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青

(西藏民族學院法學院，陜西咸陽712082)

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成因及對策探析*

王玉青

(西藏民族學院法學院，陜西咸陽712082)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fā)展的今天，作為我們生存依賴的“食品”——成了侵害我們身體的利劍。批量生產的食品在供應鏈的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不符合國家的強制性標準和要求，有毒有害物質就會導致大量消費者病亡或者危及消費者及其后代的隱患。我們應從侵權視域對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成因進行認真研究，以期尋覓相應的治理之策。

食品;侵權;監(jiān)管

自2004年“大頭娃娃劣質奶粉事件”始，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在我國呈與日劇增之勢?！叭鼓谭邸笔录ⅰ暗販嫌汀笔录?、“雙匯瘦肉精”事件、上?！叭旧z頭”事件、沈陽“毒豆芽”事件……，食品安全問題仍然占據著社會熱點事件的半壁江山，成為當前人們生活中談之色變的一個話題，“這些惡性的食品安全事件足以表明，誠信的缺失、道德的滑坡已經到了何等嚴重的地步［1］”。人們除了憤慨不法奸商的無德之外，時常反問“我們還能吃什么?”為了我們能更好地吃“什么”，必須對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成因及對策等相關理論加以深究。

一、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界定

(一)何謂食品及食品安全

古語有曰“民以食為天”，在當下的社會中人們不僅關注“民以食為天”，而且更關注“食以安為先”。何謂食品?我國國家標準《食品工業(yè)基本術語》(GB1509－95)中的食品是指“可供人類食用或飲用的物質，包括加工食品、半成品和未加工的食品，不包括煙草以及只作為藥品使用的物質”?！吨腥A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99條規(guī)定:“食品，指各種供人食用或者飲用的成品和原料以及按照傳統(tǒng)既是食品又是藥品的物品，但是不包括以治療為目的的物品。”食品安全，世界衛(wèi)生組織將其界定為“對食品按照其原定用途進行制作或者食用時不會使消費者受到傷害的一種擔保”?！吨腥A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99條規(guī)定:“食品安全，指食品無毒、無害，符合應當有的營養(yǎng)要求，對人體健康不造成任何急性、亞急性或者慢性危害。”

對于食品的概念，首先我國《食品安全法》和國家標準的規(guī)定是不一致的，后者概念中的食品指能滿足人體生理要求和營養(yǎng)需要的一切物品，這其中既包括一般的食物，也包括在生產食品過程中所添加的食品添加劑、調味品、色素、保鮮劑等等，而且還應包括飲料等。［2］但是前者的外延卻沒有后者的寬泛，對于食品這樣一個受高科技巨大影響的、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的行業(yè)，如果從法律上界定其概念的外延過于狹窄，將不利于保障人們的食品安全。其次，食品定義沒有涵蓋食品可持續(xù)性安全。從發(fā)展的角度，人們不僅注重食品的營養(yǎng)全面、結構合理、衛(wèi)生健康，更加注重食物的獲取是否符合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保護和資源利用的可持續(xù)性。另外，對于食品安全的概念，我國食品安全法規(guī)定的范圍窄于世界衛(wèi)生組織的規(guī)定，不利于切實保護消費者的身體健康。

我國《食品安全法》從法律上對食品和食品安全概念的外延應該涵蓋從田間到餐桌的全過程，因此食品安全從法律上來界定就是指食品(食物)的種植、養(yǎng)殖、加工、包裝、貯藏、運輸、銷售、消費等所有活動都符合國家的強制性標準和要求，不存在可能損害或威脅人體健康的有毒有害物質并導致消費者病亡或者危及消費者及其后代的隱患。

