅子,一張小桌子。張濤給趙大姐倒了一杯水,道:“趙大姐,你終于來了,我前幾天就接到消息了?!?/p>

      趙大姐道:“這幾天冰城那邊車站查的挺緊,今天好不容易上了車。”她從衣襟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張濤,說道:“這是省委給你的信。”

      張濤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張紙,上面沒有字,他拿出碘酒,用棉簽蘸了在紙上擦了擦,字顯現(xiàn)了。

      張濤看完了信,激動地握住趙大姐的手,道:“趙大姐,太好了,久聞大名,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p>

      趙大姐道:“能來你們這里工作我也很高興,我只有幾天的時間,你盡快聯(lián)系你們海城特支的人,我有重要事情要傳達?!?/p>

      下午,醫(yī)院里的人少多了,后院李光軍的屋里坐著特支的幾個人,趙大姐早早就等在這里了,李光軍做了相互介紹。

      趙大姐道:“人來齊了,那咱們就開始開會。我是第一次來海城,能認識大家我很高興,首先我傳達一份中央的文件,1933 年1 月26 日,中共中央發(fā)出了《給滿洲各級黨部及全體黨員的信》,也稱為一二六指示。其核心內容是明確提出了在東北建立反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策略方針,只有把廣大人民群眾武裝起來,才能戰(zhàn)勝日本帝國主義,盡可能建成全民族的反帝統(tǒng)一戰(zhàn)線,聚集和聯(lián)合一切可能的力量,與日本帝國主義及其走狗做斗爭。滿洲的形勢是極有利于游擊戰(zhàn)爭的開展,在開始發(fā)動游擊戰(zhàn)爭的時候,要找出群眾斗爭比較活躍,敵人統(tǒng)治力量比較薄弱的地方,游擊隊做群眾武裝斗爭的前鋒,群眾做游擊隊的基礎,游擊隊與群眾配合起來才能開展游擊區(qū)域與加強擴大游擊隊。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參與者,不僅可以是工農,而且也可以是小資產(chǎn)階級甚至部分資產(chǎn)階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愛國力量,結成廣泛的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p>

      李光軍摩拳擦掌道:“趙大姐不瞞你說,今天我們真是太高興了,我們也聽見黨中央的聲音了,在你沒來之前,我們海城的抗日活動在省委的指導下一點一點開展起來,太不容易了,這個一二六指示是我們的指路明燈?!?/p>

      顧東道:“這個消息真是太鼓舞人心了,咱們東北的抗日武裝越強大小鬼子就越害怕,小鬼子不是有個三月櫻花計劃嗎?我們就要粉碎他們的美夢?!?/p>

      孫九興奮道:“對,只要能打鬼子的,不管是什么人,都要把他團結到咱們的隊伍中來,人越多越好我們的隊伍就越強大?!?/p>

      趙大姐道:“中共滿洲省委認為一二六指示信符合東北抗戰(zhàn)的實際情況,決定堅決執(zhí)行,要求各地黨組織結合實際,對抗日斗爭進行新的部署?!?/p>

      李光軍道:“好,我們目前有四個黨支部,火車站、小學、中學和偽西大營,一共有黨員七人?!?/p>

      趙大姐道:“海城的黨支部發(fā)展的比較快,黨員人數(shù)也在不斷增加,可見你們的工作做的挺好,我聽說你們有自己的游擊隊?”

      孫九道:“我們目前有一支游擊隊,都是由附近的百姓和山林隊組成的,由最初的二十多人增加到了五十多人,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練,武器也落后,不怕你笑話,我這個游擊隊長當?shù)挠袝r候也是矮子騎大馬上下兩難,只能和小鬼子的小股部隊磕,大部隊也磕不過人家,有時候彈藥都接不上?!?/p>

      趙大姐道:“游擊隊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練,這一點我可以向上級匯報,必要的時候給你們派專人,我們這里沒有兵工廠,武器彈藥問題只能暫時由鬼子、偽軍或偽警察所解決?!?/p>

