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海
(浙江師范大學非洲研究院,浙江金華321004)
近10余年來,中國對非洲直接投資的增長勢頭令人矚目:2003—2008年,中國對非直接投資流量從0.75億美元增加到54.9億美元,增加了73倍,占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比例從2%上升到近10%;2009年,在全球跨國投資銳減的情況下,中國對非直接投資逆勢上揚,仍達14.4億美元,投資國別覆蓋率達81.4%,2010年更達85%(僅次于亞洲)[1]。非洲已成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第三大目的地。與此同時,西方對中國在非投資的非議也喧囂塵上,他們以“資源詛咒”命題(natural resource curse,NRC)為理論根據,認為中國在非投資降低了非洲的經濟增長率,宣揚中國在非投資活動是所謂的“新殖民主義”。這種看法是否科學?其原因是什么?中國對非直接投資究竟對非洲造成了什么影響?要回答這些問題,一是需要對中國在非直接投資的行業(yè)分布及特征進行了解,二是需要對NRC的科學性及原因進行審視。
不同的產業(yè),對東道國的影響也會不同。西方學者對中國在非直接投資的行業(yè)分布進行了研究,發(fā)現自然資源(特別是石油和天然氣)開采在中國對非投資中居于主導地位,例如,克格達(Kiggunda)發(fā)現自然資源投資占中國全部對非投資額的40%,而商業(yè)、制造業(yè)分別只占33%和4%[2]。相比之下,由于數據難以獲得等原因,中國國內的相關研究還比較缺乏。幸運的是,中國商務部、國家統(tǒng)計局和國家外匯管理局3家單位于2010年3月共同發(fā)表了《2009年度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tǒng)計公報》(下稱公報),對中國在非直接投資有了一個相對權威的和較新的統(tǒng)計。然而,公報對中國在非洲直接投資的行業(yè)分布情況并沒有直接的數據,所幸的是有相關的國別數據。由于非洲大部分國家工業(yè)化水平較低,以資源型產業(yè)為主,因此,國別分布的情況大致可以代表行業(yè)分布的情況。從2009年年末中國對非直接投資的存量來看,居于前10位的依次是南非(鉻鐵礦、金、鉛、鐵、銅、錳、金剛石)、尼日利亞(石油)、贊比亞(銅)、阿爾及利亞(石油)、蘇丹(石油、鐵、鉻)、剛果(金)(銅、金剛石)、埃及(石油、天然氣、磷酸鹽)、埃塞俄比亞(金)、坦桑尼亞(天然氣、金)、毛里求斯(表1)[3]??梢园l(fā)現,這些國家除毛里求斯以外,都是資源比較豐富的國家。
表1 2009年末中國對非直接投資存量情況表萬美元Tab.1 Direct investment stock of China to Africa by the end of 2009104U.S.dollar
表2 2009年中國對非直接投資流量情況表萬美元Tab.2 Direct investment flow of China to Africa in 2009104U.S.dollar
從2009年中國對非直接投資的流量來看(表2),居于前10位也都是資源豐富的國家,其中,對阿爾及利亞、剛果(金)、尼日利亞、埃及、贊比亞五國的直接投資流量均達1億美元以上,可見,中國在非直接投資大部分分布于資源性行業(yè)。因此,中國投資對非洲的影響,相當一部分是針對石油、礦產生產國而言的,只是由于國家的大小不一,小國(如塞拉利昂、利比亞等)可能更能感受到中國投資的影響。不過,這并非是中國對非直接投資的獨有特征。實際上,50%~80%在非的外國企業(yè)都是自然資源開采型企業(yè),分布于安哥拉、乍得、赤道幾內亞、尼日利亞和南非等資源豐富的國家[4],顯然,這只不過是追求利潤最大化的企業(yè)對于資源價格的快速上漲(特別是2008年世界金融危機之前)所導致的一種自然的反應而已,在這方面,中國最多只能說是一個后來者和追趕者。
中國資源投資項目的一個突出特征是其常常與發(fā)展援助項目(如給東道國政府的優(yōu)惠貸款)捆綁在一起(即所謂的“安哥拉模式”)。該投資項目由一組中國與非洲國家之間的易貨協(xié)定組成,包括兩個部分:中國政府通過進出口銀行給予非洲政府的優(yōu)惠貸款(這筆貸款以取得礦藏的開采權來作為擔保)和中國企業(yè)與非洲政府的合同(規(guī)定貸款用于中國企業(yè)在東道國修建公路、鐵路或建立礦產企業(yè)的費用)[5]。以中國與安哥拉的石油開采權項目為例,這個項目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中國進出口銀行承諾給安哥拉政府貸款20億美元。
除了資源行業(yè)以外,中國在非企業(yè)也較多地從事基礎設施行業(yè),中國路橋公司、中國鐵路建設公司、中國工程集團、中國三峽公司等都在非洲修建或修復了不少公路、鐵路、水壩、體育館、辦公大樓等。與資源產業(yè)不同的是,這卻是西方企業(yè)幾十年來都不愿意涉足的行業(yè),這里的一個突出特征是基礎設施項目常常與資源項目捆綁在一起,這也是“安哥拉模式”的內容之一。例如,中國在加蓬建造了310km的連接礦產地與港口的鐵路線、1座水電大壩、1個深水港(在利伯維爾以北),而這些項目是與1個價值30億美元的開采鐵礦石的合同捆綁在一起的。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項目曾被英國BP公司拒絕,因為它覺得這過于昂貴,代價太大了[6]。此外,中國在其他行業(yè)的投資也在不斷增加,如農業(yè)、制造業(yè)、交通運輸業(yè)、零售業(yè)等,呈現日益多樣化的趨勢。
由上可見,中國在非直接投資確實有很大一部分分布于資源性行業(yè)。從這一點而言,西方學者的研究結論與事實并無大的偏差。問題是,這個事實是否必然導致降低非洲經濟增長率的結果呢?西方學者得出這個結論是以NRC為理論基礎的,那么,這個理論基礎可靠嗎?
