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
1、海島散心 巧遇神漢
俗話說,患難可同,富貴難共。天馬公司總經(jīng)理鐘銳和妻子妍方就是這樣一對夫妻。當初,夫妻倆風(fēng)里雨里,公司才有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按說這日子苦盡甘來,可因為妍方不能生育,夫妻倆經(jīng)常為此爭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鐘銳愛上了女秘書劉淼淼,哪知劉淼淼卻以懷孕為由索要名份。鐘銳為哄劉淼淼開心,帶她到鼓浪嶼散心。
這天晚上,兩人在賓館里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劉淼淼又向鐘銳提出結(jié)婚,劉淼淼對鐘銳說,要是再不拿主意,她回去后就把孩子做掉,并說這是給他最后的通牒。鐘銳滿面無奈,說他正在想辦法,他怕他提出離婚,財產(chǎn)就得分一半給妍方,那樣,他們的損失就大了。劉淼淼啜泣說:“我一個女孩子,什么都給了你,你說,我以后怎么做人?”鐘銳說他一定會對她好的,劉淼淼說她心情不好,讓鐘銳陪她出去走走。
兩人下樓,劉淼淼挽著鐘銳在沙灘上漫步。這時,劉淼淼指著遠處的沙灘說:“那些人在干什么?”順著劉淼淼所指的方向望去,鐘銳發(fā)現(xiàn)沙灘上一伙人在跳神奇的舞蹈。有個老人悄悄告訴鐘銳,他們在跳快要失傳的巫舞,領(lǐng)舞的是個有著非凡法力的神漢,只要給予重金,他甚至可以用咒語殺人于無形之中。鐘銳一向?qū)`異的事感興趣,老人的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將劉淼淼送回賓館又回到了現(xiàn)場,把神漢請到一個安靜的咖啡廳。
兩人坐定,鐘銳發(fā)現(xiàn),神漢是個長發(fā)絡(luò)腮胡子的漢子。
鐘銳說:“巫舞真的很神奇,我聽說您有非凡的法力,我想了解一下,是不是真像傳說的那樣神奇?!鄙駶h看著鐘銳笑了笑說,既然這樣,那他就就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于是,神漢對鐘銳說,他想請他辦件非常棘手的事。鐘銳驚訝地看著神漢,他怎么也沒想到,神漢竟然看穿了他的心事。沒等鐘銳說話,神漢又說,他知道他想求他做什么。鐘銳有點不相信神漢,于是就問神漢他想請他做什么。神漢頭也不抬,對鐘銳說他是想讓他用咒語除掉他的妻子,然后和現(xiàn)在的女孩結(jié)婚。鐘銳這回真服了,低聲贊道:“您真是神仙!既然您看出來了,那您就幫幫我吧!”
神漢說不能隨便幫,做這種事要損陽壽三年。鐘銳知道神漢的意思,從皮包里掏出兩萬塊錢遞過去:“先生,一點小意思,事成之后,我再加十倍!”神漢拿起錢塞進口袋,說他試試看,但要鐘銳對任何人保密,否則就不靈驗了。鐘銳答應(yīng)了,神漢這才讓鐘銳將他妻子的生辰八字告訴他。神漢問明了妍方的生辰八字后,用朱砂畫紙畫了張符咒疊好,叮囑鐘銳將其縫進妻子的衣領(lǐng)內(nèi),他便可以助他完成心愿。
到家后,鐘銳悄悄將符咒縫在妻子貼身衣領(lǐng)里。一個月過去了,妍方安然無恙。鐘銳很奇怪,難道神漢在騙他?
