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喜好唱歌、跳舞的我,一直向往舞臺生涯,那燈光閃爍、那掌聲雷動,無不令我心馳神往,5年的專業(yè)舞蹈訓(xùn)練使我有機會感受到舞臺的絢爛,也使我在學(xué)生時代就成了文藝積極分子。然而,有一天,我無意中拿起了麥克風(fēng)成了“引鶯喚蝶”的主持人,忽然間,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更加美麗的天地,它讓我興奮、喜悅,于是我理想中的舞臺就變成了小小話筒的方寸天地——我夢想成為一名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
周圍的朋友都說我是個“福相之人”,事實證明我的運氣確實不錯。我幸運地考入了北京廣播學(xué)院播音系,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又順利地分配到上海有線電視臺體育頻道。從此,我便和體育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這其中也有不少插曲。以前,我覺得體育只是男孩子的事情,女孩嘛,唱歌、跳舞、舞文弄墨的事情還比較適合。我一直是學(xué)校運動會的積極參與者,不是作為運動員,而是啦啦隊。我從未想到會成為一名體育節(jié)目主持人,記得剛主持《有線體育新聞》時,那些體育術(shù)語、外國運動員、球隊的名字,真讓我費了不少神,但我覺得只要你決定做一件事,那就應(yīng)該努力去做好。就是憑著這個信念,漸漸地,我適應(yīng)了體育,觀眾慢慢也接受了我。有人說我主持的節(jié)目健康向上,充滿激情,這恰好體現(xiàn)出體育的精神本質(zhì)。確實,我不喜歡矯揉造作、繁瑣冗長,一切簡簡單單最好,真誠、自然才是最重要的。我喜歡把電視機前的觀眾當作朋友,我希望觀眾能通過我對體育有一種直觀的感受。
有一次,我走在大街上,一個男孩迎面走過來,他沖我喊了一聲“嗨,閻鈺你好”。當時我的感覺好極了,并不是僅僅因為他認出我,而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了老朋友。我因這些普通觀眾的認可而欣慰、感動。
來上海已快3年了,孤身一人的我感受頗多。記得初到上海時,上海話聽不懂,沒有朋友,那時和家里人通個電話,或是接到北京同學(xué)的來信成了我最開心的事。一次,我看到一篇介紹“安康魚”的文章:“安康魚”生活在世界最深的馬里亞納海溝深處,海水又冷又暗,千萬年來沉寂無聲,那里,就連低等的植物都無法生存,只有“安康魚”靠著它背上生長著的發(fā)光器,照亮那暗無天日的海底。在黑暗深處,偶爾有一些小光點緩緩移動,那就是“安康魚”身上發(fā)射出的光芒,有了“安康魚”,連海底也因此變得生動起來。我被這種頑強的生命力和樂觀的精神感動了。是啊,一點點黑暗、寂寞算得了什么?一點點壓抑甚至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心中永遠有光、有火,無論在什么環(huán)境,都可以為自己點燃一盞希望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