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污染”對大學生信仰教育作用的“消解”及其遏制

李軍松，王冬

（天津科技大學法政學院，天津300222）

“信息污染”對大學生信仰教育作用的“消解”及其遏制

李軍松，王冬

（天津科技大學法政學院，天津300222）

在全新的信息時代，各種傳媒所構成的龐大的信息網(wǎng)絡正強烈地影響著人們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從信息論與“信息污染”運動規(guī)律的角度分析，大學生信仰教育處于多元意識形態(tài)和社會思潮激蕩的信息汪洋大海之中，不可避免地遭受著“信息污染”的侵擾，弱化消解了信仰教育的作用。當務之急在于采取有效的應對措施，從信息優(yōu)控、教育者優(yōu)化傳播和受教育者科學認知入手強化大學生信仰教育的作用，盡可能將“信息污染”控制在最小范圍、最低程度，乃至消滅于萌芽狀態(tài)。

大學生信仰教育；信息污染；消解；信息優(yōu)控；優(yōu)化傳播

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各種傳媒構成的龐大的信息網(wǎng)絡正強烈地影響著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大學生信仰教育也深處多元意識形態(tài)和社會思潮激蕩的信息汪洋大海之中，相對閉合的教育環(huán)境不復存在。大學生不僅接受著來自教育者的影響，也會主動在外部環(huán)境中接受教育和尋求自我教育。然而，信息量和傳播渠道的劇增，以及教育者與大學生自身信息處理能力的局限，都有可能引起教育活動偏離預期目標，導致信息異化，滋生“信息污染”現(xiàn)象，從而使大學生信仰教育的實際效能或作用總體上面臨被消解的危險。

一、“信息污染”釋義

“信息污染”問題是自從有了人類歷史，有了人與人之間的信息交流活動以來就客觀存在的。然而，對于什么是“信息污染”，目前還沒有公認的定義。學者們更多地從“信息污染”現(xiàn)象的成因和后果之間的關聯(lián)性作為切入點進行闡釋，具有代表性的定義有六個：邱五芳、金武剛、李維海、張懷濤和倪延年一致認為“信息污染是指信息資源中混入干擾性、欺騙性、誤導性信息的現(xiàn)象”。在他們看來，“信息污染”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源于外部環(huán)境中不良信息的滲入。韓麗鳳、柳青認為“信息污染是指無價值與錯訛的信息泛濫并造成危害的現(xiàn)象”，[1]點明了“信息污染”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是由于過量的、得不到有效控制的不良信息存在的結果。譚水華則比較全面地分析了信息傳播過程諸多環(huán)節(jié)或要素的影響作用，認為“信息污染”是指“信息服務業(yè)缺乏統(tǒng)一規(guī)劃和協(xié)調(diào)，服務體系不健全，信息采集和傳遞未形成規(guī)范和制度，信息流通不暢，信息加工基本處于低級階段等等，由此引致的信息失實、重復、過載、堵塞、誤導而造成的信息混亂、失靈、甚至失效現(xiàn)象”。[2]徐光復、鮑林濤從信息量與信息處理能力的角度提出，“由于信息量的急劇增長、信息處理過程中所造成的誤差導致各種意見、判斷選擇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偏離事實的現(xiàn)象稱為‘信息污染’。”[3]李志義從一般意義的信息傳播入手，指出“社會信息流中的信息由于蟄伏著與生俱來的不完全性、可偽性、時滯性等可污因子以及受人類在信息生產(chǎn)、加工處理、傳遞與應用等各環(huán)節(jié)中諸如物欲驅動等多因素的合力作用，它正帶來與其正效用近乎平行的負面影響———信息污染?！盵4]此外，他還就具體信息傳播活動中信息污染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進行了界定，“信息污染，是指在人們從事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教育及日常生活中存在著許多虛假、冗余、過剩、老化、淫穢等不良信息，影響了人們對有用信息的吸收利用，甚至造成對人類的危害和損失的現(xiàn)象?！盵5]

