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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屐痕深深

      2013-11-16 14:23:21李玉真,劉俊山,季玲
      地火 2013年3期
      關鍵詞:石巖黃家鉆井

      屐痕深深

      鳥兒的戀情

      ■李玉真

      四月的埃德蒙頓還有雪飄。這里的白雪依戀冬的寧靜,久久地不肯脫下冬裝。兩只灰白色的鷗鳥從河谷飛來,在頭頂上"啊啊"地叫,聲音嬌氣,像撒嬌的女孩,禁不住抬頭向它們微笑。不覺跟隨著它們來到橋上,一只鷗鳥停在橋頭最高的大水泥電線桿頂端,繼續(xù)鳴叫,頭與尾巴時高時低,像在對我們訴說什么。

      這么多鳥!望去,那情景讓我的心微微一震。哦,寬闊的河灘雪白如紙,一對對鷗鳥各據(jù)一處,它們靜臥雪地,互不干擾,有的相依相偎,有的嘴嘴相對,全然是一幅戀愛圖。

      原來它們的伙伴是引領我們來看看鳥們的愛情,是在向人世間的戀情媲美。我們屏住呼吸如橋欄似的佇立著,凝視大自然那美妙的手筆。

      鳥們羽毛的色澤,令我想起20世紀中期由經典時裝締造者、法國克里斯汀迪奧時裝店的冬季時裝晚禮服巴爾米拉,那是以珍珠灰絲綢緞為面料精制的典雅與華貴?;蛟S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也養(yǎng)一方鳥。以英語和法語為母語的加拿大人,平時服裝隨意大方,節(jié)日聚會就特別講究。那一個個時裝店里,尤其是女性的晚禮服,讓女性陡增自信,令男人悔不是女人。

      倏忽間,四只黑鳥出現(xiàn)在空中,兩兩相近,微微向下,又向上,在雪岸的戀愛圖上空劃了一個圓圈,然后飛走了。哦,是何等鳥兒,在藍天白雪的映襯下身姿如此美麗,讓我想起享譽法國的晚禮服"美麗之鳥"。那黑色的連衣長裙和裙子兩層百褶的下擺,曾在20世紀初成為秋冬兩季的時尚設計??磥磉@兩對情侶也是來這里尋找冬季最后的白、最后的靜。也許,不忍打擾灰白色的情侶們,才遺憾地離去。而靜臥的鷗鳥們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旁若無人地陶醉于熱戀的境界。

      鷗鳥忘機,這個成語正在這幅圖畫里做最佳詮釋。鷗鳥因純潔而無雜念,因善良而無心機,飄然而脫俗,怡然而自得。所以珍惜最后的冬,緊貼最后的白。

      我們佇倚橋欄,久久凝望。那不是用視線網住鳥們的身軀,而是企圖將心兒沿著視線鉆進鳥們的心里,想做一次關于愛的對話。其實人的癡情有時比鳥更動人。只是當今一切都在變味,有的愛,好比鮮美可口的佳肴,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腐物。真想懂得鳥語,聽聽鳥們對真愛怎么看。

      我想是不是也有鳥兒在凝視我們,這一對身也晚霞的夫妻,如此日日相守,是為何故?;蛟S它們也想問問人的愛為何物。

      晚霞漸退。我們不能不踏著遺憾的暮色返家。他回頭了。亦如我。

      那一年的海上驚魂

      ■劉俊山

      朋友趙哥,四十多歲,人高馬大,性格爽朗,尤其他的笑聲特別能感染人。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臉帶微笑,無論遇到什么急事難事,他都能鎮(zhèn)定自若。

