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亮
(湖北理工學院人文社會科學部,湖北黃石 435003)
企業(yè)社會責任視角下的公用事業(yè)*
——以近代武漢電力企業(yè)為例
向明亮
(湖北理工學院人文社會科學部,湖北黃石 435003)
企業(yè)社會責任是企業(yè)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統(tǒng)一,企業(yè)要在促進社會發(fā)展的同時實現自身的發(fā)展。公用企業(yè)的特殊性要求其應更多地參與社會公益事業(yè),承擔相應的社會道德責任。但是,企業(yè)的社會責任不能無限擴張,否則,最終損害的不僅僅是企業(yè)自身的利益,也包括社會的整體利益。
企業(yè);公用事業(yè);社會責任;武漢電力企業(yè)
企業(yè)社會責任自從20世紀初在西方興起以來,就一直是社會廣為關注的話題。然而,學界對企業(yè)社會責任的探討和研究,仍處于低層次的重復,在涉及此論題時,往往大而化之,表現出泛道德化和虛無化的傾向。筆者認為,對企業(yè)社會責任的關注只是解決問題的開始,我們還必須重視研究的視角。企業(yè)社會責任的研究不在于道德動員,而應結合不同企業(yè)的特性展開研究,避免企業(yè)社會責任的教條化和同質化。公用企業(yè)就是一種特殊的企業(yè),具有特殊的角色和社會地位,其承擔的社會責任和義務也具有特殊性。
中國近代公用事業(yè)是在城市公共交通、供水、供電等行業(yè)率先出現的,早期武漢的公用事業(yè)也以漢口既濟水電公司和武昌竟成電氣公司最為典型。既濟水電公司始創(chuàng)于1906年,由旅漢寧波商人宋煒臣呈準湖廣總督張之洞募股300萬元創(chuàng)立,兼營自來水與電氣。既濟電廠的發(fā)電設備容量達1 500千瓦,在當年滬、京、穗、漢四大城市的民營電廠中首屈一指。武昌竟成電氣公司的規(guī)模僅次于既濟水電公司,其前身為武昌電燈公司,成立于1915年。筆者擬以上述兩企業(yè)為分析對象,探討對于這樣一種特殊類型的企業(yè),為什么要承擔社會責任,承擔什么樣的社會責任,以及社會責任承擔的限度,以更好地推動企業(yè)社會責任問題的研究。
一
企業(yè)的社會責任是指企業(yè)在追求利潤合理化的同時所應承擔的維護和促進社會利益的義務。廣義的企業(yè)社會責任,包括強制性社會責任和自覺性社會責任,前者指企業(yè)的經濟責任和法律責任,后者指企業(yè)在公益、文化、教育、環(huán)境等方面的道德責任和慈善責任[1]。
企業(yè)的經濟責任和法律責任要求企業(yè)首先要遵守法律規(guī)章制度,履行契約責任,實現合理利潤最大化,對股東負責。既濟水電公司和竟成電氣公司都是湖北早期股份制企業(yè)。作為一種新式企業(yè)制度,既濟水電公司在1906年創(chuàng)建之初就規(guī)定公司實行董事制,股東大會具有最高的決策權,但“為謀事權之專一,業(yè)務進行之敏活起見”,在董事中“互推經理一人為執(zhí)行者”。這種董事兼經理的體制,導致公司制度變異,企業(yè)管理極為混亂。經理宋煒臣在職期間,公司長期不開股東會,股息從1910年至1918年一直未發(fā),以致股東發(fā)起了“索息保本查賬清弊”運動。據公司檢查人清查,宋煒臣利用職務之便,將公司所發(fā)的電“以每度合洋三分”的價格自售其開辦的燮昌火柴公司,按市價計算,共使公司損失60余萬元[2]。正是在這種體制下,公司人事混亂,開支不斷增加,浮濫用人數“超出二百人以上”[3]。企業(yè)原本是資本運行的一種社會形式和實現增值的一種方式,但是此種畸形的股份制,致使既濟水電公司在宋煒臣時代,營業(yè)不斷退化,股票價格低落,股東“血本虧折至五成以下”[4]。宋煒臣也最終在1924年被迫下臺,由呂超伯繼任總經理一職。
