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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觀社”到“浪嶼詩壇”——菽莊吟社考源

      2012-08-15 00:54:53黃乃江
      閩臺文化研究 2012年2期
      關(guān)鍵詞:莊主大觀詩壇

      黃乃江

      (作者系福建師范大學(xué)閩臺區(qū)域研究中心副研究員)

      菽莊吟社是日據(jù)時期以內(nèi)渡大陸的臺灣流寓文士為主導(dǎo)、以 “抗日復(fù)臺”為根本宗旨和奮斗志業(yè)的愛國文學(xué)社團。該社 “社侶”即經(jīng)常出入林氏府與菽莊花園的內(nèi)部成員約近300人,參加吟侶則達到1978人[1],分別來自福建、臺灣、江蘇、浙江、安徽、北京、廣東、香港等全國26個省市區(qū),另有日本、新加坡、印度尼西亞等地華人華僑及日本人士參與其中。該社 “嘯侶命儔,更唱迭和,月以十?dāng)?shù),歲以百數(shù);體或古或近,韻或競或病, 晷或分或寸”[2],“或買詩天南, 或征文海內(nèi)。投稿車前,望而卻走;署名紙尾,引以為榮。所以菊壽無算,禊帖三??;歲歲年年,標(biāo)新領(lǐng)異。其韻事之多,有如此者”[3]。論者以為,菽莊吟社的 “人才之眾、佳作之多、影響之大,可與辛亥革命時期的上海南社相媲美,而其存在時間之長則創(chuàng)下了我國文人社團之最?!侵档脻饽珪鴮懙囊豁摗保?]。尤其值得關(guān)注的是,該社中的眾多吟侶,雖然生當(dāng)遜清末造,身經(jīng)乙未重劫,但仍然胸懷拯艱之心,襟抱救弊之志,飽含著 “藏海”、“補山”的深沉愛國情懷,具有特定的社會內(nèi)涵和獨特的歷史意義。本文擬探本溯源,對該社的歷史淵源作個考察。

      一、“浪嶼詩壇”——菽莊吟社之雛形

      一般認為,菽莊吟社創(chuàng)立于民國二年重陽 (1913年10月8日),即廈門鼓浪嶼菽莊花園落成之日。是日,林爾嘉舉行隆重的慶典活動, 并 “欣然為文記之”[5], 所作《菽莊記》以隸書直題鐫刻于菽莊花園巖石上;興慨之余,還賦五律一首,施士潔、施模等紛紛作詩以和。其后,林爾嘉又 “遍征海內(nèi)名流為之題詠”[6],所得名聯(lián)佳句甚夥。但據(jù)筆者所考,林爾嘉曾于光緒三十三年丁未 (1907)暮春,在廈門鼓浪嶼創(chuàng)立過一個“浪嶼詩壇”,它與其后林爾嘉在鼓浪嶼菽莊花園創(chuàng)立的菽莊吟社有著密切的關(guān)聯(lián)。

      光緒三十三年 (1907)暮春,林爾嘉招邀其妻兄龔煦 (字叔翊)及幕客施士潔、陳威季、汪艾民、鄧舜農(nóng)等,游覽廈門南普陀巖寺。是日,群賢畢至,吟詠稱觴,大有東晉王羲之當(dāng)年蘭亭修禊的趣韻。此中,龔煦提出 “騷壇牛耳誰主盟”的問題,得到大家的一致附和。施士潔所作 《林菽莊京卿招同陳威季太守、汪艾民司馬、龔叔翊主政、鄧舜農(nóng)少尉游南普陀巖寺撮影》,有記:

      狂生落魄好歌舞,腳根不踏莊嚴土。逋仙引我向招提,巖游老興陡然鼓。箯輿得得虎溪行,誰知避面同尹、邢。轉(zhuǎn)蓬又入普陀寺,少長咸集群賢至。是時觴詠正暮春,大似蘭亭修禊人。汪鈍翁、陳獨漉,詩虎酒龍互角逐;騷壇牛耳誰主盟?好事乃有龔芝麓;其余諸子以類聚,如鳥投林魚縱壑。今日之樂樂若斯,作圖紀事僉曰宜。鄧生年少獨抖擻,泰西新法在其手,頗黎攝影阿堵中,三才萬象靡不有。嗚呼,狂生老矣胡為乎!鏡中之影泉石臞。安得老天換我新眉須,長與公等歌場酒市相歡娛!諸佛聞之應(yīng)軒渠。君不見微茫夕照催歸途,桑榆雖好回首非東隅!