      李光軍道:“海城附近還有一些小股的土匪,山林隊和大刀會,我們也可以團結這些人共同抗日?!?/p>

      顧東點頭道:“我覺得地主老財愿意抗日的我們也應該團結,這些人手里有錢,能出錢的出錢,能出力的出力?!?/p>

      趙大姐道:“對,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爭取壯大我們的隊伍。下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其他地方的情況,達平同志領導滬漢鐵路工人反對國民黨進攻蘇區(qū)大罷工,達平同志在斗爭中不幸被捕,在法庭上與敵人堅強斗爭,他的這種大無畏的革命精神值得我們學習。中共地下黨沈陽特委被破壞,書記楊易辰、省委巡視員張石齋同志被捕,就是在及其艱難的情況下,他們將組織的關系傳到了監(jiān)獄外,避免了黨組織被破壞,這種堅貞不屈的革命精神令我們感到敬佩?!?/p>

      李光軍、顧東和孫九表示要向這些人學習,學習他們不怕死、不怕對敵斗爭艱難的精神。臨了,趙大姐要去各個黨支部了解下情況,李光軍也表示這個事情可以安排,只是需要事先和各個黨支部打個招呼。

      偽西大營黨支部,金陽正在給那些大兵講關于共產(chǎn)黨對待漢奸、偽軍的政策,勸戒他們槍口不能對準自己人,還別說,真管用,有人就表示贊同他的說法。

      二十四、套路

      東樹林后營,前哨張軍來報,鬼子地毯式搜山,孫九立刻從凳子上跳起來,他不是沒有想過鬼子會還用這一招,只是現(xiàn)在彈藥太緊了。

      孫九道:“集合隊伍,帶上家伙?!?/p>

      孫九沒有從正面去迎接鬼子,馬六不知就里,喊道:“隊長,鬼子來了,我們這是往哪里跑?。俊?/p>

      孫九眼睛一瞪,道:“屁話!你以為我怕了?我這是從兩邊斜插出去繞到鬼子的后邊去消滅他們,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的營地。”

      馬六嘿嘿一笑,道:“我說嘛!你就不是這樣的人。兄弟們,加快腳步,快?!?/p>

      孫九繞的夠遠,速度夠快,槍聲從背后響起來的時候,高橋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等鬼子聚集起來的時候,孫九帶著人已經(jīng)消滅了好幾個鬼子,他盯上了高橋肩上的兩杠一顆櫻星,指不定會是個大官,心下這樣想著他就瞄準了高橋,偽軍打頭陣,行動緩慢,這時,不知誰扔了一顆手榴彈,“轟”一聲,高橋趴在了地上,郭景山趕忙上前扒拉著他,喊道:“太君,太君……”孫九一看郭景山進入了他的視線,他舉槍瞄了瞄,“啪”一槍,郭景山的帽子被掀飛了,高橋掙扎著爬起來,躲到了樹后,歇斯底里喊道:“上上上,不許后退?!眰诬姏]后退,只是找樹樁的找樹樁,趴壕溝的趴壕溝,都躲起來了。

      一陣激烈的槍聲響過,地上留下了七扭八歪留下二十多具鬼子兵的尸體,里面夾雜著零星的偽軍尸體,高橋狼狽地逃下了山。

      回到營地,孫九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他怕郭景山帶著人早晚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營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滅了他再說。馬六和他的想法一樣,于是兩人決定夜入郭景山的府宅探個究竟。

      街心花園那個蘇聯(lián)老外彈奏著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曲子一個夏天了,時間過得真快,轉瞬又到了收莊稼的季節(jié)。

      送走了趙大姐,李光軍和顧東幾個人向其他黨支部傳達了省委的指示,研究了新的工作,轉眼秋天快到了,又到了收糧食的季節(jié),老百姓動作宜快不宜慢,盡早搶收,爭取糧食不落在鬼子手里。

      孫九帶著人幫助農民收麥子,稻子也成熟了,黃色的波浪一波一波蕩來蕩去。黑雕的手下色子也帶著人幫著收莊稼,孫九嘴上叼著煙,他不認識色子,就和他交談了幾句,他記得黑雕的人每年都是在山里等著老百姓給送糧食,今年怎么還派人下山收糧食了。色子說了都是日本人搜荷班鬧的,老百姓手里的糧食都讓他們搶走了,不出來收啥都撈不著。

      這天,皇家咖啡廳里來了一個頭戴禮帽,身穿長衫的瘦高個,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他選了一個能看到整個屋子的角落坐下了,要了一杯巴西正宗的咖啡,侍者上了咖啡后,他在桌子上放了一副撲克牌,又從公文包里翻出一張報紙看著。

      不一會兒,許云飛搖搖晃晃進來了,他西裝革履,頭上戴著一頂涼帽。環(huán)視了一周,慢慢地靠近角落里的老潘。他撇了一眼桌子上的撲克牌,拿起來問道:“先生,是缺個人一起打牌嗎?”

