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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錢”與近代上海金融中心地位的確立

      2013-12-03 08:00:24劉樹芳
      關鍵詞:租界上海銀行

      劉樹芳

      (中央民族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北京,100081)

      歐債危機以來,“熱錢”對世界各國經濟沖擊有目共睹?!盁徨X”,又稱游資,“是往往異常富于流動性的一部分資本,它們沒有投到生產事業(yè)上面去,浮擱在公私機關或私人手中,隨時覓求出路和利用的機會,這些出路或機會,往往是投機性的,與生產或正當消費無關?!薄昂沃^‘熱錢’?簡單一句話:熱錢就是‘失業(yè)的資本’(Unemployed capital)?!保?]

      以往學界對上海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成為遠東地區(qū)金融中心的研究中,認為近代以來形成的上海的經濟地位,決定了上海的金融地位;近代上海是一個現代化與國際化程度最高的大都市有良好的服務支撐;并認為社會經濟狀況的嚴重惡化,整個金融市場混亂失序,上海金融中心的功能和作用也無法正常發(fā)揮。[2]還有的學者認為,上海成為全國金融中心,南京國民黨政府的建立及其戰(zhàn)略決策起了決定性作用[3]等觀點。上述觀點從某些方面揭示了上海成為遠東金融中心的一些原因,而對“熱錢”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有所忽略,本文據民國檔案及時論就此問題做一探討。

      一、“熱錢”麋集上海

      近代以來中國農村經濟日益殘破,從而滋生出巨額“熱錢”。這些“熱錢”隨著國內、國際形勢的變化,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紛紛涌入上海,集中表現在如下幾方面。

      1.上海金融機構庫存總量激增

      據南京國民政府統(tǒng)計局主計處的統(tǒng)計,在民國十六年(1927年)到民國廿一年(1932年)五年間,上海金融機構庫存銀貨總量增加了130%,共計1.3億多兩(見表一)。

      從表一看出,除民國十七年略減外,其它年份都在增加,且數額巨大。數據顯示,上海庫存總數到1932年底增至3.1億余兩,一年計增1.1億余兩。與民國六年(1917年)庫存的3000余萬兩相較,增加10多倍。1932年底比上年突增2600余萬兩,折合銀元為3300余萬元。即每月平均增加1000余萬元。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進入上海的“熱錢”大多集中到了中國金融機構。據1920年到1932年1月的統(tǒng)計,中國金融機構的庫存逐步超過外國銀行。此時中國金融機構的庫存由11%增至38%,外國銀行由89%降為62%。前者增加三倍有余,而后者減少了約1/3;中國金融機構銀元庫存也由54%增加到85%,而外國銀行由46%降到15%;銀兩實數本國銀行由200余萬兩增加到2000余萬兩,外國銀行由1600余萬兩增至3900余萬兩。1927年與1932年相比,中國金融機構吸納資金增加700余萬兩,同期外國銀行僅增300余萬兩。

      盡管1933年4月美國羅斯福新政放棄金本位制,曾導致國際銀價暴漲,出現“本月份(1933年5月)銀兩之移動,突現空前之記錄,移出達2429萬兩,大部分系運往美國。良以美國有鑄造銀輔幣等說,銀價狂漲,反較本埠為高,于是現銀遂流出國外”的局面,[4]這也導致中國金融機構庫存曾在1933年四、五月共減少2900萬兩,但內地流入上海的“熱錢”,不久基本抵消了銀兩的輸出。同時,上海外國金融機構銀兩的流走,也被銀洋輸入基本抵消。1933年國民政府實行廢兩改元,導致銀兩流通減少的情況下,全國流通銀幣共有17億余元,上海就占2億多元;全國現銀約有1.5億兩,上海存銀約1億兩,其余五千余萬兩散布在全國。[5]

      1930年代后期,隨著世界主要國家紛紛廢除金本位、銀本位,導致國際銀價下跌,白銀開始流入中國。據《統(tǒng)計月刊》1933年一、二月的統(tǒng)計,僅1932年白銀輸入中國達2000余萬兩,但仍不及1929年的5000余萬兩。顯然,30年代上海金融機構庫存總量增加,受國外輸入白銀的影響有限,大量白銀仍主要來自內地。若考慮到1930年代內地商業(yè)蕭條,銀行紛紛將貸款回收,并緊縮對內地的貸款。但這對上海庫存總量的影響并不大。以上海的中國、交通、上海和中南四大銀行為例(見表二)。

      表2 上海四大銀行歷年放款數目比較表 單位:千元Tab.2 Comparison of the loan of four banks of Shanghai

      上述四行在1931年前放貸在逐年增加。其中上海、中南兩行放貸持續(xù)增加,而另外兩行放貸在減少,這兩行實際把大量資金投入到了有價證券上。其中中國銀行僅在1931年就投入有價證券7000余萬元,交通銀行投入2000余萬元。因此,上述放貸的減少不能說明上海庫存總量的增加是回收放貸、貸款減少導致的結果。

