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性的鋒芒與柔情的海
——解讀七月的海詩歌的柔性情結(jié)

◆ 冰 客

——解讀七月的海詩歌的柔性情結(jié)

◆ 冰 客

她是一名來自電力監(jiān)護(hù)現(xiàn)場，整天與扳手等鋼鐵一般的工具打交道的電力女工，然而她的詩卻柔情似海。讓我們很難想象，她是如何避開鋼鐵的鋒芒，進(jìn)入柔性的情懷，溫柔地觀察與寫作，達(dá)到剛?cè)嵯酀?jì)的境界。讓我們撇開剛性的鋒芒進(jìn)入七月的海詩歌的內(nèi)部，來解讀這位溫柔善良的女詩人柔情似海的詩作和她的柔性情結(jié)。

鋼鐵與電光的交織閃現(xiàn)

也許是工作與生活的經(jīng)歷，也許是女性的本性所在。在七月的海的詩中，鋼鐵一般的詩作在她的詩中占據(jù)了一定的篇幅。在給我們提供剛性的鏗鏘中，讓我們看到了這位女詩人的堅韌。“是風(fēng)，是新翻的泥土/在腳下顫栗，在那些漢子的肩胛間/晃動。他們把丁字形的鐵鎬/一次次掄圓，那時，我正沉浸在一場雪中”(《是風(fēng)，是新翻的泥土》)，女性是陰柔的，祥靜的，也是多愁善感的。當(dāng)詩人站在大地上，看到眼前的一切，在詩人的眼中卻是充滿剛性的，那丁字形的鐵鎬，那一次次掄圓的力量，在詩人眼中都是充滿情感、充滿力量的。而這種勞作的動態(tài)與力量，卻與詩人沉浸在雪中的多思與祥靜，潔白的雪的溫柔，形成了剛與柔的對比，卻又相融相濟(jì)。

同在這首詩中，詩人又寫道：“故事里的雪，純潔得/讓人心動，我在情感的旋渦里/舉步維艱：遇見五月的灌木/繩索一樣，捆綁我的腿腳”。詩人幻想雪是生長在故事里的，雪成了有故事的事物，雪的純潔讓人浮想聯(lián)翩，產(chǎn)生心動，而詩人卻又筆鋒一轉(zhuǎn)，成為雪之外的人，沉浸在情感的旋渦里，舉步維艱，寸步難行，就連五月的灌木，也像繩索一樣捆綁著“我”的腿腳。這是原因，是主旨，我不明白詩人在此為何將虛構(gòu)的雪，又虛構(gòu)的五月，這在自然中矛盾的兩個季節(jié)與事物，卻又有機(jī)地聯(lián)系在一起。

仍然是這首詩，“在五月在灌木叢中，三月勞動的/漢子，停下手中的鐵鎬/目光，一路攔截那陣鳥鳴，天藍(lán)藍(lán)/陽光溫暖，虛構(gòu)的雪/在紙上演繹一場背叛”。停止了勞作，停下了手中的鐵鎬，目光阻止了鳥的鳴叫。在這里，詩人筆下虛構(gòu)的雪，卻演繹了一場背叛，在詩人的筆下縱橫。因為雪讓詩人在情感的旋渦中舉步維艱，對詩人心靈的一切一切的阻擋，致使本來美麗純潔的雪，不得不使詩人對其憎恨，成為背叛。這首詩從小處著眼，大處落筆，剛性的鋒芒無不在詩中閃現(xiàn)。