      老潘抬頭看了一眼許云飛,道:“不知道先生是否有興趣?”

      許云飛嘴角上翹,從牌里抽出一張黑桃老K,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放到了桌子上。

      老潘從牌里抽出一張小王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放到了老K 上面。

      許云飛又抽出一張大王用食指和中指夾著放到了小王上面。

      老潘笑道:“許經(jīng)理,久仰久仰。”

      許云飛高興道:“你是老潘?潘大哥!”

      老潘道:“我接到你發(fā)出的信號馬上就動身了。”

      許云飛道:“我估摸著你這兩天也快到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七點去我那,你住哪?我去接你?!?/p>

      老潘在他的手心寫了一個“萬”字。許云飛心領神會,他起身,正了正衣襟,朝外走去。

      鐘啟明今天休班,中午的時候,李光軍、顧東、孫九都來了,歐陽晨遠一襲白裙最后一個到的,坐下后說道:“這里可是夠遠的,你們都吃完飯了?我沒吃飯就過來了?!鄙忻访仿犚娏苏f道:“阿姨,我家還有一些粥,要不你吃點?”歐陽晨遠看了鐘啟明拉長的臉,那天摔出的熊貓眼還有印記,她就想笑,道:“梅梅真乖,阿姨不餓?!辩妴⒚鞯溃骸懊访纺愠鋈サ介T口玩一會兒?!?/p>

      李光軍咳嗽了兩聲,道:“時間緊,咱們開始吧?!?/p>

      歐陽晨遠從包里拿出整理好的圖紙,放到了桌面上。大家湊上前看著。鐘啟明皺著眉頭看著大家。

      顧東道:“你看著我干嘛?”

      鐘啟明把目光移到歐陽晨遠臉上,鄭重地道:“你確定這是那張從清水一正家里得到的海城軍事防御圖?”

      歐陽晨遠道:“是啊。難道還有假?”

      鐘啟明兩手一攤,諷刺口吻,道:“你們看懂了?”

      李光軍踱到窗戶旁,望著門外編大蒜的胡大娘和梅梅。

      鐘啟明看了孫九一眼,道:“孫隊長,你看懂了嗎?你給大家說說?!?/p>

      孫九站著沒說話。

      歐陽晨遠怒道:“鐘啟明你什么意思?”

      顧東道:“晨遠,你別惱,你這張圖上除了有幾個街道上眾所周知的建筑,也沒標注哪里是日軍的防御工事?!?/p>

      歐陽晨遠道:“清水一正這個家伙不可能放一張假圖在保險箱里吧?沒有什么意義啊,如果說這張圖是假的,還應該有一張真的圖,這真圖在哪?不放保險柜里還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還有一種可能,我發(fā)現(xiàn)他的記憶力超強,他會不會用別的方式做了標記而沒有加注文字?”

      李光軍轉過身,道:“我覺得他在圖上或者保存圖上的建筑物上還是下了功夫,怕有一天圖紙被我們弄到,你要繼續(xù)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到真圖,另外最好弄清楚他那張圖上隱藏的秘密。啟明,密碼本弄的怎么樣?”

      鐘啟明道:“密碼本是搞到了,可是看不懂,還得破譯密碼才能在破譯日本軍方密電上用?!?/p>

      歐陽晨遠嘟著嘴,哼了一聲。

      孫九道:“日本人最近加大了搜山的力度,游擊隊營地早晚有一天會暴露?!?/p>

      李光軍想了想,道:“你抓緊帶著你的人勘察周邊地形,看有合適的地方?jīng)]有,一旦營地暴露,我們及時轉移,要狡兔三窟才行。破譯密碼的工作抓緊進行,這張圖……”

      孫九點頭,表示同意。

      鐘啟明家的窗戶上貼著紅色的鯉魚窗花,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梅梅進屋的時候,嘴里含著幾個叔叔給的糖果,自己還嘀咕著:“表叔多了真好!”