      趙哥大學畢業(yè)后就分配到渤海石油工作。在海上鉆井船工作了很多年,當過鉆工、司鉆、鉆井隊長、平臺經理。

      有時候我很納悶,趙哥的脾氣秉性真好,心態(tài)也好,是不是和他的出海經歷有關。

      那天我和趙哥聊天,拋出了我的疑問。趙哥說:“經歷過自然的風浪,對于人世間的風浪就能看淡一些了?!?/p>

      趙哥給我講述了一段海上驚魂的往事。

      事件發(fā)生在1994年夏天,地點在日本海,主角是中國海油所屬渤海四號鉆井船和70多名船員。

      渤海四號鉆井平臺在日本海為日本某石油公司完成鉆井作業(yè)后,要返程回國了,當時正值臺風季節(jié),天氣預報有臺風,鉆井平臺理應晚兩天等臺風過后再出發(fā),但是這樣日方要支付一定租金。日方認為,臺風預報有很大誤差,準確率不是很高,鉆井平臺盡快走的話不會遭遇臺風,建議讓“渤四”盡快回國。他們拿出了很多數(shù)據(jù)資料佐證自己的觀點,并提出以后要加強合作,還有幾個合同需要渤海四號完成。中方考慮到今后雙方的合作,不想把關系搞僵,只能同意日方建議。

      陽光明媚,碧空如洗,兩條拖輪拖著渤海四號在日本海上快速行進著,走了一天多,航程比較順利。

      但是到了第二天,天氣突然變了,烏云密布,狂風乍起,臺風圈在日本海上一路狂奔,追趕著渤海四號。船速終究跑不過風速,臺風圈追上了“渤海四號”鉆井平臺。

      一場災難降臨了!

      海浪有十幾米高,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拍過來,就像三層樓倒下一樣。鉆井平臺左右搖擺各有十八度,三十多米高的井架,還有直升飛機停機坪,在大海里左右巨幅搖擺著,一個浪頭過來后,停機坪就像勺子一樣,裝滿了水。

      船上所有能移動的東西全都在搖擺中或是被撞毀,或是被大浪卷進了海里。所有的人都在餐廳里待著,有的蹲著、有的坐著,蜷縮成一團,絕大多數(shù)人都面如土色,被這驚濤駭浪震懾得面容失常。

      兩條七千馬力的拖輪以最大力量拖著渤海四號,但是渤海四號依然以每小時4.5公里的速度倒退著。后面看見一個小島,但據(jù)有關海況資料顯示,這個小島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鉆井平臺撞上后就是船毀人亡。

      平臺經理和拖輪船長組成的指揮小組經過商量后,決定拋錨。這時要砍斷系錨的鋼纜,平臺上組建了由8名員工組成的敢死隊,趙哥當年26歲,是敢死隊成員之一。

      第一個到外面船舷處執(zhí)行砍鋼纜任務的是一位老同志,他揮斧猛力砍了幾下,鋼纜沒有斷,這時一個大浪撲過來,他急忙抱著斧子跑回來,沒有被大浪卷進海里。

      浪頭過去后,趙哥是第二個出去執(zhí)行砍纜任務的。他使勁兒揮動斧子,猛力砍著鋼纜。一個大浪又要過來了,他沒有跑回去,使勁緊抱著鉆井平臺上的鐵柱子,大浪向他撲來,他感覺像被大棍子抽打著,疼痛之后就有些麻木了,大浪過去了,他手里還緊握著斧子。

      經過幾輪努力,纜繩斷了,但是錨根本就拋不住。鉆井平臺還是向后面倒退著,向小島滑去。

      餐廳里的人們臉色更難看了,有兩位中年職工穿戴整齊,把呢子大衣都穿上了,那是春天上船時帶來的,他們在靜靜地等待著船毀人亡的那一刻。渤海四號開春時從天津塘沽出發(fā)到日本,現(xiàn)在快半年時間了,這些人一直在緊張地作業(yè),沒有回過家。有的人躲在角落里嗚嗚地哭泣,有的人褲襠都已經濕了,有尿液滴下。

