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興
愛書的朋友很羨慕在圖書館和書店工作的人,但上班時他們是不可能有時間看書的。然而就像酒精中毒的酒鬼,碰到一本好書非一飲而盡不可。于是有人只好發(fā)明了“車、床、廁”的“三線”閱讀法,尋找時間縫隙埋首閱讀。
所謂“三線”閱讀,也是有法則的,“廁讀”限于乏味的管理書——只有這時候才讀得下去;“床讀”最好是散文、隨筆或詩歌——行云流水般的文字有助睡眠,詩的語言可以創(chuàng)造美麗的夢境;“車讀”則最好選小說。
有個書蟲是這樣閱讀的:利用一個星期內(nèi)的零碎時間讀完了《達·芬奇密碼》——在地鐵和公交車,包含等車時間、上扶梯時間。這本小說有三條敘事線,交叉進行,每一章交代一條軸線,每一章的篇幅都不長,坐一段車就可以讀完一章。漸漸的,三條線彼此開始串聯(lián),小說的布局架構(gòu)浮現(xiàn),而讀者就像誤入蜘蛛網(wǎng)上的小蟲子,深陷其中,有時進了辦公室或回到了家仍不忍釋卷,那種痛快的感覺令人回味。上下班高峰時段,地鐵、公交車摩肩接踵,令人心浮氣燥,很是難受。但讀起小說來,你會隨著故事的推進,一會在巴黎羅浮宮,一會飛到了倫敦的牛頓墓,旋即又置身陰冷僻靜的修道院。讀小說時,身邊仿佛有一道隱形的時光隧道,將現(xiàn)實阻絕在外,好像你同時擁有多種人生、置身于多個世界。
有一個愛書的人,讀《追風箏的孩子》時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一個星期日的午飯過后,他心血來潮想去海邊,無奈一上了高速公路就碰到大塞車,動彈不得,幸好隨身總是帶著一本書,于是開始讀了起來。那是一個酷熱的正午,強烈的陽光透過車窗無情地潑灑在身上,但他的心卻飛到了阿富汗:一個小城市,一個刮著風、晴朗冷冽的天氣,五彩繽紛的各式風箏在天空中飛舞,兩個原本情同手足的小男孩卻從此咫尺天涯……
閱讀的過程中,他數(shù)度鼻酸、甚至流下淚來,完全忘記這是一趟掃興的出游。淚水干了,小說也讀完了,那種觸動的感覺很清晰,但說不清楚是什么。
希臘神話里有一個蛇頭女妖梅杜莎,誰要和她面對面,就會變成石頭。天神普羅米修斯接受挑戰(zhàn)要去取她的首級,他用一面鏡子反射梅杜莎的身影,避開和她打照面的任何可能性,成功殺死了她。每一次閱讀,都有新的收獲。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曾經(jīng)把梅杜莎引喻為現(xiàn)實,直觀現(xiàn)實使人石化、使人沉重,而文學(xué)家與詩人拒絕直視現(xiàn)實,透過想象的轉(zhuǎn)化,一如普羅米修斯透過鏡子看到的梅杜莎。大概這就是文學(xué)的魅力。
除了中國古今文學(xué)名著之外,經(jīng)過時光考驗的傳世文學(xué)經(jīng)典多久沒親近了?你是否早就忘了讀詩時的悸動?挑本小說或詩集,感受一下久違的寧靜與溫暖吧!
