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洪

(長江大學 文學院,湖北 荊州 434023)

論楚懷王的兩大失誤
——楚王評傳系列之楚懷王研究

周家洪

(長江大學 文學院,湖北 荊州 434023)

楚懷王的一生失誤眾多,其中給楚國帶來巨大損失、導致楚國遽然衰落的失誤概括起來主要有對待人才失誤和對秦關系的失誤兩大方面。他的一系列失誤不僅導致他本人最后客死秦國,而且直接導致楚國由大國強國垂直衰落為弱國。

楚懷王;人才;對秦關系;失誤

在楚國走向衰落的過程中不得不提到楚懷王這個重要人物。楚懷王是在楚國最鼎盛的宣威時期的威王之后繼位的國君。公元前328年楚威王之子熊槐即位為楚懷王。在剛剛繼位時,楚國國力雄厚。[1](P302)在前朝大臣的輔佐下,楚懷王基本沒有什么失誤,能夠任用屈原等人,楚國仍然保持了大國、強國的地位,甚至一度成為世界第一大國和富國。公元前323年,亞歷山大大帝病逝,羅馬帝國瓦解。在此后十余年,楚國是世界第一大國和第一富國。[2](P302;P304)楚懷王的失誤是從他繼位十多年以后開始出現(xiàn)的。由于中國古代的國君具有巨大權力,而且是終身制,因而楚懷王的失誤不可能得到糾正或終止,導致楚懷王的失誤越來越多。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

一、對待人才的失誤

楚懷王對待人才失誤包括對國內(nèi)人才的失誤和對外國人才的失誤。對國內(nèi)人才的失誤表現(xiàn)為棄用賢人屈原、不采納明智之臣陳軫、昭雎的正確意見等;對待外國人才的失誤則體現(xiàn)在對待惠施、田忌和張儀這三個人上。這些都給楚國帶來很大損失。

(一)任用國內(nèi)人才的失誤

楚懷王對待人才的失誤首先就是對國內(nèi)人才任用不當,主要是棄用屈原等人。屈原剛步入政壇時因“博聞強志,明于治亂,嫻于辭令”而受到楚懷王的信任和重用,官至左徒。他“入則與王圖議事,以出號令;出則接遇賓客,應對諸侯。”(《史記·屈原列傳》)并進行變法改革,主張以法治國,頒布了一系列改革政治和立法的詔令,楚國吏治一度比較清明,屈原的政治革新取得一定成效,楚國國富民強,社會太平。根據(jù)當時的實際情況,屈原主張對外連齊抗秦,這符合當時實際情況,益于楚國的鞏固和發(fā)展。

由于屈原改革觸動了不賢而無能的楚國貴族的特權以及秦國的利害關系,遭到楚國貴族和秦國的阻撓,他們相互勾結(jié),打擊屈原。在楚國內(nèi)外敵對勢力的攻擊下,楚懷王逐漸疏遠屈原,導致屈原改革夭折,楚國又恢復到以前那種沉悶局面。楚懷王后來還進一步流放了屈原。楚懷王最終棄用屈原是他任用國內(nèi)人才失誤的重要例子。

楚懷王對待國內(nèi)人才的失誤還表現(xiàn)在不聽陳軫、昭雎等賢臣的明智、正確的意見等。陳軫是楚懷王時期的一個有名大臣。他多次在關鍵時候都有正確的意見和建議,可惜楚懷王都沒采納,尤其是張儀游說楚懷王與齊絕交、答應獻商於六百里之地給楚國的那一次。楚懷王在只得到張儀口頭承諾、還沒拿到六百里地時就興高采烈地向群臣公布這個消息,其他朝臣都表示慶賀,唯獨陳軫不賀。當楚懷王問其原因時,陳軫說:

“夫秦所以重王者,以王有齊也。今地未可得而齊先絕,是楚孤也,秦又何重孤?且先出地而后絕齊,秦計必弗為也;先絕齊后責地,且必受欺于張儀;受欺于張儀,王必惋之,是西生患于秦,北絕齊交,則兩國兵必至矣。”(《戰(zhàn)國策·秦策二》)

