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充滿感染力的能量和無與倫比的舞臺魅力,來自美國密歇根州,從小喜歡唱歌跳舞的女孩Ashley Park贏得了全球觀眾的喜愛。從百老匯到電視再到大銀幕,Ashley通過自己的表演,給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語境下的觀眾帶去發(fā)自肺腑的快樂,這不僅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也來自她不斷磨煉的專業(yè)技能。
Ashley Park的演藝生涯始于百老匯舞臺劇,憑借出眾的表現(xiàn)很快脫穎而出。第一次擔任主角的舞臺劇《國王與我》,讓她首次獲得格萊美獎提名。隨后,她憑借音樂劇《賤女孩》中Gretchen Wieners一角,打破了當下亞裔演員在百老匯的角色定位,首次獲得托尼獎提名,也成為年輕一代最具可塑性和吸引力的舞臺劇演員之一。
無論是在百老匯還是好萊塢歷史上,亞洲演員所扮演的常是刻板印象的角色,或是因鮮少有更多樣的故事和機會去表現(xiàn)自己而被邊緣化。而如今Ashley等亞裔演員的成功,為這一群體的事業(yè)發(fā)展開辟了新的道路,爭取到了更多的話語權,觀眾也得以看到他們更豐富多面的魅力。
在戲劇舞臺大放光彩的Ashley,憑借自己卓越的喜劇才華和迷人的個性順利轉型至電視領域,在熱播劇《艾米麗在巴黎》中,她將喜劇天賦與真誠的表演相結合,展現(xiàn)出一種獨特的真實感和感染力,她所飾演的MindyChen溫暖幽默,贏得了全球觀眾的喜愛。
Ashley的天賦不僅僅體現(xiàn)在她帶給人快樂的方式上一一無論是她的詼諧、她的嗓音,還是她的正能量一一更在于她用幽默去面對人生困境的韌性。人們看到的是她通過舞臺和熒幕制造歡聲笑語,卻鮮少知道她青少年時期與白血病斗爭,又在拍攝上一季《艾米麗在巴黎》時身陷敗血癥之苦?!拔曳浅EΦ夭蛔屪约罕毁N上“病人”或“癌癥幸存者”的標簽……這種拒絕被某一身份定義的決心影響了我作為一個藝術家、講故事的人和演員的成長之路?!?/p>
走在這條飽含個人成長蛻變和試圖打破行業(yè)天花板的職業(yè)道路上,也讓她對喜劇和表演有了深刻的理解,以及一種貫穿于熒幕內(nèi)外的共情能力?!皻w根結蒂,表演對我來說是同理心的極致表達,關乎進入角色的生活,理解她們的掙扎,并無比誠實地與她們的情感保持一致。我希望這種聯(lián)結能夠傳達給觀眾,幫助他們共情角色,也通過角色去理解自己或他人。”喜劇需要永遠為觀眾帶去歡樂,而作為表演者要先在生活中體驗各種酸甜苦辣的復雜情感,Ashley所展現(xiàn)出的正是她堅持的力量、富感染力的快樂能量,以及當最后一幕落下、音樂播完時令人記憶猶新的天賦。
我喜歡自己在做的事情,因為所有的都像是一個持續(xù)進行的過程。很難指出具體的“靈光乍現(xiàn)”的時刻。如果問我是否有讓人快樂的天賦,我想說“天賦”是一個很微妙的詞,不過,我一直感到最滿足的,就是我能給他人帶去歡樂的時候。
還在蹣跚學步的時候,我就樂于讓人發(fā)笑,無論是在輕松愉快的時刻,還是在不太舒服的情況下,我都試圖以此緩解緊張。也許這種想要創(chuàng)造快樂的意識是我與生俱來的。
與此同時,我認為天賦是天性與后天培養(yǎng)的結合。這種帶給人歡樂的本能可能一直存在于我內(nèi)心,但我也有機會去發(fā)展它,學習創(chuàng)造與他人的聯(lián)結。為了真正產(chǎn)生共鳴,這種聯(lián)結必須是真誠的。這不僅關乎我的職業(yè),也是我每天努力在生活中去實現(xiàn)的東西。
我很喜歡這個問題,你說得對,這是兩種非常不同的領域。我以前認為一個領域的專業(yè)技能無法真正轉化運用到另一個領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意識到同樣的技巧往往可以應用于這兩者之中。
對我來說,演舞臺劇是神圣的,因為從來不會有兩次完全相同的表演。比如,在百老匯我每周演出八場,但每一場的觀眾、演員和舞臺上的能量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個夜晚的每場演出都是不盡相同的。在舞臺劇現(xiàn)場,觀眾實際上成了你的舞臺搭檔,他們的反應會注入到你的表演中,你可以利用他們的能量反饋做出實時反應。
在影視方面,我發(fā)現(xiàn)了同樣迷人的東西。我喜歡去學習如何通過不同的鏡頭、剪輯或拍攝角度來引導觀眾的視角,從而讓他們成為對話的一部分。雖然這種聯(lián)結不像舞臺現(xiàn)場那么直接,但它是另一種方式,一種可以觸及全世界觀眾的方式。