      傍晚,天黑的晚,許云飛如期開著自己的小轎車去接老潘,一路上的人比白天少多了,微風送爽,秋高云淡,這樣的天可真好,他心情不錯,這車怎么這么沉呢?他覺得走的好慢,索性停在路邊檢查一下,輪胎什么時候又癟了一個,他氣惱極了,不是今天上午才修好嗎?他蹲在馬路邊思忖著,看著癟了的輪子,狠狠地踢了幾腳輪子,自己朝客棧走去——萬盛隆客棧,他接了老潘,從后門叫了一輛黃包車,街上有偽軍,一路奔小路去了許云飛隱蔽的宅子。

      許云飛和老潘來到一處獨門獨院草房,草房周圍有柵欄,院子里種著向日葵,屋里雖簡陋倒也干凈,許云飛道:“潘大哥,你別嫌棄,這里比任何一個地方都安全,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的房子,他們?yōu)榱硕惚芄碜踊剜l(xiāng)下去了,這里就空下來了?!?/p>

      老潘笑道:“你還別說,在這說話不用小聲了,也不怕被人聽見。”

      許云飛給他倒了一杯水,道:“這次給你送信是有一筆大買賣,槍支200 條,子彈10 箱,不知道你們是否需要?”

      老潘道:“當然需要,現(xiàn)在,武器就是在戰(zhàn)場對付小鬼子的利器?!?/p>

      許云飛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東西是日本人的,能不能到手就得看你們的。”

      老潘道:“武器彈藥是日本人的,那可需要不少錢,我可沒有那么多錢?!?/p>

      許云飛嘴角上翹,詭秘地說道:“錢?要錢就不找你了。這樣的武器還愁找不到買家嗎?”他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張地圖,鋪到桌子上,道:“付不起錢就搶啊?!?/p>

      老潘看著他,道:“搶?怎么搶?”

      許云飛點了點地圖,道:“我已經(jīng)想好了,這批軍火是一個日本人托我找的買主,我已經(jīng)把軍火賣給了冰城的一個保莊隊,當然了,面子上的活還是要做的像一點,這是裝門面,假的,日本人那里也拿到了一路通行的派司,剩下的活就看你們的了?!彼钢貓D,繼續(xù)說道:“這里是望城的孟家店,你把你的隊伍事先埋伏在這里,在這里劫了這批貨,為什么是孟家店呢?因為孟家店已經(jīng)出了海城的地界,還沒有到大綏城,大綏城、海城的日本人想管都太遠,孟家店可以走小綏城、慶安、伊春的鐵力,一路可以到達佳木斯的湯原,這條路是最近的,而且小興安嶺這里日本人疏于管理,路上會比較安全。”

      老潘皺著眉頭,道:“你是說?貨在半路上就消失了?那你怎么辦?錢怎么辦?難道不會是日本人給你下的套?”

      許云飛彈了彈西裝褲子上的灰塵,道:“我就賭這不是個套,日本人那里我來對付,冰城那邊……

      哎呀!都是些不要命的主,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p>

      老潘搖頭道:“不行,那可太難為你了。”

      許云飛道:“你最好不要猶豫,當機立斷,要不然會壞事,記住了,出了海城才能動手,你們最好能備一輛車,搶了以后把東西換到另一輛車上,我怕這邊派出去的車日本人會做手腳,壞在半道就麻煩了?!?/p>

      老潘沉思著,道:“不能因為這個事讓你暴露,以后你還會有更重要的任務?!?/p>

      許云飛看著他,道:“放心吧,這事就這么定了,你那邊動作要快?!?/p>

      老潘回客棧了,許云飛還在琢磨今天上午小何告訴他的那個事,王才在刻字張那刻了一個東亞商行的公章,字據(jù)被小何弄到手了,許云飛嘴角冷笑著,這就是個機會。

      已經(jīng)十點多了,郭景山家里還亮著燈,兩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摸進了院子里,孫九在前,馬六在后,溜著窗邊挨個窗戶朝里看著,來到一間正房,孫九伸手指蘸了點吐沫,把窗戶紙戳了個洞,朝里邊看著,果然,郭景山在屋里,正摟著一個女人在炕上說話。孫九掏出槍,小心翼翼地把槍口對準了郭景山,瞄著角度,這時,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孫九收起槍和馬六藏進黑暗的花壇里。來人是二狗,他是來通知郭景山一聲,高橋找他。就聽見郭景山嘰歪了一句道:“小日本子大晚上也不叫人消停?!边叴┮路叧隽嗽鹤?。孫九朝馬六一甩頭,二人從院墻出去,跟了上去。