      從流入上海的資金來源看,“農村對于市鎮(zhèn),市鎮(zhèn)對于都市,都市對于通商大埠,均立于入超地位,現金紛紛流出。以上海一埠論,本年由各地流入上海之現金,平均每月六百萬元。往年四月,為內地需用現金最繁忙之時期,乃本年竟流入上海2200萬元,實為向所未有之事。全年輸入上海之銀元,計8900余萬元,而輸出各地之數,除大連外,不過2000萬元。所以,上海庫存銀兩達一萬四千六百七十余萬兩,較二十年(1931年)底,增加一倍以上;銀元庫存達二萬二千四百九十二萬元,較二十年底增加五千余萬元。”究其原因“其最顯著者為內地現金之流出”。[6]

      再以各地匯款為例。中國銀行1932年匯款情況考察(見表三)。

      表3 中國銀行1932年度匯款出入對照表 單位:千元Tab.3 Comparison of the remittance of Bank of China in 1932

      表三中1932年度匯出最多的是長江流域,匯入最集中的是上海。兩地占匯出和匯入的半數,顯示出內地“熱錢”紛紛向上海集中的趨勢?!氨驹路荩?月)正當金融之繁忙季節(jié),絲繭、米、麥上市,內地商業(yè),當較前起色,洋用亦必增加,而其事實之結果則適得其反,由各地移入銀元數量,達1800余萬元,就中以漢口移入數量最巨,計334萬元,良以本年漢口又值水漲,各方因鑒于前年水災之猛烈,咸運現來滬,即各米產市場區(qū)域之九江、蘇湖等地,亦有巨額運來,蓋亦因大水成災,商業(yè)減退,農村之經濟狀況殆尤形崩潰而陷于不可收拾之途矣。此外,南京亦有298萬元移入,煙臺、濟南、廈門、徐州、杭州等俱有大量移入,蓋因自實行廢兩改元后,財部因欲統(tǒng)一全國幣制,限期將以前雜幣,改鑄新幣,其移入之普遍各地。[7]

      2.上海中資銀行存款激增

      1930年代上海中資銀行加強內部管理,采取公開查賬的方式進行管理,增強了人們向中資銀行存款的信心,從而極大的吸引著內地“熱錢”。1932年與1927年相比,上海的中資銀行庫存總量增700余萬兩,增長1/3;而同期外資銀行僅增加300余萬兩,增加1/10。存款方面,1927年到1932年五年間,中資銀行增加存款1億余元,外國銀行同期增長僅500萬元。尤其是1933年后,與外國銀行相比,中資銀行庫存總量開始居于優(yōu)勢地位。如:1932年中資銀行庫存為2.88億余元,而外資銀行存銀僅為1.8億余元。

      上述資金來源除了普通存款外,儲蓄存款增加迅速是其主要構成。據統(tǒng)計,1921年到1931年間上海辦理儲蓄的銀行由14家增加到21家,儲蓄存款也由1300余萬元增加到2億元。10年間增長了15倍多。僅1930年即增加5000余萬元。[8]這些儲蓄存款與全國相比比例很高。如:交通銀行自1930年開始辦理儲蓄業(yè)務,在1931年儲蓄總數為480余萬元,而1932年單上海一地儲蓄存款即達470余萬元;中國實業(yè)銀行在1932年普通存款為320余萬兩,上海一地為289萬元;上海銀行1932年存款1.1億余元,上海占總數的68%。同時,在1930年代銀行儲戶也顯著增加。以中國銀行、上海銀行和新華銀行為例(見表四)。

      表4 中國、上海、新華三行近年存戶增加比較表Tab.4 Comparison of the increase of depositors of Bank of China,Bank of Shanghai and Xinhua Bank單位:戶

      中國銀行1931年比1930年增加16919戶,1932年比1931增加21447戶;上海銀行1932年比1931年存戶增加37940戶;新華銀行是儲蓄專業(yè)銀行,1931年比1930年增加存戶6806戶,1932年比1931年增加7714戶。此時,上海中資銀行無論大小,存戶均在大量增加。從這些存戶的性質來看,個人存款猛增,團體機構與工商業(yè)存款在減退。內地攜帶巨款到滬的人員由于語言交流等原因,多把資金存入本國銀行。為便利存取款,吸納這些“熱錢”,上海的本土銀行紛紛在上海存戶聚居而又交通便利之地設立支行,相對而言上海外資銀行此時在上海則無一設支行(見表五)。

      表5 上海重要本國銀行分支行比較表Tab.5 Comparison of the branches of domestic banks in Shanghai

      表五中12家銀行,有3處以上分支行的占5/6;41個分支行的設立地點在華界者僅10個;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在30個以上,而這30多個分支行又都集中在靜安寺、虹口、霞飛路、八仙橋。因為靜安寺與虹口是公共租界的住宅區(qū),霞飛路與八仙橋為法租界之住宅區(qū)。內地攜資者在租界可獲得治外法權保護,居住較安全,租界成為其聚居的地區(qū),所以各行在其聚居區(qū)附近紛紛設立分支行。