就國際關系理論而言,還沒有一個NRC的正式定義。不同的作者在使用這個術語時依不同的內容賦予了不同的含義,在非洲研究中更是如此。一般以為,它是指自然資源豐富的國家比自然資源缺乏的國家經濟發(fā)展慢的一種現象,其原因可以歸結為“荷蘭病”、尋租行為等。
“荷蘭病”是指一國特別是指中小國家經濟的某一初級產品部門異常繁榮而導致其他部門的衰落的現象。20世紀70年代,已是制成品出口主要國家的荷蘭發(fā)現了大量石油和天然氣,石油、天然氣業(yè)的出口劇增,國際收支出現順差,貨幣升值,這嚴重打擊了荷蘭的農業(yè)和其他工業(yè)部門,削弱了其他出口行業(yè)的國際競爭力,這種資源產業(yè)在“繁榮”時期價格膨脹是以犧牲其他行業(yè)為代價的現象,國際上稱之為“荷蘭病”。尋租是指通過一些非生產性的行為對利益的尋求,如政府部門通過設置一些收費項目來為本部門謀求好處,官員利用手中的權利為個人賺取利益等。尋租往往使政府的決策或運作受利益集團或個人的擺布,往往成為腐敗和社會動亂之源。自然資源豐富的國家由于政府可以依靠對自然資源的控制而獲取收入,維持政府的運轉,因而喪失了生產的動力,并由此衍生了政府腐敗、制度缺失、社會不穩(wěn)定等現象,因而降低了國家的經濟增長率。
一些學者認為人們已經就“自然資源豐富的國家不如自然資源缺乏的國家增長得快這一現象”達成了共識[7]。這種所謂的NRC“共識”給予了它在社會科學中典型理論的特征,于是,不少研究把NRC直接作為分析非洲社會政治經濟問題的理論基礎。誠如以上所言,由于自然資源容易導致“荷蘭病”和尋租行為,NRC也有它的合理之處。然而,從NRC的一些根據來看,還存在不少令人懷疑的地方。
首先,自然資源詛咒命題在語義上是具有爭議的?!霸{咒”一詞意味著受到某種超自然力量的傷害,讓人一看到自然資源就聯(lián)系到貧窮。然而,在社會建構環(huán)境中,沒有什么現象是自動的和無可避免的,NRC也不會例外。
其次,資源投資引起的貿易條件惡化效應還有待進一步商討,不少學者如丹雷蒂(Darity)、布洛克(Bloch)、費蘭提(De Ferranti)等都對這個效應提出了懷疑,他們在一些相關性分析中,并沒有看到這種貿易效應,而這是NRC的一個主要根據之一。
第三,推出NRC所采用的計量分析方法的準確性是令人懷疑的。薩克斯(Sachs)、沃勒(Warner)是NRC的主要代表,然而,他們主要使用資源依賴的測度方法(如貿易密集度),但這種方法難以避免內生性問題,特別是在政策影響匯率或其他貿易部門的增長效果時。并且,他們也沒有給出一個區(qū)分資源豐富和資源依賴國家的明確的指標。這樣,他們的結論就產生了一個問題:到底擁有多少資源就可以算作資源太多了呢?此外,薩克斯、沃勒根據發(fā)展中國家樣本所觀察到的增長率放慢的現象在時間上并不連續(xù),這種對一段相當長時期對增長率(回歸的內生變量)進行平均計算的回歸的穩(wěn)定性是令人懷疑的。
第四,許多資源豐富國家在20世紀60~70年代的增長率實際上是很高的,只是在80年代才開始放慢。但是,80年代很多國家的經濟增長都比較緩慢而并非是資源豐富國家的獨有現象。這說明,許多看起來是由資源開采引起的增長率放慢問題,也可能是由其他原因引起的。
最后,在實踐上,NRC不僅不能適用于所有自然資源豐富國家,就連在撒哈拉以南非洲(SSA)都不能全部適用。從世界發(fā)展的歷史來看,許多自然資源豐富的國家,如美國、澳大利亞及東南亞的一些國家都取得了不錯的經濟增長成績。即便是在SSA國家,NRC的適應性也遇到了問題,博茨瓦納就是一個例子。眾所周知,博茨瓦納是SSA著名的寶石生產國,在世界161個礦產資源出口國中,名列第18位,其寶石、鎳、銅等礦產資源豐富。然而,自20世紀80年代至今的30多年中,博茨瓦納的年平均經濟增長速度達到了7.8%,取得了非凡的成就。這說明,豐富的資源不一定會阻礙一個國家的經濟增長,即便是對于非洲也是如此。
綜上可知,在自然資源與經濟的低增長率之間并不存在必然的因果關系,資源本身是不能對經濟增長產生負向或正向的作用的。顯然,NRC不是公理,甚至也不是一種理論,它只不過是部分國家存在的一種現象或一個觀察到的特征,最多只能作為一種共識而已,是不能作為分析國際問題的理論基礎的。
