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盧寶鋒
3D 打印機,下一個大事件
文 / 盧寶鋒
最近看到不少有關3D打印的新聞,感覺3D打印突然成為一個熱點。為了驗證一下這個“感覺”,筆者做了一個實驗:使用Nexis的全球新聞數(shù)據(jù)庫,設置了同樣的檢索條件,結果發(fā)現(xiàn),最近一年,相關新聞416篇,最近兩年,580篇,最近三年,715篇。雖然由于檢索條件的限定,新聞數(shù)量會比實際的少,但過往三年的簡單數(shù)字非常直觀地說明,3D打印這個話題在逐步升溫。
曾經(jīng)提出長尾理論的克里斯·安德森最近辭掉了自己在《連線》做了11年的主編職位,加入3D Robotics的公司做CEO,開始逐夢3D打印。不過,3D打印的歷史要遠遠大于三年。26年前,查克·赫爾(Chuck Hull)獲得了一項叫做“立體平面印刷”的專利,同年他創(chuàng)辦了3D Systems公司。其后又出現(xiàn)了采用“熔融沉積成型”技術的Stratasys公司,基于“選擇性激光燒蝕”技術的DTM公司,以及依賴噴墨技術3D成型的Z Corporation。
20多年來,各個公司不斷改進技術,降低工藝和材料成本,但即便如此,這項技術更多地是用于航空、軍事以及汽車制造等行業(yè),由那些懂得復雜技術的工程師運用和操作。而3D打印之所以越來越熱,是因為越來越多的非“技術人員”也可以利用3D打印來將自己頭腦中的抽象創(chuàng)意具體化,3D打印逐漸從大型公司和實驗室走出,來到先行者的桌面上。
今年1月,3D Systems公司推出了他們第一款用于家用的取名為“Cube”的3D打印機,還推出一個Cubify.com網(wǎng)站?,F(xiàn)在你只要花1,299美金,就可以買到一個家用的3D打印機,可以給自己的孩子設計玩具,讓家里的照片立體起來,將你自己的藝術天分發(fā)揮出來,做一些小擺設和藝術品。雖然“Cube”制作出來的東西看上去還有點粗糙,但其意義在于,當一項技術由一個小眾的技術人員操作變成可以為數(shù)以億計的普通人所運用時,它就激發(fā)了爆炸式的想象空間。這也難怪前面提到的克里斯·安德森會認為3D打印“是比互聯(lián)網(wǎng)更大的事情”。
也許有人認為克里斯·安德森的比喻有些夸張,但我們可以回想在互聯(lián)網(wǎng)誕生之后它是如何改變每個個人的表達方式和渠道的。3D打印也許能讓每個個人成為“生產(chǎn)者”,創(chuàng)造出哪怕是“小眾”但獨一無二的“個人風格和智慧”,最終形成一個我們現(xiàn)在無法想象的一個“長尾”。
筆者對于“3D打印”這個概念有點不同的看法。 “打印”這個詞雖然易于理解,但卻降低了這項技術的沖擊力。實際上,隨著這項技術的日趨完善,它的作用是把人的抽象智慧實體化,甚至把人腦中的幻境變成可以觸摸的真實世界。
不過在我們天馬行空地暢想未來時,也不得不面對眼前的現(xiàn)實。首先是近年來的專利大戰(zhàn),讓“3D打印”也蒙上了被“過度專利壟斷”的陰影。內(nèi)森·麥沃爾德,是微軟前任CTO及專利運營公司Intellectual Ventures的創(chuàng)始人。他已經(jīng)設法在3D印刷數(shù)字版權管理(DRM)方面得到一項專利。當然,一些國際組織,例如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EFF,電子前沿基金會)也看到了現(xiàn)代專利制度對于3D打印技術的發(fā)展和普及可能造成的阻礙。它希望普通大眾能夠盡可能多地向它提供所有關于3D打印設計和制造的技術,并查找潛在的、有可能提交的專利申請,這樣一來,一旦有人將之前一些技術據(jù)為己有并申請專利,EFF 就可以通過人們提供的證據(jù)來阻止專利獲得授權。除了“過度專利壟斷”的擔憂,“3D打印”還可能遇到一個新的版權法上的問題。當我們“打印或復印”平面作品時,現(xiàn)有的版權制度可以進行解釋和規(guī)定,但當我們把一個平面作品 “立體化”以后,原平面作品的版權是否應該保護,如何保護則成為一個問題。
夢想是美麗的,現(xiàn)實是曲折的,除了法律和制度上的困擾之外,需要突破的現(xiàn)實仍然是技術性的,例如打印的材料選擇性較少、成本較高、工藝復雜,個人和家庭“3D”打印出來的結果還比較粗糙。不過,看看我們?nèi)缃裆磉呥@些變革性的產(chǎn)品和服務,又有哪一個不是來自于很久以前那些華麗的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