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 名
詩人在藏北游歷,她借宿在鄉(xiāng)下倉姆決家。倉姆決家應該說生活得很苦,她生活的環(huán)境也非常閉塞。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借宿,又能與女主人倉姆決交談,詩人有了很多優(yōu)越感。她相信倉姆決會非常羨慕自己。
可詩人錯了。在她們的交談中,倉姆決拉著女詩人的手,連連說道:“寧吉!寧吉?。ú卣Z:可憐的!可憐的?。边@位藏族婦女認為,一個到處奔波的女人是世上最苦的女人,是最可憐的女人。
詩人明白了。這個世上沒有可憐的人,因為不可能有一個世界通用的可憐的標準。但這個世界上確實又有可憐的人,那就是自己認為自己可憐的人。
文/古漢斌摘自《武漢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