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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漢奇在70年代的魯迅研究及其啟示

      2010-09-15 09:39:24劉泱育
      關鍵詞:魯迅研究報刊魯迅

      劉泱育

      (南京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江蘇南京210097)

      方漢奇在70年代的魯迅研究及其啟示

      劉泱育

      (南京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江蘇南京210097)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魯迅不僅僅是杰出的“文學家”,也是杰出的“報刊活動家”。在中國文學史的研究領域內,從“文學家”的角度對魯迅進行研究的成果早已汗牛充棟,“魯迅研究”也已成為顯學;但在中國新聞史的研究領域中,從“報刊活動家”的角度深入研究魯迅的學者并不多。論文著力探討方漢奇先生為什么在70年代研究魯迅?他是怎樣研究魯迅的?他的“魯迅研究”帶給我們哪些啟示?

      方漢奇;魯迅研究;20世紀70年代;中國新聞史;學術環(huán)境與學術研究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魯迅不僅僅是杰出的“文學家”,也是杰出的“報刊活動家”。在中國文學史的研究領域內,從“文學家”的角度對魯迅進行研究的成果早已汗牛充棟,“魯迅研究”也已成為顯學;但在中國新聞史的研究領域中,從“報刊活動家”的角度深入研究魯迅的學者并不多。本文擬探討方漢奇先生為什么在70年代研究魯迅?他是怎樣研究魯迅的?他的“魯迅研究”帶給我們哪些啟示?

      一、方漢奇為什么在70年代研究魯迅

      (一)方漢奇的身世、教育背景與魯迅研究

      方漢奇先生與魯迅并沒有直接的淵源,但間接的淵源卻至少可以舉出三點。其一,方漢奇的外公林松堅先生,曾是魯迅在教育部工作時期的同事;其二,方漢奇的母親林君壁女士,當年(與劉和珍一樣)曾是魯迅的學生;其三,方漢奇所受影響頗深的老師曹聚仁先生,曾寫過《魯迅評傳》(《魯迅評傳》是曹聚仁去香港后最重要也是最成功的一部著作[1]),曹聚仁與魯迅交往頗深。

      這種間接的淵源是不是方漢奇在70年代先后寫出《魯迅的報刊活動和他的辦報思想》、《魯迅的報刊編輯活動和他嚴謹的寫作態(tài)度》和《魯迅對某些報刊的批判》等論文,對魯迅進行研究的原因呢?對此,方漢奇先生的回答是:“是有這些淵源。但魯迅本身也確實值得研究?!保?]魯迅本身固然值得研究,但為什么早不研究,偏偏在20世紀70年代才開始研究呢?回答這一問題,離不開審視方漢奇研究魯迅時所處的時代背景。

      (二)方漢奇所處的時代背景與魯迅研究

      1.在“文革”之前的50-60年代,新聞史研究不缺乏研究對象。在此期間,古代報紙、近代報刊與報人都可以研究,方漢奇在1956-1963年,曾發(fā)表過40篇左右的新聞史論文,研究的重點以近代報紙和報人為主。[3]

      2.“文革”期間,學術禁區(qū)陡增。在“文革”時期,李大釗成了“叛徒”,陳獨秀“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的馬克思主義者”、瞿秋白成了“歷史罪人”,范長江也成了“走資派”,都不能提,其他的“名記者”統(tǒng)屬于“三名”、“三高”,也一概提不得。毛澤東說:“魯迅是圣人,我是賢人。”[4]在這種情況下,方漢奇要么不做任何新聞史研究,要研究只能研究毛澤東或魯迅這樣的“賢人”與“圣人”。對于自己的學術研究,方先生曾經說過:“文化大革命”那十年,則幾乎是空白。整個新聞史學界的情況如此,個人的情況也是如此。[5]104