2.靈驗符咒 熟悉眼睛
這天早上,妍方告訴鐘銳,她想去莆田看看老同學(xué)徐文芝。她有一年沒見她了,昨天她打電話約她過去的。鐘銳讓妍方快去快回,公司他一人忙不開。妍方揶揄道:“我走了不正好嗎?別以為你和劉淼淼的事我不知道?!辩婁J讓她別聽風(fēng)就是雨,妍方嘴一撇:“別裝得和模范丈夫似的。我不但知道你們倆好,我還知道她懷了孕,現(xiàn)在正逼你和我離婚呢!我去散散心,回來就成全你們!”妍方說罷,拿起包推門走了。
聽著妍方將門摔得巨大響聲,鐘銳的心快緊成了一團,他恨不得妍方馬上消失在他的視野里??蛇@么長時間過去了,妍方仍然安然無恙,會不會讓人給騙了呢?于是,鐘銳就給神漢打了個電話。神漢說:“鐘總,這種事不是立竽見影的。您要信不過我,把賬號告訴我,我把錢給您匯過去?!辩婁J見對方這樣說,就說他有些心急。神漢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神漢說罷,把電話掛了。
幾天后的一天深夜,鐘銳被手機鈴聲驚醒,一個男子打來電話說:“我是市交警大隊的,您妻子在市府大街突遭車禍,您過來看看吧!”
鐘銳趕到事故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妍方被撞得面目全非。交警看著鐘悅,說他們趕到時,人已經(jīng)不行了。是他們公司的金志鵬報的警,他恰好從這里路過。他讓鐘悅確認一下,死者究竟是不是他的妻子。鐘悅點了點頭說是,眼睛四下搜尋:“肇事車呢?”交警說:“已經(jīng)逃逸,我們正下大警力尋找線索?,F(xiàn)場錄像表明是輛灰色的現(xiàn)代轎車,因為出事地距離監(jiān)控的地方比較遠,只拍到了車牌號的后邊的兩位數(shù)?!辩姁傉f:“那你們還能不能排查出肇事車?”交警說,全市現(xiàn)代車有上千輛,短時期調(diào)查清楚的確有些難度。他們會加大警力,早日給死者和家屬一個交待。鐘悅連連稱謝,交警說:“雖然你們公司的員工和你都認為死者是你妻子,可死者身上沒發(fā)現(xiàn)可以證明她身份的證件,所以,目前還不能完全認定是您的妻子。案情如果有了進展,我們會隨時通知您的。”
鐘銳一邊假惺惺地掉眼淚,一邊感嘆符咒的神奇。他確信,死者就是妍方?,F(xiàn)在,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劉淼淼在一起了,可劉淼淼并不這樣認為:“結(jié)什么婚呀,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那死者身份是不是她呢!再說,既便死者真的是她,這才幾天呀!”鐘悅說,不是她還有誰?他給她打過電話,手機一直關(guān)機。再說,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呀!劉淼淼疑惑地問:“你說什么那么巧?”鐘悅忙說沒什么,他說不是她還會是誰呢!他想好了,下個月就結(jié)婚。
劉淼淼說:“現(xiàn)在還沒有最終確定,你就不怕重婚呀?”鐘悅拍了拍劉淼淼的肚子說:“再不結(jié)婚,孩子該生下來了。咱們先把婚禮辦了,結(jié)婚證以后再領(lǐng)。”
劉淼淼說聽他的,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鐘悅抓起話筒,面露驚訝:“你說什么?那天被撞死的女人不是我妻子?”來電話的是警察,他告訴鐘悅,一個星期前,死者家屬報案說家人失蹤多日。經(jīng)過他們鑒定,那個女子正是報案者丟失的家人。肇事司機是個叫石英的人,已經(jīng)逃逸,他們正在全力追捕。鐘悅說怎么會這樣?他妻子這么長時間沒歸,又怎么解釋,警察說:“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就此事,我們會立案偵查的。屆時,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先這樣?!?/p>
鐘悅撂下電話,劉淼淼說:“我就說嘛,死者不一定是她!”
鐘悅坐在沙發(fā)上說:“那她怎么這么長時間沒露面?她也失蹤了?”