      出于逃避稅款和獲得安全,而集中居住在租界的內地“吃息階層”的大量增加,使租界人口成級數增長,必然導致租界內建筑與地價狂漲。1925年到1930年間上海公共租界人口增加16萬余人;法租界人口在1925年前的25年間增加不到10萬人,而1925年到1930年即增加237000余人。在“一·二八事變”后,較富裕的人移居租界者更多。上述增加的人口,除了商業(yè)發(fā)展外,顯然與內地攜資者聚居有關。盡管同期上海市區(qū)人口也大量增加,那是由于1927年上海設為特別市后上??h和寶山縣的許多地區(qū)被劃入上海所致。1930年代初,公共租界與法租界的面積不及上海市區(qū)面積的1/4,人口達50萬左右,與上海市區(qū)人口相當。法租界作為高檔住宅區(qū)、公共租界是工商業(yè)主居住地,隨著人口大量增加,盡管租界不斷增擴新住宅區(qū),但房租價格仍高出內地數倍,這大大刺激了上海建筑業(yè)的發(fā)展。(詳見表六)

      表6 上海建筑業(yè)最近六年總值比較表 單位:規(guī)元Tab.6 Comparison of the gross within recent six years in Construction Industry

      由表六可見,上海地產業(yè)投資6年間達2.6億余元。其中市區(qū)僅為5000余萬元,與法租界相差300余萬,與公共租界相差1億元以上。租界建筑業(yè)投資巨大,人口激增導致住房需求旺盛顯然是其主因?!耙弧ざ耸伦儭焙笊虾J袇^(qū)地產業(yè)停滯,而法租界地產業(yè)投入與1931年相近,建筑業(yè)投資仍在發(fā)展。此時上海尤其是租界內的地價上漲驚人,房地產投機獲利巨大,利息竟然高達八厘,以至于銀行抵押時專以租界道契為可恃,而賤視市區(qū)之地。

      1927年后,國民政府為籌得巨額軍政費,對發(fā)行內債不惜大打折扣。上海各銀行大肆購買國債,以抵消已吸納的“熱錢”,造成“熱錢”獲利豐厚,而愈益向銀行集中局面。據統(tǒng)計1927年到1931年5年間,上海各銀行存款增加10億余元,政府發(fā)行內債也達10億余元;1929年存款減少,內債發(fā)行也相應減少。1931年國民政府所負內債8.1億余元,上海僅27家銀行就存有債券2.3億余元,其票面值當在4億元以上。當時上海銀行用存款大肆購買國債,最低的占10%,高的甚至達到46%。內地“熱錢”經銀行之手,成為購買內債的資本?!盁徨X”集中到國債購買上,必然導致通貨膨脹嚴重。于是使得政府大量發(fā)行鈔券,以吸收現金,1928年到1932年上海鈔券增發(fā)1倍以上,政府吸納現金1.6億余元,銀行則以1.1億余元“熱錢”購買。毋庸諱言,1930年代內地攜資到上海的人大量增加,他們在上海多以“恃息為生”,從而為上海銀行界投機于國債與建筑業(yè)提供了充足的資金來源。

      1937年“八一三事變”后,上?!盁徨X”流向香港。到1937年8月底,上海金融機構存款額常在10億元左右徘徊。蘇浙皖陷落后,由于大批人員攜帶生活費逃到上海,這些資金又彌補了上海金融機構的緊張狀況。從1939年六、七月起,上海金融業(yè)回復,投機之風日盛?!盁徨X”由香港、新加坡等地再次向上海集中,此時上海金融機構庫存已達35億元。大量“熱錢”投資于黃金、外匯、外股,眾業(yè)公所每天成交動輒2000萬元以上。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南洋大批資金也開始流入上海,到1943年初上?!盁徨X”達到74億元。[9]較太平洋戰(zhàn)爭前增多50億元。“這可怕的數字,在陷后孤島各市場中興風作浪,為災為禍演出了不知多少翻覆、風波。現浮動于銀錢業(yè)的活期存款和工商界手中的約占54%,合約四十萬萬元,紗布投機占6%,在四萬萬元以上;外商華商股票方面占15%,在十一萬萬元以上;市民執(zhí)有的占8%,約6萬萬元;公債占14%,地產占3%,合約13萬萬元。自卅年(1941年)十二月八日后,銀行錢莊畸形發(fā)達。……自去年(1942年)上海新成立的銀行銀號有七十八家,增加資本額的小銀行有14家?!边@些 “熱錢”“影響所及,不只蝕損了敵偽金融體系,同時也經過了至今尚未完全切斷的陷區(qū)與后方的經濟聯系而滲透到大后方來?!保?0]總之,抗戰(zhàn)期間,盡管“熱錢”流向曾受戰(zhàn)爭形勢影響,然而總體上看集中上海的趨勢并沒有發(fā)生多大變化。1945年抗戰(zhàn)勝利后,內地“秩序不寧,經濟狀況不能安定,生產落后,于是這種游資,更形成集中于上海,比較戰(zhàn)前更激增到數倍,據經濟界最近估計,計達80億元之多?!保?1]

