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忙碌,千頭萬緒,到了雜志行將付梓,便越發(fā)地不安起來,“好文共欣賞”,能做到嗎?常常問自己,因此,對雜志作整體的回顧與反思就成了編后的必修課,也算是做“嫁衣裳”后的自我檢驗吧。
要把雜志辦成時代的萬花筒,遠非《名作欣賞》所及,我們所追求的,或僅是為讀者開一扇窗,照見人性、世相之一隅。而青年,恰是這一隅中極重要的一群,羅曼·羅蘭就講過:“標志時代的最靈敏的晴雨表是青年人?!辈贿^,話雖沒錯,但也要看表上的時針是順著走,還是逆著走,二者差別,可謂大矣。在青澀和老成之間,青年人在構(gòu)筑自己的話語大廈,而怎樣構(gòu)筑,構(gòu)筑得好不好,其勾連所延,或不能不引起我們的重視。
本期我們的著力也正在此。7期“主筆頭條”,已請溫儒敏先生為青年人開列了一份書單,而8期是劉思謙先生對《我與父輩》的解讀,與前述想法一脈,均是希望呈現(xiàn)“名作”的千姿百態(tài),以及在不同學者的眼里,何為“名作”、如何讀“名作”、什么人讀什么“名作”。而本期,劉增杰老先生的《從“隨便翻翻”到“深度閱讀”——和青年學子談讀書》一文,也非居高臨下的說教和簡單概念的堆砌,而是現(xiàn)身說法,以自己讀書的歷歷心史、所得所獲,和青年人進行一些思想的觸碰,想必會對青年有所啟示。
孫紹振一文,作者對《三峽》形象的千年演變進行了展示,其角度之新、視野之大,讓人嘆服。而文章體現(xiàn)出的散文文體寫作從“審美”到“審智”之變化,應該說是文章之“小”成就的內(nèi)涵之“大”,從這一角度而言,其作為一個具體文本的解讀示例,對讀者的意義可謂大矣。
影視于青年的作用,毋庸多言,眼球經(jīng)濟時代不僅生出了炫目的產(chǎn)品,同樣生出了炫目的個體,它對青年精神品格的塑造不容小覷。本期推出“青春電影評論小輯”有跟風之嫌,但卻無跟風之意,我們看重的是“青春”二字,《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小時代》《中國合伙人》,三部電影都在炒“青春”,但青春的紙醉金迷、淺薄無聊和青春的勇于擔當、奮進向上,給人的震撼的確是天壤之別,于青年人,可塑性強,可毀性亦強。小輯中三篇評論的作者均為青年,由他們執(zhí)筆,更能貼近青年的內(nèi)心,當然,他們所言并非就是定論,倒是希望讀者諸君,尤其是青年諸君參與進來,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引導青年以達澄澈之境。
文末,老生常談一句,當年胡適之寫就的《少年中國之精神》不至于跟著他老人家一起就埋入黃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