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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的初步調查

      2010-09-15 11:45:40關傳友
      皖西學院學報 2010年4期
      關鍵詞:舒城縣皖西碑刻

      關傳友

      (皖西學院皖西文化藝術中心,安徽六安 2 37012)

      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的初步調查

      關傳友

      (皖西學院皖西文化藝術中心,安徽六安 2 37012)

      根據(jù)野外實地調查和文獻資料,初步分析探討了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的分布、主要內容、價值。

      皖西;水利碑刻;探討

      皖西是中國水利史上興建水利工程最早的地區(qū)之一,春秋時楚相孫叔敖于皖西地區(qū)興建了芍陂、水門塘和期思陂(豫皖交界),漢代廬江太守王景重修芍陂,漢初劉邦兄子劉信(封羹頡侯)于舒城建七門三堰,漢末劉馥曾重修。歷經(jīng)魏晉六朝、唐宋元明清時期,皖西地區(qū)都有大規(guī)模的水利興修活動,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在皖西地區(qū)興建了著名的水利工程——淠史航水利工程。因此,在皖西歷史上留下了許多記載皖西人治水用水的水利碑刻,這些碑刻資料未能得到學術界的應有重視。近幾年來本文作者對皖西民國前的水利碑刻進行了初步的調查收集,本文根據(jù)這些碑刻資料對皖西地區(qū)歷史上的治水用水活動進行初步探討,敬請批評指正。

      一、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的分布與分類

      根據(jù)作者的初步調查和收集,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目前有33通(見附錄)。其時間分布是宋代1通,明代9通,清代22通,時間不詳1通。其地域分布是壽縣19通,霍邱縣4通,舒城縣8通,原六安縣區(qū)域2通。

      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從內容上大體可分為修建塘堰碑、整治河道河堤碑、保護堤壩碑、用水規(guī)約碑、建祠碑等多種形式。從立碑者的身份可分為官立碑、民立碑、官民合立碑等。從碑刻圖文上可分為文字碑、圖碑、圖文并重碑等。

      二、皖西水利碑刻的主要內容分析

      碑刻反映了一定地區(qū)人們的意愿,是對官史正史的補充,更具有真實性和普遍性,更能發(fā)揮“存史、資治、教化”的價值和作用。皖西地區(qū)現(xiàn)存的水利碑刻主要具有以下的內容。

      (一)記載了古代皖西地方興修水利的業(yè)績

      農業(yè)是歷代皖西人生存的立業(yè)根本,皖西地處江淮丘崗和大別山區(qū),“山田蹺瘠,憂旱為多”,故旱災是制約皖西地區(qū)農業(yè)的主要災害。因此,皖西古代人為抗御旱災,因地制宜,因勢利導,修建陂塘堰壩,以蓄水灌溉。明萬歷《六安州志》載明萬歷時有塘73、堰25、湖9、澗3、港1,到清同治《六安州志》稱堰塘數(shù)目有所增加,六安州有105個,霍山縣有18個[1](卷之八,P229—238);明嘉靖《壽州志》載明嘉靖間壽州有塘堰47座,霍邱縣有16座[2](卷之二,P8—15);同治《霍邱縣志》載到同治時霍邱縣有塘25、堰16;光緒《續(xù)修舒城縣志》載舒城縣有塘32、堰39、陂9[3](卷十一,P97—101)。這些水利工程都是皖西地區(qū)歷史上水利建設的實績反映。