武昌竟成電氣公司自成立以來,發(fā)起人即兼任經營人員,董事、監(jiān)察身兼公司職員,如總經理左仁親、協(xié)理段寶誠都是公司的發(fā)起人,這種所有權與經營權合而為一的組織制度,嚴重違背了北洋政府時期的《公司條例》。根據此條例,股東大會應每年召開一次,必要時召集股東臨時會。但該公司從1926年至1931年,連續(xù)5年沒有召開過一次股東大會。股東頗為不滿,故推派代表陳希賢、華文卿呈文湖北省政府和建設廳,要求飭令該公司按照章程盡速召開股東大會,“以重公安,而維地方秩序”[5]。
在省府的壓力下,1931年7月,竟成電氣公司被迫召開第一次股東大會,由于大會被少數大股東操縱,公司人事方面依然混亂不堪。會后選舉項仰之任協(xié)理,董事邱益三任會計股長,監(jiān)察徐是法兼任發(fā)電廠營業(yè)、材料股長。而按《公司條例》的規(guī)定,監(jiān)察是不能兼任任何職務的。結果,公司董事任意兼職,致使企業(yè)內部結黨營私,貪污舞弊等亂象叢生,如邱益三身為會計股長,卻暗中設立旭日煤廠,從中取巧,購料無單據,舊廠機器被盜賣[6]。
從早期的既濟水電公司和竟成電氣公司的發(fā)展來看,電力事業(yè)之所以“未形成發(fā)達之勢,除開受時局的影響之外,法定負責之人不能依法辦理亦屬一大原因”[7]。這主要是因為,企業(yè)始終是處在一定利益關系中的經濟組織,資本的增值運動,不是在一個自我封閉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中完成的,而是動用了人力、物力等社會資源,在資源的配置過程中,企業(yè)與一定的社會群體、個體形成了必不可少的利益關系,而員工、股東是最為直接的“利益相關者”。
二
企業(yè)除了要履行對股東和雇員的強制性社會責任外,還應當擔負起其他道德責任和公益責任,避免自身不良行為,維護社會道德,積極參與公益事業(yè)。企業(yè)的經營活動,對社會可能有貢獻性也可能有破壞性,企業(yè)在推動社會進步的同時,也會對社會和個體產生不同程度的消極影響,直接損害各類利益相關者,引發(fā)社會矛盾。電氣作為基礎工業(yè),應該注重社會效益和公眾利益,提供優(yōu)質的電力,滿足市民的需求,追求社會效益最大化。然而,武昌竟成電氣公司為少數股東把持,漠視公眾利益,腐敗問題有增無減,社會上怨聲載道。表現之一是機器設備不加整改,電壓直降。據記者描述,武昌城“每盞電燈,不獨如從前,所謂一夜七十二變,為一盞清油燈所不及,近則僅有紅影一點,雖一處千百盞,已無一點光亮可言,真所謂對面不見人”,記者感嘆,“吾不斷武昌竟成電氣公司之腐敗,竟至如此也,似此全城人民,如入黑暗地獄”[8]。言辭之間,充滿了萬般無奈。表現之二是公司屈抑平民,欺騙用戶。竟成電氣公司限定武昌居民凡裝電表用戶,電表均須向該公司租賃,電表快慢,均由該公司自定。凡“與該公司中辦事人稍有瓜葛者,則表走特慢,否則表走極快”。更為惡劣的是,公司欺騙用戶,“照例每度每點鐘應點一千支光,竟成則每度每點鐘五百支光尚不夠”,“譬如人家十兩為一斤,該公司每斤僅有八兩,其間相距大半,可為駭人聽聞”[9]。
公用企業(yè)的壟斷性和公益性決定了它比之一般企業(yè)要承擔起更多的道德責任,甚至在某些特殊的情勢下,公用企業(yè)應把社會責任放在首位。在承擔社會責任方面,漢口既濟水電公司憑借自身雄厚的實力,無論是在城市消防、公共衛(wèi)生,還是市政建設等方面,都為漢口的城市發(fā)展作出了貢獻。以1931年漢口大水為例,在防御水災和災后救助方面,既濟水電公司體現了一個公用企業(yè)應盡的責任。1931年初夏,長江流域各省普降暴雨,連綿數月,晝夜如注。湖北境內江河湖泊水位猛漲,旬日之間,長江、漢水沿岸堤防非漫即潰,直接受到洪水侵害的災民達78萬人之多。災情之慘重,為百年所罕見。既濟水電公司由于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電廠內外設立了3道防水線,加之全廠員工共同努力,經2個月晝夜搶護,洪災期間,“水電供應,固未嘗一日間斷”[10]。在全力保證公司提供產品連續(xù)性的同時,既濟水電公司還不遺余力地救助災民,為災民運送清潔的自來水,對于收容所以外的露天災民,“亦經用船送水供給飲料”,并聲明免費。據估算,災民所用的水電費,共計148 000余元,既濟水電公司將此款全部移作贈捐[11]。由此可見,既濟水電公司和竟成電氣公司在承擔企業(yè)道德責任方面的反差極大,這既體現了武昌和漢口公用事業(yè)在城市化進程中發(fā)展的不平衡性,也反映了企業(yè)經濟活動具有的正負外部指向性。
