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 漾
“不要擔(dān)心,電話號碼我會替你搞定的?!痹谠绮偷娘堊郎?,一個朋友看我神不守舍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膀這樣安慰我?!拔业闹蹲诱J識她,我可以讓他幫忙?!?/p>
就這樣,我和卡門第二天晚上又如愿以償?shù)匾娒媪?,地點是在好萊塢大道上的一個名叫伊頓花園的夜總會。她和她的一位女性朋友應(yīng)邀前來,我們剛落座不久,我的那些很不識趣的朋友們就紛紛跑到屋子里來,非要跟我們一起湊湊熱鬧。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兩個人只能趁著屋子里群魔亂舞的時候悄悄地溜了出去,竄上了我的勞斯萊斯。
我們的這種舉動絲毫不奇怪,因為這就是典型的丹尼斯·羅德曼風(fēng)格。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開始為她的一舉一動感到患得患失起來,甚至在我邀請她到場邊觀看我的比賽而她未能如約前來時,我也會感到些微的不快。這在以前是很難想象的,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搞的。還在認識她之前,我與數(shù)不清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很多時候,兩性生活對我來說就像是一件必須完成的工作,而談不上任何感情可言。但對于卡門,我卻有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我看來,我與她完全是在最合適的時間,最合適的地點,最合適的方式相識。這大概就是上帝的安排。
在跟隨球隊趕赴各個客場比賽時,我的身邊從來就不曾缺過女人。通常情況下,一個禮拜換三到四個女孩對我來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在隨隊比賽的日子里,我與卡門的見面時間也同樣是少的可憐。最后,我們終于在芝加哥見面了。我不記得確切的時間了,大概是二月中旬吧——恰逢全明星周末前后的休息時間里。我興高采烈地去機場接她,然后我們兩人一起來到了位于北布魯克地區(qū)牧場附近的我的一處磚瓦住所。這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房子真的很難引起一位好萊塢小明星的注意。
“你真的住在這里嗎?”果然,卡門眨巴了兩下眼睛,不解地望著我。
“是啊。”我很得意地回答道。
我們走進屋子吃了點壽司,然后疲憊地躺倒在床上,然后就保持著這個放松的姿勢興致勃勃地交談了起來。我們就這么聊著,聊著,聊著,一直到最后困得睡了過去。她在我這里足足呆了四五天,困了就在我的房子里——我的床上——心滿意足地睡去,我們甚至都沒有碰過對方一下。
這很不正常嗎?在我看來,這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當(dāng)日后有人問起我和卡門的關(guān)系究竟是在何時有了突飛猛進的飛躍時,我總是毫不思索地回答他:“芝加哥?!睕]錯,就是在芝加哥的那座磚制結(jié)構(gòu)的房子里,我們兩個人第一次有了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心靈溝通的感覺。那是一種升華到一定層次上的感情,與肉欲無關(guān)。當(dāng)我深情地注視著她的時候,我眼中所看到的并不是她的美貌,不是她的傲人身材,也不是她在《花花公子》雜志封面上的暴露圖片,我所看到的是她的心,是這位來自俄亥俄州有點小脾氣的姑娘的心。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陷入了愛河,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是不是我最夢寐以求的那種愛。我只知道自己已經(jīng)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在1997—98賽季結(jié)束之后(這一年,公牛隊在總決賽上擊敗了爵士隊,贏得了他們歷史上的第二個三連冠),我飛到法國去接拍一部名為《Simon Sez》的影片。在這部影片中,我扮演一位幫助自己的好朋友營救被綁架的女兒的秘密間諜。在影片的拍攝間隙,卡門還特意坐飛機過來探班。有一天,在結(jié)束了拍攝行程之后,我和卡門閑來無事跑到里維埃拉去購買手表。
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是個長久以來都有著很濃重的手表情結(jié)的人。還在我19歲那年,我在達拉斯飛機場做機場勤雜人員的時候,我曾經(jīng)連續(xù)偷盜過15塊手表。這可是不折不扣的盜竊罪,按道理我是應(yīng)該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坐牢的。為什么我會這么做呢?也許你認為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想要賣掉這些手表來貼補我每小時那可憐的6.5美元的薪水。你錯了,我將這些手表四處散給了我的媽媽,妹妹和朋友們——我沒有賣掉其中的任何一塊——所以警察可以很輕松地將這些贓物繳回。這使得我免于遭受牢獄之災(zāi),但在被正式釋放之前,我還是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一個極其煎熬的夜晚。我成名之后,始終沒有忘記這段灰暗的歷史,而我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為我身邊的人們送上一塊我喜歡的手表。就像喬治——他到現(xiàn)在都帶著我當(dāng)初送給他的一塊勞力士手表——那還是我在公牛隊效力的第一個賽季,也就是喬治剛剛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為了感謝他送給他一塊手表。他很喜歡,一直戴著它,跟著我走南闖北。(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