      二、“熱錢”集中上海的原因

      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熱錢”涌入上海,究其原因,與當時中國的經濟、社會和上海獨特環(huán)境緊密相關。

      1.中國經濟的惡性運行

      “我國自清末通海以來,世界列強挾其過剩之商品與資本,以吾國為尾閭,以與吾數千年農業(yè)之國閉關自守之社會相接觸。由是吾國宗教、政治以及一切文化無不為之呈絕大之變化。同時,國民經濟、生活亦因而頓改舊觀?!北憩F在:“比年以來,農業(yè)生產之衰落,乃國民經濟現象中極顯著之事實,……。至于外國農產品與工業(yè)品,積極向吾國農村社會擴充,與吾國農民競爭市場,又足以誘致農民生活費之昂貴,更為激起農業(yè)衰落。農業(yè)生活既經衰落,外國商品之傾銷則繼續(xù)不斷,得寸進尺,無有已時”。[12]這導致中國的入超不斷加劇,到1931年入超額達到5.5億多海關兩。由于中外貨物不能互抵,中國只能用現金抵償外貿款項。正如時人所說:“內地資金集中到上海,不外兩個大原因,一是內地土匪、官廳壓迫,所以稍有財產的人家,由鄉(xiāng)而鎮(zhèn),由鎮(zhèn)而城,由城而市,他的活動現款,就存在都市的銀行。二是內地所用洋貨,購自天津、上海、香港者固不必說,最切要的必需品,如煤油、香煙,甚至米面亦須向上海購買。自“一·二八”后,上海對于內地不能放款,內地所欠上海貨款,都要運現抵償,所以內地埋藏的銀元都搬出來了?!保?3]上海作為中國最大的商埠,因國際收支不平衡,自然成為“熱錢”聚集地。又如:在中外貿易中,1932年全國入超額為556605千海關兩,而上海達341222千海關兩,占全國的61.3%。

      值得注意的是,上海吐納的貨物,主要是長江流域的蘇、浙、皖、贛、湘、鄂、川等省,因此其收支與上述地區(qū)的生產狀況緊密相關。上海出口貨物除一部分是當地生產,大部分來源于長江流域。有資料顯示,1930年代,上海外貨進口逐步增加,而出口在不斷下降,在1927年到1933年出口下降達50%。以入超較少的1933年為例,上海洋貨進口值達304457千海關兩,同年出口為111996千海關兩,入超192551千海關兩,比1927年入超132415千海關兩,增加60136千海關兩。盡管出口總體下降,但長江流域各地日用品仍依賴上海,這必然導致上海向上述地區(qū)支出少,上述地區(qū)的資金則大量涌入上海。

