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獨自一個人看韓片《愛人》。那情色煽得讓人眼饞不已:在兩個人的浴室里。英俊的一夜情人用蘸滿肥皂泡的雙手冒充天使翅膀。從女孩光滑赤裸的肩胛骨后面悠蕩出來。驚喜的讓女孩酥軟神迷,果然變做甜蜜有加而又溫柔有加的游戲天使。兩個人翻云覆雨的奔向快樂這個主題——對著屏幕。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一個回合就把她寵成了天使。唉,這軌出的真讓人有幸福感。
幸福感!知道么?這一感的秘訣可不是跟墮落有染,而是來源于二人游戲的品質(zhì)。和一個人被寵溺被取悅的程度。那女子仿似你我,已嫁或者已待嫁。衣食無缺,并未試過放縱。但是性從來都不缺乏——唯一缺乏的就是性趣。電影里,她那個只會拿愛來談婚論嫁的撲克臉老公。在求歡伎倆上大概是一杯溫吞水。因為乏善可陳。所以讓她傷感莫名。
哪如那橫空而降的一夜情人。連湊趣的假求婚都會一本正經(jīng)的自問:“新郎。你愿意在新娘不開心的時候,和她做愛嗎?”
你愿意嗎?你愿意把愛做成討她歡心的樣式嗎?
一句話。就給欲化了個完美精致的淡妝,讓人滿心里都是歡喜。受寵的飄飄然熏暖了滿臉。即便是要與此君締結(jié)“百年”契約。也仿佛有了快樂的指望。
其實。大部分女人雖然無處言說。內(nèi)心的邏輯恐怕都是這樣在愛里,男人在技巧上的乏善可陳從來都不值得同情。就好像女人過份低眉順眼的矜持。簡直就是麻木的代名詞——我懶得取悅你的潛臺詞,天長地久下來。不冷淡成了塊化石。就是把其中一個苦悶成了花癡。那時節(jié)。若碰上一個知情識趣的誘因,不天雷勾地火。春風斗古城。燒成一方老房子著火——沒法搶救才怪!
含蓄,持重。循規(guī)蹈矩。裝著矜持打個媚眼。賣弄一下淳厚或者單純。那都是前戲的前戲之前的鋪墊手筆。真到了赤裸相見。冰火相見的兩重天里。誰要是再來賣弄質(zhì)樸。那就是視對方為無物。拿著冷淡當旌旗。若干年前連老夫子那個時代的古人都懂得“被翻紅浪,帳挽銀鉤”。才能“笑向床頭笑曳兵”。都懂得“當此時銷魂,簾動玉臂橫”——銷魂才是硬道理。這年代。各種級別的電影都像科普一樣在狂轟濫炸了。誰還甘心嫁給一個千篇一律的機械人做怨婦啊——倒不是說怨得如同“白頭宮女說玄宗”。但是。那一份茫然若失。是注定難以抵擋的。
當然,誰也無需去追求做一個情趣超人,那太累。也太矯情,生活畢竟不是拍電影。也沒有第三者在旁邊孜孜不倦的打分。要求你不合格就要№??墒恰?傆幸恍┍匾臅r候。一些非常的時候。一些需要心旌搖動的時候,一些身體亟需拉近的時候。一些你或我都想留作懷念的時候……
在那些個你想酣暢淋漓的求歡的時候,就先給欲化個淡妝吧。當然。你可以說:這絕非一夜之功。不過。人生苦長。我們總可以邊學邊練。漸趨化境嘛。在非常時刻。非常一用。還是可以為愛畫龍點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