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渝龍
(湖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湖南長沙410081)
《明史》是我國古代二十四史中的最后一部,自清乾隆初書成之后,又經(jīng)不斷刊刻,迄今為止,已出現(xiàn)多種通行版本。其中,以中華書局于1974年出版的點校本為最佳。該版本主要采用了《明實錄》、《明史稿》、《國榷》、《萬歷明會典》、《寰宇通志》、《國朝獻征錄》、《明經(jīng)世文編》等書進行校勘,并將其成果以校勘記的形式附載于原文之后,對明史研究者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但多少令人遺憾的是,??庇泝壬写嬖谝恍┦枵`,如漏校、誤書、誤改、??蔽幢M等。為此,本文掇其十例,先條錄原文或原文要義,后以按語形式作出舉正。失當之處,尚祈方家誨正。
1.卷二二《熹宗紀》:“丁巳,大清兵取西平堡,副將羅一貴死之?!毙?庇洠骸傲_一貴,《熹宗實錄》卷一三、《國榷》卷八五頁五二○○同。本書卷二七一、《明史稿》傳一二九都有《羅一貫傳》,疑作‘羅一貫’是?!?/p>
按:“羅一貫”誤。檢《熹宗實錄》卷一八天啟二年正月丁巳條、卷一九天啟二年二月乙亥條、卷二○天啟二年三月丁未條、卷三三天啟三年四月庚午條、卷三五天啟三年六月己卯條、卷四二天啟三年十二月乙酉條,《國榷》卷八五頁五二○○,《罪惟錄》列傳九上《張銓傳》,《明季北略》卷二《羅一貴自刎》及卷一一《方震孺守壽州》,《清太祖實錄》卷八天命七年正月丁巳條,《玉光劍氣集》卷六《忠節(jié)》,《讀史方輿紀要》卷三七《山東八》“鎮(zhèn)武堡”條,俱作“羅一貴”。雖本書卷二七一有《羅一貫傳》,且卷二四八《方震孺?zhèn)鳌芳熬矶寰拧缎芡㈠鰝鳌纷鳌傲_一貫”,但依史源學方法而言,當以《熹宗實錄》所作“羅一貴”為準,況且以上所列舉的更多史料都作“羅一貴”,由此可定“羅一貫”乃系“羅一貴”之訛,??庇浄Q“疑作‘羅一貫’是”誤也。
2.卷一五○《劉季箎傳》:“劉季箎,名韶”。??庇浽疲骸肮},《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三七《永樂大典》條作‘篪’。按《詩小雅何人斯》‘仲氏吹篪’,作‘篪’與名‘韶’相應,疑是?!?/p>
按:“箎”不誤?!短鎸嶄洝肪矶逅暮槲淙昶咴卤綏l、卷二五六洪武三十一年三月辛亥條,《太宗實錄》卷三六永樂二年十一月丁巳條、卷一○九永樂八年十月戊戌條、卷一一五永樂九年四月乙未條,《國榷》卷一三頁九四五、卷一五頁一○五二及頁一○六一,《東里文集》卷二○《故工部營繕司主事劉君墓志銘》,《明進士題名碑錄》洪武二十七年甲戌科,《殿閣詞林記》卷一七《監(jiān)修》,《弇山堂別集》卷五八《卿貳表》,《明名臣琬琰錄》卷二○所載嚴直《工部主事劉公言行錄》,《今獻備遺》卷九《劉季箎》,《國朝獻征錄》卷四六《刑部侍郎劉公季箎傳》,《萬姓統(tǒng)譜》卷六○,《明史紀事本末》卷一六《燕王起兵》俱作“箎”,而且《故工部營繕司主事劉君墓志銘》、《工部主事劉公言行錄》均稱劉氏“諱韶,字季箎,以字行”,與傳文合。凡此可證,??庇泝A向于認為作“篪”不誤的看法是錯的。
3.卷二○○《蔡天祐傳》:“(代)王急攜二郡王走宣府?!毙?庇洠骸翱ね?,原作‘郡主’。《明史稿》傳八一《蔡天祐傳》作‘郡王’。按《世宗實錄》卷四六嘉靖三年十二月庚子條稱代王‘及大順王充燿、河西王充燨夜亡走宣府以避之’。作‘郡主’誤,今改?!?/p>
