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姓董,名義晉,字雪野,號晉陽酒徒。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山西古玩城文化總鑒,“大原堂”、“老西屋”堂主。山西太原清徐北綠樹人氏。已發(fā)表出版百萬字詩歌、散文、雜文等作品。散見全國各大報刊,著有小說集《北綠樹》,詩文集《無窮動》,獲過趙樹理文學獎、黃河文學獎等。
哲夫,姓孫,名志堅,號哲夫,又號晉陽酒徒。我的兄弟,親親的兄弟。黃土高原的兄弟,高粱一樣的兄弟。朋友,你看到過涌向天際的向日葵嗎?如果你看到過,你一定會想起凡·高。那么朋友,你看到黃土高原嗎?如果你看過,你就會想到哲夫!他質(zhì)樸、厚重,生長在北方。北方生長烈酒,也生長哲夫。
晚鐘鳴過愕角扯響/大岡起兮,云朵疾走/弟兄們?nèi)羲畢R集而來/多年前兄弟們的溪流/出生貧寒門第卑微/大海浩遠/他們啟程一路無聲/懷揣故土心向遠方……
三十年前我們相識,印象中哲夫似乎是個長者,因為他的文章功底老道。結(jié)果是比我還小一歲。當時以酒搏殺結(jié)果比我還能喝。而令我感動的是,作為一個大雜志的主編,卻是天真可愛孩童般透明。有一次我們幾個人喝酒,喝到興頭時,哲夫?qū)ξ艺f:
雪野,你是個很有才氣的人,別成天地爛喝死喝,趁著還有激情,不妨好好寫點東西!這樣,下期刊物,我給你三十個頁碼,詩、小說、散文隨便!
我當時愣了一下,以為他在拿我開玩笑,不相信他會這么慷慨大方一出手就給我三十個頁碼,就問他是否當真。哲夫言之鑿鑿: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是好漢子你就應下。我賴上你了,你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你若寫不出來,我雜志照樣會出,開三十頁天窗,在空頁上寫滿雪野缺稿、雪野缺稿……你自己看著辦吧!
第二天,我搬了兩箱方便面,扯斷電話線,悶頭在家寫了起來。整整十五天在家神經(jīng)兮兮地哭、笑、寫,三萬字的長篇散文《飛來飛去的日子》,三萬字的小說《大出殯》,千百行的組詩,十六萬字如約脫稿。當我長著熊貓黑眼圈將稿子交到哲夫手上時,哲夫一臉陽光燦爛:雪野有種!至今我都萬分感激哲夫兄弟,是他將我逼上梁山。打那文章刊出后我名聲大振,三晉文學界又多了一條好漢。為我一個無權(quán)、無錢、無名的寫手,他如此器重人才,這就是哲夫。
我喜歡哲夫的為人,更喜歡哲夫的文章,他的文章篇篇都能敲出鋼來,一如他的為人,坦城、直率、不諛,疾惡如仇。不信請看哲夫博客上的這一首擬散曲,它堪為哲夫這些年的座右銘:
吸髓土,嚼山骨,噬林水。兀那個暴燥的黃河也風流敗,淌不盡的長江也清純壞。郁郁的拽不住—水的黃苦紅哀,恨恨的羈不住滿目的枯朽衰微。這幽都本是造化手里最后的一張牌,沒奈何也成了馬王堆。細撫襟懷,才知道肥今瘦古,冠猴沐虎,方信了青剝碧墜。河尚在,水土潰,江未老,色先衰。人為財死,日日每每都有一把拭不盡的黃泥淚。鳥為食亡,年年代代悉要欠一筆吃不消的大慈悲。
滅水妖,吃穢鬼,屠污怪。說不得十萬熊羆將在外,既到泉臺不知斬得閻羅末?莫非喝了孟婆茶,有志誅獠,胡不披甲胄?有八面神威在,頻頻的號角催,獵獵的旌旗擺,何不拜一個造福當今澤厚未來的大鐘馗?莫若我輩,權(quán)充陳毅帳下一名小校尉,使兩只銳眼辨是非,用一管鐵筆陳利害。借天水,洗地埃,身縱碎,心不悔。鐵鉤銀畫力透紙背,堂堂正正,做一個當代硬錚錚激濁揚清的勾魂鬼。
哲夫二十年寫環(huán)保,作為一個形象大使的作家,沒有一顆精忠報國之心、憂國憂民之心,絕難成章。具此能力之人,必先具有超人的天資與過人的才華,并精于功內(nèi)功外各類學識,博學多才。
我敢斷言,哲夫的手稿疊起來比他個子高,比他身體重。他發(fā)表的千萬余字的作品也恰恰證實了這一點。不過,這個我雪野說了不能算,不妨看看別人怎么說哲夫兄弟。