三
企業(yè)與其他利益相關者是一種利益博弈關系,在博弈過程中,企業(yè)與利益相關者之間會形成相互的利益訴求,為此,企業(yè)為實現自身利益,必須要考慮其他人的利益要求。換言之,企業(yè)的盈利是在與利益相關者的博弈均衡中實現的。在此意義上,企業(yè)對利益相關者的滿足,是企業(yè)自我利益得以實現的必要條件。企業(yè)社會責任的喪失,最終損害的將是企業(yè)自身的發(fā)展。這點在公用企業(yè)體現尤為明顯。由于辦理不善、欺騙市民,武昌竟成電氣公司招致市民的強烈不滿,市民紛紛呼吁對該企業(yè)進行改組。比如市民田云陔上書省府,指責竟成電氣公司有6項缺失:①公司未領執(zhí)照,私自營業(yè),違法抗令。②延騙公款,省府撥2萬元的救助款,一直拖欠未還。③電壓降至80伏,且時黑時暗,妨礙治安。④非法侵入私宅查電,勒罰詐索,蹂躪市民。⑤包燈50支,月收2.5元,公司舞弊,中飽私囊。⑥拒絕裝燈,屈抑平民;平民只好改用煤油燈,以致利權外溢出[6]。
武昌各同業(yè)公會代表陳松樵等也于1933年10月呈文省府,指責竟成電氣公司專利盤剝,魚肉商民,并揭露了公司的種種黑幕,認為其欺騙手段之惡劣“甚于帝國主義之侵略”,懇請省政府“依法懲辦,追償損失”[12]。作為一家民營公用企業(yè),竟成電氣公司由于未履行社會責任造成企業(yè)公眾形象受損,由此喪失了政府的支持和用戶的認可。作為公用事業(yè)的主管機構,湖北省建設廳召開緊急會議,令公司限期整改。然而,整改了3個月,電機依然陳舊,燈光之黯淡如故。8月3日,省府函告建設委員會,市政處將接管武昌竟成電氣公司。8月7日,市政處即派偵緝隊進駐公司及電廠,次日令公司移交,完成接管手續(xù)。至此,民營的竟成電氣公司被政府強制接管[6]。
事實上,公用事業(yè)如水、電等,為人民日常所需,關系地方治安與市面繁榮,一旦企業(yè)發(fā)生問題,政府是不能坐視不管的。從這層意義而言,公用企業(yè)履行社會責任是其交易成本的重要內容之一。需要指出的是,企業(yè)社會責任也是企業(yè)利益和社會利益的統(tǒng)一,企業(yè)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雖在短期內會增加企業(yè)經營成本,但無疑有利于企業(yè)樹立自身良好的形象,最終給企業(yè)帶來長期的、潛在的利益。漢口既濟水電公司在給用戶提供優(yōu)質、價格合理電力的同時,該公司也因用電需求的增加而獲得更好的發(fā)展。1908年,既濟水電公司送電時即欲承攬以電力代蒸汽作為動力的業(yè)務,由于事屬創(chuàng)舉,以致無人問津。1923年,公司別出心裁,贈給順興恒米廠一部15匹馬力的電動機,該公司于是開始采用電力加工制米,因“成本低,人工少,效力大”,各米廠紛紛改用電力作動力。不到幾年,“米廠由原有九十家,急劇增加到一百八十家,突破了一倍”[13]171。
自此以后,既濟水電公司電力最高負荷逐年快速增長,越來越多的工廠使用該公司提供的電力。在此基礎上,1933年既濟水電公司為招攬電力用戶,將電力電價由每千瓦時1角降為5至8分,并用分段遞減計算法,使多用者享受更廉價之優(yōu)待,在保證金及接電費上,也予以減輕,使用戶易于報裝,以減少偷漏。此舉“匪惟為公司營業(yè)上之發(fā)展,亦以獎進工業(yè),而期輔助市面之繁榮”[14]。在漢口工業(yè)得益于既濟水電公司所提供的廉價電力而獲得長足進步時,該公司也因用電需求的增加而獲得更多的營業(yè)收入。這既反映了公用事業(yè)同地方工業(yè)發(fā)展的相互依賴性,也體現了企業(yè)的社會責任是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辯證統(tǒng)一。
四