      3.“文革”結束后,短期內“文革”影響猶存。方漢奇的“魯迅研究”,是在粉碎“四人幫”后,1978年回人大任教之前,在北大任教期間寫的。[6]當時,“文革”雖然結束,但在“一切按既定方針辦”的情況下,仍然以階級斗爭為綱,“文革”的影響仍存,也就是說,在短期內,新聞史人物的研究,仍然只能研究毛澤東和魯迅。但方漢奇為什么不從事毛澤東的研究,而是研究魯迅呢?方漢奇先生回答道:“毛澤東研究的人太多了,不宜去湊熱鬧。寫了也肯定會重復。魯迅雖然寫的人也不少。但研究他的辦報活動的還沒有。不會重復。后來證明這個選擇是對的。因為這幾篇東西寫出后,就似乎沒有人再寫了。因為再寫也就是這些內容,再寫不可能不重復?!保?]

      (三)方漢奇當時研究魯迅的動力何在

      方先生后來回憶說,這幾篇研究魯迅的文章,是斷斷續(xù)續(xù)在一學期內完成的。因為“當時‘運動’多、‘學習’多,不容你專心寫東西,只能抽空穿插進行?!保?]

      既然“運動”多、“學習”多,那么,完全可以不寫這幾篇文章,為什么還寫?

      對此,方先生答道:“應對教學工作之余,總得干點什么,不能讓光陰虛度。還有,這個題目也值得一寫,可以讓大家了解一下魯迅除了是文化旗手和文學大家之外,也是有影響的報刊活動家。寫的時候并無追求名利方面的考慮。因為當時一直在批判名利思想。寫完了,打印出來給全系教師參考時,也是無報酬的和不署名的?!保?]

      據以上可知:在“文革”結束后,到1978年夏方漢奇開始撰寫自己的第一部學術專著《中國近代報刊史》前,他主要的學術成果體現于對魯迅所進行的研究。

      二、方漢奇是怎樣研究魯迅的

      研究報刊史上的魯迅的前提,是梳理魯迅與報刊的關系,只有先理清這一關系,而后才可以圍繞“魯迅與報刊的關系”這一主線,生發(fā)出若干個研究的向度:魯迅利用報刊的思想、魯迅的報刊編輯思想、魯迅的寫作態(tài)度、魯迅同某些報刊進行的斗爭、魯迅的雜文與當時報刊上的新聞時評之間的關系,等等。在梳理魯迅與報刊的關系時,方漢奇在《魯迅的報刊活動和他的辦報思想》[5]383-417一文,中,對魯迅報刊活動的階段進行了劃分:

      (一)對魯迅報刊活動的階段劃分

      方漢奇認為,魯迅的報刊活動大體上可以分成三個時期:學生時代到1917年為第一個時期;1918-1927年為第二個時期;1927-1936年為第三個時期。

      其中,第一個時期,1899年魯迅在南京礦路學堂學習時,開始接觸到《時務報》等維新派的報紙,同時給當時在上海出版的《游戲報》投稿,這是魯迅和報刊發(fā)生關系的開始;而第二個時期之所以定在1918年,方漢奇以1918年4月,魯迅開始為《新青年》寫稿作為標志,認為魯迅此時已由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派的立場轉變?yōu)楦锩裰髦髁x者的立場,開始參加新文化運動,在思想文化領域用筆進行戰(zhàn)斗,這是魯迅報刊活動的一個轉折點;第三個時期之所以從1927年開始,方先生認為,從這一年開始,魯迅一直以上海為基地,參加報刊的編輯和撰稿活動,這10年是魯迅報刊活動最活躍的10年。

      方先生對魯迅報刊活動的階段劃分,關于魯迅與報刊發(fā)生關系的開始,是有說服力的,這與方先生對《游戲報》等舊報十分熟悉密切相關。第二階段定為1918年魯迅為《新青年》撰稿也是可行的,這年的4月,魯迅在《新青年》上發(fā)表了自己的第一篇小說《狂人日記》,開始了自己通過寫作與《新青年》正式結緣的時代;盡管后來有學者研究認為:1917年是魯迅思想的偉大轉折,在1917年8月魯迅就接受了錢玄同的勸說,決定提起筆來投入反封建的戰(zhàn)斗。[7]但研究魯迅的報刊活動不同于研究魯迅的思想活動,因此,筆者同意方先生將1918年魯迅在《新青年》上發(fā)表文章,作為其報刊活動階段劃分的一個分野。至于第三階段,魯迅于1927年秋去上海之后是否可以成為一個階段劃分的標志?筆者對此尚缺乏深入的探研,暫不敢妄置評論。但是,筆者敢言的是:從同一層級的分期標準應該統(tǒng)一的角度來考量[8],不論第三個階段從何時劃起,都應該以魯迅在報刊上發(fā)表具有轉折或轉向意義的文章作為依憑。