俄羅斯文學(xué)名著:包括《戰(zhàn)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妮娜》、《罪與罰》、《鼻·外套·欽差大臣》、《齊瓦戈醫(yī)生》等等。一千多年來,俄羅斯文學(xué)世界,呈現(xiàn)的是旺盛的激流及狂潮,各種文學(xué)流派及主義排山倒海而來,杰出創(chuàng)作人才猶如天上繁星,留給后世深遠影響的作品更是勝不勝數(shù)。
《殺死一只知更鳥》:探討種族歧視、階級等問題,是美國當代文學(xué)經(jīng)典。1960年 7月 11日出版,甫面市即洛陽紙貴,曾贏得尊貴的普立茲小說獎,至今翻譯成 40多種文字,在全球賣逾 3,000萬本。這本小說更壓倒《圣經(jīng)》,獲英國的圖書館長選為“每個成人死前都應(yīng)閱讀”的書。一部小說之所以能歷久不衰,建功于作家對社會對時代的深刻觀察,而這種觀察又能超越時空。哈波·李就有這種功力。她從對家人對鄰居的觀察所得,寫下《殺死一只知更鳥》,探討 1930年代大蕭條時期美國南部的種族、階級和性別歧視,這些都需要一顆匠心。
《十四行詩》:一本被譽為“愛情圣經(jīng)”的傳世之作,英漢對照。這樣一部美麗而又偉大的詩集,人們除了贊嘆它語言優(yōu)美、思想深刻,更多地將注意力集中在對詩人的考證上。對于那些狂熱的莎士比亞崇拜者來說,“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無疑是膜拜偶像的最佳途徑,英國19世紀“湖畔”派詩人華茲華斯說:“用這把鑰匙,莎士比亞打開了自己的心扉?!笆男性?,又稱“商籟體”,發(fā)源于意大利,16世紀中葉傳入英國,不久便風行于英國詩壇。莎士比亞是英國十四行詩的代表人物,他的詩打破原有詩體的慣例,獨樹一幟,被稱為“莎體”。《十四行詩》以吟詠纏錦悱惻、堅定執(zhí)著的愛的愛情為主,因此被譽為“愛情圣經(jīng)”,在莎士比亞的著作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和他的戲劇一樣,都是世界文學(xué)寶庫中的永恒寶藏。在這里,愛情的魔力于詩人瑰麗的想象中發(fā)酵,他時而歡愉,時而憂傷,時而嫉妒,時而開朗,時而沉思,時而失望。詩人的感情凝聚在一系列歌頌、詠嘆和抨擊之中。通過對友誼和愛情的歌頌,詩人提出了他所主張的生活最高準則:真、善、美,和這三者的結(jié)合,并向世人宣稱,他將永遠歌頌真善美,永遠歌頌這三者的結(jié)合!
《RUMI:在春天走進果園》:作者莫拉維·賈拉魯丁·魯米波(1207年9月30日-1273年12月17日),簡稱魯米,伊斯蘭教蘇菲派神秘主義詩人、教法學(xué)家,生活于13世紀塞爾柱帝國統(tǒng)治下的波斯。他一生主要以波斯語寫作,也有少量以阿拉伯語、希臘語寫出的作品。他與菲爾多西、薩迪、哈菲茲齊名,有“詩壇四柱”之稱。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宣布2007年為“國際魯米年”,以紀念其出生800周年。他的作品于19世紀始被引介到西方,至今被公認為世界文學(xué)中的珍貴瑰寶。魯米的詩歌表達出人類永恒不變的共同真理,句句簡易,沒有深奧的文辭、雕琢秀美的文句,寓意卻極其深遠。
《傲慢與偏見》:簡·奧斯汀的代表作,同時名列世界十大小說之一。二百多年前的愛情故事,男與女在一場又一場的舞會中相識,卻被一層又一層的階級制度羈絆。當愛情來到的時候,便是男女雙方挑戰(zhàn)自我、與社會規(guī)范交鋒之際。
《盲眼刺客》:榮獲2000年布克獎,已經(jīng)有超過35種語言的譯本。布克獎是英國最負盛名的文學(xué)獎項,在文學(xué)圈內(nèi),甚至有人認為它的重要性要高于諾貝爾文學(xué)獎。對于加拿大女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來說,晚年榮獲布克獎也算得上是功德圓滿的人生勝利。她說:“這是書、閱讀和寫作的全部?!倍嘀貜?fù)雜的敘事結(jié)構(gòu)鋪陳出一對姐妹及家族的恩怨愛欲迷霧,主軸是姐姐的回憶錄,與書中寫給孫女的信交相穿插,人性的自欺和脆弱在其中汨汨滲流。透過作者細致的筆觸,讀來令人動容。
《哈利·波特》與《達·芬奇密碼》:通俗小說中的極品,風靡全球。2010年3月“世界書香日”公布的一項調(diào)查顯示,《哈利?波特》成為英國人最想傳給下一代的書籍。其次則是美國的宗教驚悚小說《達·芬奇密碼》。調(diào)查也顯示,書本仍是受歡迎的禮物,2009年有3/4成人仍將書本當成禮物,其中又以蘇格蘭人比例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