無論是舞臺劇還是影視劇,對我來說始終不變的,是出發(fā)點都必須是真實、真誠的。那種真實是觀眾最能與之共鳴的,也往往會伴隨著寬容和喜悅。
我尤其通過喜劇學到的一點是,人們會因為共鳴而發(fā)笑。比如用幽默的方式來展現(xiàn)一個令人心碎悲傷的情境,觀眾會笑,是因為他們同時理解并認同了所講述的故事和流露的情感。出演影視作品給了我與全球觀眾進行對話的機會,而舞臺劇則提供了與在場觀眾更為親密的交流。這兩者都有著獨特的魅力。
我出演的所有影視作品,甚至是一些舞臺上的失誤,都有我即興表演的成分。那種表演是自然流露的,源于對角色和情境的深刻理解。這不是我刻意為之,這種理解是自然地融入到了我的工作中。
從我的經(jīng)驗來看,歡樂和悲傷的情緒是普遍存在且永恒的。無論一個人有什么背景或處在什么人生階段,都會經(jīng)歷一些看似會被什么壓倒的時刻,也會有一些極為私密的時刻。這些共同的情感體驗是我們形成聯(lián)結的紐帶。無論是在舞臺上還是影視劇中表演喜劇,最令人欣喜的瞬間往往出現(xiàn)在意料之外。有些場景,尤其是在影視劇里,我并沒有刻意去搞笑,完全是真誠自然地演繹,在那種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我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其中的幽默感。而這些瞬間卻是觀眾覺得最有趣的,他們說:“天啊,那真是太搞笑了!”但在當時,我并沒有刻意制造笑點。我認為這才是關鍵所在,如果故意去搞笑,可能會顯得不自然、刻意。
觀眾對你喜劇方面的專長有一定的了解,這非常重要,但也因此在影視表演上我會面臨更多挑戰(zhàn)。他們可能在任何閑暇時間觀看你的作品,比如在飛機上、在失戀后,或者和摯愛在一起的時候。你永遠無法知道他們那一刻處于何種境況,因此你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真誠、具體、細膩地呈現(xiàn)角色和場景,希望觀眾無論處于什么狀態(tài),都能從中感受到一些東西。
我記得在拍攝《怒嗆人生》時,有一場與AliWong(黃阿麗)非常戲劇化的對峙戲,我們都非常認真地投入其中。Steven Yuen沒有自己的戲份,卻仍留在片場為我們加油。拍了一會兒之后,他走過來對我說:“天啊,Ashley,你太搞笑了!我真不敢相信你這么好笑!”
當時我很困惑,因為我絲毫沒去搞笑。我想,他是指他完全能夠理解我角色的內(nèi)心世界,以及我在場景中所表達的內(nèi)容?!杜瓎苋松返膭?chuàng)作者以及許多我有幸合作的優(yōu)秀的喜劇編劇,都有一種創(chuàng)造喜感的能力,這種幽默不僅是為了讓觀眾大笑,更是為了讓觀眾理解。
我并不認為自己是特別有趣的人,但周圍人經(jīng)常因我而笑,我很喜歡這一點。喜劇,或者說一種喜劇式的人生態(tài)度,實際上是源自于對人的觀察。我非常敏銳,能夠感知周圍環(huán)境,同時也了解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和周圍正在發(fā)生的事情。我覺得這是我的強項一一我很擅長觀察。我不會說我在喜劇上很有天賦,但我認為我的這種觀察能力使我能夠將一種幽默帶入我的表演中。
我為自己的每一次表演感到驕傲,因為借此我能與觀眾建立情感鏈接一一這始終是我的目標。即使只有一句臺詞,我也會努力去創(chuàng)造與觀眾的聯(lián)結。當你在舞臺上和現(xiàn)場觀眾在一起時,這種聯(lián)結會更加直接。
比如,在百老匯舞臺劇《賤女孩》中,我飾演的Gretchen Wieners唱了一首Whati's WongWith Me?,這是整部劇中第一次展現(xiàn)角色的脆弱,每晚我都喜歡表演這段情節(jié),因為我能真切感受到那一刻與觀眾的聯(lián)結。這就是音樂的力量——當你能演繹好的時候,它能超越語言,創(chuàng)造一種共享的情感體驗。
相似地,在《艾米麗在巴黎》中也有一些歌曲,尤其是最近一季中的歌,讓我深刻感受到了這種聯(lián)結。我演唱的那首Ruins,是我內(nèi)心非常真實的個人情感的表達。有觀眾告訴我,這首歌真的觸動到了他們。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作為一個表演者,最大的回報就是知道你所創(chuàng)造的東西能與他人產(chǎn)生共鳴。