      (二)對魯迅辦報思想的歸納

      研究魯迅的辦報思想,除個別研究者外①李長之所著的《魯迅批判》,第1版于1935年由北新書局出版。參見李長之:《魯迅批判》,北京出版社,2003年版,再版題記第5頁。,多數研究者都是在魯迅逝世之后,從魯迅留下來的文字、別人回憶魯迅的文章以及自己對魯迅的理解的基礎上進行歸納。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客觀地研究是任何一個研究者都無法做到的。對這種研究的研究,筆者認為,解讀的重點應該著眼于比較其在“兩個層面上”的“合理”程度如何?第一個層面,研究的結果,與研究者所處時代的要求的契合程度如何?第二個層面,研究的結果,與魯迅實際辦報思想的契合程度如何(這種魯迅“實際辦報”的思想,事實上是以筆者所理解的魯迅辦報思想為替換的)?

      魯迅生前未必有過系統(tǒng)的辦報思想,畢竟發(fā)生學上的歷史雜亂無章,不系統(tǒng)是常態(tài),但研究者對之進行研究,卻必須在雜亂無章的過去中,理出有條理的頭緒來,方漢奇分9條論述了魯迅的辦報思想[5]406-417,這9條可以概括為三個方面:

      1.報刊的革命性與傾向性。(1)為革命辦報,為革命寫作;(2)戰(zhàn)斗一定有傾向;(3)堅持正確的辦報方向。

      2.報刊的斗爭策略。(4)對敵論戰(zhàn)不留情面;(5)發(fā)揚“韌”的戰(zhàn)斗精神,打好“壕塹戰(zhàn)”。

      3.辦好報刊的幾個要點。(6)加強報刊的評論工作;(7)一切報道都必須完全真實;(8)應多量吸收新作家。(9)加強報刊工作者的思想革命化。

      從以上這三個方面不難看出,方漢奇論述的魯迅的辦報思想,“革命”與“斗爭”是一組關鍵詞,“辦好報刊的幾個要點”,是另一組關鍵詞。前者不但與寫這篇文章時仍以階級斗爭為綱的時代要求相契合,也大體上符合魯迅后期報刊活動(在上海期間主要寫雜文的時期)的實際;而后一組關鍵詞,除“加強報刊工作者的思想革命化”之外,與寫這篇文章的那個時代的報刊所呈現出來的景觀反差較大,但與魯迅當年的報刊思想比較符合。

      (三)對魯迅編輯活動的探尋

      編輯,有時不僅僅只是一種職業(yè),更是一種踐履自己思想的生活和工作方式?!熬庉嫽顒印?,有狹義與廣義之別,狹義的“編輯活動”,多指“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潤色與修改;但廣義的“編輯活動”則內含著與編輯活動相關的方方面面,怎樣做編輯?如何在做編輯的過程中與相關的人打交道,如何對待編輯的成果——報刊上呈現給讀者的精神食糧?