      其中, “逋仙”本指北宋隱逸詩人林和靖,名逋,字君復(fù),長期隱居杭州孤山,不娶不仕, 以梅為 “妻”, 以鶴為 “子”, 有“梅妻鶴子”之譽,這里被施士潔借用來指代菽莊主人林爾嘉。

      繼南普陀巖寺春游之后,林爾嘉旋即又在其鼓浪嶼林氏府別墅大宴賓客。大家一邊品味洋酒西餐,一邊吟詠唐詩宋詞,其宴飲之豪奢與韻事之風(fēng)流,直可與晚唐洛陽李德裕的平泉山莊相比擬。施士潔所作 《林侍郎別墅宴集次艾民韻》,記曰:

      林逋作主汪倫客,如此風(fēng)流已足傳。況有狂生陪末坐,好將韻事續(xù)平泉。泰西饌味牛脂嫩,江左談鋒塵尾圓。夜半催詩來急雨,相隨歸棹扣吟舷。

      也就在這個時候,廈門鼓浪嶼出現(xiàn)了一個 “浪嶼詩壇”。社名見于施士潔所作《視冰》一詩,該詩題后有注 “浪嶼詩壇社題”[7]。施士潔同時期另作有 《浪嶼征歌次艾民韻》,則謂:

      主人勸客金叵羅,手招羅襪凌江波。汪侯詩酒氣龍虎,俛瞰陶謝吞陰何。相逢綺席花枝滿,迎門一笑春風(fēng)面。美人名士兩傾襟,不減當(dāng)年金谷宴。深談水乳況交融,短燭殘杯夜已中。及時少壯行樂耳,咄哉老大徒龍鐘!汪侯薄醉拍吟幾,知有陽秋在皮里。次第看花月旦評,一時聲價龍門起。白雪高歌和者難,騷壇牛耳推齊桓。使我棄甲曳兵走,鼓旂披靡營壁單。伏處鯫生同燕雀,茅塞期君發(fā)靈鑰。洞天鼓浪塵根清,結(jié)鄰何處林泉約?讀君詩作金石聲,抱琴欲逐成連行。天風(fēng)海水自宮角,瑯瑯一曲移我情。

      從詩中可見,無論從組織者身份,還是從活動過程中物質(zhì)消費之奢豪來看,“浪嶼詩壇”都像是對南普陀巖寺春游及林氏府宴集的一貫發(fā)展。換言之,“浪嶼詩壇”是由林爾嘉所倡導(dǎo),以南普陀巖寺春游為發(fā)端,并經(jīng)林氏府宴集后逐步形成和發(fā)展起來的社團組織?!独藥Z征歌次艾民韻》一詩中,還有一句非常值得注意——“洞天鼓浪塵根清,結(jié)鄰何處林泉約”,聯(lián)系菽莊花園所處的地理位置,不妨作個大膽的推測:林爾嘉正是在施士潔的建議下,才在 “洞天鼓浪”近旁買地建園,建造菽莊花園的。

      從施士潔所著 《后蘇龕詩鈔》相關(guān)詩文的記述中,可以了解到:“浪嶼詩壇”創(chuàng)立后,至少開展過社課2次、征歌1次,另有觀花、評旦、宴集、游賞等若干次;所作社課題目有 《視冰》、《嬉水》等;活動地點則以林氏府為中心,另有鼓浪嶼日光巖、林爾嘉的漳州龍溪、祖籍地白石草堂等。施士潔所作 《林侍郎白石里第即席次陳梅生郡伯韻》(二首)、《林京卿手繪 “暗香疏影”贈陳蓀田,索句題額》(四首)、《陳威季、龔樵生招同許魯山度支、張履謙司馬游日光巖寺,即鼓浪洞天處也》、《次邱守謙孝廉見贈韻》(三首)等,均是對 “浪嶼詩壇”活動的記述之作。

      “壬子重九日 (1912年10月18日)”,林爾嘉又招邀 “同里諸詩人”在其林氏府宴集。這次宴集的主題雖然是為了給林爾嘉“挈其長君小眉就姻于日里”[8]餞行,但在隨后一年的時間里,菽莊花園與菽莊吟社的籌創(chuàng)工作緊鑼密鼓地展開??汕傻氖牵荒旰蟮耐铡肮锍笾仃?(1913年10月8日)”,菽莊花園與菽莊吟社雙雙落成,這一切發(fā)展得是如此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進行得又是那么的一氣呵成。可見,在 “壬子重九日(1912年10月18日)”這次宴集活動中,林爾嘉就已經(jīng)對菽莊花園和菽莊吟社的創(chuàng)建工作做了周密的籌劃與精心的布署,其 “年年作主大吟壇”的野心已然顯露無遺。

      “浪嶼詩壇”雖然具備了文學(xué)社團發(fā)展的規(guī)模特征;但是,由于林爾嘉妻妾成群、家族人口眾多而林氏府活動空間又相對有限,該社不得不輾轉(zhuǎn)各地開展活動,尤其是作為菽莊吟社核心骨干的菽莊 “三老”——施士潔、許南英與汪春源,以及菽莊吟社另一重要柱石——沈琇瑩,其時尚未齊聚鷺門,還缺乏建構(gòu)大型文學(xué)社團所必須的人才支撐。因此,從總體上來看, “浪嶼詩壇”并沒有得到充分的發(fā)展,其社團規(guī)模不大、活動頻率不高、影響范圍不廣。