(二)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界定

我國傳統(tǒng)侵權法理論中并沒有“大規(guī)模侵權”這一名詞，國內學者只是從以上影響較大的事件中歸納、整理出了大規(guī)模侵權與一般侵權的特殊性:受害者人數的眾多、“同質性”的侵權事由、損害結果的持續(xù)性、因果關系的復雜性、多元化的歸責原則…，將美國侵權法中的術語“mass torts”直譯為“大規(guī)模侵權”，即指“基于一個不法行為或者多個具有同質性的事由，給大量的受害人造成人身損害、財產損害或者同時造成上述兩種損害?！保?］該概念是從侵權案件受害者數量眾多、損害賠償的累積性、各單個侵權行為之間的“同質性”的角度出發(fā)來論述、界定大規(guī)模侵權。實際上大規(guī)模侵權所造成的不僅有人身損害、財產損害，還有精神損害;損害不僅針對直接受害人，還會輻射到間接受害人(與其有關聯(lián)的第三人)?，F(xiàn)代社會受害人對權益的訴求越來越寬泛，法律所要保護的權益不勝枚舉，因此大規(guī)模侵權應是指:基于一個不法行為或者多個具有同質性的事由，使大量的受害人遭受了人身損害、財產損害、精神損害或者法律所保護的其他權益的損害。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作為大規(guī)模侵權的一個屬概念就是指食品的經營者在食品(食物)種植、養(yǎng)殖、加工、包裝、貯藏、運輸、銷售、消費等某一環(huán)節(jié)違反國家的強制性標準和要求，制作的食品存在可能損害或威脅人體健康的有毒有害物質并有導致消費者病亡或者危及消費者及其后代的隱患，使大量消費者遭受人身損害、財產損害、精神損害或者法律所保護的其他權益的損害。

二、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成因分析

(一)生產社會化、居住的密集性容易引發(fā)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

在自然經濟占主導地位的農業(yè)社會，人們居住比較分散，“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因此，傳統(tǒng)侵權法是依據單一加害人和單一受害人的侵權法律關系設計相關的法律制度。［4］工業(yè)革命后，城市化速度加快，社會分工日益精細，社會化的大生產使每一食品生產者都是食品供應鏈條上的重要一環(huán)，生產者之間、生產者與消費者之間的依賴加強，密集化的生活方式成為我們共同生活的元素，“社會交往的廣泛性和高頻率性，由此帶來經濟糾紛的復雜性和頻繁性，群體性糾紛由此而伴生”。［5］生產者批量生產食品，當然也包括瑕疵食品，瑕疵食品因為過失或者故意可能與合格產品同時被消費者消費，就存在對消費者造成大規(guī)模侵害的可能，在瑕疵食品所要銷售的同一區(qū)域或者不同區(qū)域，大量消費者都將是潛在的受害者。城鎮(zhèn)化進程不斷加快，人們居住較為密集，交往頻繁使“同質性”原因引發(fā)大規(guī)模侵權成為易事。

(二)經營者利欲熏心、誠信缺失

市場經濟是天生的平等派，它給每個經營者提供的機會都是均等的。經營者為了不被市場淘汰，必須時刻不忘“逐利”并追求經濟效益。而經營者的各種經營活動具有天然的危險性，防范此種危險需要投入成本，節(jié)約此種成本的直接后果就是容易給社會帶來重大的損害后果。對于食品行業(yè)來說，食品供應鏈上的任何環(huán)節(jié)都有可能成為大規(guī)模侵權的隱患:從原料種植、生長到收獲、捕撈、屠宰、加工、貯存、運輸、銷售到食用前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可能受到有毒有害物質的侵襲，造成食品安全性、營養(yǎng)性或感官性狀發(fā)生改變，并含有或人為添加的對人體健康產生急性或慢性危害的物質。經營者為了追逐利潤、降低成本就會在原材料的生產過程中過量使用農藥、殺蟲劑、殺菌劑以及防莠劑;在食品加工過程中大量使用食品添加劑、激素、抗生素，如增稠劑、防腐劑、甜味劑、酸度調節(jié)劑、增色劑等;在食品包裝與運輸過程中采用低劣的包裝材料、簡陋的運輸工具等等，而置消費者的健康于不顧。

更進一步地講，我國進行市場經濟開放的時間短，在社會轉型期還沒有形成與市場經濟相適應的誠信文化積淀，導致人們的誠信觀念發(fā)生了巨大的落差:過去恥于談錢，現(xiàn)在更是恥于談義。當然在市場經濟的活動中，并不是每一個國民都不講誠信，但有一些食品經營者完全喪失了理智或置國家的法律于不顧的經營，反映出中國市場經濟中食品領域的誠信缺失相當嚴重。

(三)大規(guī)模侵權的訴訟模式不完善，導致消費者怠于行使求償權

食品的安全性和消費者的健康息息相關，消費者是食品安全風險的最后承擔者，消費者的行為將對食品侵權有非常重要的影響，是抑制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重要因素和力量。隨著健康意識的提高，消費者對食品安全非常關注，但是鑒于我國缺乏大規(guī)模侵權的“團體訴訟”或“集團訴訟”模式，司法實踐中又將“同質性”的侵權事由所引發(fā)的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案件進行審理，與英美國家訴訟后獲得的懲罰性損害賠償相比，訴訟成本高昂，導致訴訟非常的不經濟。由此消費者在遭遇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侵害時，忍氣吞聲或者認為是小事不值得大動干戈，怠于向司法機關提出懲罰性損害賠償之訴，從而助長了造假者和售假者的氣焰，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也就層出不窮。