      皖西地區(qū)現(xiàn)存水利碑刻對歷代水利興修多有記載。壽縣安豐塘孫公祠《孫叔敖像及傳略碑》錄司馬遷《史記·循吏列傳》所記春秋楚相孫叔敖興修水利的事跡。舒城縣宋劉攽《七門廟記》碑文則記及漢初羹頡侯劉信首建七門堰、漢末揚州刺史劉馥復修七門堰的事跡。《按院魏公重修芍陂記》碑載明成化十九年監(jiān)察御史魏璋委托指揮使鄧永等修治安豐塘的事跡,其文稱:“大修堤堰,浚其上流,疏其水門”。《邑侯栗公重修芍陂記》碑文稱明嘉靖間壽州知州栗永祿上任伊始,“歷塘而觀,度地量期,計徒審庸,檄所轄者,浚淤積上流,列隄而捍之。構官宇一所,殺水閘四,疏水門三十六,漒水橋一”,結果安豐塘是“浩渺迂回,波流萬頃。啟閉盈縮,各以其時”。舒城明秦民悅《重修七門堰記》碑文則載明弘治癸亥年(1503年)太守馬汝礪經(jīng)邑尹張惟善和義官濮鈍之的謀劃,“征工發(fā)徒,疏土橋渠,以導其水之流。開侯家壩,以順其水之勢”,“不一月間,源泉混混,盈科而進,其余若堰、蕩、陂、塘,咸以次而治。仍于三門蕩立為水則,畫以尺寸,使強者不得過取,弱者不至失望焉。故雖旱魃為虐,他邑則受其害,此則蒔栽蕓耨,坐慶西成”。明盛汝謙《舒城縣重修水利記》碑載萬歷乙亥年(1575年)舒城知縣姚時鄰、主簿趙應卿“由七門嶺以至十丈等陂,則為修理。由楊柳、鹿角以至黃泥等蕩,則為疏通。由含茲而路沛等處、洋萍陂而六沖等蕩,則為還官。他若行水過溝,如新蕩類,難枚舉者,又皆悉為躬閱而挑筑。但見高者平,淺者深,浸者復,泛濫者消除,淤填者浚淪,水由地中行,而歲見有秋矣”。

      清代皖西地方多數(shù)地方官員以興修水利為己任,確保農業(yè)的增收,許多水利碑刻就有記載。壽縣安豐塘《州邑侯李公重修芍陂記》載清順治十年夏壽州知州李大升“量其工程,選夫千余,先疏河道之淤塞者一百四十余丈,再筑新倉、棗子門沖決二口,高厚約十數(shù)丈有余,綿長俱不下百尺許。復捐俸理其門閘,補其隄岸,不月余間大略粗完”。修復后的安豐塘當年“環(huán)塘之民,插秧遍野,是歲別地夏皆苦旱,惟安豐一帶全獲有收焉!”《州邑侯鄭公重修芍陂閘壩記》碑則是記載乾隆三十六年壽州知州鄭基重修鳳凰、皂口二閘和眾興集滾水壩的事跡?!吨匦薨藏S塘滾壩記》和《施公重修安豐塘滾壩記》二碑則是對同治四年壽州知州施照于九月至第二年四月間修復安豐塘眾興集滾壩的記載。

      古代還注重整修浚治河道,筑壩建堤,以防止水災的發(fā)生。皖西地區(qū)也存留有此類的碑刻?!妒娉强h開復縣河記》碑文稱舒城縣原環(huán)繞縣城的縣河,因明萬歷時,舒城縣令陳魁士“將河之北流改向七里河而南,久之,故道淤為陸,越百有五十余年”。清康熙六十一年,縣令蔣鶴鳴籌資復開縣河,“因賑饑,募民疏淪,自龍王蕩迄縣河口,計長七十里、寬二三十丈不等,掘深約八九尺、一丈二尺不等,挑方四萬九千三百九十有七,工徒五萬一千人。始事于康熙六十一年九月,迄本年十二月,凡三月而工峻”?!案υ言露坛?口塞水之走西者復向而東。計費三百金,面闊十三丈,底長二十丈,橫(缺字)丈,鞏固矣。復可永久方告成”?;羟瘛缎拗P洲口記》則載清乾隆十二年霍邱錢知縣首捐資“二百余金”,士民踴躍捐資,修復關洲口堤壩。壽縣城墻腳下有兩涵,分別位于城之東北、西北,系磚石結構之圓筒狀壩墻,稱為“月壩”,與城墻等高,正常年份作城內污水排入護城河的出口;當發(fā)生洪水時,城外水漲高于涵洞出水口高度時,月壩內水平跟著升高而不能倒灌城內。此法創(chuàng)自于清乾隆二十年(1755年)知州劉煥,《知州劉煥重修涵洞創(chuàng)建月壩碑記》就是對此的載述?!吨亻_花水溝記》碑載舒城縣與廬江縣相連的禾豐、王寶二圩,因地勢低洼,易受澇災。咸豐元年十月紳民捐資興工,歷時五月?!皽衔撮_者悉開之,凡深八尺、廣被之,夾河之廣又三數(shù)倍之。沿邊有堤御漲水,易木涵為斗門,以石為之。又使低田悉為月堤,堤外為溝,內為塘為渠。堤半為小涵,時其啟閉,潦水大至,由溝分入夾河,達外河。旱則于上游引河水入溝渠灌田”。從根本上解決了問題。