      平臺經理安慰大家,天無絕人之路,我們還有希望。

      鉆井平臺繼續(xù)緩慢地向小島滑去,風速仍沒有減下來的趨勢。死神就在眼前,人們在等待死亡,又盼望著生機,內心充滿了煎熬。

      奇跡終于發(fā)生了,鉆井平臺在這個小島僅有的一段淺灘上擱淺了。鉆井平臺在海浪的拍擊下,在淺灘上巨烈搖晃著,像散了架子一樣,最后終于停了。

      沒有歡呼,沒有笑容,大家都躺下來,靜靜地喘著粗氣。

      趙哥平靜地敘述著這段往事,聽得我是驚心動魂。

      我似乎懂了,在那場死亡考驗中,趙哥的心路歷程已發(fā)生了轉變,多年的海上生涯更提升了他的心理素質,難怪他那么沉著自信、篤定質樸。

      我突然有所感悟,不經歷風雨難以見彩虹,不經歷磨礪難以成棟梁。經受過各種逆境的考驗,心理能保持健康的人,才會成為完善的人。

      找油郎的媳婦

      ■季玲

      老公曾是河南南陽油田泥漿站的一名技術人員,工作性質決定經常出外。孩子沒滿月他就去了三百里外的井隊,一去就是三個月。孩子不到半歲,他又去北京學習。學習回來,呀呀學語的兒子叫他叔叔。

      孩子幼時體弱多病,而且發(fā)病大多是在夜晚。許多次懷抱病兒夜奔醫(yī)院。我工作在煉油廠,煉廠的廠規(guī)廠紀嚴明是全油田有名的,遲到一分鐘廠大門就關閉了,早退一分鐘名字會被曝光在廠門口的違紀廣告欄里,請假超過三天就要被扣罰獎金。我們夫妻倆一個月的工資總合才一百多元錢。一個月七八元的獎金,夠給兒子買兩袋奶粉的。一次,兒子又生病了,正好這期間老公沒出差,我跟老公商量:“這次兒子只是一般的感冒,及時治療也許一周時間就會好的,不如你我各請三天假,這樣我們都不會被扣獎金?!薄安恍?!班上人手少,我不能請假?!甭牭嚼瞎卮鸬萌绱烁纱嗬?,我的火一下冒了出來。平日里老公從不跟我談單位上的事情,逢年過節(jié),他的同事們會東家聚、西家聚的,我們家也免不了有他的同事來坐坐,這個時候我才能了解到一些有關他們單位的情況。從大家的交談中,得知他們的老站長姓羅,是一位正直、善良的人。于是,正在氣頭上的我,跑到了泥漿站找到了羅站長,見到他我機關槍似的把自己的苦衷發(fā)泄了出來。羅站長滿臉慈祥,仁厚而豁達。他笑著說:“別生氣!單位上人員少,你要理解啊……你辛苦了……”“只讓我理解你們,你們理解我嗎?軍人的妻子還有董文華一曲《十五的月亮》安慰一下呢!你們搞泥漿的出差去井隊,家里指望不上,不出差你們忙于搞科研實驗家里還是指望不上,嫁給你們搞泥漿的圖個啥?”

      那一年,羅站長退休了,老公接替了他的工作。工作比以前更忙了。一天,老公單位員工李劍的妻子抱著孩子從對面走來,我急忙熱情地前去打招呼:“妹妹干嘛去了?”李劍的妻子剛帶孩子從醫(yī)院回來,見到我埋怨道:“你老公想把我們李劍累死呀?他天天上班不著家,孩子病了也不管……”看著她的怒容,聽著她的怨言,我想起了羅站長。

      后來我們搬家與羅站長同在一個小區(qū)。再次見到羅站長,我對自己當初的魯莽感到內疚。望著他那親切的面容,我只是傻傻地笑,不知道說什么好。老公調離泥漿站了,李劍擔起了泥漿站站長的工作,聽說他干得很不錯。前不久,我與李劍的妻子再次相遇,她拉著我的手親昵著,羞澀著,憨笑著。其實我很明白,她除了笑,什么都說不出來。