      不過, “浪嶼詩壇”是廣義上的 “菽莊吟社”,即菽莊主人林爾嘉創(chuàng)立的文學(xué)社團;菽莊吟社就是在 “浪嶼詩壇”基礎(chǔ)上發(fā)展和壯大起來的。由于菽莊主人林爾嘉“重節(jié)行而輕外物”[9],“愛詩若命”,并且重視加強與兩岸詩壇的交往聯(lián)絡(luò),“浪嶼詩壇”活動期間,施士潔、陳棨倫、柯榮試、吳增、馬祖庚、施景琛、龔煦、龔植、龔顯鶴、蘇大山、蘇鏡潭、莊棣蔭、王人驥、蔡谷仁、盧文啟、盧心啟、江春霖、關(guān)其忠、劉慶汾、盧祖洛、周殿薰、李禧、施模、陳威季、汪艾民、鄧舜農(nóng)、陳梅生、陳蓀田、許魯山、張履謙、趙仲麒、洪以南、魏清德等海峽兩岸眾多名家,紛紛凝聚到 “浪嶼詩壇”的創(chuàng)作活動中來,這些詩人后來大都成為菽莊 “社侶”乃至核心成員,從而為菽莊吟社的正式創(chuàng)立奠定了比較堅實的人才基礎(chǔ)。其次,“浪嶼詩壇”所采取之社課、征歌、觀花、評旦、宴集、游賞、唱和等活動形式,大都為菽莊吟社所繼承,尤其是 “征歌”,在菽莊吟社中得到大力提倡與發(fā)揚,文體類型得到進一步擴充,征集范圍得到進一步拓展,成為菽莊吟社最為重要的創(chuàng)作活動方式之一。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講,“浪嶼詩壇”可以看作是菽莊吟社的草創(chuàng)或者雛形。

      “浪嶼詩壇”活動期間,除了菽莊主人林爾嘉以外,還有一個非常值得關(guān)注的人物是施士潔 (1856-1922)。施士潔與林爾嘉系“兩世紀、群,十年嵇、 阮”[10], 長期 “謫墜”林氏府,其間除了教授林景仁、林剛義、林履信等林爾嘉一大班子弟的課業(yè)外,還協(xié)助時任廈門保商局總辦兼廈門商務(wù)總會總理的林爾嘉 “襄理廈商政局”[11],并且?guī)椭渚S持“浪嶼詩壇” 這一 “騷壇衣缽”[12]。 施士潔曾于光緒三十四年 (1908)作有 《和許允伯直刺〈三水寄懷〉韻》(三首),第二首云:

      魯山賢令紫芝暉,大邑名存惜實非。

      腔血那堪因宦冷,脂囗不合與時違。

      肄江磊落新冠蓋,瀛島蕭條舊缽衣!

      我欲寓書姜伯約,商量遠志或當(dāng)歸。

      “許允伯”即在乙未 (1895)之役中堅持抗戰(zhàn)到最后的臺南團練局統(tǒng)領(lǐng)許南英,與丘逢甲、汪春源、鄭鵬云等同為施士潔在臺南海東書院的得意門生,性格剛毅,為人果敢,有將帥氣度。詩中,施士潔把許南英比作三國時期為蜀漢立下汗馬功勞的姜維,并且要把他從千里迢迢的廣東三水招回來 “商量遠志”,于是其后便有了菽莊 “三老” 的 “薌江萍水” 與 “鷺門重聚”,菽莊吟社的正式創(chuàng)立,以及許南英的三度返臺。此外,考察菽莊吟社正式創(chuàng)立初期的吟侶構(gòu)成情況還可以發(fā)現(xiàn),邱韻香、魏清德等很多吟侶都是施士潔在 “浪嶼詩壇”時期新招收的門徒??梢?,施士潔在菽莊吟社創(chuàng)建過程中其實一直充當(dāng)著幕后諸葛的角色。菽莊吟社正式創(chuàng)立以后,施士潔被 “社侶” 群推為 “祭酒”[13], 主要因為他在社中年齡最長且詩藝獨絕,其中也包含了菽莊 “社侶”們對施士潔為社團創(chuàng)建所作貢獻的褒揚與尊崇。

      二、“大觀社”——菽莊吟社之遠源

      如果再對菽莊吟社的生成基礎(chǔ)、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組織形式、運作機制、活動內(nèi)容、創(chuàng)社旨趣等作更進一步的探察,還可以發(fā)現(xiàn):該社與同治二年 (1863)林維讓、林維源兄弟在臺北板橋林家花園倡設(shè)的 “大觀社”存在很深的淵源關(guān)系。