(四)科學技術的不確定性，是引發(fā)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潛在風險

工業(yè)社會使得人類社會變成了“風險社會”或者“事故社會”［6］。我們的餐桌也被高科技食品“圍攻”，擺在餐桌上的，有轉基因的番茄、甜椒、玉米、大豆油等。自然科學技術無論如何發(fā)達卻總是處在一個不斷探索的過程中，在前沿科學領域中始終存在無法控制的不確定性。針對轉基因食品，就目前國內外研究所知，存在以下幾個方面的潛在危險:可能產生過敏綜合癥;對環(huán)境和生態(tài)系統(tǒng)有害;可能對人類有毒性;可能損害人類的免疫系統(tǒng);對人類和人體存在未知的危害。［7］社會化大生產將高科技的不確定性物化到了食品當中，而人們消費這些攜帶著不確定因素的食品，就成為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潛在受害人。

(五)政府監(jiān)管缺失

對于食品安全，政府負有不可推卸的監(jiān)管職責，但是政府在這一領域的作為如何?“三鹿奶粉”事件出現(xiàn)之后，政府承認“這一事件的發(fā)生，暴露出當前經濟社會管理和干部隊伍建設方面存在的一些深層次問題，主要表現(xiàn)為‘四大缺失’，……食品監(jiān)管機制缺失……”［8］。政府設置了所謂的免檢制度——表面上看該制度是行政方面的規(guī)定，實際上相當于民法上所說的政府對食品提供了相應的擔保，讓消費者對經營者的食品產生了高度的信賴，政府卻因設置了免檢制度對相應食品疏于進行監(jiān)管。針對“染色饅頭”事件，暴露出來的是“監(jiān)管夾生”［9］，曝出來查，曝不出就算［10］、執(zhí)法時對企業(yè)造假“不能罰太狠”［11］以圖下次再牟利，沒有問責的政府監(jiān)管常常導致“小事拖大，大事拖炸”［12］。如此監(jiān)管怎么不讓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事件接二連三地發(fā)生呢?我國目前食品安全管理模式仍然是以食品質量監(jiān)督檢驗為主要形式，一旦發(fā)現(xiàn)不合格食品，損害已成既成事實;另一方面是政府對食品安全監(jiān)管缺乏統(tǒng)一管理機關和統(tǒng)一手段，食品生產經營企業(yè)常常要同時接受工商、質監(jiān)、衛(wèi)生和政府其他有關部門的食品質量監(jiān)督檢查，不同部門僅負責食品鏈的不同環(huán)節(jié)，職責不清、政出多門、相互矛盾、管理重疊和缺位現(xiàn)象突出，不僅加重了企業(yè)負擔，也使企業(yè)找不著頭緒，造成食品安全監(jiān)管的執(zhí)行困難。

三、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的對策分析

(一)創(chuàng)新食品經營者信用制度，打造誠信的食品經營者

食品經營者要成為誠信的載體，必須要有良好的誠信制度支持。當代社會信用制度以微機和互聯(lián)網等高科技為技術手段，以信用機構和金融機構、工商管理機構、稅務機構、法院等機構的協(xié)作構成信用管理體系。［13］具體內容包括:一是信用檔案登記機制:每個準備謀取職業(yè)、開立銀行賬戶、存款貸款、消費信貸、注冊公司、經營企業(yè)和從事其他各種交易活動的人，事先都要進行信用登記，然后只能用實名和終生信用代碼進行這些活動并形成各自的信用史，見之于信用檔案。二是建立一個和國際接軌的信用評估機制:通過工商、稅務、金融、質量監(jiān)督、社會保障、公共事業(yè)單位、公安、法院等外圍機構采集掌握每個食品經營者的資信情況和信用史以進行科學的評估，并將評估結果公布于眾。三是信用規(guī)則保障:對有不正當交易行為或違規(guī)行為的企業(yè)或個人，資信評估機構給以不良信用記錄，管理機構有權視情況做出賠償、加倍罰款、停業(yè)整頓、吊銷營業(yè)執(zhí)照、吊銷銀行賬號乃至永遠不得重新注冊公司、永遠不能重新申請銀行賬戶等懲罰。［14］