      2.內地社會動蕩

      資金存放與社會秩序緊密相連。社會失序時人們?yōu)楸WC自己的財產安全,必然把資金轉移到相對安全的地方。20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社會天災人禍接連不斷,迫使大量資金進行跨區(qū)域流動?!拔釃堤鞛模凡唤^書,比年尤為殘酷。遠若民十七(1928年)以來西北之旱災,近如1931年普遍全國之水災,其對國民經濟之惡劣影響,直驅國族于衰弱。本年(1934年)承內憂外患之余,民力未紓,災害存至,綜其類別,約有蟲、風、霰、雹、水、旱等項?!苑蛩疄模灸旮鼮槠毡?。以長江言,入夏氣候惡劣,江水頻漲即告警耗,未幾鄂屬鄖春等處,堤岸潰決,沿堤之農民,多淪為魚鱉。……于全國輿論監(jiān)督之下,當局不得不搶修堤岸,檢視河工,然災象已成,臨渴掘井,殊鮮功效。致各地災訊,紛第沓來,其始也,限于湖北,繼即擴大至于湖南、江西、安徽等省,波及江蘇,而有浪卷首都之趨勢?!n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長江水勢,雖趨和緩,而黃河水災,則又接踵而至,……,豫魯數十縣同時告警,不僅蘭封考城淪為澤國,即曹州菏澤等縣,亦蒙重大之慘禍,無數人民之生命財產,悉隨浪花而俱逝,哭聲震野,其災狀之慘,令人聞而酸鼻,且黃水由魯南而下,浸及蘇北,江淮淪海,人心惶惶,幾若大難之將至。”[14]以山東省為例,民國時期山東戰(zhàn)禍不止,“鄉(xiāng)民見兵影聞銃聲,則群相奔竄,婦孺乞食于途,饑寒而斃者甚多,為軍隊征發(fā)家破人亡而自盡者所在皆是;兵士所過,村民寶藏悉為所搜,村民家屋悉為所毀;凡駐兵之村,村民均逃避一空。”至1930年代,山東遭受戰(zhàn)禍人口計490余萬,耕地面積計1400萬余畝,被征發(fā)的家畜計牛26萬頭、騾12萬頭、驢44萬頭。自民國十四年(1925年)軍閥張宗昌主政山東后,為擴充兵力,在山東各地“繳兵”,造成恐慌。后北伐戰(zhàn)爭時期,山東成為南北兩軍戰(zhàn)斗最劇烈的地區(qū)。后來日本出兵山東,成為日本控制的地區(qū)。其后馮閻大戰(zhàn)又成為激戰(zhàn)最烈的地方。[15]27-29戰(zhàn)禍之中散兵敗兵,以及鋌而走險的流民,加上原有的土匪,“于是變成匪盜的世界了”,戰(zhàn)事不止,匪禍不息。山東匪禍最甚的地方以西部及西南的曹州、沂州、兗州諸地為最。曹州土匪9股;兗州9股;沂州5股。匪禍彌漫中人民陸續(xù)避難到別地方。自1927年至1928年,山東駐軍255000,戰(zhàn)費、軍費、地方支出,統(tǒng)統(tǒng)負擔在農民身上,各種苛捐雜稅名目繁多。濟南附近農民每畝田一年收入約9.5元,而農民對地租及其他賦稅,一年要繳納7.5元。農民在這種橫征暴斂之下自然都要流亡到別的地方去了。[15]31-32戰(zhàn)禍、匪禍、苛捐雜稅,這是人禍,往往人禍又跟著天災而來。1927年山東發(fā)生大旱災,伴之蝗災。災區(qū)面積24萬方里,災民約2000萬;山東全省共107縣,全省3800萬人口,被災的占十分之六的巨數。[15]33

      在全面抗戰(zhàn)期時期,中國大片地區(qū)淪陷,在日寇統(tǒng)治下,中國社會更加動蕩不安。以浙江省為例,“敵寇于1942年夏,以本省浙贛路線為中心,發(fā)動大規(guī)模之流竄,其災區(qū)之擴大,直接間接遍及全省,非武裝之人民,不設防之城市鄉(xiāng)村,任被焚毀,敵騎所至之處,奸淫擄掠,遑所欲為。益以上年(1943年)敵寇之繼續(xù)分股出擾,先后達20余次,……終年之內,幾無寧日”?!皟H自二十六(1937年),戰(zhàn)事初起時,浙江20余縣,首遭淪陷,蒙禍最久,災情亦最重,迄今猶在敵寇鐵蹄之下過非人之生活。”除了嚴重的寇災外,天災更嚴重。“三十二年(1943年)春季,浙東西各縣,久旱不雨,……,入夏以來,則又陰雨綿綿,匝月不止”,52縣受災,約1700萬。去年(1943年)冬,全省又復亢旱,四月不雨,東作不能栽培,本年春花收成,又將大為減損失矣。[16]

      抗戰(zhàn)勝利后,尤其是1948年遍及全國的慘重水災,“據報紙所載被災區(qū)域,計有閩、粵、湘、鄂、皖、贛、川、豫、冀、蘇、浙、滇、桂等省,災區(qū)之大,災民之多,論者認為50年來所未有。國統(tǒng)區(qū)八年抗戰(zhàn)的重擔,幾全放于農民肩上,‘勝利’之后,劫后余生迄未小休,隨即背負三年來征兵征實征借等十字架”。[17]

      上述天災、人禍,使內地鄉(xiāng)村殘破不堪,國民政府財政收入銳減。為彌補財政不足,各級政府巧設名目增加賦稅,僅“湖南的附稅(附加稅)最高超過正賦七倍、河南超過五倍、浙江超過2倍”。[18]這些苛捐雜稅迫使內地地主“其向來以所有田地收入佃租為生者,因租稅加重,租佃減少,無人再投資于田地。其原來稍有資產之地主,均積蓄購買證券地產(指在都市的)或存儲銀行。此外,20世紀三四十年代,內地商人的經營環(huán)境也更加惡劣。“民國十九年每擔陜棉由陜西至鄭州,應納陜西厘金1元,陜西教育捐8角;潼關棉稅1元,常關稅8角,潼關商稅3角,警捐3角;陜州棉稅7角,厘金8角,保衛(wèi)捐1元,軍事附捐8角,陜州特加費1.5元,共9元。每百斤贛瓷,由景德鎮(zhèn)運至天津,應納景德鎮(zhèn)特稅及加征1.65元,九江鎮(zhèn)正附稅1.35兩,九江市市政捐0.135兩,天津海關正附稅0.675兩,天津常關出口稅0.45兩,河北厘捐局原捐及加征3.9元,共銀3.61兩,洋4.45元。[19]“單就民廿一年各省增加之新稅或捐額言,河北自二月一日起就于酒稅、牌照稅各加三成為軍事附捐。山東自三月起特收鹽煤附捐,煤每噸三角,鹽每擔附加十分之四。湖北自三月起鹽稅每擔增加三元,并舉辦百貨捐。安徽因中央協款停撥,由財廳增加營業(yè)稅率。[20]內地經營土地的商人,因內地捐重物缺,外國來的農產品價賤,販運出來的貨價,遠不能遠不能與市場存貨競爭,遂不敢再經營土產,無人向農民放款。”[21]顯然,地主商人因苛捐雜稅沉重,經營困難,即使投資也面臨著巨大風險,這樣只能為保安全,或兌現、或把田產賣成現金轉移到相對安全的城市,去尋找生財之路。