盡管如此,西方很多研究在分析非洲問題特別是在考察中國在非直接投資對非洲的影響的時候,僅從中國投資不少分布于資源行業(yè)出發(fā),無視其具體的情況和特征,便以NRC為理論基礎,認為中國在非投資不利于非洲的經濟增長,進而得出了中國在非投資是一種“新殖民主義”的結論,顯然有失公允也不符合學術規(guī)范,這種描述和NRC一起,無疑是把中國置于“西方和非洲的敵人”的地位并影響彼此未來的關系。
NRC命題來源于經濟,但已經擴散到國際關系中。在國際關系中,NRC是一個松散的概念,常常與不同的名稱(如荷蘭病、尋租國家或石油政治第一定律)聯(lián)系在一起,盡管它并沒有具備作為一種理論應該具有的特征,然而,它卻依然在國際問題研究中大行其道,并幾乎成為非洲研究中的一種范式,這里面有其深刻的社會和政治根源。
第一,冷戰(zhàn)期間,非洲被視為是兩極世界的外圍,被當時的國際關系理論邊緣化[8],造成非洲研究理論的缺乏。冷戰(zhàn)結束之后,這種理論的缺乏狀況似乎沒有得到多大的改善,這就對現代國際關系理論提出了一個挑戰(zhàn),而NRC似乎可以彌補這一缺陷,這也是冷戰(zhàn)后NRC命題受到非洲研究學者追捧的部分原因。
第二,國際關系的研究者難以獨立于他所處的環(huán)境。相對于其他學科,國際關系的研究者更加依靠政府提供的資源,政府必然以自己的價值取向為標準,對研究者施加社會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研究者因而難以獨立于他所處的環(huán)境。而且,研究者還可能根據自己的意識形態(tài),試圖用他的研究來影響環(huán)境。這就是說,創(chuàng)立一種不包含價值取向的國際關系理論幾乎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國走的是和平發(fā)展之路,不會像歷史上西方國家通過侵占殖民地或不平等貿易的方式掠奪資源能源,但是隨著我國經濟的持續(xù)穩(wěn)定增長、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的不斷上升,仍然引起了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qū)的警惕和防范,而NRC則正好迎合了這種需要。
第三,“道德風險”的存在。由于國際關系的每一種理論都具有自己的類別、假設、分析和評價的標準,對于一種理論為什么優(yōu)于另一種理論并沒有一種邏輯一致的解釋,這意味著在比較研究的時候缺少比較的基點,也就是說,在國際關系理論中,采用不同方法的研究者的結論是不可比較的,甚至可能造成不同的社會研究者的對話毫無意義。如果研究者發(fā)現沒有人可以處以批評他的位置,就會存在一個巨大的“道德風險”,可能導致他們在研究過程中不去講求精確和嚴謹就得出結論,把NRC命題當成理論正是如此。
第四,已有的國際關系理論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由于國際關系界幾乎沒有預測到1945年后的諸多重大事件(如蘇聯(lián)的解體),造成國際關系已有理論與實踐差距加大,其科學性日益受到質疑,國際關系作為一門學科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而NRC作為一個相對較新的命題,一方面迎合了西方和非洲一些反華勢力的需要,一方面又確實能夠解釋一些實踐的現象(特別是非洲地區(qū)),再加之中國在非洲研究上缺乏話語權,因此易于被西方學者接受。
毋庸諱言,資源型產業(yè)通常是飛地型產業(yè),與東道國其他經濟部門的前向與后向聯(lián)系都很少,加之,其生產模式大多是垂直一體化的,其投入主要來自于自己的分銷渠道或從海外獲取,因而對當地經濟的正向影響從這一層面來講確實是有限的。另一方面,中國在非企業(yè)的投資畢竟給東道國帶來了巨額的礦產收入,使其潛在的資源價值得以實現,如果東道國政府的制度體系和政策比較完善,對巨額礦產收入的管理得當、運用合理,其資源行業(yè)依然可以充當經濟增長的發(fā)動機,博茨瓦納就是一個較為成功的例子。而且,由于中國資源投資的突出特征(常常與優(yōu)惠貸款和基礎設施建設綁定在一起),這對于彌補東道國資本的缺乏、完善投資環(huán)境、推動經濟的增長是有巨大貢獻的。從國際技術溢出的角度來講,由于國際技術溢出存在地域效果(即技術溢出會隨著地理距離的增加而減少),但基礎設施的改善可以弱化這種效果,因此,中國的基礎設施投資對于縮小非洲與世界技術水平的差距,增加國際技術的溢出進而增加非洲國家的發(fā)展?jié)摿?,也是具有積極作用的[9]。
