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云龍／改編

1994年,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進入白熱化階段。蘇軍在烏克蘭向德軍發(fā)動進攻,打頭陣的是一種新式重型坦克。這種坦克火力強,裝甲厚,發(fā)動機馬力大得驚人,在陣地上像犀牛一樣橫沖直撞,把德國士兵打得抱頭鼠竄。

有一天,一輛蘇軍坦克漸漸深入德軍陣地,把大部隊遠遠甩在了后面。這時,坦克里的蘇軍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隊德軍,在一名軍官的帶領(lǐng)下,正在撤退,便立刻開足馬力,追了上去。德軍驚慌失措,拼命地奔跑?？墒翘箍诉€是越追越近,一陣機槍的掃射,便撂倒了一排德軍。

帶隊的德國軍官一看不好,忙大喊道:“聽我的命令,下大路,往水溝里跑牎彼低晁第一個跳下路邊的水溝,驚慌失措的部下也紛紛跟著跳了下去。

蘇軍坦克窮追不舍,晃晃悠悠地開下了坡,也沖進了水溝。誰知剛才還威風八面的龐然大物,一到泥濘的水溝里,就像老虎掉進了陷阱,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了。履帶嘩嘩地打著滑,寸步難行,接著發(fā)動機也熄火了。

在泥水里撲騰的德國兵,這時回過神來了,開始他們生怕是蘇軍耍什么陰謀詭計,只是遠遠地看著。后來見坦克一動不動,便試探著漸漸接近。

突然,坦克上的機槍噴出了火舌,擊斃了最前面的一排德軍。剩下的德軍連忙趴在水溝里,直念上帝保佑。

又過了一會兒,坦克上的機槍也啞了,估計是彈藥用完了,而大炮的射程太遠,沒辦法對付近在咫尺的敵人。德軍個個心里樂開了花,壯著膽子向坦克靠近,50米、20米、10米、5米……笨重的坦克這時似乎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德軍把坦克團團圍住,幾個膽大的跳到坦克頂上,用皮靴咚咚地跺著鋼板,但是因為艙蓋太堅固了,一時半會打不開。那個德國軍官也得意洋洋地爬上坦克,用蹩腳的俄語向里面喊道:“俄國佬,快投降吧牎

坦克里面沒有動靜。少校以為車手聽不明白,又喊了一遍。這時,坦克里傳出一個驚慌的聲音:“好的……我們投降……馬上就出來……”接著是一陣哐啷聲,像是有人要開艙蓋。德軍大喜,不料里面突然響起一聲沉悶的槍聲,緊接著一個聲音說道:“叛徒牭ㄐ」懟犇愕南魯【褪欽庋。法西斯,我們紅軍戰(zhàn)士絕不會做你們的俘虜?shù)臓”随后淤|(zhì)羌干槍響,一切便陷入沉寂了。顯然蘇聯(lián)士兵寧死不屈,全都開槍自殺了。

這時,德國兵中有人提議把這輛坦克燒掉,出出胸中的惡氣。德國軍官暴躁地對那人吼道:“笨蛋犝饈俏頤塹惱嚼品,可以鼓舞德軍的士氣,打擊蘇聯(lián)人的信心牽,用無線電和總部聯(lián)絡(luò),告訴他們這兒有什么……”

一個小時以后,開來了兩輛德國坦克,帶隊的是位上校,他一見面就說:“這份禮物對我們真是再好不過了。你們都會得到獎賞和晉升的?，F(xiàn)在,我們先把它從水溝里弄出來吧。”

兩輛德國坦克用鋼纜系住蘇軍的坦克,然后開足馬力把這個龐然大物拉出來。和雄獅般的蘇聯(lián)坦克相比,這兩輛德國坦克只能算干瘦的黃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以后,蘇軍的坦克終于被拉上了大路。兩輛德國坦克的發(fā)動機由于超載運作,已經(jīng)疲憊不堪,“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德軍上校揮著手對自己的車手命令道:“快,把它拉回去牎被耙粑綽,他忽然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嘴也合不上了,其他德軍士兵也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動彈不得了:只見蘇聯(lián)坦克的發(fā)動機這時轉(zhuǎn)動起來,發(fā)出巨大的、充滿力量的吼聲。嗆人的柴油味伴著黑煙從排氣口噴了出來。它開動起來了

那兩輛德國坦克被它倒拖著,不住地向后退。這好像是一場一對二的拔河賽,可是蘇聯(lián)坦克卻占了絕對優(yōu)勢,兩輛德國坦克的功率相加也無法和它相比,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被它拖回蘇軍的陣地。

就這樣,德國人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撈著什么便宜,反而白白讓蘇軍“俘虜”了兩輛坦克。此時,蘇軍坦克里是喜氣洋洋,聰明的車長導演了一場好戲,他打開一瓶伏特加,和那位“叛徒”慶賀表演成功,大家沉浸在一片勝利的喜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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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自《故事會》2000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