      《板橋林本源家傳·林公維讓傳略》載:

      初漳、泉械斗歷年不息,及和,猶不通慶吊,公 (按:指林維讓)憂死灰復(fù)燃,以妹妻晉江舉人莊正。正字養(yǎng)齋,名下士也。既蒞臺,公兄弟請創(chuàng)大觀社,集兩郡之士而會之。月課詩文,厚給膏火,自是往來無間。

      十二年 (1873)仲春,正撰大觀義學(xué)記,推公昆仲持正扶危,匡時植教,致使民情駸駸日盛,海邦儒術(shù)彌隆。文出,敦節(jié)立品之士,窮巖遺佚之徒,以及時流游宦,紛至枋橋,咸以一識荊州為榮。公慷慨好客,識與不識,無不誠心結(jié)納,從不以富貴驕人也。

      方枋橋林本源大厝落成時,南國碩學(xué)俊士如呂世宜、謝穎蘇、葉化成、楊浚、陳彛、陳翼等聯(lián)翩來游?;蛞詴Q,或以畫名,或以詩文享盛譽,把臂相逢,互傾所學(xué),公與弟維源、維得回翔其間,頗有古人淵然以深,釐然而當(dāng),恢恢然橫奮乎八表之概。于是北臺髦彥,翕然景從。依傍門戶者有之,冀承馨欬者亦有之。諸君子不吝腹笥,旦夕切劘攻錯。淡水自潛園之會戢翼,幾二十年,至此,成周遺響,東魯余芳,浩浩乎其清明而廣大也。人云:林氏有振衰起敝,引賢轂士之功,信乎?信也![14]

      “枋橋林本源大厝”,即板橋林家花園 (亦稱板橋別墅)之三落舊大厝,初步建成于咸豐三年 (1853),其后又增建了五落新大厝和花園別墅,成為現(xiàn)今之布局。此段記述表明:“大觀社”最初是義學(xué),由林維讓與林維源昆仲聘請其妹夫、晉江舉人莊正主持社課;后來,該社發(fā)展成為繼潛園吟社之后在北臺頗具影響的文學(xué)社團,呂世宜、謝穎蘇、葉化成、楊浚、陳彛、陳翼等 “南國碩學(xué)俊士”均曾參與其中,從而形成了諸君子“旦夕切劘攻錯”的空前盛況。

      莊正所撰 《大觀義學(xué)碑記》,文謂:

      程子曰:“治天下以正風(fēng)俗,得賢才為本?!庇嘀^非必天下也,即一都一邑亦然。風(fēng)俗必本人心,人心關(guān)乎士習(xí),賢才不可遽得,當(dāng)培養(yǎng)而玉成之。然則化民成俗之原、興賢育才之道,莫要于建學(xué)立教。

      淡水海外荒徼,入版圖最后。國初以前,廢為狉獉;開辟百十年,瘴雨蠻煙悉為含鼓嬉游之宇。然地富庶而人強悍,睚眥之怨逞刃相仇,連年累歲,亡身破家不休。其性耶?習(xí)耶?其不學(xué)不教之咎耶?

      淡北距塹城學(xué)宮百余里,惟艋舺有學(xué)海書院而甄陶未廣。僻壤孤村之士既闉教澤,甚有漫分氣類,畢生裹足不登書堂者。民風(fēng)之陋、士習(xí)之頹,職是故歟!

      歲癸亥 (1863),余游寓于茲,思有以洗滌而振興之,商諸外兄弟。觀察林君維讓、維源首倡義貲,創(chuàng)學(xué)舍于板橋東北隅,月集諸生考課。余不才,忝司月旦,既砥礪其德業(yè),亦柔和其心性,遠邇士人翕然向風(fēng)。邇來民無競心,士有奮志,荼陋文風(fēng)目振日上;而科名亦遂以踵起,則教學(xué)之明驗大效也。

      夫湮鬰之開,在人不在地;轉(zhuǎn)移風(fēng)氣,在士不在民。士為四民之首,一舉一動,關(guān)系民風(fēng)。士習(xí)端則民生觀感興起,日趨于善;漓則鄉(xiāng)里效尤放縱,日鶩于爭。故為士者望彌隆,責(zé)亦彌重。諸生既誦法先圣,號稱“衣冠之士”,非徒株守章句、囗摩時尚,以弋取科名而已!所當(dāng)納身禮讓之中,以變移鄉(xiāng)俗為己任,修于身而型于家;日與子弟、鄉(xiāng)人言,出入友助、和親康樂,共為堯舜之民,興仁興讓,且囗國俗。中原禮義之邦、文物之地,何能以加茲?