      方漢奇對魯迅編輯活動的探尋,采用的是“編輯活動”廣義的范疇。探尋的目光涉及:(1)魯迅做編輯的敬業(yè)精神;(2)魯迅對刊物的編輯、出版和發(fā)行工作出過的好主意;(3)魯迅重視校對、重視報刊的美術編輯工作;(4)魯迅尊重作者的勞動、尊重印刷工人的勞動、重視滿足讀者的需

      要,等等。[5]418-423

      在魯迅的編輯活動中,敬業(yè)精神固然可以作為優(yōu)點來解讀,但魯迅經常為刊物工作弄得“忘記吃飯,減少睡眠”,“頭昏眼花”,“生了病也不休息”,“有時,甚至于為了看稿累得‘吐了血’”,這種“拼命地做”的精神在今天并不值得效法。魯迅從事編輯活動的許多做法值得學習,但今天尤其值得發(fā)揚光大的是:魯迅作為編輯尊重作者的勞動。

      魯迅很尊重作者的勞動,對來稿處理得十分精心,“一般情況下,他每收到一份來稿,總是立即先回一封信,讓作者安心,不用的,就退還,適合在別的刊物上刊載的,他就認真負責地介紹給別的刊物,準備留用的,也是隨到隨看,很少積壓,每隔一個短時期,還要把積下的稿子清理一下,分別情況進行處理?!保?]420-421

      (四)對魯迅寫作態(tài)度的闡揚

      “作為文學和語言的巨匠,魯迅在寫作上是很下功夫的”,方漢奇認為魯迅“從不率爾操觚,粗制濫造。他認為寫作是‘嚴肅的工作’,‘并且也不十分容易做’”。魯迅寫文章是下了苦功,作了充分的準備了的,并且,這種準備工作不是要等題目到手開始動筆的時候才著手的,而是時刻在進行的。

      由于魯迅“卓越的寫作藝術,已經有不少人作過分析”,方漢奇自言他“只簡單地介紹一下”魯迅關于怎樣寫好文章的點滴意見:(1)“文章且須放蕩”;(2)文章要“接近語言”,“明白如話”;(3)文章要“有真意,去粉飾,少做作,勿賣弄”;(4)辭達理舉,不取冗長。

      在上述這四點中,第一點“文章且須放蕩”,指的是“寫文章不要受過多的條條框框的束縛,不要寫來寫去老是那么一個套套,而要時時有所突破,有所創(chuàng)新”;第二點不需解釋;第三點,指出魯迅“反對為了炫耀博學而賣弄詞藻”;方漢奇花了最多的篇幅闡揚的是第四點:辭達理舉,不取冗長。方漢奇的闡揚從兩個維度展開:首先,魯迅提倡多寫短文章,少寫長文章,他是寧可把足夠寫小說的材料寫成速寫的,但需要指出,魯迅并不是絕對地排斥寫長文章,文章的長短應該根據戰(zhàn)斗的需要。就魯迅的寫作實踐來看,短文章無疑在魯迅的全部作品中占主導地位。其次,魯迅嚴謹的寫作態(tài)度還表現在他的認真修改自己的稿件上。怎樣修改?“魯迅自己談到了兩點,即:(1)‘竭力將可有可無的字、句、段刪去,毫不可惜’;(2)‘自己覺得拗口的,就增刪幾個字,一定要它說得順口’。”[5]423-430

      (五)對魯迅批判精神的介紹

      對魯迅批判精神的介紹,主要集中于方漢奇所寫的《魯迅對某些報刊的批判》一文。文章通過“撕破‘壓迫者’喉舌的畫皮”、“揭穿幫閑者的嘴臉”、“辨所謂‘言論自由’”、“駁‘有聞必錄’”、“斥資產階級報刊的造謠”、“析資產階級報刊上的廣告”和“嗤資產階級報刊的低級趣味”等7個標題展開論述。[5]431-446

      方漢奇本人對于這篇文章并不滿意,雖然求全的《方漢奇文集》收錄了這篇文章,但對于求精的《方漢奇自選集》[9]卻沒有收錄這篇文章。沒有收錄的重要原因在于:這篇文章帶有強烈的“以階級斗爭為綱”的時代色彩。方先生在給筆者的信中,認為70年代他所寫的幾篇研究魯迅的文章:“立論觀點明顯地有那一時代的痕跡和影響——仍然是階級斗爭為綱?!保?0]

      在“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年代,許多批判性文章的寫法都是“以論帶史”,先想一個論點,再去選擇性地找論據。而非是在“竭澤而漁”、充分地占有資料的基礎上“論從史出”。