按:“河西王”誤,當作“河內王”。檢《武宗實錄》卷六二,充爔于正德五年四月癸丑受封為“河內王”,又《世宗實錄》卷一四五嘉靖十一年十二月壬午條、《國榷》卷四八頁二九七二亦稱之為“河內王”,故當以“河內王”稱呼充爔為是。校勘記引《世宗實錄》卷四六嘉靖三年十二月庚子條稱“河西王充燨夜亡走宣府”為按語,說明??庇涀髡呶窗l(fā)現(xiàn)此史料存在訛“河內王”為“河西王”之誤,因而應予以糾正。
4.卷二○四《翟鵬傳》:“是年九月,薊州巡撫朱方請撤諸路防秋兵,兵部尚書毛伯溫因并撤宣、大、三關客兵。”??庇洠骸八E州巡撫,本書卷一九八及《明史稿》傳七四《毛伯溫傳》作‘順天巡撫’。明代未設薊州巡撫,設有順天巡撫一員兼整飭薊州等處邊備。”
按:“薊州巡撫”不誤。查《明實錄》,“薊州巡撫”之官稱于其書中俯拾即是,如《孝宗實錄》卷一二七弘治十年七月己酉條、《武宗實錄》卷一一六正德九年九月辛巳條、《世宗實錄》卷二三四嘉靖十九年二月丁卯條及卷四六八嘉靖三十八年正月癸酉條、《神宗實錄》卷四七萬歷四年二月己丑條均載之?!督裱浴肪硭摹ⅰ妒庥蛑茏射洝肪矶摹侗钡摇?、《國榷》卷三四頁二二一七及卷五九頁三七五三亦涉及到此官稱。而且,本書卷九五《刑法志三》有嘉靖“中年刑法益峻,……薊州巡撫朱方撤防早……逮杖之”語,與本傳俱稱朱方為“薊州巡撫”。又,《明實錄》中常見這樣一種記載,即交替稱呼某人為“薊州巡撫”或“順天巡撫”。如:王倬,《武宗實錄》卷一一四正德九年七月甲申條稱之為“巡撫順天都御史”,卷一一六正德九年九月辛巳條則稱之為“薊州巡撫都御史”;王汝孝,《世宗實錄》卷三六四嘉靖二十九年八月癸酉條稱之為“順天巡撫”,卷三六五嘉靖二十九年九月癸巳條則稱之為“薊州巡撫”。由上可知,在明代,“薊州巡撫”與“順天巡撫”實為同一職官的不同稱呼。據(jù)本書卷七三《職官志二》、《國榷》卷五九頁三七五五,“順天巡撫”當屬正式官名的簡稱,因任其職者的駐地在薊州,故俗稱為“薊州巡撫”。由此,本書卷一九八及《明史稿》傳七四《毛伯溫傳》稱朱方為“順天巡撫”,雖與本傳稱朱方為“薊州巡撫”互異,但不誤。
5.卷二○六《劉世揚傳》:“大學士石珤貞介,歿未易名。”??庇泴ⅰ矮挕睂懽鳌?”,云:“石 ,原作‘石瑤’,據(jù)本書卷一一○《宰輔年表》、卷一九○《石 傳》,《明史稿》傳八五《劉世揚傳》改?!?/p>
按:??庇洸粌H所作“石 ”與本傳所作“石珤”相異,而且所言也與本書卷一一○、卷一九○所載實情不符。本書卷一一○《宰輔年表》中并無“石 ”,但有“石珤”;卷一九○亦無《石 傳》,卻有《石珤傳》。又檢本書卷一七《世宗紀一》、卷二○三《鄭岳傳》、卷二○七《楊言傳》、卷二○八《余珊傳》,《世宗實錄》卷四二嘉靖三年八月丁酉條、卷六六嘉靖五年七月癸未條、卷一○七嘉靖八年十一月庚子條,《穆宗實錄》卷七隆慶元年四月甲寅條,《弇山堂別集》卷三《皇明盛事述三》“一榜四相”條、卷四五《內閣輔臣年表》,《國榷》卷五四頁三四一二、卷六五頁四○五四,《殿閣詞林記》卷五《恩賚》、《萬歷野獲編》卷一三“改謚”條,俱作“石珤”。又《今獻備遺》卷四、《禮部志稿》卷五六、《萬姓統(tǒng)譜》卷一二一均有“石珤”小傳。由上可見,??闭吒谋緜髟摹笆帯睘椤笆挕辈徽`,但在作??庇洉r不慎將“石珤”誤寫成了“石 ”,宜更正。
6.卷二二九《吳中行傳》:“子亮、元,從子宗達。……元,江西布政使?!毙?庇洠骸啊睹魇犯濉穫饕弧鸢恕秴侵行袀鳌纷鳌?,江西參政。宗達,少師、中極殿大學士’?!?/p>