這個分析很有道理,后來的事實也驗證了陳軫分析的正確。但“楚(懷)王不聽。”(《戰(zhàn)國策·秦策二》)

在秦昭王邀楚懷王到武關會盟時,楚懷王還是有點懷疑,于是和群臣一起商議,昭雎認為秦“有并諸侯之心”,其言“不可信”,勸懷王“發(fā)兵自守”、“毋行”,這個分析也很有道理,可楚懷王也不聽;楚懷王的小兒子子蘭認為不應“絕秦之歡心”,力“勸王行”時,楚懷王就聽從了。結(jié)果楚懷王一去就被秦兵挾持到咸陽,秦昭王以“藩臣”禮節(jié)接待楚懷王,楚懷王最后客死秦國。

這兩次不采納陳軫和昭雎的正確意見實際上是楚懷王對朝中賢臣不信任、不重用的表現(xiàn),是用人失誤之舉,既害了楚懷王本人,也給楚國帶來巨大的損失和災難。

(二)對待外國人才的失誤

楚懷王對待外國人才也有失誤,主要表現(xiàn)為對待惠施、田忌和張儀這三個著名人物取舍失誤:該重用的惠施、田忌沒有重用,不該信任的張儀卻又極度信任。

楚國在楚懷王之前一向有善于任用外國人才的美譽,因此惠施、田忌這兩個著名人物才在原所在國失意后來到楚國。結(jié)果卻被楚懷王遣回或禁錮,不能發(fā)揮他們的才能為楚國服務。

惠施是名家代表人物,在魏為相二十多年。公元前323年,秦國為了離散合縱,派張儀入魏。魏惠王因惠施的合縱策略無效,罷去惠施魏相一職,讓張儀擔任魏相,采用張儀的“以魏合于秦、韓而攻齊、楚”連橫策略?；菔┯谑窃诠?22年離開魏國,來到的楚國。但楚懷王為取悅張儀不用惠施,送惠施回家鄉(xiāng)。

田忌是齊國大將,因受到齊相鄒忌的排擠而于公元前319年離開齊國來到楚國。楚懷王受齊宣王及鄒忌派出的說客的唆使而封田忌于江南,等于把田忌禁錮起來。這樣,應該重用的惠施、田忌楚懷王都沒有重用,不能發(fā)揮他們的聰明才智為楚國服務。

楚懷王沒有重用應該重用的惠施和田忌,而對不該重用的張儀卻言聽計從。

張儀是魏國人,在去秦國前于楚威王晚年來到楚國,但沒得到重用。相反,在一次楚相宴會后,楚相的一塊玉璧丟了,張儀被懷疑偷了那塊玉璧,被抓去毒打一頓。張儀在做了秦相后給楚相文檄,表達了對這次事件終身記恨并伺機報復楚國的心愿。

公元前313年秦惠文王派張儀到楚國離間楚齊聯(lián)盟。楚懷王對張儀極為欽佩,達到迷信程度,言聽計從,結(jié)果被張儀欺騙得極慘。對此,《史記·張儀列傳》是這樣記載的:

“聞張儀來,(楚懷王)虛上舍而自館之,曰:‘此僻陋之國,子何以教之?’儀說楚王曰:‘大王誠能聽臣,閉關絕約于齊,臣請獻商於之地六百里,使秦女得為大王箕帚之妾,秦、楚娶歸嫁女,長為兄弟之國,此北弱齊而西益秦也,計無便此者?！醮髳偠S之?！?/p>

張儀離開楚國回秦國,楚懷王一方面派一個將軍作為使者跟隨張儀去秦國辦理六百里商於之地的交割手續(xù),同時在還未得到商於六百里地之前先后兩次派使者去和齊絕交,導致齊楚絕交。而張儀回秦后假借摔傷,不見楚國使者,暗地卻派人使齊,建立齊秦聯(lián)盟。然后出來見楚使,詐稱是六里而不是六百里。這就是著名的張儀報復楚國的“詐楚”事件。