      余內(nèi)渡十年,再游斯土,深幸士氣民情駸駸日盛。由是,薰陶振作,使游淡北者謂 “斯之風(fēng)俗人才冠絕海邦”,豈不懿哉!顧惟義學(xué)之設(shè),鳩貲僅二千金,而土木營構(gòu)已逾五千余;所建祀田三十石及按歲考課膏火費用數(shù)百金,皆觀察君昆仲捐助勉成。恒產(chǎn)未謀,后恐難繼寸心,用是耿耿。而余以親舍白云,未敢淹留客路,清風(fēng)無從恢廣。觀察君昆仲好義性成,圖始必能圖終!可后之君子有與余同志者,不獨諸生之感,亦余所厚望也。

      義學(xué)之前,大屯、觀音山對峙焉,故名 “大觀”。為屋二,中祀文昌帝君,券諸生之文明;兼奉濂、洛、關(guān)、閩、五先生,示學(xué)術(shù)之標(biāo)準。前為行禮出入之所,兩旁學(xué)舍十余,前后有隙地可擴充,尚遲有待。余忝倡是謀,且兩登講席,敢不揣固陋而為之記。其捐貲姓名另書他石。

      同治十有二年癸酉 (1873)中春,溫陵莊正并書,監(jiān)工楊早明。

      從碑文可知:大觀義學(xué)正式創(chuàng)建于同治二年癸亥 (1863);莊正曾于同治二年癸亥(1863)和同治十二年癸酉 (1873)兩度受聘擔(dān)任大觀義學(xué)的講席;大觀義學(xué)名稱,雖然取自大屯、觀音二山,同時也寓含勉勵士子要有大胸襟、大視野、廣包容的意味。

      其實,早在同治二年癸亥 (1863)莊正入主大觀義學(xué)以前,就已經(jīng)有呂世宜、葉化成、謝穎蘇、許筠等 “碩學(xué)俊士”先后入聘板橋林家。呂世宜 (1784-1858),字可合,號不翁,原住金門西村,后隨父遷居廈門,道光二年 (1822)壬午科舉人,是清代中葉著名的文字學(xué)家、訓(xùn)詁學(xué)家、音韻學(xué)家、書法家兼金石學(xué)家。道光十七年 (1837),呂氏受林國華之聘,渡臺教授其子林維讓與林維源的課業(yè),期間林國華修建板橋別墅,亭園匾額多出自呂氏之手,有 “臺灣金石學(xué)宗師”之稱。葉化成 (生卒年未詳),字東谷,原籍海澄,移居廈門,道光十五年 (1835)乙未科舉人,著名書畫家?!霸斡谥軇P門下,后由凱介至板橋林家為西席,與呂世宜、謝琯樵并稱三先生”[15]。道光十七年(1837)七月,臺灣兵備道周凱以疾卒于任,故葉氏渡臺當(dāng)在此之前。謝穎蘇 (1811-1864),字琯樵,號懶樵、懶云山人,福建詔安人,著名書畫家?!跋特S元年 (1851)起,謝穎蘇多次赴臺灣講學(xué),先后在臺南海東書院、艋舺青山宮、臺北板橋大觀義學(xué)講授書畫技理”[16],被譽為 “臺灣美術(shù)的開山祖師”。許筠 (生卒年未詳),字綸亭,晉江人,擅詩文書畫,長于花鳥、四君子。咸豐初年,許氏亦曾應(yīng)林國華之聘至臺北板橋。這些碩學(xué)俊士齊聚板橋林家,實際上已經(jīng)開啟了 “大觀社”的先聲。

      菽莊吟社也是在家塾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如前所述,該社社中 “祭酒”施士潔,從光緒三十一年 (1905)起即一直 “謫墜”林氏府,教授林爾嘉一大班子弟的課業(yè),并協(xié)助其 “襄理廈商政局”。先后入聘林氏府擔(dān)任西席的,尚有陳棨倫、柯榮試、吳增、蘇大山等。陳棨倫 (生卒年未詳),字劍門,號迂叟,晉江石獅永寧人,清同治甲戌(1874)科進士、翰林學(xué)士陳棨仁之五弟,光緒元年 (1875)乙亥科舉人。陳氏與板橋林家系四世之交,且為菽莊女主人龔云環(huán)的舅舅、 老師兼媒人,“久館侍郎家”[17]。 柯榮試(1854-1937),字碩士或作碩甫,號璞園,先世自龍溪遷廈門,書畫家?!肮饩w丁酉(1897)拔貢,朝考二等詢門教諭。以國事日非,隱居教授以養(yǎng)母。邑中大家如林維源、葉壽堂皆延聘教子弟。榮試督責(zé)綦嚴,不稍寬假,謂師嚴而后道尊也”;“書法初參歐、趙,自成一家,晚年尤秀勁,直入褚河南之室,間畫竹石,亦瀟灑有致”[18]。吳增(1868-1945),字桂生,號古豐州人、養(yǎng)和居士,福建南安人,光緒甲辰 (1904)科貢士。吳氏于宣統(tǒng)元年 (1909)受林爾嘉之聘,入林氏府教授其三子林鼎禮詩古文辭,暇則參與 “浪嶼詩壇”的宴飲雅集活動。蘇大山 (1869-1957),字蓀浦,號君藻,福建晉江人,清末貢生。宣統(tǒng)二年 (1910)寓居鷺門后,即經(jīng)常出入林氏府及菽莊花園;民國八年 (1919)仲冬,“始館菽莊,為幼安之渡海,作皋羽之入社”[19]。此外,龔煦、龔植、龔顯鶴、龔顯禧等菽莊女主人龔云環(huán)的胞兄及族叔,也長期寓居林氏府。是故,李禧提出: “菽莊先生座多詞客,亦多學(xué)者,……然則先生之治菽莊,亦即先生興學(xué)之意也歟? ”[20]