按:“元,江西布政使”,萬斯同《明史》卷三二五《吳中行傳》作“ ,江西參政”。虞振新、朱力工所撰《明代造園大師計成與常州東第園》一文指出,這里的“元”即吳玄,“玄”寫作“元”當是避康熙帝“玄燁”之諱而改,吳中行《賜余堂集》卷五有《兒子雍、亮、玄赴試金陵詩以送之》詩,可證“元”即是“玄”。筆者從《明進士題名碑錄》中查悉,內有“吳玄”,但無“吳元”,前者系萬歷二十六年戊戌科進士,與隆慶五年辛未科進士吳中行同隸籍武進。據(jù)康熙《常州府志》卷二四《人物》載云:“吳 ,字又于,武進人,萬歷進士。改授湖州府學教授,歷任湖廣布政?!小堵实廊思??!庇智 段溥M縣志》卷九《宦績》所記“吳元”生平事跡與此引文幾乎一致。所謂《率道人集》,即《率道人素草》,明末刻本,現(xiàn)存七卷八冊,藏于中國國家圖書館。《率道人素草》之《自敘》文末落款為“延陵吳玄又于甫草”,其卷一、卷三及卷五均題“延陵吳玄又于甫撰”,“延陵”即武進在春秋戰(zhàn)國時之邑名。由該書可知,其作者曾任江西參政。檢雍正《江西通志》卷四七《秩官二·明》,有“吳 ”而無“吳元”,且言前者系武進人,進士出身,為江西右參政?!?”是“伭”的缺筆字,“伭”古通“玄”。綜上所舉諸例,不僅可補證“吳元”即是“吳玄”,同時可證“吳 ”、“吳 ”亦皆系“吳玄”。而“玄”寫作“ ”、“ ”,與寫作“元”一樣,都是清人回避康熙帝的名諱之舉。又,由上述《率道人素草》及雍正《江西通志》二書可定,吳玄在江西時所任職為參政,而非布政使。對此,本書本傳校勘記未予以指出,當屬??闭呤Р?,故傳文宜刪去“元”字,恢復“玄”字,并改“布政使”為“參政”。
7.卷二四八《徐從治傳》:“以卓異遷兗東副使,駐沂州?!毙?庇洠骸鞍幢緯砥呶濉堵毠僦尽钒床焖靖笔顾局T道有兗州道,駐沂州,無‘兗東道’?!?/p>
按:“無‘兗東道’”誤。據(jù)《明實錄》,最遲至萬歷中,明朝始有兗西道、兗東道,如《神宗實錄》卷二五八載,萬歷二十一年三月丙辰,以安慶知府趙壽祖為山東副使,分巡兗西道;又同書卷四二四載,萬歷三十四年八月癸亥,河道總督曹時聘奏準加管兗東道河務。此后,“兗東道”一詞在實錄中頻繁出現(xiàn),如《神宗實錄》卷五七○載,萬歷四十六年五月癸卯,升湖廣參政李右諫為山東兗東道參政;《熹宗實錄》卷八載,天啟元年三月壬戌,升戶部郎中??墒藶樯綎|布政司右參議,分守兗東道;同書卷一三載,天啟元年八月丁亥,升濟南知府徐從治兗東道副使;又同書卷八○載,天啟七年正月己卯,加山東布政使司右參政曹文衡為按察使,照舊管東兗道事?!皟紪|道”一詞還見于其它史籍,如《石匱書后集》卷一九《陸夢龍列傳》稱傳主“庚午(崇禎三年),丁內艱。服闋,起兗東道,署東平篆”。同書卷三八《黃得功列傳附劉澤清傳》有“撫院恐有變,急檄兗東道陸夢龍往曹州料理”語?!睹骷灸下浴肪矶栋嗽录滓铱偮浴吩疲杭咨臧嗽隆笆廖?,袁樞、郭正中為兗東、西道兵備?!薄冻绲濋L編》卷六載,崇禎元年二月庚戌,升四川布政使管兗東道劉榮嗣為山東左布政使。《偏安排日事跡》卷七稱陳之伸于“癸未(崇禎十六年)遷兗東道”。凡此可證,??庇浄Q明代按察司副使所司諸道“無‘兗東道’”是錯誤的。
8.卷二五三《蔡國用傳》:“十一年六月,……特旨擢禮部尚書,入閣辦事。累加少保,改吏部尚書、武英殿?!毙?庇洠焊睦舨可袝?、武英殿,本書卷一一○《宰輔年表》、《懷宗實錄》卷一二崇禎十二年六月己丑條、《國榷》卷九七頁五八四三都作“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