      高橋住的獨門獨院中式住宅,大門口沒有士兵把守,孫九和馬六就跟著郭景山后面進了院子,來到窗下就聽見高橋說道:“這么晚了找郭團長來是有事要商量,你有沒有剿滅游擊隊的好方法?”

      馬六一聽火冒三丈,掏出槍,孫九攔住了他,示意他掏出匕首,兩人在窗外對準窗內的影子,“刷刷”兩把匕首同時出手,就聽得一聲尖叫,孫九和馬六跳墻跑了,等里邊的衛(wèi)兵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看見人影。

      清晨,高橋的胳膊上綁著紗布,站在川崎一郎的辦公室里。

      川崎一郎怒道:“八嘎!一個小小的游擊隊,竟然要讓我們大日本皇軍派飛機來轟炸,豈有此理,這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戰(zhàn)爭史上是個恥辱。”

      高橋道:“可是……”

      川崎一郎瞇縫著眼睛盯著他,道:“你給我搜,抓,要是你這個少佐連這都解決不了,那你……”

      他沒往下說,作為帝國的軍人,高橋知道下面的內容。

      上午的時候,冰城買家常先生派家人給許云飛送來了定金二萬塊,下午小野派來的車,有兩個跟車的人,許云飛檢查了車上的物品,這些事情做完以后,常先生的人也上了車,車子就出發(fā)了。

      一天后的上午,小何給許云飛買了一碗牛肉面,剛吃了一半,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進來一群男人,個個手插在褲兜里,許云飛瞄了一眼,應該是褲兜里揣著槍,他也沒站起來,打頭的一個戴著禮帽,走到他的桌子前,嘴角歪著冷笑著,許云飛想起來了,是冰城保莊隊的人。他吃完了面,扔了紙巾,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禮帽男一只腳搭在桌上,道:“干什么你不知道嗎?別他媽裝蒜,貨呢?昨天,我們在冰城都等了一下午,就是牛車也該到了吧?!?/p>

      許云飛站起來,道:“貨不是給你們發(fā)過去了嗎。還有你們兩個人跟車,難道你們的人也沒回去?”

      禮帽男從兜里掏出槍,指著許云飛的腦門,道:“今天你把這事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云飛乜斜他一眼,道:“我就是個中間人,有人想賣貨,有人想買貨,我就搭個橋,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正在劍拔弩張的時候,小何進來了,在許云飛耳邊說了幾句,許云飛朝他點了點頭。小何才出去,走廊里響起了一陣皮鞋“咯噔咯噔”的響聲,清水一正、井上林義和高橋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日本兵進來了。禮帽男一瞅這架勢,立刻收起槍靠墻而立。

      清水一正道:“許總經(jīng)理,什么事?”

      許云飛道:“今天請二位來確實是有事,而且是重要的事……小何。”

      小何拿著賬本進來了,放到了桌子上。清水一正拿起賬本看了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過了一會兒,他沉聲問道:“怎么會少了這么多錢?”許云飛道:“這個問題應該請王副經(jīng)理來回答?!?/p>

      清水一正看了一眼井上林義,井上林義朝高橋一使眼色,高橋出去喊來了王才。他嘻笑著進了屋里,道:“清水大佐,井上中佐來了?!眱扇硕济鏌o表情。王才感到有些尷尬,要拿暖瓶給他們倒水,就聽見清水一正問道:“不勞駕王副經(jīng)理了,你先說說這賬上怎么少了這么多錢?”王才拿水瓶的手懸在半空中,慢慢放下暖瓶,道:“怎么可能?大佐要不要看看我的賬本?”清水一正眉毛一挑,道:“噢?你也有賬本?拿來?!蓖醪呕貙γ嫒×速~本遞給了大佐。

      許云飛點燃了一支煙,看著窗外,抽著。

      清水一正看了一會賬本,“啪”的一下把賬本扔到了地上,怒道:“騙子,你這些子虛烏有的貨物都是哪里來的?出賬和入賬對不上?!?/p>

      許云飛長長地吐出了一個煙圈,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王經(jīng)理是才回來吧?”王才面色一凜,道:“我剛剛送走了一個人?!痹S云飛冷笑一下道:“什么人呢?恐怕是做藥材生意的人吧?