企業(yè)社會責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這種責任是不是可以無限度地擴展呢?漢口既濟水電公司由盛而衰的發(fā)展軌跡表明,企業(yè)社會責任履行的標準要堅持量力適度的原則。既濟水電公司發(fā)展的全盛時期是在1921至1926年,“民十年至十五年,營業(yè)最盛,盈余亦豐,為公司唯一之黃金時代”。1926年以后,公司經濟急轉直下;1931年空前大水災以后,元氣大傷;1933年公司添置新發(fā)電機后,經濟周轉就變得更加困難??傊白悦駠旰?,公司經濟,始終處于風雨飄搖之境”[15]。1937年,宋子文乘虛而入,以低價收購了該公司,于是年6月對公司進行了改組,并親任董事長。從此,商辦的既濟水電公司成了以豪門宋子文為主體的官僚資本。既濟水電公司迅速衰落的原因或許我們可以從表1中窺見一斑[16]。
表1 乙丑(1925)、戊辰(1928)既濟水電公司水部市政負擔之比較表 (單位:元)
1926年是公司發(fā)展的轉折點,由于國民政府移師武漢,迫使水電企業(yè)承擔過重的負擔,公司經濟日絀。如表1所示,市稅實為開支之重要部分。1926年以前,政府征稅有限,且軍隊多駐防市區(qū)以外,而公司水款,也能按章收取。殆至北伐軍抵漢以后,市稅猛增至數十倍以上,且軍隊多駐扎在市區(qū),用水頗多,收費極感困難,廢單(即欠付的水費)猛增。除開報效以外,企業(yè)還承擔大量的政府臨時應急性借款。僅從水部來看,1925年政府借款為1 482元,1928年則高達 10 205元,增長688.6%。加之市政用水逐年增加,用于救火、濕街、洗溝和公路、公園的公益用水之多更是難以統(tǒng)計。將1925年和1928年兩年水務營業(yè)報告加以分析比較,可以清楚地顯示公司虧損真相以及癥結所在。如表1所示。
對于公用企業(yè),政府雖不容其獲利過厚而加重市民的生活負擔,但是也必須要設法維護,使其有余利可圖。否則“不獨無以維持其供應美滿之狀況,而一切應有之擴充與改良,均將無力舉辦”。事實上,既濟水電公司早在1929年就已經意識到漢口商業(yè)日趨繁榮,電力需求逐漸增加,而深感公司電力不足,故決定籌設第二電廠[17]。然而,苦于資金支絀,此計劃久拖未決,最終淪為泡影,錯失了一次發(fā)展?jié)h口乃至武漢基礎工業(yè)的絕佳機會。公司也徒喚奈何,倘“所有公共及軍政用水能按其成本酌給代價,則不獨公司之營業(yè)漸將恢復舊觀,各項擴充與改良均得因時著手,而市民亦必得優(yōu)良充裕之需要,政府亦可享永久豐實之輔助,公私兩得,莫此為愈也。”[18]建設委員會在1937年的報告中也不無遺憾地指出:漢口“第二發(fā)電廠,擬議已將三載,而至今未見事實”,武漢三鎮(zhèn)“早宜互相接通電力,惜既濟自身能力薄弱,省市當局又無暇顧此,因循坐誤,政府與公司皆不能辭其責也”[19]。
五
與普通競爭性的商業(yè)企業(yè)不同,公用事業(yè)以其掌握的社會資源及其成立的目的和對社會的影響度不同,具有特殊的社會角色和地位,由此決定了公用企業(yè)要承擔更多或更為特殊的社會義務與責任,更應處理好與之相關者的利益訴求,這種身份責任是企業(yè)自我利益得以實現的必要條件。另外,公用企業(yè)與政府不同程度的管制密切結合在一起,這種管制應該是以追求公益為終極目標,本質上是國家干預經濟,從而彌補市場調節(jié)的不足,不應該著眼于政府私利。與此相適應,對企業(yè)社會責任的考量,在宏觀上要考慮企業(yè)承擔社會責任的程度與經濟發(fā)展的適應性,避免向企業(yè)提出超出歷史階段的責任要求;在微觀層次上,要考慮企業(yè)履行社會責任的程度與企業(yè)的成長周期、盈利能力以及擴大生產規(guī)模等方面關系,找準企業(yè)履行社會責任的側重點,尋找企業(yè)發(fā)展與社會效益最大化的契合點。
關于特殊企業(yè)承擔社會責任問題的研究是一個相當復雜的論題,本文的研究以公用企業(yè)的歷史檔案為依憑,結合特殊類型企業(yè)展開具體分析,力圖闡明公用企業(yè)履行社會責任的原因、內涵和限度。但嚴格來講,本文的研究也只能算是一種粗線條的勾勒,對企業(yè)社會責任的類型化分析,以及構建公用企業(yè)社會責任的時代化路徑,仍然有賴于學術界同仁的共同努力。
[1] 劉曙光.企業(yè)社會責任與政府監(jiān)管的博弈關系探討[J].經濟論壇,2007(1).