楚懷王一旦發(fā)覺受騙就大怒,不接受陳軫的建議,失去理智,發(fā)兵攻秦。公元前312年秦楚兩國軍隊在丹陽發(fā)生大戰(zhàn),秦大勝,楚軍大敗,包括正副統(tǒng)帥在內(nèi)的70多名將領被俘,8萬人被殺。秦師乘勝奪取楚國六百里地的漢中郡。

楚懷王怒不可遏,立即調(diào)動全國軍隊進行反功,以求報復。在藍田楚秦軍隊再次發(fā)生大戰(zhàn),結(jié)果楚國軍隊先勝,但韓魏兩國出兵偷襲楚,楚軍只好回救,楚國最終失敗,被迫割去兩城,向秦請和。

公元前311年,秦人想用容易攻取的漢中郡換靠近楚國的南半部、不易攻取的黔中郡,楚懷王徒逞意氣,不要土地,只要秦國把張儀送到楚國就把黔中郡送給秦人。而張儀來到楚國后,由于受了賄賂的靳尚的作用,尤其是身為秦王室女的鄭袖的軟纏硬磨,楚懷王并沒有立即殺了張儀,而是先是軟禁,后不僅解除軟禁,還又和張儀一起喝酒。在酒席上,張儀的一番以戰(zhàn)相威脅、以和相引誘的陳詞后,楚懷王又變得沒了主見,放走了張儀。

從以上楚懷王與張儀打交道的表現(xiàn)可以看出楚懷王的多次失誤。對于張儀早年在楚國不公正遭遇以及張儀給楚相的文檄之事,楚懷王應該知道,因此他在張儀來楚國時就應有戒備之心。我們從現(xiàn)有材料看到,楚懷王卻沒有戒備之心。此為失誤之一。

就算張儀真的給楚六百里商於之地,也可以采取陳軫的建議,先把土地拿到手后再與齊絕交不遲?？沙淹鯀s在六百里商於之地沒到手的情況下就派使者與齊絕交。而且在張儀耍陰謀不見楚使時,楚懷王還以為張儀認為楚與齊絕交不夠,又派一名使者去齊朝廷罵齊王,使齊王極為震怒。這是連基本的外交禮儀都不懂的行為。結(jié)果是土地沒得到,卻與齊國絕交,且國際影響很壞。此為失誤之二。

受了張儀的欺騙,采用陳軫的建議,理智處理,從其他途徑得到補償,也是挽救的方法?？沙淹跗宦犼愝F明智之言,而是意氣用事,大怒到失去理智,在楚國未做充分準備的情況下,倉促派兵攻打秦國,結(jié)果楚國一敗于丹陽,損兵八萬,折將七十,丟失南陽郡六百里土地;二敗于藍田,割去兩城,最后被迫向秦請和。此為失誤之三。

在用黔中郡的土地換來張儀后,按理說,應該不聽任何人之言(楚懷王曾多次不聽他人言而自做決定)而立即殺掉張儀以解心頭之恨?？墒聦崊s是楚懷王在花了極大代價換來張儀后卻又輕易讓張儀溜走了。此為失誤之四。

對惠施和田忌的失誤則導致再無優(yōu)秀外國人才來到楚國,相反連楚國人才都跑到外國去了,如李斯都跑到秦國;而對待張儀的失誤則帶來巨大的災難。這些都直接或間接導致楚國在戰(zhàn)國晚期的衰落。

二、對秦關系的失誤

楚懷王另一重大失誤就是對秦關系的失誤。戰(zhàn)國中后期,原本秦楚都有實力統(tǒng)一中國。但歷史事實卻是楚國不僅沒有統(tǒng)一全國,相反自身最后也被秦國滅亡。原因當然很多,楚懷王對秦政策的失誤是一個重要原因。楚懷王對秦關系的失誤包括輕率地與秦決裂、對秦形成對楚的戰(zhàn)略包圍無動于衷、武關赴會決定的失誤等。