堅強(qiáng)其實有時也很脆弱，人們通常表現(xiàn)出對死的不懼怕，但真正到就連一個小病來臨時，也會感到那么的恐懼和無助，“多少年了，我一直把這個詞/掛在嘴上，并用一種大無畏的精神/把堅強(qiáng)打磨的锃亮，其實/我還是脆弱的，我抵不過/病魔小小的玩笑，通常/以死相逼。在無法生還的/深淵里，死亡帶著絕望的加速度/呼嘯而來，堅強(qiáng)已是千瘡百孔/透明的指尖，漫過無聲的雪我抓不住最后那縷光”(《死亡》)?！八劳觥边@一個詞為何一直纏繞著詩人，是愛？是恨？讓她一直掛在嘴上，并用大無畏的精神去打磨。是堅強(qiáng)，是女性中的剛性，是剛強(qiáng)，對死亡的坦視。被人視為畏途的字眼與歸宿，在詩人七月的海的眼前，都變得是如此的淡然，甚或敬畏，這就是剛性精神在詩人心中和詩中詩意的呈現(xiàn)。在死亡的大義面前，其實詩人也有脆弱的一面，甚至敵不過病魔小小的玩笑，就連小小的病魔也會對其以死相逼。死亡總是步步緊逼，將其逼向無法生還的深淵，且來勢兇猛，呼嘯而至。即使再堅強(qiáng)，詩人在這里也被擊潰得千瘡百孔，顯得是那么的無助，連最后生存的那縷光也無法抓住。整首詩體現(xiàn)了詩人剛性的情結(jié)，與生命規(guī)律的博弈。

詩人擁有一雙詩的慧眼，每一縷聲音，每一個物什，在詩人的眼里都會產(chǎn)生另外一種聯(lián)想。像詩人在《隱患》一詩中寫道，“鋼鐵獨(dú)奏。一根黑管/夕陽照在塞納河上/此時此地，要拆下多少鋼管/才能找到那個燥雜的、起伏的異音？/……/敲鐘的人，孤身走過曠野/黑管，在星光下嗚咽”。也許是笛音，也許是竹簫，那聲音如鋼鐵，鋼鐵在獨(dú)奏。詩人幻想，要找到多少根這樣的被譽(yù)為鋼管和樂器，才能奏出那個“起伏的異音”。這種聲音是故鄉(xiāng)，是他鄉(xiāng)，是思鄉(xiāng)的情結(jié)，我們不得而知，只是伴隨著詩人聽到黑管里發(fā)出的優(yōu)美的樂音，都成了“在星光下嗚咽”。

是病，是一種什么東西在促使詩人歇斯底里地吶喊。詩人在《喊風(fēng)》一詩中寫道，“我喊你，用冰冷的子宮喊你/我喊你，用冰冷的骨灰盒喊你/我喊你，用星星用月亮用石頭用落葉用天蝎的毒汁/我喊你，騎著流星的尾巴喊你/扮成蝴蝶的尖叫喊你//你來了，帶著一陣又一陣風(fēng)/而風(fēng)的翅膀多么形跡可疑，心生荒草啊膽生結(jié)石/我喊你，請再一次/備好手術(shù)刀和止血鉗”。在這首詩里，詩人一步步遞進(jìn)，讓一種凄涼在詩人詩句的遞進(jìn)中，將讀者引領(lǐng)到一種傷痛傷感的情境里，直至“再一次備好手術(shù)刀和止血鉗”。這是剛強(qiáng)，是一種痛，一種對絕望的傷感之后的自救與掙脫。

柔情與大海的波瀾壯闊

詩人是堅強(qiáng)的，在鋼鐵與電光之間，然而詩人作為一個女子，卻又是柔情的，面對大海的波瀾壯闊，面對花草世界、蟲魚鳥獸卻又讓詩人懷有一顆柔情似水的詩心，進(jìn)而歌唱。

都說詩人的愛情是浪漫的，相信七月的海的愛情也一定是浪漫無比的。試讀她的《致命的邂逅》一詩，“恍若唇齒相依/又像左手遭遇了右手/……/你說整個山東在崩潰/可我擁有波瀾不驚的海面/……/——多年之前，在你懷里/我輕輕退去了沙麗”。這也許是詩人海誓山盟的愛情，來自山東的詩人七月的海和同樣來自山東的戀人認(rèn)為“山東在崩潰”，而詩人則擁有“波瀾不驚的海面”。剛性與柔性的結(jié)合，大地的震蕩與大海的波瀾不驚，致使詩人輕輕退去了被譽(yù)為最具特色的印度婚紗的“沙麗”，這一切最終成了詩人《致命的邂逅》。