三天后,劉淼淼和鐘悅在辦公室談?wù)撳綍r,電話又響了。鐘悅接通:“你說什么?發(fā)現(xiàn)妍方的身份證和鞋子?”打電話的仍然是個警察,他說,根據(jù)報案,他們在一條河的下游發(fā)現(xiàn)了衣服和鞋子一個女式背包,背包里有妍方的身份證和手機。
鐘悅忙問人在哪兒,警察說沒有找到人,據(jù)目擊者說,當天有一中年女人在河邊徘徊,后來他們聽到了跳河聲。剛開始以為是游泳,也沒在意,后來發(fā)現(xiàn)了包和衣服鞋子,才想起報案。他們已經(jīng)下大力氣尋找,估計人可能出現(xiàn)了意外。
鐘悅撂下電話,把電話內(nèi)容跟劉淼淼說了一遍,鐘悅說:“她知道咱倆的事,為此,我們不止一次爭吵過,有一次她說死了成全咱們,她真想不開自殺了?不過這樣也好,咱倆就可以正大光明結(jié)婚了。”劉淼淼說,在沒有最終確定之前,她可不敢結(jié)婚。鐘悅說,不管妍方是生是死,他都會和淼淼在一起?!斑€是那句話,先把婚禮辦了,結(jié)婚證以后再補!”
幾個月時間過去了,妍方的尸體仍然沒有找到。鐘悅知道,妍方可能尸沉河底了。于是,就放心和劉淼淼結(jié)婚了。
結(jié)婚這天,天上下著蒙蒙細雨,他和劉淼淼結(jié)婚的儀式在某大酒店舉行。鐘銳擁著劉淼淼走下婚車,親朋好友將他們團團圍住。突然,鐘銳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一雙熟悉的眼睛,等他再尋找時,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這分明是亡妻妍方的眼睛!難道,剛才看到的是她的鬼魂?鐘銳臉色驟變。劉淼淼發(fā)現(xiàn)了鐘銳的異常,問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鐘銳找了個由子將話題叉了過去。
新婚之夜,感受著劉淼淼的千般溫柔,鐘銳很快就將白天看到的一幕忘在了腦后?;蛟S,是操辦婚事有些累,看花了眼吧!數(shù)月后,劉淼淼給他生了個兒子。為了方便工作,劉淼淼將兒子放在媽媽家。老夫少妻,倒也其樂融融。
3.新來女秘 怪象連連
這天,鐘銳和劉淼淼在處理文件,劉淼淼手機響了。劉淼淼接通說她很忙,一會兒再打回去,說著按了手機。鐘銳很奇怪,問劉淼淼誰打的電話,劉淼淼說是她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老打電話向她借錢。她能推就推。鐘銳說:“那你就借給人家一些嘛!”劉淼淼說她都借他幾次了,也不能總借他呀!公司正在發(fā)展,到處用錢呢!鐘銳夸贊了劉淼淼一番。受到夸贊的劉淼淼借機摟著鐘銳的脖子說,她想和他商量一件事。
鐘銳問是什么事,劉淼淼說她最近又要照顧家和兒子,還要顧及公司,有點力不從心了。她想再招個助理來分擔一下她的工作。鐘銳說她早該在家當全職太太了,并讓她自己去招。劉淼淼高興地離開了。
幾天后,劉淼淼果然領(lǐng)進一個漂亮的女孩兒來,并告訴鐘銳,這是新招的秘書孫翩翩。孫翩翩出去后,劉淼淼笑著問鐘銳:“老公,翩翩不錯吧?”鐘銳點頭,劉淼淼點著鐘銳:“告訴你,不要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辩婁J抓住劉淼淼的手:“淼淼,看你,胡說什么呢?”