(一)對改變與秦戰(zhàn)略關系決策的失誤

秦國與楚長期為姻親之國,而且秦國曾對楚國有大的幫助:公元前506年吳師入郢,秦國出兵協(xié)助楚國趕走了吳國軍隊。秦楚兩國關系一直良好,因此,楚國除非萬不得已不應該與秦決裂,更不用說輕率與秦決裂了。但楚懷王卻于公元前318年輕率與秦決裂了。

公元前318年,公孫衍發(fā)動魏趙韓燕楚五國和縱共同伐秦,由于楚國實力最強大,各國推楚懷王為縱約長,協(xié)調(diào)各國行動。秦師出函谷關后聯(lián)軍退卻、潰散。秦國由此怨恨楚國。這是一個錯誤的決策。從兩國關系和實際效果看,楚國最好不參加多國聯(lián)軍伐秦,楚懷王更不宜擔任五國伐秦聯(lián)軍的總指揮。

戰(zhàn)國晚期各國爭霸,楚秦兩國經(jīng)過幾百年的經(jīng)營,都由偏僻的蠻夷之國發(fā)展成為雄視天下諸侯的大國強國,都有實力統(tǒng)一中國。從某一國要統(tǒng)一天下來看,兩國遲早要決裂。如果楚懷王認識到這個問題,并在做了充分準備后同秦國決裂是完全正確的。但問題是,楚懷王并不是清醒、理智地認識到這個問題因而有準備、主動地和秦國決裂,而是受了合縱家公孫衍等人的游說,又受到其他國家的推舉而擔任縱長,是無意識、被動的行為。而且即便是清醒理智地認識到楚國遲早要和秦國決裂,但在什么時機、什么條件下決裂也是很有講究的:認識上要經(jīng)過充分的論證后,形成君臣上下的共識;政治、軍事、物質(zhì)等各個方面要充分準備。但從實際情況看,楚國君臣根本對與秦國決裂的后果認識不清,政治、軍事、物質(zhì)等各種準備缺乏。因此,楚懷王在認識不清、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參與伐秦聯(lián)軍并擔任總指揮的行為就顯得輕率和不考慮后果,是錯誤的行為,是楚懷王對秦關系的第一個失誤。結(jié)果,秦國對楚國的“背叛”行為刻骨仇恨,有秦《詛楚文》為證。從此以后,秦國毫不留情、不遺余力地打擊楚國,加速了楚國的衰落。

(二)對秦形成對楚的戰(zhàn)略包圍無動于衷

楚懷王對秦第二個失誤就是對秦形成對楚的戰(zhàn)略包圍無動于衷。秦滅六國有一個過程,都是逐步進行的。其中滅楚肯定是最難的。因此,秦國做了長期的準備。對楚形成戰(zhàn)略包圍就是準備之一。

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經(jīng)過大臣充分廷辯后,決定采納司馬錯的意見,派司馬錯率領秦軍攻取了巴蜀,不僅增加土地、財富、兵員,增強了國力;而且巴蜀在長江上游,是楚國的后背,攻取巴蜀就抄了楚國的后背。此前,楚在西北面與秦接壤,秦對楚的壓力主要來自西北方。占領巴蜀后,從戰(zhàn)略上來說,秦就從西面對楚形成包圍,巴蜀的秦軍可以順江而下,直抵楚都城郢都。秦占領巴蜀后,“楚國失去了物產(chǎn)豐富、地理形勢險要的西南后方,秦國則可就地取材練兵,順江而下,對楚國構成嚴重威脅?！盵3](P273～74)但楚懷王對此認識不足,竟對秦國攻取巴蜀無動于衷,沒采取任何措施,更沒派兵去攻打、爭奪。因此,又是一次對秦的失誤。“楚與秦角逐,最大的失策就是聽任秦取巴蜀而有之。”[2](P302;P304)