在《最美的神》這部詩集中，選入了詩人七月的海大量的愛情詩，也從而體現(xiàn)了一位電力工作者柔性如海的愛情，其纏綿悱惻和對愛情的堅貞無不流露于字里行間?！斑@冷、這孤獨(dú)/需要你長久地抱著。在看不見的傷口上/我們飛翔、墮落。整個冬天，我們說著愛和恐懼/然后，緊緊地攫住對方”，是冷和孤獨(dú)，讓詩人產(chǎn)生愛？產(chǎn)生恐懼？是傷口讓詩人飛翔？這一切成為詩人相愛的主題，這就是《我們》。

在《虛妄之戀》一詩中表現(xiàn)出了詩人內(nèi)心的溫暖與幸福，“這么多迎春花開在鏡子里/這么多麻雀/飛在水里；這么多你/在異鄉(xiāng)的小酒館，啜飲草根/……/昏黃的午后，盲眼的蝙蝠/從高處跌落，在灰塵中撲打著翅膀/……/我不說疼/只是微笑著告訴你：人間的雪花和鹽/埋藏了我的身體”。詩人虛構(gòu)了一場戀情，迎春花開在鏡子里，麻雀飛在水里，這是多么幸福的幻想，盲眼的蝙蝠從高處跌落，物質(zhì)鍥入蝴蝶的筋骨，這似乎都與詩人的幸福、戀情無關(guān)，詩人只是感覺，只是幻想“人間的雪花和鹽/埋藏了我的身體”。

故鄉(xiāng)是詩人永恒的情結(jié)，也是詩人七月的海詩中再現(xiàn)的一部分，嘶馬河是詩人家鄉(xiāng)的一條河流，也是地名。為此，詩人寫道，“嘶馬河，是什么在拍打和嘶咬/是什么在平定和暴亂/血，如雨點(diǎn)噴濺/在某地，我被噴濺成神經(jīng)質(zhì)般的鄉(xiāng)愁/我神經(jīng)質(zhì)般放養(yǎng)著那么多馬/……/那么多馬嘶鳴著/攪疼了，整整一條河流”。嘶馬河這一詩人家鄉(xiāng)的地名，成為詩人神經(jīng)質(zhì)般的鄉(xiāng)愁，同時也因為馬的嘶鳴，攪疼了詩人河流一般的鄉(xiāng)戀，進(jìn)而使詩得到升華。

“輸液管懸空了這個秋天/一只天鵝來給我注射一只天鵝/來給我抽血/……/一場暴風(fēng)雨/已越過鯨的脊背/我等待著新一輪的澆灌，我渴”(《病中》)。這是一場病的描述，生命的脆弱就像“輸液管懸空了這個秋天”，這注射與抽血仿佛救命的暴風(fēng)雨，讓詩人對生命健康饑渴的在病中等待新一輪的澆灌，讓我們從中看到了詩人在病中對世界的渴望。

七月的海一段時間曾經(jīng)多病，時常被病魔纏身，因此她對病痛恨之極，但她卻又是積極樂觀向上的，詩人多次寫到“病”這一個令人忌諱的字眼。究其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是詩人卻將病也寫得那么的生機(jī)盎然，春暖花開，妙趣橫生。從一首《春天的病中》，我們可以讀出詩人病中的春天，“趕在百花盛開之前，我生病/春風(fēng)用一只手/把紙鳶送往空中，用另一只手/翻卷著我的炎癥/ ……/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無端地把命運(yùn)想象成大紅色/噢 我一點(diǎn)也不安靜 淚水里長滿了罌粟花/那迷人的放縱”。詩人在春天生病，一般人是無暇顧及此時的春天的，而詩人卻認(rèn)為即使在病中，春天仍然是美麗的。春風(fēng)仍然吹送紙鳶飛往空中，盡管另一只手在翻卷詩人的炎癥，但詩人仍將春天春風(fēng)看在眼里。即便是詩人躺在病床上，這病床的白色也不能阻礙詩人仍將命運(yùn)想象成大紅色。縱使?jié)M含淚水的眼中，也長滿了美麗的罌粟花，而且放縱地開放，且迷人。如“祖國啊，我們還是談?wù)勊劳霭?如同談?wù)搻矍?這春天的病，正一茬茬蔓延/從你的北方之北/開遍了大江之南”。病在詩人身上，在詩人眼中，看來似乎不是病，而是美麗的春天，美麗的愛情，談死亡就像談愛情一樣，甚至讓病痛蔓延得像春天的花朵一樣，從北方開遍大江南北。這首被詩人寫得大氣磅礴，有一種笑傲人生、笑傲生死的大氣和狂放，大義凜然，讀來讓人蕩氣回腸，余味猶存。