兩人相視笑了,鐘銳讓她明天隨他去泉州簽定份合同。劉淼淼答應(yīng)了。
在泉州簽完合同回來已是傍晚,二人開車走到半路,劉淼淼發(fā)現(xiàn)鐘銳有些口渴,便從包里掏出一瓶飲料遞給鐘銳。鐘銳接過,喝了半瓶,并說這個牌子的飲料不錯,多買點放在家中。鐘銳繼續(xù)往前開,一股倦意襲來,直打了個哈欠。鐘銳說他昨晚沒睡好有些困,劉淼淼讓他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再走,鐘銳說沒事。
這時,鐘銳發(fā)現(xiàn),妍方坐在副駕駛上。鐘銳本能地眨了眨眼,面露驚恐,卻發(fā)現(xiàn),妍方又成了劉淼淼。劉淼淼問:“你的眼神怎么有些怪怪的,是不是看到什么了?”鐘銳說:“不知為什么,我老是覺得妍方在看我,她就坐在你的位置上,可扭頭一看,明明是你坐在那里?!眲㈨淀颠$婁J手,說她很害怕,讓鐘銳不要再說了。一路上,兩人都在惶恐中度過。
入夜,鐘銳躺在床上,朦朧中看到妍方就坐在床邊盯著他,突然,她張開雙臂掐向他:“還我命來!”鐘銳驚叫得發(fā)不出聲音。這時他發(fā)現(xiàn)劉淼淼在推他,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個惡夢。鐘銳將夢境中看到的跟劉淼淼敘述了一番,劉淼淼嚇得撲進他的懷里直哆嗦。打這兒以后,不知為什么,鐘銳發(fā)現(xiàn),妍方經(jīng)常在背后看他,可當他一回頭,卻又什么也沒有,妍方幾乎每天晚上都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中。
4.對手公司 淼淼疑竇
更要命的是,公司屢遭重創(chuàng),忽然間變得岌岌可危。鐘銳還發(fā)現(xiàn),劉淼淼最近經(jīng)常不在公司,似乎有事在瞞他。
鐘悅知道,公司之所以屢遭重創(chuàng),一定有對手公司在搗鬼,他急于想知道,這家對手公司是哪家,就讓劉淼淼主抓這份工作。
這天,劉淼淼又不在公司,鐘銳打電話問她工作有沒有進展,劉淼淼說孩子有點發(fā)熱,她在照顧孩子呢。鐘銳很奇怪,因為剛才,劉淼淼媽媽還往公司打電話問她在公司沒有。劉媽媽說她給她打電話,她手機關(guān)機。劉淼淼解釋說她手機沒電了,一會就回去,有事可以找新來的孫翩翩,她把工作交給孫翩翩了。
鐘銳只好找來孫翩翩,孫翩翩說:“我按安總的指示調(diào)查公司生意下滑的原因。公司現(xiàn)在之所以生意不好,的確因為遇到一個強大的對手,是這個對手將公司生意搶走了,據(jù)說,老板是個有背景的商界黑馬?!辩婁J讓孫翩翩查一下這家對手公司背景,老總又是什么人。孫翩翩說她早就打探那家公司了,可對方的商業(yè)秘密做得非常到位,我連那個老板的真面目都沒看到。
孫翩翩出去后,鐘銳再沒心工作,就去了劉淼淼家??蓜㈨淀档膵寢尭嬖V他,女兒根本就沒來。鐘銳這才知道,劉淼淼在跟他撒謊。另外,財務(wù)主管告訴他,劉淼淼背著他前后提走了五十萬。鐘銳這才感到事態(tài)的嚴重,劉淼淼在背著他做什么?