      底下坡的石巖

      ■黃長江

      底下坡的石巖主要有兩處,一處是黃家大堡堡上的石巖,一處是大堡堡上的石巖。

      黃家大堡堡的石巖位于黃家大堡堡西,從山腳直到山頂。由于黃家大堡堡從東向西側臥著,西側體面屬于它的頜胸面,所以顯得特別的陡。每當走到這巖腳下時,總會有一種這石巖在朝自己壓來的感覺,十分可怕。加之上半天太陽從東面射來,石巖腳下一直受黃家大堡堡本身的陰影罩住,除下午有一會兒能見到太陽外,下半天又被大堡堡、小堡堡和消洞灣頂上的小尖坡的陰影等來罩住。在下面走時更覺得陰森可怕。

      人怕陰森,貓頭鷹可是不怕的。它恨不得一天24小時,一年365天全是黑色的夜。它常常會在下午的陰影罩住后,附近無人時發(fā)出渾厚、顫抖的“公王!公——王!”的叫聲,讓人聽來深感一種凄冽的陰森恐怖籠罩著整個底下坡的氛圍。

      盡管黃家大堡堡的石巖十分的陡峭,陰森可怕,好奇心強的牧童們還是敢從某一處找個突破口攀到巖上去。尤其是見到一只八哥或別的什么鳥銜著一塊食物在那峭壁的某一處停留觀看一會兒后朝著石巖的某一處飛去時,牧童們判斷那里有一窩鳥,便不怕艱險危難,要攀爬上去摸鳥窩。

      除了鳥,黃家大堡堡的石巖上還有一種已成為黃家大堡堡乃至底下坡一大風景的樹——奶漿樹。

      奶漿樹,類橢圓而比橢圓稍長的葉子,由于每一片葉子和嫩枝均飽含著奶一樣的汁,只要把葉、枝撕開或折斷,那白得奶一樣的濃濃的汁液就會滴流出來。樹根上會結那種小小的球形地瓜,據(jù)說熟了可以吃,味兒可口。我曾經掏出一顆沒熟的,青皮、較硬的“地瓜”,搗成兩半,肉里有小籽兒,稍候片刻,也溢出奶汁一樣的液。大概這就是名曰奶漿樹的原因吧。

      奶漿樹,近看似乎能長高,每一根枝頭都很茂盛,直朝上升,然而就是黃家大堡堡的石巖上那幾株,卻沒見長高過。跟其他灌木一樣,長到一定的高度后,就以從四周發(fā)丫枝為主,竄高速度就越來越慢了。

      大堡堡的石巖雖然也陡,卻沒有黃家大堡堡的石巖那樣懸而峭,站在腳下有一種這石巖快要朝自己壓下來的感覺。

      大堡堡與黃家大堡堡相距約百米。大堡堡的石巖上也有許多鳥窩,印象中是以八哥、鐵罩子、鐵靈夾和一些小雀的窩為多,沒有貓頭鷹在這里居住。

      最歡的大概要數(shù)八哥,常常是成群地飛行。八哥息下來時,只見一身的深黑色,當它們飛起來時,你便會看到它們每只的兩翼翅膀都有一大塊是潔白色的,白得發(fā)亮。八哥喜吃牛身上長的虱子,所以它們總是尾隨著牛群給牛找虱子。牛們也喜歡讓八哥給它找虱子,尤其是那種瘦骨嶙峋的牛,見到八哥,常常會向它們靠近,以方便八哥跳上跳下地在它身上捉虱子。所以有時八哥給牛找虱子找到了興頭上,牛享受八哥給它找虱子的舒服和快感也到了忘我的時候,就常常會在邊享受邊吃草的過程中走到石巖邊上,而忘了腳下的危險,不小心踩滑從巖上滾落下來,一命烏呼哀哉了。

      飛起的八哥受了一驚之后脫險到石巖上,眼看著從巖上倒栽蔥滾下巖的牛,默默地呆一會兒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常常會用那種特有的口音罵:“傻B,狗日的,狗日的狗!”