      魯迅有強烈的批判精神,但解讀魯迅的批判精神不能離開當年的語境,亦即“傳播情境”。離開魯迅當年所說的話以及所寫文章的語境去研究魯迅對某些報刊的批判,難免斷章取義,而在“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年代,這種“斷章取義”是寫批判性文章幾乎必須的,否則就難以“古為今用”,如果有一分事實說一分話,那么,“文革”中也就不會有那樣多的冤假錯案了。但方先生的這篇文章今天仍有其價值,這種價值不在于文中講了多少真理,而在于通過思考它產生的合理性,去回顧和認識那個時代的學術環(huán)境。

      三、方漢奇“魯迅研究”的啟發(fā)意義

      方先生的三篇研究魯迅作為“報刊活動家”的論文,囊括了魯迅報刊活動的主要方面,但后來者仍有繼續(xù)研究的空間,例如“魯迅的雜文與當時報刊上新聞時評的關系”,這畢竟涉及到魯迅的許多在報刊上發(fā)表的雜文產生的具體背景,當然,類似的研究要比方先生已完成了的研究難度小一些。面對魯迅這樣一個一生寫了約700萬字作品的大家,研究其報刊活動的難度首先在于:對魯迅留下來的文字以及別人回憶魯迅的文字進行系統(tǒng)的解讀,而這并非一朝一夕能夠突擊完成;同時,方先生對魯迅的研究是在那樣的一種并不正常的學術環(huán)境中完成的,事因“難能”,所以“可貴”,筆者認為,方漢奇的“魯迅研究”,對于今天的學人,其啟發(fā)意義至少有如下幾點:

      (一)在“廣征博引”所詮釋的治學態(tài)度上的“厚積薄發(fā)”

      方漢奇70年代的“魯迅研究”的三篇論文,廣征博引,作者對于魯迅作品本身以及魯迅作品之外的與之相關的研究資料,極為熟悉。

      1.三篇文章中征引魯迅的作品篇名及文集名多達300余處,征引的內容涉及魯迅的小說、雜文、散文、詩句、書信和日記等。

      作者從50年代起即開始研讀《魯迅全集》,受政治運動的影響,雖然時斷時續(xù),但積20余年的積累,對于魯迅留下來的文字極為熟悉,在這基礎之上,才得以在一個學期內完成三篇論文[10],除了時代色彩較強的《魯迅對某些報刊的批判》之外,另外兩篇論文的許多識見,由于“厚積薄發(fā)”所給出的論據的可靠,是經得起時間檢驗的。

      2.方漢奇的三篇文章中參閱了多種《魯迅全集》以外的資料,主要有:

      (1)重視關于魯迅的回憶錄。論文中共參閱了7人的10篇回憶文章,具體為許廣平的《魯迅回憶錄》、《魯迅先生怎樣對待寫作和編輯工作》、《欣慰的紀念》和《關于魯迅的生活》;章川島的《憶魯迅先生和語絲》;李霽野的《回憶魯迅先生》;沈尹默的《魯迅生活中的一節(jié)》;荊有麟的《魯迅回憶》;孫伏園的《魯迅先生二三事》和俞荻的《回憶魯迅先生在廈門大學》,等等。

      (2)參閱舊報紙上關于魯迅的史料。如1899年12月19日的《游戲報》和1912年1月3日的《越鐸日報》等。

      (3)援引黨中央的電文和毛澤東的文章。如《黨中央和蘇維埃政府為魯迅逝世發(fā)出的專電》;毛澤東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和《反對黨八股》,等等。

      (二)在“統(tǒng)計數字”所揭示的資料占有上的“竭澤而漁”