晚上,鐘銳見劉淼淼心不在蔫翻看一本時尚雜志,就問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劉淼淼說沒有,就是有些累。鐘銳這才問她:“你今天不是說在媽家照顧兒子嗎?我去了,你也沒在呀!”劉淼淼疑惑地望著鐘銳:“你去我媽家了?”鐘銳點了點頭,說他聽說兒子發(fā)高燒,就過去看看。劉淼淼解釋說,她當時正回媽媽家,遇到了一個老同學(xué)。
“淼淼,潤達公司要和我們簽定一單生意,需要200萬的資金,可我聽財務(wù)主管說你前后提走了五十來萬,你提這么多錢干什么?你知道,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低谷,如果潤達公司這單生意做不成,公司只有死路一條?!辩婁J看著劉淼淼問。
劉淼淼沉吟片刻說,北京她有一個同學(xué)要在福州開一家分公司,她想入股,可又怕鐘銳不同意,就從賬面上提走了五十萬。劉淼淼說著摟住鐘銳的脖子親了又親:“老公,都是我不好,沒有提前和你商量。”
鐘銳推開劉淼淼說:“淼淼,解釋這個做什么?我又不是信不過你。時間不早了,睡吧!”鐘銳上床,和劉淼淼背對背躺下。鐘銳沒有睡實,他在想,劉淼淼為什么要提走這么多錢,她說的會是真的嗎?
5.發(fā)現(xiàn)靈咒 淼淼出事
一個星期后的一天晚上,都十點鐘了,劉淼淼還沒回來,鐘銳撥打她的手機,手機關(guān)機,鐘銳又打到劉淼淼家中,劉媽媽說淼淼沒去她那兒。
鐘銳一時口渴,喝了口劉淼淼給他準備的飲料后就將手機扔在被子上閉上了眼睛。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妍方一襲白衣渾身是血走到床邊,伸出血淋淋的雙手,掐向他的脖子。鐘銳大叫,醒了,床前空空的,哪有妍方?這時,鐘銳的手觸到內(nèi)衣領(lǐng)上,手指觸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鐘銳拿起內(nèi)衣摸起衣領(lǐng),用剪刀剪開,里邊竟然露出一張黃紙。展開一看,鐘銳愣住了,內(nèi)衣里縫的,竟然是一張符咒。
能有機會將符咒縫進他衣領(lǐng)的只有劉淼淼,難道,淼淼在窺視他的家財?可她為他生了兒子,怎么會對他下毒手呢?鐘銳想到這兒撥打神漢的手機,問劉淼淼有沒有去他那兒討過符咒,神漢說他不認識他的妻子,更沒人討過靈符。通完電話后,鐘銳不解,不是劉淼淼又會是誰呢?可如果是她,她又是怎樣得知靈符的秘密呢?那天,他明明將她送回賓館了呀!
這時,手機響了。鐘銳接通,手機另一頭傳來一個男子聲:“鐘總嗎?我是警察,您妻子出事了,在**小區(qū)三號樓402室?!?/p>
鐘銳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摔倒,他穩(wěn)了穩(wěn)心緒,趕到出事地點。警方告訴他,劉淼淼和一個叫石英的男子煤氣中毒,與他合租一室的沈濤夜半回來,發(fā)現(xiàn)石英和劉淼淼躺在床上不動才打電話報的警。警方是從劉淼淼的包內(nèi)發(fā)現(xiàn)了鐘銳的名片以及他和劉淼淼結(jié)婚合影才給他打的電話。石英已經(jīng)死亡,劉淼淼經(jīng)過急救脫險。聽著警察的敘說,鐘銳大惑不解,妻子怎么和石英在一起,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謀害他們的真兇又是誰?