王蒙:哲夫的環(huán)保作品實際上還是揭示我們國人的靈魂。在這個里頭有一種勸善懲惡的傾向,就是說在我們的靈魂里頭有這種自私,有這種貪欲,有這種對自然的掠奪或者是欺負。這種野蠻——就是遇到兩只狗交配的時候,一幫人就去搗蛋,那種非人性——就是連獸性也不夠,好像連獸也沒有這么討厭。實際上哲夫的環(huán)保作品是對一種道德對一種文明的呼喚。環(huán)保其實是一種我們?nèi)祟愅晟频赖潞透叨任拿鞯木唧w體現(xiàn)。
李國文(節(jié)選):哲夫從七七年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二十年寫了有六百多萬字,每年要寫三十萬字,每月要寫三萬字,每天寫一千字,這種熱情和投入的精力,是很可貴的,這是值得我欽佩的。我特別佩服哲夫的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切入點以后,不左顧右盼,不追趕風潮,也不怕人家說他好也不怕別人說他不好,自己走自己的路。我覺得這種精神是特別可貴的。前天曉聲打電話說哲夫著作已經(jīng)等身了,還要開什么作品討論會。
梁曉聲:我非常欽佩哲夫的勤奮,像那位德國的小姐說的,我也感受到了哲夫的敏感。這種敏感從長篇中能看到,從一些小文章中也能看到,這是我十分欽佩的。另外哲夫的語言是好的,有特點和有張力的,介于那種先鋒的和像我這樣的寫實作家的語言之間。我一看別人的語言就非常羞愧,覺得自己不要寫作了,我的語言只能達到把事情說明白了,盡量不啰唆,但是那種文思飛揚的語言的態(tài)勢,我覺得我已經(jīng)做不到了。但在哲夫的這個作品里邊,能感覺到這種語言的態(tài)勢。
莫言:他甚至不無偏頗地認為——在自然萬物當中,人類是個壞孩子,地球由于孕育了人類,而成為驕傲的星球,但人類沒有讓地球變得比原來更美麗,于是自然開始報復人類。人類中最聰明的那一部分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于是就產(chǎn)生了環(huán)保意識,提出了環(huán)保問題。這個問題超越階級,超越國界,也許能喚起一種比較莊嚴的宗教感情。哲夫是中國作家中最早關注環(huán)保問題,并以自己的大量作品作出了特殊貢獻的第一人,他的功績甚至超出了文學的范疇。有很多書的暢銷未必是好事,但哲夫的書暢銷應該是件好事。
陳曉明:僅僅從環(huán)境保護來定位哲夫是不夠全面的。非常宏偉的敘事,這種敘事是關于空間的龐大的一種意象,這個意象構(gòu)成了他敘事的一個直接的空間。在這個空間底下,他來看待人類。在他的小說里,非常豐富非常全面地第一次觸及到了第三世界對于西方世界的一種文化假想,他為我們提供了一種典型的第三世界對西方發(fā)達資本主義世界的一種假想的文本。人類在狂歡,而自然卻在痛苦地呻吟,自然的痛苦呻吟完全是人類這種毫無節(jié)制的奢侈的狂歡所造成的。哲夫的小說給我們打開了一個天地,給我們帶來了一種敘事的可能性,他是可以獲得他的一種獨特的出路的。
哲夫兄弟從1997年就開始不寫小說,改寫紀實,是為了能夠更加直接地關照社會。他的報告文學已經(jīng)寫了三百多萬字,正如中國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陳建功所說:
博大深沉、義不容辭的社會責任感,應該是這位作家安身立命的根本。讀哲夫文章,不難讀出他殫精竭慮、奔走呼號的激情,不難讀出他義無反顧、指點江山的決絕。也如作家周梅森所說:人類的環(huán)境是屬于全人類的,從這種意義上說,哲夫的小說也是屬于全人類的。讀哲夫小說時,我常想,但愿哲夫描寫的那些災難性的故事和場面永遠不要成為人類生活的真實。也如同美國強磊出版社總編輯冰凌在哲夫文選十卷本封底所寫:
中外文學史上如哲夫者,以燃燒生命的激情和豪氣,叩問天穹,觸摸地心,深切關注人類生存環(huán)境,慘淡經(jīng)營潛心創(chuàng)作,完成史詩巨著十卷本,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