      學術論文中的任何一個統(tǒng)計數字,如果作者在資料占有上沒有“竭澤而漁”的自信,則一般不敢輕易使用,因為一旦其準確性遭到質疑,則會固化為學術硬傷。

      方漢奇所寫的三篇論文涉及到了近50個統(tǒng)計數字,分布情況為:《魯迅的報刊活動和他的辦報思想》中有32個統(tǒng)計數字;《魯迅的報刊編輯活動和他的嚴謹的寫作態(tài)度》中有9個統(tǒng)計數字;《魯迅對某些報刊的批判》中有2個統(tǒng)計數字。這些統(tǒng)計數字表明了作者在資料占有上的“竭澤而漁”的自信[10],也為我們認識魯迅及其作品打開了一扇精確化的窗戶。方漢奇所使用的統(tǒng)計數字,有助于我們認識:

      1.魯迅一生中總體的報刊活動情況?!棒斞敢簧鷮懽髁思s700萬字的作品”[5]423,其中有“近千篇雜文,在他的全部作品中,光是雜文集就有16本之多”[5]384,“魯迅一生用過130多個筆名”(“僅在《申報》一個報紙上,魯迅就先后換用41個筆名,在《中華日報》上也變換過13個筆名”)[5]405,“曾經在103家報刊上發(fā)表過742篇文章”(“其中:日報15家,254篇。期刊78家,466篇。外文報刊9家,14篇”)[5]383。魯迅一生雖然給近100家報刊寫稿,參加過近20家報刊的編輯工作。但是受條件的限制,始終沒有辦成報紙[5]388。

      2.魯迅各個時期的報刊活動情況。在1918年以前,魯迅的報刊活動不多,因此方先生沒有給出統(tǒng)計數字。在1918-1927年這一時期,魯迅參加了近20種報刊(包括《新青年》、《晨報》、《京報》、《莽原》、《語絲》等)的編輯和撰稿活動[5]388。

      具體而言,魯迅從1918年4月為《新青年》寫《狂人日記》始,在兩三年的時間內,陸續(xù)在該刊發(fā)表了《孔乙己》、《藥》、《我之節(jié)烈觀》等37篇作品。從1918年9月為《新青年》的時事短評專欄“隨感錄”先后寫稿27篇[5]388;《阿Q正傳》從1921年12月4日在《晨報》上連載,一直到1924年,先后在該刊發(fā)表了近30篇文章(內雜文26篇);魯迅于1924-1925兩年間,先后在《京報》上發(fā)表了37篇雜文,如《忽然想到》、《并非閑話》、《關于青年必讀書問題》[5]389;1925年4月《莽原》創(chuàng)刊后,魯迅先后在該刊上發(fā)表39篇文章,如《春末閑談》、《燈下漫筆》、《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5]389;《語絲》創(chuàng)刊后,魯迅先后在《語絲》上發(fā)表過近130篇雜文,僅第一年就寫作43篇,如《論雷峰塔的倒掉》、《說胡須》、《從胡須說到牙齒》、《學界的三魂》、《記念劉和珍君》、《略談香港》,等等[5]390;魯迅在1925年12月5日到1926年2月10日止,應邀擔任鄧飛黃主編的《國民新報》的《國民新報·副刊》的主編,共編發(fā)了60多期副刊,他的《“公理”的把戲》等13篇雜文即在這個副刊上發(fā)表?!遏斞溉沼洝窂?925年12月2日到1926年5月6日,有21次和鄧飛黃通信、晤談和開會研究編輯工作的記錄。[5]397

      1927-1936年,是魯迅的報刊活動最活躍的10年。這10年,他以上海為基地,先后參加了72種報刊的編輯和撰稿活動,在報刊上發(fā)表了400多篇充滿了戰(zhàn)斗鋒芒的雜文,數量上超過此前的總和,其中僅1933年一年就發(fā)表了130多篇。[5]392

      具體而言,1930年這一年,魯迅一共只寫了后來收入《二心集》內的不到10篇短評[5]404;1933年起,魯迅在大約一年半的時間內先后為《申報·自由談》寫作了128篇短評[5]394;魯迅在1933-1934年之際,先后為《申報·自由談》和《申報月刊》寫稿,在一年多的時間內共為《申報》寫了142篇評論文章。成為他一生中最高產的時期[5]399;1934年2月,全國有149種書刊被禁,魯迅已出版的著作全部成為禁書[5]404;從1933年下半年到1936年逝世,魯迅先后在近20種報刊上發(fā)表文章。其中發(fā)表文章較多的是《文學》月刊和《太白》半月刊。在鄭振鐸主編的《文學》上,魯迅發(fā)表了《談金圣嘆》等26篇雜文;在陳望道主編的《太白》上,魯迅的《論人言可畏》等23篇雜文在這個刊物上發(fā)表。[16]394