(二)完善食品法律、法規(guī)，用制度制約經營者

1、完善食品安全法律、法規(guī)，堵塞法律的漏洞

“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保?5］目前實施的《食品安全法》是以政府責任為重點，以避免政府在食品安全方面重眼前利益鉆法律漏洞，或者相互推諉扯皮問題的發(fā)生。實際上食品安全保障責任的重心應當是食品經營者，要讓他們成為食品安全的責任保障主體，自覺依法行事，就需要再制定更加細致的法規(guī)規(guī)章予以約束。《食品安全法》僅僅是一部法律，不可能面面俱到，要建立從田間到餐桌的整個過程的食品安全法律保障體制，相應的法規(guī)、規(guī)章必不可少。只有法律制度完善，食品經營者才沒有機會鉆法律的空子。

2、完善食品標簽制度，降低食品的風險

食品標簽除識別不同食品生產者之外，主要是提供食品的內在質量信息、營養(yǎng)信息、時效信息及食用指導信息，是消費者選擇食品的重要依據。食品標簽法規(guī)的目的:一方面是規(guī)范食品標簽提供的基本信息，避免誤導和欺騙，使消費者在完全知情的條件下做出選擇;另一方面是提供食品的標記，以便食品的召回。［16］我國現(xiàn)有《預包裝食品標簽通則》、《預包裝飲料酒標簽通則》、《預包裝特殊膳食用食品標簽通則》等預包裝制度，而農林牧漁業(yè)個人生產者以及城鎮(zhèn)個體戶生產、加工的產品則不用懸掛任何標簽就能直接上市銷售。

因此，未來標簽制度的重點是將該部分食品納入食品標簽制度之中，要求市場上銷售的各類蔬菜水果、肉類、水產品等食品，必須加貼標簽，標簽中應提供產品名稱、產地、生產日期、保質期等多方面的信息。一旦發(fā)生食品安全問題，風險管理人員能夠迅速鎖定有關食品，采取禁止銷售、召回產品、通知消費者、追溯問題的起源等一系列措施。［17］

針對轉基因食品，強制在食品標簽上作出特定標識以降低安全性風險已成為全球性的立法趨勢。盡管我國已制定了《農業(yè)轉基因安全管理條例》、《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標識管理辦法》、《轉基因食品衛(wèi)生管理辦法》等規(guī)定，但相比較發(fā)達國家仍然有很大的差距:標簽傳遞信息不明確(沒有說明食品轉基因成分、轉基因對人類健康是否有損害)、標簽標識主體(僅限于對轉基因生物進行生產、分裝的單位和個人)和標識的對象(僅限于大豆、玉米、油菜、棉花、番茄5類)范圍狹窄。轉基因食品的風險必須通過完善轉基因食品標簽信息含量、建立起從田間到餐桌(從生產者、加工包裝商、運輸商、倉儲商、進口商到銷售商都要承擔標識的責任)整個轉基因食品鏈的嚴格標識制度、增加轉基因食品標識對象的范圍等信息，將轉基因食品置于公眾的監(jiān)督之下，有利于通過公開制度防止轉基因食品對消費者造成大規(guī)模侵權的潛在危害。

3、建構與國際接軌的統(tǒng)一食品標準

首先加快重要和急需的(如乳制品、飲料等)食品安全標準的修訂進程，提高相關配套制度的技術水平，增加制標的科學性;其次要完善食品標準的整體框架。這一個框架將涵蓋從田間到餐桌整個食品鏈，只有通過標準對全過程進行有效監(jiān)控，才能根本保證和提高食品安全;再次建構與國家接軌的統(tǒng)一食品標準。全球化進程不可逆轉，我國建立與國際接軌的食品標準，一方面促進我國食品經營者參與國際市場的競爭，另一方面也是保護我國國內的消費者不受他國食品的侵害。

(三)完善政府監(jiān)管模式

1、多部門聯(lián)合監(jiān)管向專門機構獨立監(jiān)管轉化

建立獨立的監(jiān)管機構，統(tǒng)一監(jiān)管全國的食品安全。其一，它能夠擺脫機構之間的扯皮，免去了“扯皮”成本。其二，現(xiàn)代食品生產、流通、儲藏、銷售、消費的技術和形勢都越來越復雜，危害越來越大，未知領域越來越多，沒有一個獨立的、強有力的監(jiān)管機構，難以取得較好的成效。這也是近年各國改革采取這種模式的真正原因。［18］