      (二)記述了古代皖西地方保護水利設施的業(yè)績

      古代皖西地方社會大力興修水利工程安豐塘、七門堰、水門塘,因利益驅使,歷代均發(fā)生侵占塘堰種糧的行為。所以皖西地方社會十分重視對水利工程設施的保護,制定有極為嚴格的保護措施,禁止侵占塘堰種糧和毀壞堤壩等行為。皖西地方現(xiàn)存水利碑刻對此也有較為詳細的記載。安豐塘明《州邑侯黃公重修芍陂界石記》碑載萬歷十年壽州知州黃克瓚針對當?shù)睾缽娗终及藏S塘為田屢禁不止的現(xiàn)象,“發(fā)憤于越界之人欲盡得而甘心舊矣,又以若輩皆居處衣食其中,視為世業(yè),于是逐新溝以北。迤東而田者,常從善、常田等二十余家得七十五頃;迤西而田者,趙如等十余家得二十余頃。復為水區(qū),溝南舊有小埂歲久湮沒,乃益增而高之,以障內田,使小水不得入,且令越界者無所逞”。因此,“書此于石樹之界,上界以新溝為準,東起常子方家后貫塘腹,西至婁仁家”。由于采取的措施果斷,使得安豐塘面積得以保護,確保了蓄水灌溉?!肚謇硭T塘界碑記》載霍邱水門塘“嗣因歷年久遠,塘身日漸淤塞,蓄水無多,遇旱即涸。附件豪強,遂群相侵占,夏則栽秧,冬則種麥,幾欲盡先賢之遺澤”。乾隆十六年(1751年),知縣丁恕勘明占塘戶一百三十余家,計種二千八百畝,每十畝追稻六石充公;乾隆十八年(1753年),知縣張海又追稻一千五百六十余石,變價銀九百八十兩,作為修治塘埂之費用。并將為首占種的郭銓等四人收監(jiān)懲治,以警冥頑。知縣張海又命人赴塘勘定四至界址,量得塘身周圍綿亙十九里八分,并于四周劃界勒石?!笆棵癖M皆悅服,取具各約保塘長,永遠不許爭占,甘結詳覆,并請立碑永禁”,知縣張海令“自今如有附近豪強仍前越界占種者,是玩梗不率之徒也,罰無赦。至沿塘界堆保無日久,漸就坍頹,是必于每年農隙之時,責成塘長都率附塘居民于塘心淤處開浚,即以塘土高培界堆,使之屹然在望,不可磨滅,庶幾塘日深,界日固”[4](卷十一,P73—75)。有效地改進了水門塘周邊的農田灌溉條件?!妒窘_墾芍陂碑記》則是道光十八年鳳陽府知府舒夢齡奉督憲陶澍等批飭,認為安豐塘“關系合州水利,未便開墾”,責成“該州州同每歲按季親巡一次,如有擅自占種者,立即牒州嚴拿究辦,除集提江善長、許廷華等到案訊詳外,合即出示勒石永禁。為此示仰附塘紳耆居民人等知悉,所有從前已經(jīng)升科田地仍聽耕種外,其余淤淀處所現(xiàn)已開種,及未經(jīng)開種荒地,一概不許栽插。如敢故違,不拘何項人等,許赴州稟究;保地恂隱,一并治罪,決不姑貸,各宜凜遵,切切特示”。除上述禁止侵占塘堰種糧行為外,還禁止毀壞堤壩等行為。安豐塘孫公祠《分州宗示》碑文其中有兩條涉及保護堤壩。