按:本書卷一一○《宰輔年表》、《國榷》卷九七頁五八四三除均記蔡國用于崇禎十二年六月晉“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之外,還都記其同時晉“太子太?!?。又《國榷》卷九七頁五八五六記云:崇禎十三年二月“癸丑,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薛國觀、蔡國用主禮闈。”是年六月,蔡國用卒?!秶丁肪砭牌唔撐灏肆藢ζ渖接泻喍探榻B,其中曰:“戊寅(崇禎十一年)六月,進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己卯(崇禎十二年)五月,敘邊功,進太子太保、戶部尚書、文淵閣。十一月,敘城守,進少保、吏部尚書、武英殿。”由上可見,“少保、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乃系蔡國用臨終前已獲的加官職銜,《明史》本傳記載無誤,而校勘記卻將蔡氏稍早些時日之晉“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官銜事列出,以作為與傳文“改吏部尚書、武英殿”的互異材料,顯然不恰當,而且實屬贅言。這種失誤是因校勘記作者不明蔡氏仕途軌跡真相所致。因此,本條??庇洃枰匀∠?。
9.卷二九六《孝義傳一》:“正統(tǒng)間,則有……蘭州吳仕坤?!毙?庇洠骸疤m州,原作‘南州’,按《地理志》無‘南州’,吳仕坤蘭州人,據(jù)《明史考證捃逸》卷三四改。”
按:“蘭州”誤。據(jù)《英宗實錄》卷六七正統(tǒng)五年五月丁卯條載:“旌表孝子劉鏞等三人。……吳仕坤,四川南川縣人。父任濟寧州閘官,卒,迎喪歸葬廬墓,臥苫枕磈。俱旌其門曰‘孝行’?!北緯鴤魑脑鳌澳现荨?,實系“南川”之訛,《明史考證捃逸》、本傳??庇涀髡卟幻鞔艘颍`以為“南州”系“蘭州”之誤,故傳文“蘭州”當改為“南川”。
10.卷三二七《韃靼傳》:“總督三邊李旼檄參將達云”??庇洠骸袄顣G,原作‘李收’。本傳下文及《明史稿》傳二○一《韃靼傳》統(tǒng)作‘李旼’,今據(jù)改。本書卷二二八《魏學曾傳》、《神宗實錄》卷二八四萬歷二十三年四月己未條都作‘李汶’。”
按:“李旼”誤。檢《明實錄》,未見有名為“李收”者,而名為“李旼”者僅見于《世宗實錄》卷九七嘉靖八年正月己未條,其為當時禮部侍郎李時之堂弟,系當年參加會試的舉人。至于“李汶”其人,在《神宗實錄》中則屢見不鮮,如該書卷二八四萬歷二十三年四月己未條、卷二八七萬歷二十三年七月丁酉條稱其為總督陜西(三邊)右都御史,卷二九四萬歷二十四年二月己酉、卷二九六萬歷二十四年四月乙巳條、卷三○一萬歷二十四年閏八月丁卯條、卷三○四萬歷二十四年十一月壬寅條、卷三二二萬歷二十六年五月丁未條、卷三二七萬歷二十六年十月癸酉條、卷三三四萬歷二十七年閏四月庚寅條又稱其為陜西總督或三邊總督,卷四六四萬歷三十七年十一月乙未條撰有其生平小傳,而且所敘事跡與本書《韃靼傳》及《魏學曾傳》合?!秶丁肪砥咂唔撍钠呔牌?、卷八一頁五○一二,《明史紀事本末》卷六七《爭國本》,《明通鑒》卷七一頁一九九一、頁二○一二亦俱作“李汶”。又《明進士題名碑錄》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有“李汶”,記其籍貫為“直隸任丘”,而乾隆《任邱縣志》卷九《人物志上》載有“李汶”傳,亦稱其為嘉靖壬戌進士,所敘事跡均與本書《韃靼傳》及《魏學曾傳》合。綜上可證,??庇涀髡吒谋緯俄^靼傳》之“李收”為“李旼”誤矣,宜改作“李汶”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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