      與 “大觀社”一樣,菽莊吟社也實行“社課主持人制”。除了上述諸子以外,受菽莊主人林爾嘉聘請擔(dān)任菽莊吟社社課主持人的,所知者尚有許南英、汪春源、沈琇瑩、馬祖庚、莊善望、施乾、莊棣蔭、盧文啟、盧心啟、周殿薰、李禧、陳海梅、施景琛、陳衍等,均曾主持過菽莊吟社的 “壇坫”。這些社課主持人,除了每月領(lǐng)取菽莊主人豐厚的 “月給”,另還享受出版資助、喪葬撫恤等禮遇。例如,民國四年 (1915),許南英入聘菽莊吟社,“月給津貼若干,以此,先生個人生活稍裕”[21];民國五年 (1916) 九月,“菽莊主人薦先生至蘇門答拉棉蘭,為張鴻南先生編輯生平事略”,“因啖水果過多,得痢疾。民國六年,舊歷十一月十一日(1917年12月24日)丑時卒于寓所,壽六十三歲。林健人先生 (按:即林爾嘉長子林景仁)及棉蘭友人于市外買地數(shù)弓把先生底遺骸安葬在那里”[22]。民國十一年五月二十三日 (1922年6月18日),施士潔病卒浪嶼寄寓,享年六十有八, “隔江菽莊主人為經(jīng)理其喪事”[23];“著 《后蘇龕集》, 身后菽莊主人將為鏤版,哲嗣不欲,攜稿歸臺,瞬廿余載矣,未見出版”[24]。 民國三年 (1914), 沈琇瑩 (字琛笙,號傲樵)被菽莊主人 “亟延之入社商略金石文字,暇時則與社侶即景唱和”[25];民國十三年甲子六月初六日 (1924年7月7日),林爾嘉 “挈眷自鷺島放洋”[26],“歐游七載,及歸國,又寓滬十余年,乃由壺天醉客沈琛笙主持吟社”[27],一直到民國三十三年九月初一日 (1944年10月17日)終老菽莊為止;民國二十九年 (1940)林爾嘉嘗 “以傲樵詞稿刻入菽莊叢書”[28],民國三十二年 (1943)又以沈琇瑩所著 《壺天吟》作為 “菽莊叢書”第五種刊刻印行。另據(jù)汪毅夫先生所述,“小時候曾聽祖父講過,辛亥鼎革后曾祖汪春源進士入聘菽莊吟社,除了每天在菽莊花園飲酒賦詩外,每個月還能從菽莊主人那里領(lǐng)到幾十塊大洋的月給,這是何樂而不為的事呢!”汪毅夫先生的祖父汪受田,字藝農(nóng),與菽莊少主人林景仁過從甚密,也是經(jīng)常出入林氏府與菽莊花園的“社侶”之一。即使是作為林爾嘉外戚的龔顯鶴也曾經(jīng)領(lǐng)取過菽莊主人的報酬,其所撰《叔臧先生暨德配龔夫人銀婚頌》有記:“顯鶴蘇門久客,曾與吹簫,謝庭清才,蚤聞詠絮。……鶴依羊叔,慚愧氋氃,鑄金以俟,奏瓦未工。何以介之,天賜釐龐,百年偕老, 如日方中。 ”[29]