可見，關于“信息污染”的定義，從學者們各自的表述來看，既存在差異，也有著共識，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從中對“信息污染”現(xiàn)象做出更加準確的界定。首先，學者們普遍認同“信息污染”是信息傳播過程中出現(xiàn)的異常現(xiàn)象。信息污染始終離不開信息傳播，離開了信息傳播，信息污染就失去了滋生蔓延的土壤。其次，“信息污染”現(xiàn)象的形成與發(fā)展是有規(guī)律的，“信息源的虛假、信息傳播中的異化、信息接受者對信息內(nèi)容理解的歧義都是“信息污染”運動的一般規(guī)律?！盵6]最后，“信息污染”表現(xiàn)為對傳播活動的危害性。人類的傳播行為，總是有一定的目的，或者要促進某種結果的實現(xiàn)，信息的傳遞必須與特定的傳播目的密切相關，一旦不相關或甚至背離傳播目的的信息被接受，則會造成信息傳遞障礙，帶來負面效能——“信息污染”。

二、“信息污染”對大學生信仰教育作用的消解

大學生信仰教育，從傳播學角度來看，是階級社會的一種特定的社會信息傳播現(xiàn)象和活動，是一種以社會主義和共產(chǎn)主義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和理想信念為核心內(nèi)容的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傳播行為和過程。從信息論與“信息污染”運動規(guī)律的角度分析，在現(xiàn)實狀態(tài)下，“信息污染”現(xiàn)象客觀存在于大學生信仰教育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消解著信仰教育的作用。

1．信息源的虛假。在生產(chǎn)和社會交往規(guī)模十分有限的傳統(tǒng)社會里，學校環(huán)境相對封閉，大學生信仰教育是單向與勸服性的，被認為信源利用傳播可以使受眾觀點發(fā)生改變，因而，教育內(nèi)容總是被放進受控的條件下。大學生對馬克思主義的認識和把握是建立在對教育者所提供信息的認知和自己所獲取“第一手信息”的基礎之上的。然教育者最終傳遞的信息與他對自己角色、態(tài)度以及價值觀等的感知和信息的搜集、處理能力密切相關，可能忠實于馬克思主義，也可能摻入個人的，甚至非馬克思主義價值觀念。大學生從社會實踐與社會交往中所獲得的第一手資料在廣度和深度上存在著天然的缺陷，這也會影響到大學生對馬克思主義的認知。尤其是當下信息時代，大眾傳媒的普及使得所有傳播具有公眾性和開放性，整個大學生信仰教育活動被納入更為廣闊的社會環(huán)境，并且環(huán)境本身已經(jīng)成為更加豐富的教學資源，使得信源虛假可能加大。外部環(huán)境就像一臺巨型的，比學校教育更加強有力的教學機器，社區(qū)、家庭以及書籍、報刊、電視、網(wǎng)絡等到處布滿了重要信息，這些信息源不斷地向教育者和大學生發(fā)送著各類不同性質(zhì)的信息。在人們無法親身去感知這個浩大無比、不可捉摸的現(xiàn)實世界的情況下，大眾傳媒所營造的“虛擬環(huán)境”發(fā)揮著教授價值觀的作用。然而，“虛擬環(huán)境”何其復雜，尤其是信息網(wǎng)絡技術的飛速發(fā)展造就了媒介化社會，也造成了我們感官的徹底麻木，已然不知道這些環(huán)境對我們有什么樣的影響?！罢l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網(wǎng)絡，誰將擁有整個世界。”美國著名未來學家阿爾溫·托爾勒預言，“今后的時代，控制世界的國家將不是靠軍事，而是信息能力走在前面的國家。”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以及反馬克思主義者正是利用網(wǎng)絡等大眾傳播手段進行意識形態(tài)滲透，極力傳播“淡化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馬克思主義無用論”、“社會主義滅亡論”等信息，侵擾教育者的傳播行為，腐蝕大學生的思想，動搖部分大學生對社會主義的信心和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

