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癮君子

一　劍

一次與一位煙癮很大的會友，同住一屋。上半夜，他遲遲不睡，煙卻一支接一支，不一會兒，吸了五六支，室內煙霧繚繞，燈光昏暗，我感到有點氣促。那是仲冬季節(jié)，室外氣溫較低，盡管我的鋪位臨窗，依然把窗戶打開，借以換換空氣。臨睡前，將窗戶掩起來，留了一條小小的裂縫，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睡了多久，癮君子的一陣嗆咳，把我從夢中驚醒，我惺松地躺在被窩里，聽著他失去自控的痙攣性陣咳，短暫的只有出氣沒有吸氣的間歇里，令人擔心他會由此而咳“過去”。忽然較前劇烈地一聲嗆咳之后，那喉管里翻騰出象有水泡似的呼嚕嚕之聲，那聲音由下而上涌到他的口腔的一剎那，他敏捷地下了床，嗵嗵嗵地朝衛(wèi)生間走去，接著“啪嚓”一聲，一大口濃痰擲池有聲。

他回身爬進被窩，然尚未及溫暖被窩，又咳了起來。他顧及我的睡眠，把頭捂在被窩里，咳了一陣，呼嚕嚕之聲又起，只好又一次掀被下床去衛(wèi)生間。這次并未立即返回被窩，而是繼續(xù)清理喉管里的殘?zhí)?。在反復地咳吐、擤鼻涕之后，他終于松快地拱進被窩，此時已是全身冰涼。

可是嗆咳不饒他，一切又周而復始，一直折騰到東方拂曉。

“唉，早點兒起床吧!”他無奈何地自言自語道。

一連幾天，他都是這樣度過他的凌晨。

吸煙致他心身受罪，吸煙折磨著他的生命!

煙民們是否都是如此度過這樣的凌晨?

奉勸這位會友和老少煙民，戒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