      相較于 “大觀社”諸君子 “旦夕切劘攻錯”,菽莊吟社則 “嘯侶命儔,更唱迭和,月以十?dāng)?shù),歲以百數(shù)”,而且還建立了“迭為賓主”的運作機制。沈琇瑩嘗作 《雜感》(五首),其中第四首并注云:“誰教寒谷飆成暄,點點青袍舊酒痕。僂指朋簪云散盡,壺天無復(fù)雀聲喧 (壺天消寒雅集盛于癸亥 (1923),十八人迭為賓主,時有捉雀之戲)。 ”[30]另有 《菽莊消寒第一集》 云:“三正原殊建,羲和久失官。履端夷變夏,鼎足會消寒。杯底屠蘇酒,爐邊苜蓿盤。迭為賓主約, 醉飽且臚歡。 ”[31]所謂 “迭為賓主”,就是輪流坐莊、彼此輪值的意思,即由菽莊主人聘請來的社課主持人依次輪流主持社團的吟詠聚作活動。這種運作機制的優(yōu)長,主要有三:一為每位受聘的社課主持人,提供了一個公開、平等的展現(xiàn)個人才華的機會;二讓所有受聘的社課主持人,全部參與到社團的組織領(lǐng)導(dǎo)與管理運作中來,有利于增強他們的主人翁意識和社團責(zé)任感,群策群力,共同把社團建設(shè)好;三還可以避免出現(xiàn)一人獨霸,或因創(chuàng)立者及主盟人的個人變故,而使社團陷于僵化、停頓乃至解體的局面,從而為社團發(fā)展注入持久活力。

      也許從社團活動內(nèi)容的角度,能夠更直觀地看出菽莊吟社與 “大觀社”的賡續(xù)承傳關(guān)系。以菽莊吟社眾多出版物中學(xué)術(shù)價值最高、影響范圍最廣之 “菽莊叢書”六種為例。其中第一種 《古今文字通釋》十四卷,為呂世宜所著,初稿撰成于咸豐三年 (1853),經(jīng)林維源敦請莊正校讎,于光緒五年 (1879)鋟刻出版,成為 “大觀社”活動中的一件盛舉。其后,由于 “歲久版佚,傳本寖尠”,民國三年 (1914)林爾嘉乃延請沈琇瑩對舊本重加校讎,并于“壬戌涂月 (夏歷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付諸剞劂,成為 “菽莊藏書之第一種”。該著重刊后,曾作為菽莊吟社甲子 (1924)所征 “小蘭亭三修禊序”的獎品,分贈給各地吟侶,影響十分廣泛。林爾嘉為重刊《古今文字通釋》所撰跋言,有記:“《古今文字通釋》十四卷,同安呂西邨先生撰,原題 《宜略識字》,后改今名。先生自敘稱:二十讀書,三十學(xué)隸,四十學(xué)篆,迄今七十,于六書之恉猶茫乎若迷,因取段氏說文注,或刪或補,輯成此書。雖未能遍曉盡識,而于文之古今、字之正變、六書之假借、習(xí)俗之偽謬,亦稍究心焉。蓋是編為先生晚年定本,擇之精而說之詳,以成其一家之學(xué)者也?!粽呶嵯茸优c吾世父遜甫公同受業(yè)于先生之門,為日甚久。先生嘗以是編授遜甫公,遜甫公受而藏之篋,未及殺青,而先生歸道山矣。越二十有余年,遜甫公亦下世,先子檢其篋,得是編,亟付剞劂,是為光緒祝犁蟬焉之歲 (1879)秋七月也,校讎之役則莊養(yǎng)齋舍人與有力焉。歲久版佚,傳本寖尠,幸得舊本為校勘而重刊之,即菽莊藏書之第一種也?!鼻抑^:“先生箸述為先子所???,尚有 《愛吾廬文鈔》、《愛吾廬筆記》、《愛吾廬題跋》諸書,版皆不存,傳本亦不多見,當(dāng)一一重刊之,以上繼先子之志,庶先生遺書得以流傳于不朽云?!保?2]

      菽莊吟社之所以與 “大觀社”存在如此深厚的淵源關(guān)系,考究其因,菽莊主人林爾嘉自從光緒六年 (1880)六歲過繼給林維源為嗣,即一直生長在板橋林家花園,深受“大觀社”環(huán)境氛圍的陶染。林爾嘉 “少英敏勵學(xué),慷慨有經(jīng)世志”[33],頗有乃父風(fēng)范;然而乙未滄桑,臺島陸沉,也使得林爾嘉的理想抱負隨之破碎。內(nèi)渡以來,林爾嘉 “東望故園,輒縈夢寐”,民國二年 (1913)于是仿照板橋林家花園,在與臺灣隔海相望的鼓浪嶼島上興建了菽莊花園,以寄托自己的故園之思,號稱 “小板橋”。林爾嘉所撰《菽莊記》,有述:“余家臺北,故居曰 ‘板橋別墅’,饒有亭臺池館之勝。少時讀書其中,見樹木陰翳,聽時鳥變聲,則欣然樂之。乙未 (1895)內(nèi)渡,僑居鼓浪嶼,東望故園,輒縈夢寐。癸丑 (1913)孟秋,余于嶼之南得一地焉。翦榛莽,平糞壤,因其地勢,辟為小園,手自經(jīng)營,重九落成。名曰 ‘菽莊’,以小字叔臧諧音也。當(dāng)春秋佳日,登高望遠,海天一色,杳乎無極。斯園雖小,而余得以俯仰、瞻眺、詠嘆,流連于山水間,亦可謂自適其適矣?!保?4]