      那些八哥大概只會罵這樣一句,不僅罵牛,還會罵人,罵它們的同類。不信,只要你仔細觀察,便不難發(fā)現(xiàn),當你驚嚇它們時,它們會這樣罵;當它們中的一只或兩只在飛行中遠遠地落伍時,前邊的息下來后便會這樣罵……

      此外,在底下坡的石巖周圍都愛長蘑菇。大堡堡的石巖周圍有幾窩,黃家大堡堡的石巖周圍也有幾窩。每年的端午節(jié)前后到農歷十月初,便說不準什么時候會在蘑菇窩里冒出小蘑菇兒來,一兩天內便開成傘形的蘑菇朵兒。采到家里是極好的菜蔬,拿到市場上去極好上價。

      燃燒的蒲棒

      ■劉玉娥

      兒時的家是“干打壘”。當時,在薩爾圖火車站與職工醫(yī)院中間,有個油田的電修廠大院。父親隨部隊集體轉業(yè)后,就一直在這個單位上班。廠區(qū)的后院有兩排“干打壘”,前排靠東頭的兩間就是我們的家。

      我家所住的地方,連東道口在內,統(tǒng)稱打虎莊。上小學時,穿過電修廠的院子,就到了職工醫(yī)院小學(現(xiàn)已不復存在)。而上初中,就要穿過會戰(zhàn)大街,路過大慶第一百貨商店(現(xiàn)百貨大樓前身),到大慶一中(現(xiàn)二十三中校址)。而上高中,要穿過職工醫(yī)院的院子,到二十三中(現(xiàn)醫(yī)學院校址)。到了星期天,有時我隨著母親去買菜,橫跨家后邊的一道鐵路,幾分鐘就到鐵道那邊的菜市場了。那時人們以鐵道為界,習慣叫那邊為鐵西。那可是當年薩爾圖區(qū)政府所在地,相比較我住的鐵東要繁華些。

      小時候,對家的記憶是多線條的。雖然有些印象到現(xiàn)在都有點淡忘模糊了,但有樣東西卻是時常出現(xiàn)在眼前。那就是在“干打壘”、磕頭機和鐵路旁邊的泡子里,一支支酷似火炬的蒲棒。

      記得一個秋天,我已上了高中。當我上學路過家與職工醫(yī)院中間的那口油井時,采油廠的作業(yè)工人正在洗井。他們穿著紅色工服,戴著紅色安全帽,在井場上熟練地操作著。老遠望去,像一團團來回擺動的火。這些場景我確實見得太多了。因家周邊遍布著磕頭機,眼前經常出現(xiàn)作業(yè)、采油、修井的工人們,以及他們一手油、一身汗地忘我工作的情景。

      可是,這次眼前作業(yè)工人的一個舉動,卻讓我大惑不解。他們是在休息,身邊的地上插上一排蒲棒,點燃火苗,青煙裊裊,像一支支火炬熊能燃燒。當時,我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又能起到啥作用,便回到家里問爸爸。

      父親是個老會戰(zhàn),當年他與工友們在野外作業(yè)休息時,也用過這種方式進行“安全保護”。他告訴我:油田的泡子邊,蚊子大又多,忽啦啦的,一群群的。用蒲棒滲上柴油,燃著后熏蚊子。而蚊子嗅到蒲棒燃燒的味兒,轉頭就跑,可管用了。

      記得是在1985年的秋天,我們家從電修廠搬到新建的西寨小區(qū),接著電修廠也從薩爾圖區(qū)搬到讓胡路區(qū)。之后的一些年里,我每次去薩爾圖逛百貨大樓,有時間都要到“老家”去看一眼。

      時間一晃,幾十年匆匆過去了。在薩爾圖飛速發(fā)展的今天,昔日家住的打虎莊,早就沒了舊時的容顏。原來的電修廠和我家住的“干打壘”早就不見了,原來上學時的小路和連串的泡子早就不見了。就連我家周圍原來茂密成片的蒲棒草也成稀罕物。而原來的職工醫(yī)院,卻變成現(xiàn)在大慶地區(qū)最大的醫(yī)院,并且還在擴展長高。

      打虎莊,是我的出生地,是我童年的搖籃,又是我讀書允吸營養(yǎng)的地方。而每次去“故地”重游,都忘不了折幾枝蒲棒回來,插在父親喝過酒的空瓶子里,做一種念想。平日里,每當見到瓶中的蒲棒,我心中也會燃燒起烈烈的記憶火焰。