      是個藥商?!蓖醪炮s緊辯解道:“什么藥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許云飛不緊不慢從抽屜里拿出幾張照片扔到了茶幾上,清水一正一看照片上是王才和一個40 多歲男人的握手合影。王才腦門上冒出了冷汗,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許云飛道:“這個人是共產(chǎn)黨吉東游擊隊的藥品采購員?!?/p>

      王才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你……你說我私通共黨?你誣陷好人。”許云飛走到他面前,抬手壓下他的手指,輕聲道:“這么激動干嘛?好人?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好人?看看你干的勾當吧!”

      許云飛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清水一正,道:“大佐先生,看看這封信吧,信是寄給公司的,我并沒有拆開,是他自己拆開的,大家都看著呢,重要的是這封信上的內容?!蓖醪挪林梗曋S云飛。

      清水一正看了信,道:“信上就說了生意往來和一些瑣事,不值得大驚小怪?!痹S云飛拿起信,放到清水一正面前,拿出打火機在背面一烤,立刻出現(xiàn)了一行字:段先生,我下周去你那取藥材,止血藥、止痛藥、麻藥、盤尼西林,請備好,十分感謝您對吉東游擊隊的大力支持,合作愉快!吉東游擊隊采購員周萬山。

      清水一正厲聲道:“王才,這是怎么回事?”

      許云飛趁熱打鐵道:“還有,小何在你辦公室的紙簍里發(fā)現(xiàn)的紙片?!痹S云飛扔出紙片,清水一正念著:“這個……情況……都有,我一定辦……請放心?!痹S云飛厲聲道:“這是不是你寫的?”

      王才腦瓜都懵了,斷斷續(xù)續(xù)道:“是……不是,我寫的,怎么在你這里?”許云飛解釋道:“這是小何去你那打掃衛(wèi)生發(fā)現(xiàn)的,還有那封信,你背著我搞了私貨,從齊齊哈爾、大綏城商人那里以低價買進,又高價賣出。你還私刻公章?!痹S云飛扔出幾張票據(jù),清水一正撿起來看,許云飛道:“但是你沒想到你從我這里拿到的公章是假的,那個貨款收訖的訖字少了一點,千算萬算你也算不到,那個公章是刻字張給我刻廢的,我就扔在抽屜里了,你用這個廢棄的公章挪用了公司四十萬大洋?!?/p>

      許云飛拿出他從刻字張那里得到的王才刻戳子留下的票據(jù)。

      清水一正怒目而視,一字一字道:“你挪用公款、貪贓枉法、謀取私利、私通共黨,難道還有假?”

      井上林義喊道:“八嘎!”

      王才指著許云飛,哆嗦著手,道:“他……他他他……”

      “咔嚓”一聲,王才豎著被劈成兩段,地上濺出了一條血跡。

      禮帽男嚇的灰溜溜帶著人出去了,清水一正看了許云飛一眼,井上林義擦著刀,努著嘴,狠狠地把刀放回刀鞘里。

      高橋緊跟其后,出去了。

      小何進來了,踢了一腳地上王才的尸體,道:“媽的!活該!”

      許云飛好像洗了一次汗蒸,累的倒進了轉椅里,閉上了眼睛,問了一句:“老潘送走了?”

      (待續(xù))

      延安市| 芦山县| 长子县| 东山县| 响水县| 和静县| 绥宁县| 嫩江县| 中西区| 三原县| 咸宁市| 西藏| 舞阳县| 台南县| 辰溪县| 葫芦岛市| 怀集县| 叶城县| 阳原县| 兰西县| 青岛市| 沐川县| 霍州市| 德化县| 蕉岭县| 赤峰市| 肇东市| 阿坝县| 高清| 时尚| 黔东| 前郭尔| 乌苏市| 南宫市| 赤峰市| 乳山市| 枞阳县| 达拉特旗| 长治县| 望奎县| 黄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