罌粟在詩人的詩中暗含了一種什么隱喻呢？讓詩人不止一次地寫到罌粟，有美麗的，也有笨拙的，是詩人被病魔纏身后的一種向往與解脫?！岸恍K月光/足以讓罌粟們好夢一生”，“罌粟們激情而單純，給塵世留下了/完美的背影//罌粟們的單純/和傻傻的樣子，像極了去年的我”(《罌粟們》)。在詩人筆下，罌粟們時而漂亮，時而美麗，但時而又單純，又傻傻的，時而又像自己。這一虛一實，虛實結(jié)合，將自身置入其中。

也許是什么讓詩人產(chǎn)生了逃離的想法，也許是什么束縛太久，禁錮太久，讓詩人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詩人在《逃跑的向日葵》一詩中寫道，“我朝這個/專制的政府/舉起的，是腳。/……/我舉著雙腿逃跑/如同舉著/一個陽萎的男人”。詩人不止一次地在詩中提到“死”這一個字眼，“我找到了一把聽話的尺子/我苦笑著對它說：從得到的那一天就意味著失去/從生的那一天就走上了死/我甚至牢騷滿腹抽打墻上的影子，可我怎么也不敢/抽打?qū)γ娴溺R子，我知道鏡子里女人的長發(fā)/嘴唇、甚至正在蹦跳的心臟，都是冷的/它們在昨夜，就已經(jīng)死了”(《夢非夢》)。詩人在夢中發(fā)現(xiàn)的是夢卻又不是夢，對死的苦笑，對鏡子中的自己的身影，仿佛就是昨夜夢中死去的自己。詩人在《閱讀的卑微》一詩中同樣再次寫到了死，“在這熙熙攘攘的人世，我知道/你我最終都會讀成/一捧黃土。讀！在一陣煙塵中/我讀到了市長的寶馬/讀到了百姓頭上的烏鴉，讀到死”(《閱讀的卑微》)。詩人讀出了農(nóng)民與官宦的高昂與卑微，讀出了鄉(xiāng)間麻雀與枯草地，讀出了父親的咳嗽等等一切，最終讀到的是一捧黃土，讀到的死亡。所謂的高昂與卑微最終都會死去。

海與云的時空疊現(xiàn)

詩人李云一定崇尚大海，對大海神往，因此她才又有了七月的海的筆名。我們首先不論她為何取了七月的海的筆名，就憑她這原名與筆名之間的云和海，就可看出其中的時空交疊。李云生在山中，長在平原，大海自然成了她的向往。我們先從她的一首詩《七月的?！穪斫庾x她大海一樣的內(nèi)涵，“七月的海，在十冬臘月、在我的意念里澎湃/……/可是，那個遠(yuǎn)逝的七月，永不再來 //七月的海以一個男人的臂膀力挽過巨瀾狂濤/……/七月的海，風(fēng)一樣的男子/……/誰是那有福的男人，誰是那七月的?！?《七月的海》)。在詩中，我們可以看出，七月的海也許真是七月的海域，也許是某個人的化身，究竟代替著什么，詩人給我們留下了怎樣無窮的想象空間。詩人最終以設(shè)問的方式又再次詠唱，“七月的海，在大雪紛飛的冬夜/誰在你的夢畔上低吟、誰又在苦苦等待/七月的海，今夜有雪，千樹萬樹梨花又為誰開”。詩人提出問題之后，進(jìn)而自然回答這一問題，“苦難曾讓我們?nèi)绱私咏?，幸福卻總是遙不可及/七月的海：今夜有雪啊，千樹萬樹梨花只為君開”。這是一首典型的愛情詩，是一首寫于2002年的詩。詩人在這首詩中一詠三嘆，反復(fù)詠唱，對海之神往，在十冬臘月，大雪紛飛的季節(jié)對遠(yuǎn)逝的七月的追憶與懷戀。而在這里又將七月的海，這一個時間季節(jié)里的詞組，擬人化成了一個人的化身，成了一個時光的化身，季節(jié)的化身，遠(yuǎn)去歲月的化身，進(jìn)而面對大海，無盡地詩意遐想和詠嘆。