      濃濃石油情

      ■王素范

      入夜,五彩繽紛的霓虹燈映襯著大慶這座美麗的油城,如今,現(xiàn)代化的街道、商場、小區(qū)已讓我變得陌生。

      我離開大慶快30年了,是大慶土生土長的石油子弟,是個典型的“油二代”。如今,我已年過半百,每當回到故鄉(xiāng),感慨、喜悅油然而生。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大慶油田還是一片荒原。記得我們家住的就是當年會戰(zhàn)初期的干打壘,周圍墻體是用土堆積而成。小時候,爸爸經常帶我到他的單位,看見伯伯、叔叔們身穿一身泥黑、油乎乎的道道服,干著很累的活兒,我就對爸爸說,怪不得您的衣服洗不凈,原來你們干這么臟的活兒。

      爸爸識字不多,言語也不多,是一名起重工。每天沒等天亮就起床,吃幾口媽媽用白面和玉米面摻合一起的炒面后,提起工具袋上車直奔井場。一天,我跟隨父親來到井場,井場周圍綠草一片。正是夏天,遠處黃黃綠綠,偶爾能采集到黃花野菜。我在遠處野地里抓蜻蜓、捕蝴蝶,遠遠聽到伯伯、叔叔們你一聲、我一聲呼啊嘿地喊著,口號很齊,這就是油田工人勞動的號子。

      我上小學是在板房里面。一邊上學,一邊干農活兒。每天放學回家,搬個小板凳坐在爐子邊,將干柴點著放到鍋底下,然后將一小塊一小塊原油渣子送到爐子里做飯,每天換著樣兒地熬苞米碴子粥、高粱米粥、玉米面粥等,飲食很單調,生活也很艱苦。

      爸爸和媽媽同大慶其他石油前輩們一樣,是從全國各地來到冰天雪地、有狼群出沒的東北大荒原。他們頭頂藍天,腳踏荒原,歷經磨難,犧牲奉獻,在生產崗位上干到退休。母親在53歲時就去世了,她生養(yǎng)了7個子女,一生含辛茹苦,白天忙工作,晚上忙孩子和家務。爸爸現(xiàn)在也早已退了休。

      我從小是學校文藝宣傳隊和鼓隊里的一員,哥哥是學校吹號隊的一員。上小學五年級時,長春電影制片廠到油田招工,我和哥哥一起參加考試,當時考的是器樂打鼓。電影廠老師把我叫到跟前說:“你注意聽我如何敲打鼓點兒,默默記在心里,聽完后,你再打出我剛才敲打的鼓點兒?!甭犕昀蠋煹氖痉叮野粗蠋煹膭幼鞔蚱鸸狞c兒,在場的老師都笑了,說我打的鼓點一個都沒錯。哥哥也很有天賦。他聽完我打的后,拿起鼓棒也打了起來,打得比我還好。

      爸爸聽說我和哥哥都被選上,氣勢洶洶地說,你們一個都不能去,都給我好好學習,長大了在大慶工作。一句話,打消了我和哥哥的念頭。

      父親有著很深的石油情緣。在父親心目中,油田是最好單位。父親總是說,石油單位是我們的根,哪兒都不能去。

      就這樣,我們家兄弟姐妹7人全都在石油單位從事醫(yī)療、教育、會計、司機、采油、鉆井、商業(yè)等工作,父親逢人總說,我的孩子多好,各行各業(yè)都有。

      兄弟姐妹回到家里,看見父親就匯報自己的工作,談單位的發(fā)展。說起誰家搬家到南方,父親并不羨慕,總是說,將來誰離開石油,誰離開大慶,誰就會后悔。

      20多年前,我離開大慶來到廊坊,心情很復雜,還好在管道局也有很多當年從大慶調過來的人,有了很多親切感。每次回到大慶的家里,與老父親聊天,老父親總是說,管道局還是中國石油,你還是中國石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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