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石柱
每一條江水都流經(jīng)了很長的歲月。時間流逝,江岸邊的風(fēng)景都變化了,人也變了,可是江還是那條江。如果我們逆流而上,是否可以找尋到過去?今天劉子驥劃著船來到了“卡西奇的寓”,要帶領(lǐng)我們經(jīng)歷一場夢幻之旅。
劉子驥是南陽小學(xué)六年級三班的體育委員,他的爸爸是皮劃艇教練。劉子驥從三年級開始每個周末都跟著爸爸一起練習(xí)皮劃艇,一般的技巧他都掌握了。
這個星期六,爸爸帶隊員去外地比賽了,臨走前囑咐他一定要堅持練習(xí),不準(zhǔn)睡懶覺。劉子驥很聽話,天剛亮就起床了。他早早地來到江邊的訓(xùn)練基地,發(fā)現(xiàn)有幾個沒有去比賽的小隊員已經(jīng)在那里熱身了。堅持體育鍛煉,果然讓人精神抖擻啊!
江面上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但能見度還湊合。劉子驥不愿意再等太陽完全出來,作為教練的兒子,他也想給其他的小隊員們做個表率。于是他第一個跳上了皮劃艇,開始用標(biāo)準(zhǔn)熟練的動作往前劃去。
沒多久,霧氣突然變濃了,劉子驥和爸爸有一次也遇到過這種情形,他知道在這時一定要放緩速度,要沉著,但還是不免有一些緊張,畢竟現(xiàn)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前方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了—艘漁船,是那種古老的烏篷船,船頭還站著一個拿竹篙撐船的漁夫?!巴郏镁脹]有見過這樣的船了,好像只有三年級時和爸媽一起去烏鎮(zhèn)旅游時見過。”不過這艘船的出現(xiàn),也讓劉子驥本來有點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他決定先劃過去打個招呼。
“叔叔,早上好!”
“你好啊,小朋友。你也是出來打魚的嗎?怎么你的船這么小?。俊?/p>
“哦,我這個不是漁船,是皮劃艇?!?/p>
“皮劃艇?我在老家沒見過這種船啊,有意思。”
“您老家在哪兒?我以前訓(xùn)練的時候好像沒見過您,怎么稱呼您呢?”
“哦,你叫我老陶吧。我的家啊,在武陵。”
劉子驥心里想,“武陵?怎么覺得有點印象?但我記不起來是在哪兒了?!本驮谶@時,老陶又說話了。“小朋友,這霧一下還不會散去,不如你先到我們村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等太陽出來霧全散了,你再趕路吧?!?/p>
劉子驥正覺得肚子餓呢,今天出門太急,忘記吃早餐了。于是老陶在前面帶路,劉子驥跟在后面,沒多久兩艘船都靠岸了。穿過一個山洞,眼前忽然明朗起來,一個個農(nóng)家小院門前有桃花盛開,還有金黃的油菜花,碧綠清澈的池塘,還能聽到公雞打鳴的聲音?!疤帐迨?,你們村子好漂亮啊!”“是啊,因為我們這里啊,是一個絕境。”“絕境?陶叔叔你別開玩笑了,絕境是形容一個人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你們這里這么美,只能叫仙境!”“絕境難道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嗎?我們一直是用來指‘與世隔絕的地方??!”“陶叔叔,您說的那是古時候的意思了,我們現(xiàn)在基本不用了?!薄芭?,這樣啊。行,那我先帶你去我家吃點東西吧!”
老陶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一進(jìn)院門,老陶就把劉子驥直接帶向廚房。老陶的夫人正在廚房忙活,兩個小朋友還捧著碗正在吃面條呢?!皝恚憬榻B一下,他們就是我的妻子。”劉子驥聽老陶這么介紹,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嗆到?!疤铡帐迨?,您……您別開玩笑了,妻子怎么會用‘他們呢,是‘她吧?”“哦,不不不,是他們啊。我的夫人和我的孩子,加起來不就是‘妻子嗎?”“這……這不能加!妻子是妻子,孩子是孩子啊。”老陶也有些疑惑了,“不能嗎?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放一起說的啊……”
吃過面,又繼續(xù)參觀了一下老陶他們村子。每家每戶看到劉子驥都非常熱情,拿出家里最好吃的東西來招待他。不過,劉子驥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像看外星人—樣。老陶一直送他到了之前上岸的地方,劉子驥上船后跟老陶道別,臨走前他還是忍不住問:“陶叔叔,為什么我總覺得村里的人見到我都覺得很新奇呢?難道沒有外人來過嗎?”老陶笑了,“哈哈,當(dāng)然了,因為我們這里是‘絕境嘛,哈哈哈!”
回到家,劉子驥拿起了初中一年級的語文課本。媽媽說,下半年就要上中學(xué)了,要提前預(yù)習(xí)課文。雖然劉子驥覺得沒必要,但他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打開書,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篇古文,是魏晉時期的陶淵明所寫的《桃花源記》,開篇第一句就把他吸引住了:“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yè)……”
武陵?捕魚?桃花源?陶淵明?……哎呀!劉子驥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聰明知道
妻子(古義:妻子和兒女;今義:對已婚男子的配偶的稱呼,指妻子。)
絕境(古義:與世隔絕的地方;今義:沒有出路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