今年早些時候我患了敗血癥,實際上,身體健康問題一直困擾著我。但有趣的是,在某種程度上,我的性格和個性——無論是承繼自父母,還是與生俱來_又塑造了我應對這些挑戰(zhàn)的能力。不管是高中時面對白血病,還是今年的健康問題,這些特質都幫助我挺了過來。當我還是一個在尋找自己的聲音和身份認同的少女時,我非常努力地不讓自己被貼上“病人”或“癌癥幸存者”的標簽,不想因此被限制、定義或歸類。回想起來,這種拒絕被某一身份定義的決心影響了我作為一個藝術家、講故事的人和演員的成長之路。
我非常熱衷于講述能夠與人們產(chǎn)生共鳴的故事。我不希望自己被歸類,只能做某一件事——我希望能不斷向他人和自己證明,我能夠成長并不斷探索新的可能。我的幽默感在這個過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它幫助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比如,昨天在圣莫尼卡的拍攝,我赤腳在雨中濕漉漉的沙灘上走了一英里,鞋子突然被海浪卷走,我們不得不跑去撿回來。所有人都凍得發(fā)抖,但這一切并沒有讓我沮喪,而是覺得非常搞笑。這是一段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回憶。為什么不笑對這樣的意外呢?笑聲讓一切變得更好,也能感染在場的每一個人。這種在困境中也能找到快樂的心態(tài),是我應對創(chuàng)傷并得以成長的關鍵。幽默,讓我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我相信它也能對很多人產(chǎn)生同樣的作用。在身體上、情感上或精神上經(jīng)歷過的困難塑造了我的視角,我對生活充滿感激。我的人生哲學是,為什么不盡可能地享受生活并放聲大笑呢?老實說,《艾米麗在巴黎》這一季的拍攝對我來說非常具有挑戰(zhàn)性。因為敗血性休克,我遲到了整整一個月才進組。拍攝過程也充滿了未曾預料的困難。而支撐我走下去的,是一種簡單的感激之情一一無論狀態(tài)如何,我能站起來并度過每一天,就足夠了。
當你經(jīng)歷過真正艱難的事情,之后每一個新的阻礙似乎都變得可以應對,你知道自己可以走到終點。這種經(jīng)歷賦予你一種關于生活的新視角,幫助你去面對接下來的任何挑戰(zhàn)。
一想到今天在超市或街上看到我的人完全不知道我這一年經(jīng)歷過什么,我的身體曾經(jīng)處于怎樣的狀態(tài),我就會產(chǎn)生同理心。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以為自己再也無法放肆地笑,再也無法穿上以前的衣服了。幸好有時候人們只能看到我的表象,而這也讓我對他人產(chǎn)生了更多的憐憫之心。
當我看到某人很沮喪、憤怒甚至暴躁時,我會放慢腳步,不輕易評判,而是更努力地去共情。我提醒自己,我并不知道他們正在經(jīng)歷人生中哪個階段,也不知道他們正在面對什么挑戰(zhàn),畢竟大多數(shù)人也永遠不會知道我所經(jīng)歷的掙扎、忍受過的事情。在經(jīng)歷了這一切之后,仍然去傳播正能量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但這是我所堅持的選擇,因為我見證了克服那些困難后所能獲得的東西。
歸根結蒂,表演對我來說是同理心的極致表達,關乎進入角色的生活,理解她們的掙扎,并無比誠實地與她們的情感保持一致。我希望這種聯(lián)結能夠傳達給觀眾,幫助他們共情角色,也通過角色去理解自己或他人。而我的經(jīng)歷,也會讓我更堅定地懷著同理心去生活,并將這種方式帶入我的工作中。
《艾米麗在巴黎》這一季的拍攝對我來說特別難,從最后一首歌也能感受到我在其中的付出。盡管這個過程充滿挑戰(zhàn),但它讓我意識到我們所講述的故事觸動了很多人。當世界各地的人們告訴我,這部劇幫484ca7932751cddff757540d0c3ca39abfa0f4d3a0bf55a515af0b09f2da5c9f助他們度過了艱難時刻,或者讓他們感到快樂時,我覺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這一季的拍攝對我來說是一場屬于我自己的戰(zhàn)斗,而每天進入那個世界并全力以赴是支撐我走下去的動力。當知道這些故事與觀眾產(chǎn)生了共鳴,便是對一切辛苦最好的回報。