2．信息傳播過程中信息的異化。所謂“信息異化，是描述人們創(chuàng)造了信息，但信息在生產(chǎn)、傳播和利用等活動過程中受各種因素干擾，導致信息喪失原有內(nèi)涵，反客為主演變成外在的異己力量，反過來變?yōu)橹?、統(tǒng)治和控制人的力量這種現(xiàn)象”。[7]大學生信仰教育同樣也會因為諸多因素，包括人的主觀原因的和信息自身發(fā)展的客觀原因的影響，使得傳播過程中的信息失去本真而異化為背離傳播目的的信息，一旦這樣的信息為大學生內(nèi)化吸收，對大學生信仰教育的危害是毋庸置疑的。一是人的主觀原因，即信息主體對信息應用不恰當。信息本身沒有罪過，罪在人對信息的誤用、濫用和惡用。表現(xiàn)為：信息生產(chǎn)者出于某種目的而故意制造出大量無用、重復、非法和有害的信息，妨礙教育者和大學生對價值信息的選擇，甚至造成對客觀現(xiàn)實的認知誤導；教育者因個性結構、自我印象、群體規(guī)范和社會環(huán)境等多種因素的制約不能忠實有效地傳播馬克思主義；大學生受到信息需求、信息能力、觀念等諸多因素的制約，喪失控制信息的能力，滋生信息恐慌、信息依賴、信息崇拜、信息毒害和信息犯罪等現(xiàn)象。二是信息自然特性容易導致異化。信息的可偽性、發(fā)散性、遞減性、復加性和時滯性決定了信息在生產(chǎn)、加工、傳遞的過程中容易導致失真、錯位、無序、冗余、缺損、過時等。另外，信息與各種傳播媒介在時空結合上的緊密與疏離關系也決定了信息將受到多大程度的機械干擾和自然干擾，信息異化現(xiàn)象也就不可避免。如由于機器的原因所造成的信息傳播阻礙，信息堵塞、信息消失、聲像失真等。

3.大學生對信息內(nèi)容理解的歧義。作為信息接受者的大學生“在接受教育時，不是完全被動的，而是具有主動性。”[8]大學生的主動性即選擇性，對來自四面八方的傳播內(nèi)容不是全盤接受，而是“有根有據(jù)”地選擇性接收，并做出自己的解釋，這種重新建構的意義將會影響他們對信仰的選擇。重新建構的意義由于受大學生的個性結構、先驗觀念或預存立場、心理結構、與教育者的心理距離和感情傾向等因素的制約，絕不是對教育者發(fā)出信息的簡單復寫，而是使原始信息變得更加復雜。大學生往往只注意到某些信息或者信息的某些方面而忽視了其他，而且總是會以不同的方式對立感悟和加以解釋，這就不可避免地會造成部分信息不能傳達或及時傳達到大學生那里，或是遭到大學生的抵制，或者出現(xiàn)對信息理解的偏差，甚至歪曲性理解。正如德福勒所說，在發(fā)出和收到的信息之間，含義完全的一致是罕見的。若這些殘缺的、理解偏差的信息內(nèi)化為大學生的所思所想，則其對大學生信仰教育的負面消解作用將是長期的、頑固的、不易消除的。

可見，所謂“信息污染”對大學生信仰教育作用的消解，就是指大學生信仰教育過程中每個要素和環(huán)節(jié)的變化，這種變化有來自外部環(huán)境的障礙、侵擾，也有內(nèi)部要素缺失及要素之間的信息流通不暢所導致的信息過時、堵塞、無序、冗余、錯位、失真、滲透等，從而影響大學生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形成、鞏固。要看到，這種消解作用將是長期的客觀存在。

三、大學生信仰教育防“污”增效的對策思考

雖然“信息污染”對大學生信仰教育作用的消解是不可避免的，但在“信息污染”現(xiàn)象面前，我們也并不是完全無能無力的。當務之急在于采取有效的應對措施強化大學生信仰教育的作用，盡可能地將“信息污染”控制在最小范圍、最低程度，乃至消滅于萌芽狀態(tài)。