2、“從田間到餐桌”的全程監(jiān)控制度

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如果仍然將食品監(jiān)管的重點放在終端產品的檢測上，已經無法達到食品安全監(jiān)管的目的。歐盟最早提出了“從田間到餐桌”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全程監(jiān)控的制度，這項制度要求食品行業(yè)在食品鏈中應用良好的操作規(guī)范，即良好的農業(yè)生產規(guī)范(GAP)、良好的生產操作規(guī)范(GMP)、良好的衛(wèi)生操作規(guī)范(GHP)等，由此來控制諸多的潛在食品危害。［19］

(四)完善消費者食品損害投訴、訴訟渠道，制約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行為

群眾路線曾經是我黨工作的“三大法寶”之一，制約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仍然要走群眾路線。國務院食品安全委員會辦公室曾下發(fā)《關于建立食品安全有獎舉報制度的指導意見》，針對“產品種植養(yǎng)殖和食品生產經營過程中使用非法添加物、濫用食品添加劑，購銷和加工病死畜禽、制售假冒偽劣食品等食品安全違法犯罪行為”［20］進行舉報者給予獎勵，鼓勵公眾參與食品安全監(jiān)管。

在訴訟機制上，建立美國的“集團訴訟”或者德國的“團體訴訟”制度，減輕消費者在食品大規(guī)模侵權訴訟中的舉證責任，以便于消費者通過懲罰性損害賠償制度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同時激勵消費者參與食品安全監(jiān)督，以彌補職能部門專職人員人手不足、監(jiān)督面不廣泛、可能存在其他疏漏等問題。

［1］溫家寶痛斥染色饅頭瘦肉精等事件:道德滑坡嚴重［EB/OL］．http://www．sina．com．cn，2011－04－18．

［2］楊德明．食品安全刑法保護的現(xiàn)狀、問題及解決［D］．吉林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0．

［3］朱巖．大規(guī)模侵權的實體法問題初探［J］．法律適用，2006，(10):11．

［4］朱巖．大規(guī)模侵權的實體法問題初探［J］．法律適用，2006，(10):10．

［5］朱巖．從大規(guī)模侵權看侵權責任法的體系變遷［J］．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9，(3):10．

［6］朱巖．風險社會下的危險責任地位及其立法模式［J］．法學雜志，2009，(3):8．

［7］段蕙．食品安全法律制度研究［D］．華東政法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8．

［8］石家莊市委書記:反思三鹿奶粉事件6大原因［EB/ OL］．http://news．QQ．com，2008－12－08．

［9］不怕饅頭回爐，就怕監(jiān)管夾［EB/OL］．http://news．163．com/11/0413/06/71GHT3SI00014AED．html，2011－04－13．

［10］［11］［12］瘦肉精等多起食品安全事故暴露監(jiān)管問題［EB/OL］．http://www．sina．com．cn，2011－04－19．

［13］［14］郝軍燕．社會信用制度的構建與社會誠信的實現(xiàn)［J］．承德民族師專學報，2004，(3):63．

［15］陳雪珍．構建誠信社會的制度探討［EB/OL］．中國法制網http://www．legaldaily．com．cn，2007－09－14．

［16］段蕙．食品安全法律制度研究［D］．華東政法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8:18．

［17］段蕙．食品安全法律制度研究［D］．華東政法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8:34．

［18］曾祥華．食品安全監(jiān)管主體的模式轉換與法治化［J］．西南政法大學學報，2009，(1):29．

［19］管淞凝．美國、歐盟食品安全監(jiān)管模式探析及其對我國的借鑒意義［J］．當代社科視野，2009，(1):40．

［20］國務院食安辦要求各地建立食品安全有獎舉報制度［EB/OL］．http://www．people．com．cn，2011－07－28．

An Analysis of Causes and Countermeasures for Mass Torts of Food

WANG Yu－qing

(School of Law of Tibet Institute for Nationalities，Xianyang Shanxi 712082，China)

At presen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food”what we depend on has changed into a sword which hazards our bodies．Any link of mass production of food in the supply chain which don’t conform to the national mandatory standards and requirements lead to death of many consumers or hidden trouble of the consumers and their offspring．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fringement we explore the causes for mass torts of food in order to seek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food;mass tort;supervision

book=8,ebook=118

D 912．294

A

(責任編輯:李瑞記)

1673－2103(2012)04－0092－05

2012－05－31

西藏民族學院2011年青年科研項目“大規(guī)模侵權損害無過失補償機制研究”(11MyQ08)階段性研究成果。

王玉青(1973－)，女，甘肅民勤人，西藏民族學院法學院講師，法學碩士，研究方向:民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