在醫(yī)院病房,鐘銳憤怒問劉淼淼怎么回事,出乎鐘銳意料的是,劉淼淼說煤氣是她打開的,石英是她的男友。
鐘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劉淼淼說:“他叫石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他得知你追我,就讓我答應(yīng)你。他想借助我來得到你的財產(chǎn)。我懷孕,石英讓我以懷孕要挾你娶我。”
鐘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常常見劉淼淼心事不寧的,原來跟石英在一起。劉淼淼對鐘銳說,石英讓她假意疏遠他。他得知鐘銳帶她到鼓浪嶼,就先行趕到,伙同幾個不明真相的同學(xué)在沙灘上開起了篝火晚會,自己扮起了神漢,然后買通一個老人引誘他上鉤。他將符咒賣給鐘銳后,就找機會開車撞死妍方,他沒想到,自己撞死的只是一個和妍方相像的人,后來,他聽說妍方因為知道劉淼淼和鐘悅的事自殺溺亡了,靈機一動,讓劉淼淼將致幻劑放在鐘銳的飲料中,讓他精神崩潰,走向死亡,然后奪到財產(chǎn)??墒腔楹?,劉淼淼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鐘銳,于是就遠離石英,可石英厚顏無恥,以警察在追捕肇事司機為由糾纏她,雖然她給了他很多錢,但仍然沒擺脫他的糾纏。昨晚,劉淼淼百般勸說哀求下無效,石英要劉淼淼再給他五百萬,如果不從就說出他們的關(guān)系。絕望之下,劉淼淼趁石英醉酒,擰開了煤氣和他同歸于盡。
聽了劉淼淼的講述,鐘銳滿面驚諤:“怪不得我會產(chǎn)生幻覺,怪不得我會被惡夢所驚,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精心策劃的呀!還有我衣領(lǐng)內(nèi)的符咒是不是你縫進去的?”劉淼淼面露驚諤,說不是她放的,鐘銳認定是她放的,劉淼淼淚水滾下說:“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對你隱瞞的嗎?我犯了法,請你要善待我們的兒子!”
鐘銳說他會照顧好孩子的,并請求和劉淼淼離婚,劉淼淼哭著答應(yīng)了。
6.幕后對手 回頭浪子
幾天后,鐘銳和劉淼淼離婚了。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為了要兒子,到頭來自己又得到了什么?不過,給他打擊更大的是,公司被那家對手公司吞并了。墻倒眾人推,得力助手孫翩翩也辭職不干了。就在他心情低落之時,卻接到了孫翩翩的電話。
孫翩翩說:“鐘總,我是翩翩。我們老總聽說了你的窘境,想幫你一把!”鐘銳突地起身:“翩翩,你說什么,你們老總?”
孫翩翩這才告訴他,就是吞并他們的對手公司,那個老總欣賞他的才干,準備和他合作。如果他愿意,現(xiàn)在就到公司來,老總想和他面談。鐘銳想,怪不得公司倒閉后,孫翩翩去向不明,原來,她是這家對手公司打進來的商業(yè)臥底。我要看看,這個搞垮他公司的對手是個什么樣的人。于是,他趕到了孫翩翩告訴他的對手公司。孫翩翩在樓下迎候,告訴他,他們老總在樓上等他呢!
鐘銳隨同孫翩翩進樓,此時的鐘銳五味雜陳,孫翩翩指著一個寫著經(jīng)理室的房間說他們老總在里面等他。孫翩翩說完離去。鐘銳敲門,里邊一個女人的聲音:“進來!”
鐘銳推門走進,一個女人背朝他看窗外。鐘銳向女人問候,女人轉(zhuǎn)過身來,鐘銳驚叫:“鬼,鬼呀!”原來,女人竟是死去的妍方!
“瞧把你嚇的,心虛了吧?別害怕,我沒死!”妍方走過來說:“我跟你過了十多年,雪里爬雨里滾的,沒想到你這么心狠手辣!為了和劉淼淼在一起,你居然在我的內(nèi)衣領(lǐng)里縫符咒害我??赡阆氩坏?,被撞死的只是和我長相酷似穿一樣衣服的人!”
