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琪
雪雪寫好日記,合上本子,就倒在床上睡著了。夜深人靜,日記本里的字唧唧喳喳地說起話來。
“雪”字氣呼呼地說:“你們知道今天小主人的日記是怎么寫的嗎?聽吧:‘今天,我們來到郊外游玩,只見太陽雪亮雪亮的,麥苗雪綠雪綠的,桃花雪紅雪紅的,梨花雪白雪白的……一下子用了那么多的‘雪字,真把我累壞了?!?/p>
“白”字卻不這么想,它說:“用了這許多‘雪字,讀起來是啰唆些,不過‘雪亮雪亮‘雪紅雪紅‘雪白雪白,用得還是很準確的嘛!”
“瞎說!”“紅”字反駁著,“‘雪是什么顏色?白色!而桃花是紅色的,應說‘粉紅粉紅才對呀!”
“‘雪亮雪亮一詞難道就沒有問題嗎?”“雪”問。
“噢,我剛才忘了說了,雪是小冰晶,除了有白的特點,還有‘亮的特點,因此‘雪亮雪亮的說法并沒錯?!?/p>
“雪”不做聲了,誰知“綠”字又發(fā)難了:“我看說麥子‘雪綠雪綠也不對,應該說‘碧綠碧綠才是?!?/p>
“小主人大概是雪碧喝多了,才把‘碧寫成‘雪吧!”“雪”字的這句話引起了大家的一陣哄笑。
這時,雪雪被文字們的談話聲吵醒了,她不好意思地說:“真是對不起,我一定改掉這濫用字詞的毛病?,F在,我的日記準備這樣寫:今天,我們來到郊外游玩,只見太陽雪亮雪亮的,麥苗碧綠碧綠的,桃花粉紅粉紅的,梨花雪白雪白的……”
這時,文字們贊許地點點頭,一切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