      尤為嚴重的是,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國民政府和各級地方政府還紛紛發(fā)行公債,發(fā)行的公債又不能按期返現,人們“于是把公債視為捐稅,能避免則避免,官吏為欲銷行,于是只好攤牌,派而仍不能銷,于是只好勒派。于是,公債發(fā)行愈多,官吏勒派愈緊,有攤派公債資格之人,于是避之唯恐不及。以內地重慶為例。1930年到1933年間發(fā)行公債9種,共2620萬元。1930年實售192萬元,到1933年應償還350萬元,而實際償還186萬元。導致失去信用,公債在市面上無市價可言”。[22]上述因素必然使,富紳巨賈為求安全攜資紛紛外逃。

      3.上海獨有的金融環(huán)境,使之成為內地“熱錢”的集中的理想地

      與內地動蕩的社會相比,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尤其是“租界”有相對穩(wěn)定的金融環(huán)境。從捐稅來看,上海的捐稅數額相對較低且較穩(wěn)定。以上海的租界為例(見表七)。上海居民的房捐和商人的營業(yè)稅、執(zhí)照費或照會費必須繳納外,其他捐稅有嚴格規(guī)定,無內地的各種苛捐雜稅。從社會秩序看,自民國以來,在上海市區(qū)基本沒有大規(guī)模戰(zhàn)事,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國民政府的軍隊不能進入。即使在1932年“一二八事變”中,也僅在閘北和江灣、吳淞等地發(fā)生戰(zhàn)斗,租界未受影響。在全面抗戰(zhàn)期間,日軍曾進入租界,但迫于各界壓力,為鞏固自己的統(tǒng)治秩序,日軍對租界破壞有限。盡管三四十年代租界如綁票等盛行,然而與內地兵匪之害要小的多。另外,上海的資金投資渠道相對較多,投資回報率較高。上述情況,這與國內其他地區(qū)有著明顯的不同。

      表7 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民廿一年(1932年)經常收入 單位:元Tab.7 Income of Shanghai Municipal Council in the twenty-first year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1932)

      此外,上海投資渠道也較多。對地產公債、公司債票等投資,收入穩(wěn)定。如上海租界地價又漲無跌?!吧虾S⒎ǖ禺a公司股息紅利,民十六年為9%,民卅年增為12%;普益地產公司民十六年為7%,民廿年增為15%;業(yè)廣地產公司民十六年為18%,民二十增為30%”。[23]1932年國民政府財政部又訓令江海關總稅務司、統(tǒng)稅署等機構:凡各種公債庫券本息基金,應絕對遵照條例及定案按月撥交,至本息清償為止。在未清償以前,無論何種原因,不得短少延誤或變更。此外公司債券規(guī)定以公司全部財產保本保息,即使公司破產也要先償還債票,還對公司債券發(fā)行額進行限制,絕不容許超過公司所有財產。上述這些措施,能夠極大保護投資者的利益,這是上海成為“熱錢”吸納地的重要原因,也與內地地主、商人的資產、投資毫無保障,隨時都有破產威脅形成鮮明對照。因此,上海的租界,不受國內各種勢力的盤剝,并能受到庇護;上海租界優(yōu)越的物質條件,又能滿足大批貪官污吏的驕奢需求。這種獨特的金融環(huán)境,使得內地急欲尋求安全的大批“熱錢”麋集上海,促使上海成為“熱錢”的天堂。上海作為遠東金融中心,就在這樣的社會環(huán)境下急速畸形確立。

      三、“熱錢”使上海成為遠東金融中心

      “熱錢”大量流入,促使上海迅速成為中國及遠東地區(qū)的金融中心。突出體現在上海商業(yè)金融資本的迅猛擴張、壟斷資本的生成及對國家政策的影響諸方面。

      1.商業(yè)金融資本的迅猛擴張

      所謂的商業(yè)金融資本是指:“在實質上已經又是金融業(yè)者,又是事業(yè)經營家,他的資本也同時具有充當著銀行資本并產業(yè)及商業(yè)資本的實質了?!保?4]中國的商業(yè)金融資本,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已具雛形。如:上海的銀行公會在民國十年(1921年),一方參與交通部的600萬元車輛借款;一方承借上海造幣廠250萬元借款;一方更經募通泰鹽墾五公司債票500萬元。[25]