      (三)反映了古代水利糾紛的情況

      皖西地區(qū)因其所處的地理環(huán)境極易引起干旱,歷史上經(jīng)常因侵占塘堰種糧、干旱爭水而引起水事糾紛,有時甚至引發(fā)械斗,造成命案發(fā)生。如明嘉靖《壽州志》載“:芍陂,州南六十里安豐故縣。楚相孫叔敖所作,溉田四百余頃。明正統(tǒng)以來,六有奸民輒截上流利己,陂流遂淤。成化間,巡按御史魏章得其狀懲之,委任指揮戈都董治盡逐侵者。未幾代去,頑民董玄等復占如故,后知州劉概指揮戈都奏行勘問,令同知董豫修復、巡按都御史李昂,檄指揮胡、六安指揮陳釗會勘,參考古典,指點舊跡,眾皆輸服。凡朱灰塘埧五道開其三,李子灣埧四道開其二,案存各司。惜乎自是以后,典守日疏,法制日弛,頑民占種日增,于前民益告病?!盵2](卷之二,P9)說明自明正統(tǒng)以后,侵占安豐塘為田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常引起爭訟。光緒《續(xù)修舒城縣志·人物志》載清“咸豐六年(1856年)春大旱,霍邑俞家畈爭水,案懸莫結,幾釀多命”,后經(jīng)縣教諭、舒城人靳學洙協(xié)調才得以平息[3](P431)。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對此類事多有載述。明安豐塘《州邑侯黃公重修芍陂界石記》碑稱:“成化間,豪民董元(玄)等始竊據(jù)賢姑墩以北至雙門鋪,則塘之上界變?yōu)樘镆?。嘉靖中前守栗公永祿興復水利,欲驅而遠之,念占種之人為日已久,墳墓、廬舍星羅其中,不忍夷也。則為退溝以界之,若曰:‘田止退溝,踰此而田者,罪無赦’。栗公去,豪民彭邦等又復竊據(jù)退溝以北,至沙澗鋪未已也,而塘之中界又變?yōu)樘镆?。隆慶間,前守甘公來學載議興復水利,然不忍破民之廬舍,猶前志也。則又為新溝以界之,凡田于塘之內者,每畝歲輸租一分以為常。若曰:‘田止于新溝,踰此而田者,罪無赦’。曾幾何時,而新溝以北其東為常從善等所竊據(jù)矣,西則趙如等數(shù)十輩且蔓引而蠶食也。”[5](卷下,P16—17)可見侵占安豐塘為田的行為之普遍。清雍正《七家畈下官塘記》碑云:“六地坦阜不一,所恃為蓄泄者尤在塘陂,但未能深浚廣疏,為憾耳。乃一時因緣為奸,借肆吞噬各塘陂,指為荒地,互相侵領,告訐不止?!盵1](卷之八,P230)《清理水門塘界碑記》述霍邱縣水門塘是“附塘各保田疇咸利賴之,嗣因歷年久遠,塘身日漸淤塞,蓄水無多,遇旱即涸。附近豪強遂群相侵占,夏則栽秧,冬則種麥,幾欲盡先賢之遺澤”。于是“各保士民以公塘被侵之故,于康熙、雍正年間,頻訟于縣,既而上控院司,俱飭禁止占種,碑文詳案,歷歷可稽,無如在官之文案雖炳存,而頑民覬覦之心終未息也”[4](卷十一,P73—75)。二碑文所記述都是因不法之徒強占塘堰種糧,使塘堰蓄水減少或不能蓄水而引起的水事糾紛。乾隆間的六安南鄉(xiāng)《韓陳堰使水碑記》則載:“自乾隆四年,派夫出費重修。凡有水分之家,印冊存案,并赤契注明韓陳堰使水字樣。其堰上流不得打壩,無水分者,不準使水,歷年無異。突今四月,有朱謀賢、許明樂、蔣啟盛并無水分,恃強打壩,經(jīng)堰頭秦隆山、周維其具稟差押毀壩,謀賢等屢抗不遵,復經(jīng)鄉(xiāng)地原差具稟移送軍主訊究,謀賢自知情虧,愿具永不打壩切結,懇免究懲?!盵1](卷之八,P236)則是因干旱爭水而引起的水事訴訟糾紛。從上引碑文可知,皖西地區(qū)歷史上水利糾紛發(fā)生之普遍。