[2] 漢口既濟水電公司檢查人通告第二號[N].國民新報,1923-10-16.
[3] 水電公司提出之八種議案(續(xù))[N].漢口中西報,1923-08-19.
[4] 漢鎮(zhèn)既濟水電公司各股東公鑒[N].漢口新聞報,1919-01-10.
[5] 陳希賢等呈報該公司辦理不善一案令仰召開股東會議解決由[Z].湖北省檔案館藏,檔號:LS31-06-1322.
[6] 王樹槐.武昌竟成電氣公司(1911-1937)[J].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2002(38).
[7] 電燈為公用事業(yè),辦理未臻完善,依法呈請仰請鈞鑒,準予維持以策進行而維公用事業(yè)[Z].湖北省檔案館藏,檔號:LS31-6-1322.
[8] 黑暗之武昌[N].湖北中山日報,1930-10-30.
[9] 竟成電燈公司欺騙用戶[N].湖北中山日報,1930-12-02.
[10] 既濟水電公司民二十年防御水災經過[Z].武漢市檔案館藏,檔號:C52.
[11] 水災期間災民所用水電費,既濟水電公司移作贈捐[N].武漢日報,1931-12-23.
[12] 陳松樵等呈控湖北武昌電燈公司種種黑幕[Z].湖北省檔案館藏,檔號:LS1-5-525.
[13] 鄭耀卿.武漢市碾米工業(yè)的回顧[Z].武漢文史資料(第5 輯),1981.
[14] 商辦漢鎮(zhèn)既濟水電公司第十七至二十一屆業(yè)務報告(1932-1936)[Z].湖北省檔案館藏,檔號:LS31-6-1405.
[15] 既濟水電股份有限公司概況[Z].武漢市檔案館藏,檔號:bN6/13.
[16] 乙丑、戊辰水部市政負擔之比較[J].水電季刊,1929(1).
[17] 商辦漢鎮(zhèn)既濟水電公司第二發(fā)電廠設計大綱[N].武漢日報,1933-11-05.
[18] 民國十五年前后水務營業(yè)比較觀[J].水電季刊,1929(1).
[19] 秦孝儀.十年來之中國經濟建設(1927-1937)[Z].臺北: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史委員會藏本,1976.
The Public Utilit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A Case Study of Wuhan Modern Power Enterprises
XIANG Mingliang
(Department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Hubei Polytechnic University,Huangshi Hubei 435003)
The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is the unity of economic and social benefits.Enterprises should achieve their own development while promoting social development.The special requirements of public enterprises should be more involved in social welfare undertakings,and to bear the social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However,it should be noted that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the enterprises can not be expanded unlimitedly.Otherwise,both the benefits of the enterprises and the society will be damaged.
enterprise;public utilities;social responsibility;Wuhan power enterprises
K262
A
1671-7422(2012)03-0009-05
10.3969/j.ISSN.1671 -7422.2012.03.003
2012-03-29
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項目“近代武漢水電公用事業(yè)研究”,項目編號:2012G219。
向明亮(1976— ),男,湖北黃石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中國近代經濟史的研究。
(責任編輯 陳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