做決定的過程對我來說很有意思。過去我沒有太多的工作機會,經(jīng)常覺得自己需要對一切說“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在今年生病之后,我學會了更多地愛自己,我開始明白珍視自己的時間、精力和整體健康的重要性。有時候說“不”,實際上是對每個人都好的選擇?,F(xiàn)在,我更清楚地知道什么可以在更深層次上激勵到我。我覺得一個人走向成熟就體現(xiàn)在他/她認識到了這一點一一對自己現(xiàn)階段的人生充滿感恩。如今,我可以參與到許多重要的對話中,無論是行業(yè)內(nèi)的,還是像今天這樣與VOGUE面對面。
我如今變得更加冷靜、從容,這讓我更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聲音。當然,對我來說,身邊圍繞著一群值得信任的人也很重要。我不是那種隨心所欲、一意孤行的人,我喜歡聽取別人的觀點。我選擇這份工作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我喜歡與人合作。有人問我為什么不會去嘗試單口喜劇或類似的事情,其實這并不意味著我害怕獨自去做某件事,我只是更喜歡與他人_起去講述故事。
我意識到,我并不需要為了讓他人開心或是在我身邊感到舒服而妥協(xié)。我只要選擇那些希望我盡可能實現(xiàn)自我價值,同時我也能幫助、提升他們的人。這能促成最好的友誼與合作,或其他形式的人際關系。
這是個很棒的問題,老實說,我還在摸索中。我不會說自己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取悅自己的方法,這需要不斷地學習,因為生活和工作環(huán)境總是在變化。但讓我感到愉快又很簡單,比如,呼吸新鮮空氣,享受陽光,與那些讓我更了解自己、讓我感到安全舒適的人在一起。
我生命中的前三十年都將身邊所有人的需求放在自己之前,常常忽視內(nèi)在自我,只是為了確保照顧到他人?,F(xiàn)在的我仍然在試著幫助他人,但我懂得了照顧好自己也同樣重要。成為一個團體的一部分,身邊圍繞著真正愛我、接納我的朋友,對我的自我療愈幫助很大。
沒有任何計劃,沒有日程表,只根據(jù)當下的感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如果天氣晴朗,我會出門享受陽光,也許做一些普拉提,或是去跑步。我熱愛烹飪,所以可能會去市場買一些新鮮的食材,為自己和男友Paul做一頓美味的午餐。
剩下的時間,我會用來放松一一聽聽音樂,或看一些讓我感到愉快的節(jié)目。我也喜歡整理東西,盡管幾乎沒有時間去做。如果有一天是空閑的,我會花點時間整理或重新布置家。雖然我是一個非常喜歡社交的E人,但在這些自我關愛日,我更像是個內(nèi)向的人。我渴望呆在家、呆在自己的空間里享受舒適的個人時光,沒有任何出門的壓力。
在美國的生活成長過程,無論是在好萊塢、百老匯,還是在我的初高中戲劇表演項目上,總是有一種壓力讓我覺得自己需要融入其中。我想,這不僅僅是關于種族的問題,幾乎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試圖融人大多數(shù)的過程。我們努力表現(xiàn)得像其他人_樣,而這往往會壓抑那些讓我們真正與眾不同的特質。而隨著年齡增長,我們開始意識到,這些與眾不同正是值得慶祝的地方。
關于自己的亞裔身份,以前我常覺得,如果人們能忘記我是亞裔該多好,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看到了我其他的品質。我曾深信“融入”是目標,這樣才不會被視為“那個亞裔女孩”。但現(xiàn)在,我為自己的文化背景感到自豪,并非常清楚地意識到我不希望人們忘記我是亞裔一一它并不能定義我是誰,但確實又是我身份屬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認為讓人們看到我的全部很重要,亞裔身份曾影響了我的身份認同和我所講述的故事,但這不應該限制我或其他人,認識到這一點,眼界、人生故事和心靈都會得到拓展,而不是將它們封閉起來。
例如,在《兜風》中我臨場發(fā)揮,說了一句臺詞:“如果我在中國長大,我會不會是那個好女孩、有趣的女孩、聰明的女孩,而不僅僅是那個亞洲女孩?”這反映了我的一種信念:我們不應該忽視我們是誰,但也不應該讓它成為被唯一看到的東西。
另一方面,參與《兜風》和《怒嗆人生》的演出,讓我感受到一種全新的體驗一它們的核心團隊成員主要也是由亞裔組成,這在有高知名度的項目中非常罕見。還有這次VOGUE的拍攝,主創(chuàng)團隊也都是亞裔。這種轉變意義重大,為展現(xiàn)故事、人才和合作帶來了新的視角。對我來說,這是非比尋常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