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鳴 魯睿
摘要:
周星馳“無厘頭”電影具有獨特的文化內涵,并通過小人物情結、市井化場景和夢幻性表現出來,其所獨具的風格和特質與周星馳的出生和經歷密切相關。
關鍵詞:無厘頭;文化表象;解構
周星馳的電影是香港喜劇電影的一個時代符號,就算說是香港電影的一種"文化標簽"也不為過,其香港特色,香港文化所孕育出的"無厘頭"更是發(fā)人深省。周星馳自1982年便開始了演員生涯,但是一直都在跑龍?zhí)椎臍q月中度過。直到1989年他才以主角身份演出劇集。他主演的《大話西游》、《功夫》等多部喜劇影片多次創(chuàng)造票房記錄,可謂是香港電影票房的保證。同時,他那非邏輯性和神經質的演技,開創(chuàng)了“無厘頭”文化,成為香港文化的重要特色,講到這里,不得不提最近上映的《西游降魔篇》,周星馳以一個導演的身份,完成了對自己的超越。盡管他沒有出演,但影片的風格是一貫的周星馳式的無厘頭風格,搞笑的橋段很多,而且大家笑完之后還能夠留下一點點的感動。所以說,周星馳既有香港“喜劇之王”之稱,亦是“無厘頭”電影始祖。
一、無厘頭的界定與產生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起,香港喜劇電影就步入了周星馳時代,是周星馳開創(chuàng)了獨具特色的喜劇風格,并且引領著香港喜劇電影的潮流。人們習慣用“無厘頭”來標記周星馳的喜劇風格,他主演的電影無一不打上其鮮明的印記。“無厘頭本是廣東佛山等地的一句俗話,是一個人做事、說話都讓人難以理解,無中心,其語言和行為沒有明確的目的,粗俗隨意,亂發(fā)牢騷,但并非沒有道理?!睙o厘頭的語言和行為雖有荒誕、玩世不恭的表象,但深層次上反映了一點的社會和文化內涵。
周星馳電影的廣受歡迎已經成為我們無法忽視的文化現象。它作為當代文化現象的出現,既有地域的原因,也有時代的因素。香港的喜劇電影成了一種世俗化的娛樂傳統(tǒng),沒有社會批判和自我審視,有的只是對現實生活中壓抑的宣泄。而周星馳的無厘頭電影在這樣的傳統(tǒng)中應運而生,為適應娛樂這一宗旨,對喜劇電影進行了徹頭徹尾的改造,受到了觀眾的極大追捧。
二、 “無厘頭”電影的文化表象
在周星馳的“無厘頭”電影中.各種文化表象顯示了他獨特創(chuàng)作的意義與思考。周星馳的“無厘頭”電影通過小人物情結、市井化場景和夢幻性抒寫表現出來。周星馳在他的電影里以小人物的目光去看世界,更以獨特的角度去詮釋小人物的愛恨與夢想,所以說周星馳塑造的小人物形象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卻具有不甘示弱,勇于拼搏的精神?!断矂≈酢防锏娜宋锒际撬^的小人物,他們本著對情感的追求去演繹出人性的美好。《功夫》描繪的依然是一個落魄的小人物,可他的善良和勇敢卻教會他擔負他所應承擔的社會責任。這些小人物總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鳴。
周星馳電影帶來的“淚水和笑容”多為大眾的酸甜苦辣。電影是大眾性的東西,大眾生活是其深厚的土壤,公告空間的拓展與大眾審美需求是大眾化場景的基礎。周星馳把鏡頭對準市井小民,替他們發(fā)發(fā)牢騷或做一場白日夢。他總是在試圖將所有的故事和角色都平民化,使他的電影更貼近觀眾。與此同時周星馳又為人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理想:小人物從貧賤中來,要成功就必須要努力。盡管看似游戲,周星馳電影中卻確實地包含著深刻的文化內涵?!笨赡苡腥藭f,周星馳的電影不夠高雅也不算藝術,但事實卻證明了觀眾恰好喜歡的是這種市井之氣。他通過夢幻的制造,讓觀眾不停地放飛夢想,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最初的電影是為了記錄生活,在今天卻是反映生活去編織夢想。
三、 周星馳“無厘頭”電影的文化解構
周星馳電影表現出了與時代文化相近解構主義的特征,而周星馳本人也被稱作“解構主義大師”。那么這個“解構主義大師”到底是如何解構的呢?
解構主義起緣于法國上世紀60年代,是由法國后結構主義哲學家雅克·德里達所創(chuàng)立的批評學派。解構主義最大的特點是反中心,反權威,反二元對抗與反非黑即白的理論。在周星馳的電影中,首先被解構的是語言, 周星馳的電影主要是以他擅長的“無厘頭”語言風格為主, 這種風格的語言的最大特點就是沒有意義, 同時語言的意義也被解構的支離破碎。周星馳的電影常常在一種對話沒有意義的場景中制造特殊的喜劇效果, 所以語言不再是表現人物性格的方式與途徑, 相反它可以被任意的去扭曲。在周星馳的電影中,他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解構著語言的各種意義。
在《大話西游》中, 大段大段的“無厘頭” 對話把語言意義消解的干干凈凈, 這種沒有意義的話,使人在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戲劇效果,同時也揭示出了人物自身的荒謬以及矛盾。為了騙取紫霞的月光寶盒,在紫霞持劍指向至尊寶咽喉之際, 他靈機一動編出感人至深的假話, 這段話在當時的語境里, 它原本的真摯意義卻消失了。周星馳在電影中肆無忌憚的語言有著其目的和意義, 一方面, 任意解構的語言意義可以使觀眾從規(guī)范語言嚴格的束縛之中使其解脫, 也可以把語言自由的當作是一種消遣的游戲。其次, 無厘頭的語言透過嬉戲、調侃、玩世不恭的表象在實質上也有深刻的社會內涵,可以直接觸及事物的本質, 將世界的荒謬性一一表現出來。正如弗洛伊德曾說過:“藝術則像一個患有精神病的人那樣, 從一個他不滿意的現實中退縮下來, 鉆進了他自己的想象力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中?!?/p>
周星馳電影雖然以無厘頭的方式出現,不近情理, 缺乏邏輯, 在粗制濫造的商業(yè)外衣下所隱藏的, 或許是周星馳在時代變遷面前的空虛和無奈,同時表明著周星馳在電影和人生上新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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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武漢紡織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