1．源頭治污，實現(xiàn)信息優(yōu)控。信息不過是物質(zhì)的存在方式和狀態(tài)的自身顯示，本身并沒有危害性，也不可能形成信息污染。然而，一旦與傳播目的相關，與受眾需求的滿足相聯(lián)系，信息立即就會變得不可思議，表現(xiàn)出一定的有用性、價值性，有好壞之分，優(yōu)劣之別。因此，在信息量空前增加、信息冗雜的信息社會里，大學生信仰教育必須從源頭治污，認真地解決好信息源發(fā)送出的信息的質(zhì)和量的問題。信息的質(zhì)是指信息的有用無用、有利有害問題，信息的量是指信息的不足與多余、充足與過剩的問題。質(zhì)量適當?shù)男畔⒉攀呛夏康男缘?，才是有價值的；相反，則會滋生“信息污染”，弱化、消解大學生信仰教育的作用。

（1）加強社會信息監(jiān)控，包括信息的生產(chǎn)、加工處理、傳遞、利用和反饋等環(huán)節(jié)的管理與控制。首先，應在各級政府部門設立信息質(zhì)量監(jiān)控機構，對進入社會流通的信息進行審查，同時強化大眾傳媒對信息源質(zhì)量的監(jiān)督，限制低質(zhì)、虛假信息的制作與出版，實現(xiàn)信息的“計劃生育”、“優(yōu)生優(yōu)育”。其次，組織專門的機構和人員，包括高校教師、校園網(wǎng)管、圖書館采編員等，對雜亂無章的海量信息進行甄別辨?zhèn)巍⒓庸ふ?、去偽存真，方便人們了解和利用，杜絕在信息加工處理過程中產(chǎn)生新的污染。再次，加強對信息傳遞過程的管理，這尤其至關重要。信息干擾、信息失實、信息堵塞、信息缺損等許多類型的信息污染，都是在信息的傳遞過程中產(chǎn)生的。因此，高素質(zhì)、有責任感的信息服務業(yè)隊伍，先進快捷的現(xiàn)代信息技術，嚴格的信息市場準入制度等，才能把質(zhì)量粗糙、內(nèi)容雷同、虛假不實等污染性信息拒之門外，不讓有害的信息進入傳播渠道。

（2）提高信息競爭力，讓馬克思主義在信息堆中凸顯出來，形成相對的“強勢”?！笆鼙娫趥鞑セ顒又芯哂懈叨鹊淖灾餍裕渲凶钔怀龅谋憩F(xiàn)形式就是受眾可以靈活、自由地選擇媒介和接受信息。”[9]一般來說，大學生會青睞更有競爭力的信息，會有意無意地注意那些與自己原有觀念、態(tài)度和價值觀相吻合，或自己需要的、關心的信息，同時回避或排斥與自己觀念不一致或與自己無關、自己不感興趣的信息。刺激強度高，對比強烈，重復刺激，新鮮少見的信息，越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因此，大學生信仰教育必須在信息的形式和內(nèi)容兩方面提升自身的競爭力。一是要大力傳播積極的、有助于社會前進的正面信息，在內(nèi)容上要有“新”成分。二是要順應時代發(fā)展要求，改變傳統(tǒng)的那種“我說你聽、我打你通”“一根粉筆一塊板，一張嘴巴講半天”的教育方式，在形式上“靚”起來。把抽象枯燥、不易為大學生所深入理解的價值信息，化為具體的、有情趣的、生動的、為大學生所熟悉的、喜聞樂見的東西，從而適應新形勢，增強大學生信仰教育的感染力和有效性，抵消“信息污染”的危害。

2．優(yōu)化傳播，減少信息異化。信息社會里，一方面人人都在傳播，都可以參與傳播，另一方面不可能人人都具有一定的道德水準和職業(yè)素養(yǎng)，也很難確保他們所傳遞的信息都能把大學生的信仰引到馬克思主義上來。在教育者話語權漸失的時代，“傳道、授業(yè)、解惑”之功能只有立足于傳遞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和方法論的基礎上，方能減少信息異化，幫助大學生正己修身，自覺抵御外界腐朽思想的侵蝕。