      到1930年代上海商業(yè)金融資本,隨著大量“熱錢”涌入而迅速擴張。以上海銀行公會29家銀行為例。29家銀行的資產總額在1921年僅有七萬五千余萬元,1926年也只有十三萬萬九千余萬元,1931年迅增到二十五萬萬元以上,五年之間猛增十萬萬元以上。其中,1921年存款只有四萬萬九千余萬元,1931年包括儲蓄存款已超過廿萬萬元。以僅一萬萬五千余萬元的資金,能運用13倍以上的存款,2倍左右的現金。[26]4然而,上海各銀行吸納的大量“熱錢”并沒有象西方那樣轉化為工業(yè)資本,除一小部分用于工業(yè)放貸外,多用于商業(yè)投機,如投機公債,僅1932年上海本土銀行就擁有國民政府發(fā)行額的48%以上。[27]正如上海商業(yè)儲蓄銀行總經理陳光甫所說:“工廠因為資本薄弱,缺少流動現金,拿機器來做的押款,多半是長期,這不是商業(yè)銀行所宜做的。社會上往往責備銀行不肯供給資金。然而辦理工廠缺少精密計劃,不但自身債臺高筑,并可拖累銀行同歸于盡?!保?8]29因此,1933年上海銀行儲蓄部的三千四百余萬元的資金,只用了八百八十八萬余元做抵押放款。房地產業(yè)、工廠的押款,僅占其中的三百四十三萬余元,其中工廠押款,最多當不過二百萬元;而有價證券購置在四百七十余萬元以上;有價證券抵押放款,又在四百五十余萬元以上。同年交通銀行滬區(qū)儲蓄部七百萬元資金,有價證券的購置與抵押占了貳佰伍拾萬元以上,房地產押款占一百五十余萬元,工廠押款只占房地產押款之一小部分。[28]29用于商業(yè)投機大的“熱錢”給上海的商業(yè)金融資本帶來豐厚的利潤。1933年中央銀行獲利1200萬元、中國銀行200萬元、四行儲蓄會180萬元、交通銀行100萬元、上海銀行83萬元,其他銀行均在三四十萬元不等。[29]“熱錢”投機獲取的巨額利潤,使上海商業(yè)金融資本實力迅速擴張。

      2.壟斷資本的形成

      1931年上海銀行公會的會員銀行共29個。除四行準備庫專發(fā)行兌換券外,其它28個銀行中,資產總額在3000萬元以上的18個銀行,其總行在上海的10個;資產總額在7000萬元以上的10個中,總行在上海的有6個;資產總額在1億元以上的5銀行,總行在上海者竟有4個。若將中央銀行除外,有中國、交通、上海三大銀行。此三大銀行1931年的資產總額在12.7億元以上,占全體總數49.27%;若再加入浙江興業(yè)、中南、四行儲蓄會計算,則共為15.3億元以上,占總數59.17%。[26]4據許寶和1931年的調查,全國121家銀行與6家信托公司之資本為2.9億余元,54個銀行存款為17億余元。[30]那么中國、交通、上海三行3700余萬元資本僅約占20%,而三行9億元存款,則占50%以上。其中中國銀行1926年后存款激增3億元左右,資本亦增加500萬元;上海、中南各增加資本250萬元,存款亦各增加4000-6000余萬元。據統(tǒng)計1926年至1931年間,上海存款增多約6億元,天津增加1.5億元,華南只增加約5000萬元。[26]4顯然華南等地因缺乏“熱錢”實力下降。再如:1931年上海五個大銀行的放款能力在9億元以上,占全國放貸額的約57%,比天津方面三大銀行多放7億余元。其中放款在9000萬元以上的只有中國、交通、上海三行,中國一行放款至5億元以上,與其余的7個銀行放款總數相等。到1931年底,上海中國各銀行存款共約1.8億元,中國、交通、上海三行所有現金已占1/3。由于實力雄厚,此后政府挪借款項,需與這些銀行協商。實力弱的銀行有較大業(yè)務時,也不得向這些大銀行借貸。這充分顯示出到1930年代后上海壟斷資本開始形成。

      3.壟斷資本與政治結合

      伴隨著上海壟斷資本的形成,盡管這些壟斷資本此時并不能像西方國家那樣能夠操縱國家政治、經濟命脈,但是由于國民政府財政入不敷出,為籌措軍費等,大肆發(fā)行各類債券。上海壟斷資本通過投資政府的各種債券,開始對國民政府施加巨大影響,甚至決定著政府的決策。以有價證券的投資為例:1921僅投資5000余萬元,1926年為9000余萬元,五年間僅增加3000余萬元。但1926年至1931年,則由9000余萬元,猛增至2.3億多元,五年間增加1.4億余元。[26]4