“那個金色的七月，是誰把我的名字寫滿了沙灘/那個金色的七月，是誰把你的名字刻進(jìn)了骨頭/七月的海，我用相思做了你隨身的箭袋/七月的海，你用真愛給了我一世的情懷”，“七月的海，風(fēng)一樣的男子/你從海邊走來，大海啊就是你的情懷/你又向雪山走去，雪山是你的風(fēng)采/你注定要流浪：從黃海之濱到青藏高原/你注定要流浪：縱使我們的愛寫滿了七月的海灘”。這分明將七月的?？醋饕粋€人來寫，是虛幻亦是真實的?！拔矣孟嗨甲隽四汶S身的箭袋”，“你用真愛給了我一世的情懷”，這一對比、擬人化的詩句充滿深情，感情真摯?！捌咴碌暮＃航褚褂醒┌。淙f樹梨花只為君開”，就連這十冬臘月，千樹萬樹梨花般盛開的紛飛大雪，也是為了心中的人而開?！镀咴碌暮！愤@首詩可能并不是詩人李云最好的一首詩，但是卻道出了她愛的真諦，道出了其情感的力量。

詩人七月的海似乎對七月情有獨(dú)鐘，“什么都不說/不說出疼痛和紫霞閃過的七月/是的，七月/我抱緊汲水的陶罐/而長嘴鶴、藍(lán)色小魚和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短信短信，陶罐糾纏了暗影/我，還在等”(《靜物：陶罐》)。七月給詩人留下了深刻的印痕，無論在何時，她都不會忘記七月，七月那一片的疼痛和紫霞。由于歲月的流逝，季節(jié)的輪回，七月再也回不去了，但詩人仍然在等，耗去一生在等。

愛情中，詩人迷幻于一雙男人的眼睛，于是“她起身，在畫布前 /畫一只水鳥。她想畫水鳥/凌空而去的姿勢//卻畫了一雙眼睛/一雙男人的/眼睛，籠罩四月的黃昏”(《黃昏》)。在這首詩里，詩人在沉思中，懷想自己坐在憂傷的水上，她渴望水鳥，想畫下水鳥，卻不料畫下了一雙男人的眼睛，將四月的黃昏籠罩。

在七月的海的愛情詩中可以看到云與海的時空交織，在海的遼闊中蕩開筆墨，縱橫捭闔。

綜觀七月的海的詩在溫柔中見剛性，于波瀾中出奇崛，于陰柔中現(xiàn)祥靜，小情結(jié)中見大氣，靜靜的訴說中展現(xiàn)美的真諦，在云與海的交織中呈現(xiàn)波瀾壯闊的意境，讓人真正領(lǐng)悟到一位柔性女詩人的剛性情懷，不失為一道溫柔與祥靜交織的詩意風(fēng)景。

注釋

①七月的海，原名李云。曾參加第22屆青春詩會，獲“2005年女性詩歌年度獎”。出版詩集《七月的海》、《七月的海詩選》、《最美的神》、《李云短詩選》。詩歌散見于《星星》、《詩刊》、《詩歌月刊》、《詩選刊》、《詩潮》、《芒種》、《飛天》等，入選多種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