      菽莊花園創(chuàng)建的初衷固然有懷戀臺北板橋 “故園”的成分,但其實際用途則主要是用來開展詩社活動的。菽莊花園正門所撰楹聯(lián),即謂:“縮海為園,戛戛造成一勝地;愛詩若命,年年作主大吟壇?!鄙下?lián)描述菽莊花園 “造成”之奇異與獨特,下聯(lián)摹寫菽莊主人 “愛詩”之癡狂及野心?!拜那f是我尋詩地, 醉歸得句入奚囊”[35],該園占地面積約近十畝,“談瀛有軒,觀濤有臺,聽潮有樓,招涼有亭;堂有眉壽,閣有壬秋;吾廬賞菊,香海吟梅;小蘭修禊,真率愛晚;綠意調(diào)琴,山房隨筆”,移步換景,觸眼即詩;而且,通過 “藏?!薄ⅰ扒山琛?、“動靜結(jié)合”等建筑藝術(shù)的巧妙運用,更是產(chǎn)生銜太武而涵東海的恢宏氣勢,“足以嘯侶命儕抒褱寫袌”[36],從而極大地激發(fā)了菽莊吟侶們的敏銳才思和創(chuàng)作靈感。林輅存所撰 《林叔臧先生四十雙壽慶序文》嘗言:“先生雖目擊時事變遷,又不忍文風(fēng)之歇絕,近筑小園,名曰菽莊。與海內(nèi)外知名士旦夕吟詠,藉大雅扶輪,為維持風(fēng)教斯文不墜,其在先生?!保?7]康筠庵更謂:“以視林公主持風(fēng)雅,延攬名流,復(fù)走箋海內(nèi),博采繁征,俾天下騷人墨士皆將盡入其彀中,其于為人器量之廣狹何如也?!保?8]可見,林爾嘉 “振衰起敝,引賢轂士”之心,與其父輩實為一脈相承。

      [1]本數(shù)據(jù)僅為對已經(jīng)輯得之30種菽莊出版物所作統(tǒng)計,實際吟侶遠遠超過此數(shù)。

      [2][19]蘇大山著:《紅蘭館詩鈔》,“著雍執(zhí)徐之歲涂月(夏歷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刊本,第1頁、《鹿礁集》第1頁。

      [3][20]菽莊吟社輯:《菽莊林先生暨德配云環(huán)龔夫人五十壽言》,九州出版社、廈門大學(xué)出版社合刊,2004年12月版,第 542、527-531 頁。

      [4]彭一萬撰:《林爾嘉和“菽莊吟社”》,廈門:《廈門晚報》,2005年1月19日。

      [5][26][27]林爾嘉撰,沈驥編校:《林菽莊先生詩稿》,臺北:龍文出版社,1992年3月重印初版,第1、95-96、71頁。

      [6][37]林景仁輯:《菽莊主人四十壽言》,“甲寅(1914 年)冬月”刊本,第 7、18-19 頁。

      [7][8][10][11][12][35]施士潔著:《后蘇龕合集》,臺北:臺灣銀行經(jīng)濟研究室,1965年11月版,第169、208-209、407、150、173、315 頁。

      [9][14][33]王國璠編撰:《板橋林本源家傳》,臺北:林本源祭祀公業(yè),1984年7月版,第53、28-29、53頁。

      [13][23]廈門圖書館編:《廈門軼事》,廈門:廈門大學(xué)出版社,2004年12月第1版,第22、22頁。

      [15]“行政院文化建設(shè)委員會”編:《明清時代臺灣書畫作品》,臺北:“行政院文化建設(shè)委員會”,1984年版。

      [16]漳州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漳州市志》,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1999年11月版。

      [17][29]陳棨倫輯:《菽莊主人銀婚帳詞》,“丙辰嘉平(夏歷一九一六年十二月)”刊本,第28、6-7頁。

      [18][24]廈門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整理:《民國廈門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1999年5月第1版,第558、736頁。

      [21][22]許南英著:《窺園留草》,臺北:文海出版社,1974年12月版,第38、20-39頁。

      [25][28]沈琇瑩著:《寄傲山館詞稿》,“庚辰(1940 年)仲冬”刊本,第 1、2 頁。

      [30][31]沈琇瑩著:《壺天吟》,“癸未(1943 年)夏日”刊本,卷五第2頁、卷一第5-6頁。

      [32]呂世宜著:《古今文字通釋》,“壬戌涂月(夏歷一九二二年十二月)”刊本,附錄頁。

      [34]見菽莊花園內(nèi)摩崖石刻。

      [36]沈琇瑩題簽:《菽莊主人六十壽言》,廈門永明印刷社承印,刊行時間未詳,第12頁。

      [38]林爾嘉輯:《菽莊小蘭亭征文錄》,“戊辰(1928 年)春日”刊本,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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