      隨著上海壟斷資本的擴張,為保護自己的利益,壟斷資本開始攫取政府權力。1926年以前的銀行,資本較為雄厚的都與政府有密切關系,處在舊式官僚控制之下。上海的少數新式商業(yè)銀行,因為股本與存款的有限,尚無操縱公債發(fā)行的能力。但1927年國民政府建都南京后,海關基金保管權開始逐步轉入銀行家之手。當時北方尚未統(tǒng)一、長江流域寧漢對峙,南京國民政府急欲發(fā)行公債以應軍政急需,向上海各銀行實行強迫式的攤募。但因承募的銀行都在上海租界,且多為新式的商業(yè)銀行,它們不畏官方壓力。國民政府最終不得不接受由銀行界直接保管基金的要求。海關基金保管機關的名稱最初為江海關二五附稅國庫券基金保管委員會,改組后其組織內政府代表5人、上海銀行銀行界9人,實際保管權力為上海壟斷資本家掌握。這成為上海壟斷資本干預國家經濟的第一步。

      1932年,國民政府因整理公債,對公債延期減息,應上海銀行家的要求,將二五基金保管委員會,正式改為國債基金管理委員會,這使國家一切公債基金的保管權轉到上海壟斷資本手中。

      國民政府建都南京后,雖曾設立中央銀行管理國庫,但其實力遠不如中國、交通、上海、金城、浙興、浙實、大陸、興業(yè)諸銀行。因此,1928年政府雖迫使中國銀行改組,明定為國際匯兌銀行,但2500萬元股本中,國民政府僅附股500萬元,中國銀行也只代理一部分之國庫事宜。1930年代個人和政府存款結構發(fā)生變化,1932年政府存款由9.89%,降到4.46%;3億元左右的存款中,政府機關存款不及2000萬元。但是放貸仍以政治貸款為主,3年間僅降低6%,貸款仍在1.5億元左右。上海其他各銀行,亦無以異此。

      1930年代后上海壟斷資本通過大量公債投資與政治貸款,迅速與政治合流,雙方依存程度提高。國民政府的財政不得不讓銀行家參與,上海壟斷資本也不再單純以獲取厚利為目標。此后,國民政府財政委員會及其他經濟組織逐漸受到上海壟斷資本控制。1931年11月15日國民政府在南京開的第一次全國財政會議,33名委員中,上海金融界領袖及與有密切關系之工商界領袖占8人。此會職權規(guī)定為:理整財政,審查軍政各費之概算,稽核公債之發(fā)行,收支數目之考核及公布。會后宣言,謂:“認為國內戰(zhàn)爭已絕對不應發(fā)生,所有國家軍隊專為國防之用,茲特規(guī)定國難緊縮時期之臨時預算,將軍費減為每月1800萬元,政費除中央教育費總數不減外,其他一律核減,共為400萬元?!保?1]1932年1月召開的五日行政院會議,對財委會組織大綱進行修正,明確規(guī)定:“本會對于政費審核中央及地方財政之收入及支出,軍費應以關于國防及剿匪兩項用度為限。本會得拒絕因內戰(zhàn)之一切負擔?!保?2]而在財委會所聘38名委員中,上海銀行家等就有17人;其常委9人中,除政府人員2人外,上海銀行界7人,且上海金融巨鱷黃漢樑為代理財長,林康侯為財次。[33]1933年9月宋子文自美返國,政府決議將棉花借款5000萬美金,撥歸經濟委員會,作為建設之用。并對財政委員會改組,其職權為:“關于國家經濟建設或發(fā)展計劃之計審完事項,關于各項既定經濟建設或發(fā)展計劃之直接實施或監(jiān)督指導事項”。在財政委員會特派33名委員中,上海金融壟斷資本家就占13人。且在關乎國計的棉業(yè)統(tǒng)制委員會的常委主任委員,以上海陳光甫充任。[34]顯然,此時上海金融壟斷資本在政治上開始影響政府決策。

      綜上所述,中外貿易入超、中國內地鄉(xiāng)村破產、社會動蕩,加之上海獨特的環(huán)境,上海的中國本土金融機構大量吸納“熱錢”而實力大增,它們全面集中地開展借貸、債券發(fā)行、外匯交易、保險等金融活動,才促使上海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不但成為中國的金融中心,而且其業(yè)務也不斷向外擴展,成為遠東地區(qū)的金融中心。當然我們在看到“熱錢”推動銀行業(yè)發(fā)展的同時,更要認識到這種建立在投機基礎上的金融體系雖繁榮一時,但其投機性和便宜性,也必然給中國社會經濟帶來一系列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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