（1）優(yōu)化理論素養(yǎng)，把好信息關。虛實相交、真?zhèn)坞y辨、良莠混雜的社會格局，存在著許多“社會政治生活中的欺上瞞下，軍事行動中的爾虞我詐，社會交往中的虛情假意，文化傳承中的錯解誤讀”[10]等社會信息。教育者處于大學生信仰教育的第一環(huán)節(jié)，不僅是傳播行為的引發(fā)者和傳播內(nèi)容的發(fā)出者，還實際上充當了大學生信仰教育的“把關人”角色，必須對紛繁復雜的社會信息進行客觀的認知與合理的評價，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要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為大學生答疑解惑，盡可能地減少大學生對馬克思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誤解與誤讀。要做到這一點，“教育者只有不斷地提高自己的理論修養(yǎng)，才能增強對社會信息的判斷和反饋能力，教育傳播中的社會信息才能得以優(yōu)控?！盵11]

（2）優(yōu)選傳播媒介，減少信息損耗。“每種傳播媒介都像語言一樣，有自己獨特的表達方式。”教育者應科學地認識媒介、理解媒介，并在此基礎上科學地運用媒介。一是要正確地認識理解各種媒介的功能實現(xiàn)方式。對各種媒介在傳播效果上的優(yōu)勢和差異，教育者必須了然于心，然后根據(jù)傳播內(nèi)容選擇最適當?shù)拿浇?，才能?chuàng)造出最佳的教育效果。二是要培養(yǎng)良好的媒介素養(yǎng)，尤其是參與式媒介素養(yǎng)。所謂“媒介素養(yǎng)是一種能力，即對媒介信息進行有選擇的接受，辨別媒介信息匯總所隱含的意義以及自己如何傳遞信息”。[12]當前參與式文化環(huán)境之下的參與式媒介對人們的影響越來越大，眾多大學生使用參與式媒介將會對信仰教育產(chǎn)生越來越大的影響。教育者應毫不猶豫地參與其中，在這片寬松的話語空間，與大學生平等自由地交換意見，探討問題，努力扮演大學生的“意見領袖”。如果不積極利用這些機會，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大學生信仰教育將失去參與式媒介這個重要的傳播馬克思主義的陣地。

（3）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教育者不僅要傳授馬克思主義理論知識，更應培養(yǎng)大學生的科學精神和科學的思維方法。堅持以科學的態(tài)度看待問題、評價問題而不借用非科學或者偽科學的手段叫科學精神。要學會做粗活，研究事實，對比事實，積聚事實。對大學生來說，掌握科學的思維方法特別是處理好各種不同思維方法的辯證關系，對確立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是至關重要的。培養(yǎng)大學生橫向思維和縱向思維，創(chuàng)造思維和繼承思維，求異思維和求同思維，反向思維和正向思維，感性思維和理性思維，個體思維和群體思維[13]等科學的思維方法有助于大學生迅速抓住現(xiàn)象的本質(zhì)，真實而準確地解讀信息，消除虛假信息、歪曲信息、夸大信息等不良信息所帶來的危害。

3．科學認知，消除理解歧義。信息時代人們獲取信息往往并不難，難的是分析信息的價值，有效地利用信息。在龐雜多樣的信息面前，大學生并不總能完美地發(fā)揮個人主觀能動性選擇接受一些進步、健康、有益的信息，經(jīng)常會有意或無意地接受一些不良信息，其中包含不少反動、迷信、黃色的內(nèi)容，對各種信息的理解也不一定與原意保持一致，尤其當遇到不同于自己看法的信息，往往很自然會誤解、曲解這種傳播內(nèi)容。究其原因在于大學生“對自己的思維慣性和某種情緒不予合理控制，而聽任其發(fā)展到……不適當?shù)某潭?，發(fā)展到與傳播者的即存立場和傳播意向相背離的地步，那么就會導致對信息本義的胡亂引申和肆意歪曲，影響信息的正常傳播和準確理解”。[14]因此，提升大學生的科學認知能力，消除對信息歧義性理解，對大學生信仰教育防“污”增效意義重大。

