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榮卿
吉林人民出版社八三年五月出版的《聊齋志異》注譯本,既為注譯本,然而卻用了《白文<聊齋志異>》這樣一個與本書注譯之體相乖的名目,是很令人疑惑不解的。
“白文”者,不附加或不包括評點注解的古籍正文之謂也。《朱子全書·易》云:“某小時未曾識訓(xùn)詁,只讀白文。”足證“白文”與“訓(xùn)詁”(指注解)自不同科。至于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黃侃手批白文十三經(jīng)》盡管有黃侃之手批,但所經(jīng)批點的《十三經(jīng)》卻正是沒有注疏的白文本,故名《手批白文十三經(jīng)》自無不當。但如果更名為《白文手批十三經(jīng)》則大謬不然了。
由此可見這個注譯本以《白文<聊齋>》名其書是不夠恰當?shù)?,適有悖于作者注譯之本旨。而究其舛訛的原因,可能在于作者以白話注譯《聊齋》,但卻誤“白文”為“白話”。我不知道作者是否別有所指,姑作此種揣測,請識者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