      (三)在“魯迅研究”所隱喻的環(huán)境調適上的“合作抗爭”

      方漢奇在70年代研究魯迅,首先隱喻著學者與時代環(huán)境和學術環(huán)境的合作。因為當時他并沒有“逆流而上”,研究那些被打倒的新聞史人物;方漢奇在70年代研究魯迅,又隱喻著學者與時代環(huán)境和學術環(huán)境的抗爭,在“知識無用論”,“知識越多越反動”的環(huán)境中,默默地進行著當時環(huán)境所不提倡的學術積累與研究,這本身就是一種抗爭。方漢奇在調適時代環(huán)境和學術環(huán)境上的“合作抗爭”,對于今天在學術體制與學術環(huán)境內謀生存和求發(fā)展的學者來說,不無啟發(fā)意義。

      今天的學術體制與學術環(huán)境,許多地方不如人意。批評與抗爭是必要的,但不是首要的。首要的是在一定限度內以合作的態(tài)度進行建設性的工作。就目前的學術體制而言,盲目地以“量化”作為考評的主要機制,不分文科與理科,不論質量如何,不顧知識生產的規(guī)律,這當然不合理,但學者不能以此作為一篇論文一部著作也不寫的理由。畢竟這種學術體制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實現的,以歷史的眼光,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去燭照目前的學術體制與環(huán)境,不難發(fā)現其明顯的“時代特色”與“中國特色”。而無論“時代特色”還是“中國特色”,其實都是決定于建國后我國特定的社會發(fā)展歷程。政治文明進程與學術研究的關系、教育發(fā)展情況與學術研究的關系,傳統(tǒng)文化和民族心理與學術研究的關系,無一不型塑著當前的學術體制與學術環(huán)境,這種長期的型塑如何能夠在短期內得以改變?若待到學術體制與環(huán)境達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境界再發(fā)表論文與出版著作,則難免蹉跎歲月,“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魯迅曾經說人首先要“生存”,其次才是“發(fā)展”,為了發(fā)展,學者首先要在學術體制與學術環(huán)境中生存,在一定限度內與學術體制和環(huán)境進行合作,這是必要的。但在生存不成問題之后,以各種可能和可行的方式進行抗爭也是必要的,因為這,不但是中國的學術體制和學術環(huán)境逐漸改善必需的壓力,而且也是每一個學者在有生之年對于自己、對于學術界、對于歷史應盡的責任,畢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p>

      [1]寒山碧.魯迅評傳.序[M]//曹聚仁.魯迅評傳.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6:2.

      [2]方漢奇.回憶我的魯迅研究[EB/OL].[2009-10-04].

      [3]方漢奇.我的論文[EB/OL]//方漢奇教授的網站,http:// www.fanghanqi.com/MyArticle.asp.

      [4]辛華,張春平.方漢奇:七十年來家國[C]//成思行,燕華.與傳媒界名流談心.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2:11.

      [5]方漢奇.方漢奇文集·[M].汕頭:汕頭大學出版社,2003.

      [6]方漢奇.回憶我的魯迅研究[EB/OL].[2009-10-04].

      [7]張永泉.從周樹人到魯迅[M].上海:東方出版中心,2006:139-147.

      [8]傅斯年.中國歷史分期之研究[M]//傅斯年.史學方法導論.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53.

      [9]方漢奇.方漢奇自選集[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

      [10]方漢奇.回憶我的魯迅研究[EB/OL].[2009-10-04].

      (責任編輯:李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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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06.6

      A

      1001-4225(2010)05-0046-06

      2009-10-20

      劉泱育(1976-),男,黑龍江木蘭人,南京師范大學新聞學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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