鐘銳問妍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妍方冷笑:“怎么一回事,你還來問我嗎?你應(yīng)當問問你自己。我在徐文芝家睡覺時,我無意發(fā)現(xiàn)內(nèi)衣領(lǐng)子里的符咒,這種事只有你才能辦得到!你和劉淼淼的事我早就看在眼里,我的第一感應(yīng)就是你想害我娶她。我很傷心,小住幾天就回來了?!?/p>
妍方說她不想回家,在街上遇到了同學(xué)毛書麗。毛書麗驚愣看了看她,隨即轉(zhuǎn)身就跑。妍方追上去問她跑什么,毛書麗站住打量她問她是人是鬼,妍方說她剛從徐文芝那兒回來。毛書麗這才打量她:“你,你不是一個星期前的一個晚上被一輛不明車輛撞死在市府大街了嗎?是公司里金志鵬報的警,那天,他恰恰路過事故現(xiàn)場?!甭犃嗣珪惖臄⒄f,妍方第一感覺就是鐘銳害她。她讓毛書麗別說看見她,隨后她找到了金志鵬,金志鵬告訴她,那天,他目睹了一個車禍現(xiàn)場,而倒在地上被撞得面目全非的人衣著體態(tài)和她一模一樣。妍方聽后當時就想,那個女子的死亡絕非偶然,一定是殺手把她當成了她!于是,妍方讓金志鵬不要聲張,她要報復(fù)他。當她看到在她“死”后不久他就和劉淼淼結(jié)婚了,就更加證實了她的判斷??删驮谒嗨稼は雸髲?fù)鐘悅的時候,公安局發(fā)現(xiàn)那個撞死的女人只不過是個和她長相相似的人。她的死提醒了她,她就將她裝有身份證的包和鞋襪扔在水中演了出自殺的戲。鐘銳和劉淼淼結(jié)婚那天,她就蒙著臉兒在人群中。于是,她找到了父親生前的好友楊叔叔,在他的公司里任總經(jīng)理。劉淼淼生子在家,她便讓孫翩翩打進公司,與他暗中開始了較量。公司里所有的商業(yè)秘密,都是通過孫翩翩反饋給她的。
鐘銳這才想起,和劉淼淼結(jié)婚那天,他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有一雙熟悉的眼睛,原來是妍方!
鐘銳恍如隔世,怪不得公司敗落得如此之快,幕后對手是妍方呀!
妍方說:“我就是想將你搞垮,讓你明白,什么叫大起大落!不知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我把你縫在我內(nèi)衣領(lǐng)子里的符咒又縫在了你的內(nèi)衣里。我利用你和劉淼淼出去度假的空當,將這個符咒縫在了你的內(nèi)衣領(lǐng)里。別忘了,我有開門的鑰匙。我這樣做,就是想讓它對你產(chǎn)生一種壓力,也想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平衡!”
鐘銳驚呆了:“原來,我內(nèi)衣領(lǐng)子里的符咒是你縫進去的!可你為什么還要幫我?,”
妍方說:“將公司搞垮后,我的內(nèi)心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不安,畢竟,我們是同甘共苦的患難夫妻。我不想看你頹廢下去,所以,讓孫翩翩找到你到我這里。”
一股暖流涌向鐘銳的心中,想起往昔的恩愛和同甘共苦有笑有淚的歲月,以及劉淼淼給他的傷害,鐘銳知道自己錯了。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這世上,和自己一心一意的還是結(jié)發(fā)之妻呀!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能放棄對妻子的懺悔呀!于是,鐘銳問妍方能不能原諒他,妍方說:“我原諒你可以,可是你拍拍你的胸口,你自己能原諒你自己嗎?”
鐘銳把頭低下去,心中感嘆,是呀,妍方說得對,他做的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他問妍方,他究竟怎么做她才能原諒他,只要她能原諒他,就是讓他死他都干!妍方看著外邊的天空嘆息說:“你預(yù)謀殺人,必須得到法律制裁,而不是一個道歉能解決的。讓我原諒你,辦法只有一個。”
鐘銳以期盼的目光看著妍方,最后,妍方讓鐘銳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公司,她會為他打理。鐘銳沉吟片刻:“好吧,我答應(yīng)你?!闭f著,掏出手機給公安局打了自首電話。妍方淚流滿面:“好好改造,爭取寬大處理,不管你什么時候出來,我都等你?!?/p>
面對妍方的大度,鐘銳的淚水滾了下來。鐘銳知道,釀成這場大禍的根源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貪欲釀成的苦果。過去的一切恍然如夢,然而,帶給他的卻是終生的教訓(xùn)和隱痛!好在浪子回頭,金不換!
(責(zé)編: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