必須強調的是,盡管中國直接投資遍及非洲40多個國家,其地理分布并不均衡,因此其對非洲國家的影響也各異,這既取決于中國企業(yè)的行業(yè)、特征與數量,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非洲國家本身的大小、制度、政策與對中國企業(yè)的反應。畢竟,“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熾”。因此,非洲國家的做法如何,將會在促使中國企業(yè)的影響向正面發(fā)展方面起到關鍵的作用。還必須補充的是,中國投資的影響如何,并非是預設的或一成不變的,要根據變化的形勢而加以調整。最后,由于中國的投資常常與援助、貿易、基礎設施建設結合在一起并互相影響,互相加強,因此,只有把這些活動進行綜合的考慮和系統(tǒng)的研究之后才能發(fā)現中國投資對于非洲發(fā)展的真正影響。
在社會建構環(huán)境中,沒有一種現象是自動的和難以避免的,NRC也不例外。資源本身是不能破壞一個國家的經濟或造成政治不穩(wěn)定的,怎樣去看待它們是很關鍵的。如果把NRC看成是一種理論的話,則可能夸大自然資源在非洲政治經濟中的負面地位,并形成對非洲事務研究特殊的思維方式。例如,在加納發(fā)現石油以后,很多學者都下意識地預測這個非洲管理得最好和最為穩(wěn)定的國家之一,將會陷入“黑色金子的詛咒”[10]。
這種思維方式具有潛在的危險,NRC可能轉化為一種教條,這在中國在非投資對非洲影響的爭論中可能會產生潛在的誤導作用。中國在非洲資源豐富國家的投資活動被視為是對當地社會的一種威脅,甚至被稱為“新殖民主義”[11]。這種論調雖然站不住腳,但很明顯,它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傷害了非洲國家吸引我國投資的熱情。西方一些國家散布新的“中國威脅論”,制造出我國具有控制非洲資源能源的輿論氛圍,將我國在非投資這樣一種互利共贏的經濟現象泛政治化,企圖達到遏制我國對非資源投資的目的。
第一,督促中國在非企業(yè)在經營過程中嚴格遵守東道國關于勞工保護、稅收、環(huán)保等方面的法律,尊重當地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積極承擔企業(yè)社會責任,盡最大可能實施企業(yè)本地化,將促進自身發(fā)展和東道國經濟社會進步緊密結合;第二,加強與當地社會溝通交流。在境外投資的運作中,除應高度重視與各國政府部門以及同業(yè)間的溝通外,還要善于與當地工會、媒體、社區(qū)、非政府組織打交道,在不損害商業(yè)利益的前提下增強企業(yè)的透明度,促進當地社會對企業(yè)的了解,化解東道國政府和民眾對中國投資的敏感反應;第三,組織推出對非成功案例系列宣傳,不僅宣揚我方獲得了什么,而且宣傳企業(yè)特定投資項目對東道國財稅收入、環(huán)境、公用基礎設施、就業(yè)、民生、社會責任等方面的諸多貢獻;第四,增加對非洲文化、語言、經濟的研究,注重中國對非投資的技術轉移和技術轉讓,促進中非投資合作的結構提升和產業(yè)多樣化;第五,由于中國在非投資過于集中于資源產業(yè)的問題與我國粗放型經濟增長模式密切相關,當務之急,中國應該進一步推動經濟增長模式的轉變,變粗放型增長模式為內涵型增長模式,進一步完善市場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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