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江的新作《遺書》(載《短小說》2004年第4期)是一篇很有震憾力的作品,值得一讀。
開篇削去一切枝蔓:“牛小扣死了,是服毒自殺?!苯又鴮懭藗冴P注死因,眾說紛紜。一說鄉(xiāng)政府決定重建觀音廟,牛小扣的住房妨礙施工,鄉(xiāng)政府幾次動員他拆遷未果,發(fā)狠要用推土機推平,牛以死抗爭——非公益性亂征地竟如此昏聵而霸道!二說縣里給牛小扣的扶貧款被村主任截留還賬,牛因頂嘴挨了兩個嘴巴——扶貧款未落實處,又遭人格污辱。三說牛小扣肚里長了惡性腫瘤,沒錢醫(yī)治,干脆一死了之——無醫(yī)保的農民,命運令人心顫。四說牛小扣自殺前一天和老婆打了一架,他的死可能與老婆有關。
無奈,人已自殺,直接原因當然無法認定。接著作者筆鋒一轉,寫他老婆在枕下發(fā)現(xiàn)牛寫的字條。人們滿以為是牛的遺書,可解自殺之謎,未料“只字未提自殺的原因,卻寫了人們意想不到的兩件事”。第一件事說喝剩下的半瓶農藥別浪費掉,去治河浜豆地里生的蟲。第二件事說農藥是從劉老三小店里賒來的,家里雞正生蛋,湊二斤給劉老三抵賬。
當讀者正為牛小扣命運嘆惋時,心靈頓遭一擊——致人死命的農藥竟是賒來的,窮到如此程度!而他留下的遺囑擲地有聲,凸現(xiàn)他生命中的亮色:節(jié)儉、誠實!牛小扣這一典型人物的命運,經(jīng)作者聚焦之后,發(fā)人深省。
這篇小說以小見大,情節(jié)寓復雜于單純,著筆則側正并舉,頗收大開大闔之效,結尾平中見奇,留給讀者以思索空間。其立意的嚴肅與警策,表現(xiàn)了作者對農民命運的深切人文關懷。
作者簡介:劉喜慶,華北石油學院教授,全國兒童文學研究會會員。
評《迷途橋》
單奇(黑龍江)
讀了《短小說》第4期的《迷途橋》,感覺有一縷春風撲面而來。小說刻畫了一位母親不僅用真情感化了犯罪的兒子,而且還喚回了兒子泯滅的良知。
這篇小說內涵豐富,能抓住讀者。全篇用橋來做鋪墊,寫活了人物。
不足之處是后部分的彩云嫂這個名字來得太突然,因為前邊沒有交待,一下子出來這個名字讓人感覺好像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