      (四)明確了用水的規(guī)約

      皖西地方社會為防止干旱年份出現(xiàn)用水糾紛,都制訂了用水規(guī)約,對用水行為進行約束。皖西現(xiàn)存的水利碑刻也有這些內容的反映。清雍正九年任六安知州的盧見曾所寫的《七家畈下官塘記》碑文曰:“下官塘來水自上官塘,大溝一道相通,使水二十八戶,三涵、二溝。滿塘之水,高埠先車四日;半塘之水,止車三日。先放高溝,次放低溝,俱照舊例,不得爭論。如有私車私放,眾姓稟公嚴究”??梢?地方官府對官塘使水用水情況規(guī)定得極為詳細,對違犯者也有處罰規(guī)定?!俄n陳堰使水碑記》規(guī)定:“為此示該保鄉(xiāng)地并業(yè)戶人等知悉:自示之后,務各照依契據(jù)注有韓陳堰字樣,方準在堰使水。其堰上流亦不準并無水分之戶,打壩阻截,致滋訟端。倘敢不遵,許堰頭鄉(xiāng)地并業(yè)戶人等指名赴州呈稟,以憑嚴究。各宜恪遵毋違。特示”[1](卷之八,P236)。這是對私塘用水的規(guī)定。霍邱《縣正堂陳示》碑云光緒八年,監(jiān)生陳廣庸等稟出示水門塘公議章程及使水界址,請憲示曉諭立碑等情,縣堂陳知縣批示:“吉水灣、羅家廟二保鄉(xiāng)董塘長及使水農佃人等,一體遵照。凡界外向集水分之戶,不準強使塘水;其界內在水分之戶,如需用水,亦需稟明塘董等,眼同共放,不得私挖偷開。界內界外有分,將分總以除埂壩閘時曾共同出夫出資,凡所□各恪守向章,不許少有紊亂塘規(guī)。倘敢故違滋擾,準該鄉(xiāng)董塘長等指名具姓,報縣公稟,以憑提訊究治。各稟巡成達,切切時示”。上述用水的規(guī)定,有效地確保和維護了用水的秩序,減少了水利糾紛的發(fā)生。

      (五)地方社會水利信仰的體現(xiàn)

      水利信仰是古代人們在防止水旱災害發(fā)生時所修建水利工程的基礎上產(chǎn)生的崇拜文化現(xiàn)象。如古代人們在懷念水利工程修建者的偉績時,常建廟修祠崇祀之。皖西地方社會所崇拜的水利信仰多表現(xiàn)為崇祀古代修建水利工程作出杰出貢獻的人物,如孫叔敖、劉信、劉馥等,是屬于英雄崇拜信仰的類型。皖西現(xiàn)存一些水利碑刻多有此體現(xiàn)。如舒城縣宋劉攽《七門廟記》碑文稱“初,漢以龍舒之地封信為列侯,信乃為民浚畎澮,以廣溉浸。信為始基,至馥時廢,而復修耳。昔先王之典,有功及民則祀之?!庇浭隽藵h初羹頡侯劉信、漢末揚州刺史劉馥先后興修七門堰,有功于民的業(yè)跡,故建廟祭祀。壽縣安豐塘孫公祠是崇奉春秋楚相孫叔敖的廟宇,早在北魏酈道元《水經(jīng)注·肥水注》中就曾提及芍陂附近有孫叔敖祠,歷代祀之。清乾隆《聶公重修孫公祠記》碑文稱:“壽之南有安豐塘者,灌田數(shù)萬頃,連阡皆膏腴也。其利興于楚相孫公,民食其利,因立廟以祀焉。是塘屬壽州佐管理,而祠即濱塘之北,凡蒞任者巡塘事,必肅誠謁其祠,春秋奉祀不衰?!泵鳌栋丛菏婀粲洝繁膭t是載述明萬歷三年巡按御史舒公巡視壽州,“糴谷數(shù)千石給饑黎而役之,民爭趨”,筑埂浚河,民報其功,立廟以祀。

      三、皖西水利碑刻的價值

      皖西地區(qū)現(xiàn)存有的水利碑刻具有一定的價值,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方面。

      (一)文獻價值

      皖西水利碑刻作為歷史文化遺存,不同于其它歷史文化遺存,它以文字的形式直接記錄了古代皖西地方社會興修整治水利工程以及處理水事糾紛的經(jīng)過,它直接反映了該行為活動產(chǎn)生的原因、時間、地點、措施、范圍、過程、參與人員,甚至地方官府的批文等等,它是這一行為的直接記錄,反映了整個事情的全貌。因此,水利碑刻與其它歷史文化遺存相比,有著重要的原始、真實的文獻價值,為研究皖西地方水利歷史文化提供了第一手的寶貴資料。