（1）吃透理論是科學認知的前提和基礎。信仰是指人們對某種事物或思想、主義極度尊崇和信服，并把它奉為自己的精神寄托和行為準則。但是“沒有深入的理解是談不上信仰的，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知識的掌握是解決大學生的信仰問題的首要任務”。[15]不掌握馬克思主義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就會給社會信息的科學認知帶來很多不方便，甚至困難重重。相反，越是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吃得越透，大學生越能把馬克思主義當做自己的“意見”，對所接觸到的社會信息越能以馬克思主義標準去評價和理解。

（2）學以致用是科學認知的途徑和方法。吃透了理論，還需要學以致用。長期的社會學習和社會實踐有助于大學生練就良好的信息處理能力，避免對馬克思主義的片面和教條理解。信息處理能力，是指受眾對來自不同信息源的信息進行選擇、歸類、判斷、鑒別、理解等的能力，主要包括信息識別能力和信息理解能力。大學生信息來源多種多樣，有來自教育者傳遞的信息，有自己直接從社會其他信息系統(tǒng)獲取的信息，有初始信息，也有高層次的信息，無論哪種都各有不同的價值功用。這就要求大學生要有較強的信息識別能力，去偽存真，對一些無用的、有害的，甚至是大肆傳播、散布恐怖主義、種族主義和色情等有關違反國家法律、法規(guī)內(nèi)容的信息要能最大限度地加以規(guī)避，避免做出不道德行為，甚至違法犯罪行為；還需要有較強的信息理解能力，明晰信息的本來意圖，洞察信息的本質(zhì)性意義，避免背離信息源客體本性或原意的理解，出現(xiàn)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狀況，和對信息交流的歪曲、阻隔或者“以訛傳訛”的現(xiàn)象。[16]

[1]韓麗鳳，柳青．控制信息污染、改善信息環(huán)境[J]．圖書館論壇，1996，(4).

[2]譚水華．警惕信息污染[J]．理論與現(xiàn)代化，1995，(6).

[3]徐光復，鮑林濤.信息污染及其對策[J]．圖書館研究與工作，1995，(4).

[4]李志義．信息污染的治理對策初探[J]．情報探索，1998，(1).

[5]李志義．從信息傳播談信息污染的原因[J]．圖書與情報，1998，(1).

[6]汪蘇明，陳業(yè)奎．信息污染理論研究述評[J]．信陽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0，(2).

[7]俞培寧．信息異化的成因及對策研究[J]．圖書館學研究，2011,(5).

[8]張耀燦．現(xiàn)代思想政治教育學[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9]呂杰，張波，袁浩川．傳播學導論[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7：175.

[10]歐陽康．簡論社會信息的復雜性[J]．哲學動態(tài)，2008，（9).

[11]南國農(nóng)．教育傳播學[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55：213.

[12]蔡幗芬，張開，劉笑盈．媒介素養(yǎng)[M]．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05：67.

[13]劉大軍．引導大學生掌握科學思維方法[J]．高校理論戰(zhàn)線，1988，(3).

[14]邵培仁．傳播學導論[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1997：338.

[15]鐘文淵．加強馬克思主義信仰教育促進青年大學生社會化[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4，(5).

[16]李軍松．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傳播主體素質(zhì)與信息污染的防治[J]．沙洋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9，（3).

[責任編輯：張亞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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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7408（2012）010-0097-04

2011年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專項任務項目（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信息時代背景下信息污染對高校馬克思主義信仰教育作用的‘消解’”（11 J D 710057）；天津市教育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課題“社會轉型時期馬克思主義信仰教育中的媒介涵化分析”（C E Y P 5009）成果之一。

李軍松（1977-），男，湖北荊門人，法學碩士，天津科技大學法政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和傳播社會學；王冬（1973-），女，江西九江人，哲學博士，天津科技大學法政學院講師，主要從事中國近代哲學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