公元前311年,秦人想用漢中郡的南半部分換取黔中郡。秦人的意圖十分明確,就是用容易攻占的漢中郡換不易攻占的黔中郡,以便從西南方向?qū)Τ纬蓱?zhàn)略包圍。但楚懷王不僅沒有意識到秦國的意圖,相反,徒逞意氣聲稱不要土地,只要張儀。只要秦國人把張儀送到楚國,楚國不要漢中郡的南半部分就把黔中郡送給秦人。結(jié)果,張儀在做了充分準備后來到楚國后又溜走了,秦國則得到很難攻占的黔中郡,從而完成從西南方向?qū)Τ膽?zhàn)略包圍。

因此,從最后秦楚決戰(zhàn)來看,楚懷王對秦占領巴蜀、黔中郡、形成對楚的戰(zhàn)略包圍而無動于衷絕對是非常重大的失誤,導致楚國失去大片國土的同時,還被秦國從西面、西南面形成包圍。一旦秦楚決戰(zhàn),楚國就要從三個方面防御秦國,處于戰(zhàn)略劣勢。

(三)武關赴會決定的失誤

楚懷王對秦的第三個失誤就是武關赴會決定的失誤。公元前299年,秦昭襄王寫給楚懷王一封信,邀請楚懷王到武關相會。楚懷王當時覺得進退兩難:去吧怕受騙,不去吧怕得罪秦昭襄王。楚大臣昭雎認為秦為虎狼之國,不可輕信。而楚懷王幼子子蘭勸楚懷王去,認為沒有必要“絕秦之歡”。結(jié)果,楚懷王一到武關,就被埋伏的秦軍士兵強行帶往咸陽,秦昭襄王以天子接見藩臣的禮節(jié)接待楚懷王。楚懷王這時才后悔沒聽昭雎勸阻,但已無濟于事。秦昭襄王把楚懷王禁錮起來,脅迫楚國把黔中郡和巫郡奉送給秦國。楚懷王拒絕了秦國的要求,被扣為人質(zhì),軟禁在秦國。公元前297年,楚懷王從秦國逃跑,打算逃回楚國。秦楚之間的通道已被封鎖,便逃往趙國。趙國邊將拒絕楚懷王入境,楚懷王打算改道逃往魏國,但秦國追兵已到,楚懷王又被帶回秦國。被抓回秦國后就一病不起。公元前296年楚懷王客死秦國。

以上從對待國內(nèi)外人才和對秦決策的失誤及其后果兩個方面論述了楚懷王的失誤。楚懷王的失誤不僅導致他本人客死秦國,而且楚國由大國強國垂直衰落為弱國。由于楚懷王用人失誤,此后的楚國國內(nèi)再無優(yōu)秀大臣,外國人才尤其是優(yōu)秀人才也絕少來楚國;秦國由楚國的姻親之國變成敵國;大片國土丟失;損兵折將,軍隊遭到削弱等。楚國四百年鼎盛時期定都在位于江陵的郢都應該是牢不可破的,可就在楚懷王死后僅十八年,楚國郢都被秦將白起攻陷;楚國總共有八百多年的歷史,可在楚懷王死后僅七十三年,楚國被秦滅亡。由此可以看出楚懷王兩大失誤不僅導致他本人客死秦國,更主要的是直接導致楚國遽然、垂直地衰落。

[1]羅運環(huán).楚國八百年[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1992.

[2]張正明.楚史[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3]魏昌.楚國史[M].武漢:武漢出版社,2002.責任編輯 袁麗華 E-mail:yuanlh@yangtzeu.edu.cn

K231

A

1673-1395(2011)03-0001-04

2011-01-01

周家洪(1965—),男,湖北荊州人,副教授,主要從事中國傳統(tǒng)文化及其轉(zhuǎn)型研究和楚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