      (二)旅游價值

      皖西地方的古代水利碑刻,是皖西地區(qū)農業(yè)生產(chǎn)活動的一種體現(xiàn),是人們了解皖西古代人生產(chǎn)行為的一種方式,在那些水利碑刻眾多的廟宇、古代水利工程遺址,更是現(xiàn)代人們尋古探幽最好的去處。因為現(xiàn)代人們已不能滿足于淺層次的觀光型旅游,而是越來越注重體驗型的生態(tài)旅游,越來越注重對地域文化的深層求知和感受。而在那些古代水利碑刻集中的地方開展一些探訪旅游,剛好能滿足這種旅游趨勢。如在安豐塘、水門塘、七門堰等古水利工程遺址,就可以開展探訪古遺址、讀古碑的旅游活動,使游客飽受水利文化的熏陶。

      (三)科研價值

      皖西地區(qū)現(xiàn)存的水利碑刻為研究古代皖西地區(qū)歷史上水權(所有權和使用權)的認知情況,研究皖西地方社會歷史上水利工程的興建與組織實施,研究歷史上皖西地區(qū)民間水利灌溉的管理與組織,以及研究古代水事糾紛解決和基層社會水權運行的細節(jié),都提供了真實原始的資料,因而具有科學研究價值。如安豐塘明代的石刻塘圖,可見安豐塘所在的位置、水源、斗門、灌區(qū)概況,在水利科學史上有較高價值。

      (四)書法價值

      皖西地區(qū)現(xiàn)存的一些水利碑刻,大多數(shù)選材良好,石質堅潤,書法獨到,丹刻精美,集皖西地方民間書法的大成。眾所周知,歷史上皖西地方社會立碑記事,一般都會由官員或地方士紳出面主持,請官員或邀請有一定知名度的文人執(zhí)筆擬文,聘請書法高手或書法大家予以丹書,然后再臨摹勒石。因此,在這些水利碑刻中,有陰刻、陽刻、行書、楷書,不僅文字優(yōu)美,而且字體流暢,是研究皖西古代書法最好的實物資料。如安豐塘《州邑侯鄭公重修芍陂閘壩記》碑文就是清代著名書法家梁巘書丹的草體,極為珍貴。

      四、結語

      水利碑刻作為農業(yè)考古中的一個重要內容,為我們研究古代水資源狀況、歷代興建和維護水利工程等提供了實物資料,是研究水利史的珍貴文物史料。皖西水利碑刻對研究探討皖西地區(qū)的水利史以及鄉(xiāng)村社會史具有重要的價值。除安豐塘的水利碑刻被立于孫公祠碑廊得到保護外,還有不少散落于野外,日曬雨淋,風吹雨打,自然風化十分嚴重,特別是有些紅石質地碑刻,侵蝕程度更加厲害,字跡模糊,甚至有的字跡消失,辯認十分困難。因此搶救性保護是一個十分突出的現(xiàn)實問題,有關部門應加大保護的力度,積極搜集整理碑刻資料,編印成冊,使之發(fā)揮更重要的作用。

      皖西地區(qū)水利碑刻一覽表

      [1](清)吳康霖.六安州志[M].合肥:黃山書社,2008.

      [2](明)栗永祿.嘉靖壽州志(天一閣藏明代方志選刊第25冊)[M].上海:上海古籍書店,1982.

      [3](清)孫浤澤.續(xù)修舒城縣志[M].合肥:黃山書社,2009.

      [5](清)夏尚忠.芍陂紀事(石印本)[M].1975.

      A Prelim inary Study on Water Conservancy Inscriptions in the Region of West Anhui

      GUAN Chuan-you
      (Centre of Culture and A rts of W est Anhui,W est Anhui University,Lu’an 237012,China)

      Based on open-air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documents and materials,the paper has a p reliminary analysis of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water conservancy inscrip tions in West Anhui together w ith their majo r contents and value.

      West Anhui;water conservancy inscrip tions;discussion

      K877.4

      A

      1009-9735(2010)04-0049-05

      2010-05-10

      皖西學院校級科研項目“皖西水利碑刻的調查研究”(WXSY0815)。

      關傳友(1963-),男,安徽六安人,皖西文化藝術中心研究人員。研究方向:皖西地方歷史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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